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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薔薇去旅行】三瓶防曬難抵墨西哥的五個太陽——墨西哥古巴行記

墨西哥速寫現代意義上的 墨西哥 誕生自十六世紀美洲土著人的王國——阿茲特克帝國。在征服與反征服的過程中,融合了印第安人、 歐洲
人、黑人、甚至阿拉伯人血液的新的美洲血脈生長起來。這個在毀滅中創生的 墨西哥 在被世界發現的同時,也發現了世界。

這是一個用極致的神秘承載好奇的國度——曾經煊赫一時的特奧蒂瓦坎究竟為何人所建?其國名到底叫什麼?瑪雅人那些宏偉的金字塔、殿堂、石雕和碑林究竟緣何湮沒在了莽莽熱帶叢林之中?一個有著三千年曆史的土著文明怎麼會在短短兩年之內落敗於幾百名
西班牙 冒險者?印第安人皈依了天主教,又怎麼會把天主教的天使和聖徒變成了前 西班牙 時期的神靈?在這片土地上每多行走一分,你的好奇就會多一分。

這是一個用極致的歡慶承載死亡的國度——沒有哪個節日比亡靈節更能體現 墨西哥
人的神性,他們在11月初的這一天悲喜交加地紀念逝去的親人。這個與清明異曲同工的節日,卻不是 青松
翠柏、青煙紙錢,而是糖果骷髏、玩具骨架,是鮮艷的萬壽菊,是裝飾精美的聖壇,是與死去親人的一次團聚。 墨西哥
人對死亡的崇拜如同對生命的崇拜,他們似乎參透了生死,向死而生。

這是一個用極致的熱情承載孤獨的國度—— 墨西哥
的年曆中充滿了節日,那些日子色彩繽紛,鮮艷奪目,充盈著歌舞、儀式、煙火、奇裝異服,在廣場和集市上出售的水果、甜點、百貨,恰似奔流不息的瀑布,令人驚奇。但
墨西哥 人的節日卻不是在娛樂,而是一場“孤獨者的聚會”,是為了“越過在這一年剩餘的日子里使他無法交流的孤獨之牆”。沒有什麼比一個 墨西哥
節日更快樂,也沒有什麼比它更悲傷。(奧克塔維奧·帕斯)

——孤獨,你似乎很難把這麼濃郁而熱烈的國度同這兩個字聯繫在一起。 墨西哥
人的孤獨,是“對傳統的執著探求和對處於孤兒境遇的深切感受”,是“在高原石青色空曠的夜幕下,感到懸於天地之間,在對立的權勢和力量、麻木的眼神、吃人的大口之間徘徊”,是對“夾在傳統身份與現代革新之間、夾在本土村與全球存之間、夾在經濟上的相互依賴
和政 治上的四分五裂之間”的“混血的 墨西哥 ”的愛恨交織。

但對於旅行者而言,這是一個旅游資源極為豐富的地方——隨處可見的古典時代的遺跡、色彩艷麗的殖民城鎮、獨立百年的紀念建築交替衝擊著人們的歷史意識,喚起時間流逝的生動印象。在這裡,不僅文明的歷史有跡可循,大自然也毫不吝嗇地向你敞開懷抱——明艷悠長的海岸線,深邃交錯的地下井,以及,永遠熱烈耀眼、似乎永遠不會消逝的太陽。

古代 墨西哥
人把人類的時間和語言記錄在交替出現的太陽的歷史里:水的太陽、土的太陽、火的太陽、風的太陽,以及現在君臨的第五個太陽。人們在第五個太陽的照耀下生活,也等待著最後的劫難——它終有一天也要消失,就像被水、被土、被火、被風吞沒一樣。

忠於 西班牙 父親還是阿茲特克和瑪雅母親,向舊的神還是新的神祈禱,說被征服者的語言還是征服者的語言,這些似乎也沒那麼重要了。阿茲特克舞者依然日日在 墨西哥城
中心廣場上起舞,小樂隊夜夜在 瓜納華托 蜿蜒的巷弄上演著別開生面的游街音樂會, 墨西哥 人依然吃著玉米餅,喝著梅 斯卡爾 酒——

“記憶和欲 望都 明白,沒有活著的過去,也就沒有活著的現在,而若是兩者皆無,更沒有未來。”





古巴速寫從1492年被 哥倫布 發現,到1510年被 西班牙 征服並開啟殖民進程,從1868年、1895年兩次獨立戰爭,到1898年被 美國 占領,從1959年
卡斯 特羅建立起革命政府,到1962年被 美國 全面封鎖, 古巴 ,這個西 印度
群島中最大的島國經歷了動蕩的歷史軌跡——既頻繁遭受外國侵略者的入侵,也有革命者的非凡成就,既享受過蔗糖繁榮,又百廢待興,外部入侵和內部反抗貫穿了 古巴
的歷史, 美國 的滲透和封鎖造就了 古巴 的今生,其所獲得的歷史地位已經遠遠超出一個 加勒比海 島國應有的能量。
如果說瑪雅的神秘在於其龐大複雜的宇宙觀和宗教觀,在於其血腥的球賽和活人獻祭,在於其相對落後的農業技術與成就非凡的數學、天文學等領域的反差,在於其湮沒在莽莽熱帶叢林之中的偉大建築,那麼
古巴 的神秘則是一種因封閉和隔絕而產生的“孤島感”。如果說我對瑪雅文明的好奇帶著些崇敬和畏懼,那麼對 古巴
則是赤裸裸的“窺探欲”——同屬社會主義陣營的親切,切格瓦拉的革命浪漫主義,還有據說凝固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舊時光……都說人們特別善於用想象與 古巴
疊加,而我,想讓想象躍然眼前。

短暫的 古巴 之行僅僅停留在首都 哈瓦那 。這座 古巴 最大也是最知名的城市,符合傳聞中所說的物資匱乏,又有超越想象的風情萬種——巴 洛克
風格建築極盡裝飾精美之能事,卻因為年久失修而爬滿藤蔓植物;高檔餐廳的服務員收著CUC的小費,再用CUP排隊購買生活必需品;上網極其困難,但入夜後網絡熱點覆蓋的區域,熒熒藍光映出的卻不是旅行者的臉;較少風扇極少空調的熱帶城市,在每個陽臺飄蕩的衣服之間,似乎可以看得見風。

孤獨星球說:不要來這裡尋找答案,只需要保持開放的心態,準備好面對一場漫長而又慢熱的冒險。





暴走墨西哥城:一直走到天空變藍
墨西哥自助遊攻略

阿茲特克人衣不蔽體、傷痕纍纍、夜不能寐,他們夜以繼日地走了兩個多世紀。他們一直在尋找一片綿延在蘆葦和莎草之間的土地。 當他們到達正午陽光下熠熠生輝的大湖時,阿茲特克人第一次哭泣起來。在那兒有一個小小的土島,在遠遠高過燈芯草和肥羊草的仙人掌上,一隻老鷹伸展著羽翅。 看到阿茲特克人到來,老鷹低下了頭。這些低賤的人,滿身污穢、顫顫微微地擁擠在湖邊,他們是神的選民,他們是遠古時期在諸神的嘴裡誕生的選民。 維奇洛波奇特利向他們表示歡迎:這兒就是我們休息、我們輝煌的地方。他的聲音在迴響,我將這座城市命名為特諾奇蒂特蘭,她將是所有其他城市的女王和尊主。這兒就是 墨西哥 !——《火的記憶1:創世紀》 這裡,是曾經阿茲特克帝國的都城,是殖民時期新 西班牙 總督區的首府,是現代 墨西哥
國的首都;這裡,有光輝燦爛的中部美洲文明遺跡,有神秘優雅的殖民風格建築,也有整牆整牆奔放而熱烈的先鋒壁畫;這裡,見證了迭戈·里維拉和弗里達· 卡洛
的愛恨情仇,也曾經上演著奧斯卡獲獎影片《Roma》中的日子;這裡,是奧克塔維奧·帕斯眼裡“孤獨的迷宮”,也是 亞歷山大 ·洪堡口中和 卡洛
斯·富恩特斯筆下“最明凈的地區”。 這裡,是 墨西哥城 。 2200萬人口匯聚在 墨西哥
中央高原這座面積1525平方公里、海拔2240米的巨大而繁華的城市裡,共同造就了這座西半球最古老、最擁堵的城市和人口最多、海拔最高的都會區。 旅行攻略會告訴你,這座城市風情萬種,包羅 萬象
,如果想要好好體驗她,最好留足五六天時間。而對於習慣把首都當作中轉站的我來說,依然只能選擇走馬觀花。初初抵達的一日暴走,回國前的半日巡游,薔薇小姐試圖靠雙腳“一日看盡墨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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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憲法廣場憲法廣場是 墨西哥城 的心臟。或許你更熟知它的另一個名字——Zócalo,柱基廣場或者索 卡洛
。19世紀,當局曾計劃在這裡建造一座大的獨立紀念碑,由於計劃未能實現,最後只留下了碑的基座(zócalo意為基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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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 卡洛 的日與夜
前 哥倫布 時代,這裡曾經是阿茲特克帝國特諾奇蒂特蘭城的儀式典禮中心;16世紀20年代, 科爾特
斯用阿茲特克建築群遺址的石頭鋪砌了這個廣場;18世紀,廣場貨攤雲集,成了一個混亂的大市場,直到美墨戰爭時期的 墨西哥 總統 聖安娜 Santa
Anna將那些貨攤清走,並將未完成的紀念碑基座安置到了廣場的中央。 如今,Zócalo是 墨西哥 國家及首都政權機構所在地。廣場的中央是一根旗桿,巨大的 墨西哥 國旗每天在這座 拉丁美洲 最大的廣場 上高 高飄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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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有 墨西哥城 ,後有 墨西哥 國。相比“ 墨西哥城 ”,我更喜歡稱它為CDMX-Ciudad de
Mexico。但不知道初到CDMX那日廣場上的國旗為何未升 Zócalo靠近主教堂的地方,每天都有阿茲特克舞者的即興表演。他們纏著蛇皮腰帶,戴著羽毛頭飾和貝殼做的腳鏈,圍成一個圓圈,用納瓦特爾語吟唱聖歌,隨著鼓點舞蹈,以喚醒人們對阿茲特克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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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神廟如今要想在 墨西哥城 歷史中心Centro Historic找到阿茲特克帝國曾經的痕跡,除了憲法廣場上的舞蹈,似乎只剩下了廣場 東北 角的大神廟遺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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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神話中,阿茲特克人在今天的 墨西哥城
發現了神跡,他們找到了神曾允諾的“遍佈黃金和魁札爾鳥羽毛的國度”。他們在這片“應許之地”建造起大神廟,作為對戰神維奇洛波奇特利Huitzilopochtli和雨神特拉
洛克 Tlaloc的獻禮。 1521年,大神廟被 西班牙
殖民者摧毀,並用從其上拆下來的石塊去修建了征服者的教堂。在此後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沒有人知道曾經大神廟的確切位置,直到19末被考古挖掘發現,而20世紀後半葉挖掘工作才全面開展。 現在我們能看到的地面部分是一片廢墟。遺址的部分相當之不起眼,以至於我從這裡走過多次都不知道自己經過的是曾經阿茲特克歷史上多麼重要的場所。但據說大神廟博物館相當值得參觀,裡面展出並詳細介紹了考古發現經過、挖掘出的遺跡以及特諾奇蒂特蘭模型等等,有時間的朋友可以去看看哦。 — 主教堂坐落在憲法廣場北面的主教堂就是用大神廟上的石頭建起來的。 科爾特 斯夷平了阿茲特克人的大神廟後不久,為了顯示 西班牙
人對美洲土地和精神上的徹底征服,他命令建造者使用從大神廟上鏟下來的石頭,在神廟的廢墟上建造起主教堂。 卡洛 斯·富恩特斯如此形容征服者的這一做法: 西班牙
人用印第安神廟的石塊建立起基督教的教堂——為了唯一的神明所造的華廈建在為眾多的神靈所造的神廟的廢墟之上。1552年,由於教堂規模太小, 西班牙
國王費利佩二世(Felip II)下令將其推倒重建。1571年,在當時的總督和主教見證下,新主教堂開始奠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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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整個 拉丁美洲 最大的天主教堂。由於在不同時期均有修繕和建造,所以集中了文藝復興、巴 洛克
、新古典主義等不同建築風格。教堂內金碧輝煌,各禮拜堂、管風琴、祭壇等無一不裝飾華麗,似乎百年前的 西班牙 人還在肆無忌憚地炫耀著他們從美洲掠奪的金銀財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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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家宮國家宮坐落在憲法廣場東面。最早由阿茲特克帝國皇帝蒙特祖瑪二世所建,1521年, 科爾特 斯摧毀了這座宮殿併進行了重建;1562年起,一直作為新 西班牙
總督的府邸沿用至 墨西哥 獨立;現在,國家宮是 墨西哥 總統辦公駐地和聯邦財政部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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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幅壁畫《 墨西哥 的歷史》是國家宮的“鎮宮之寶”,迭戈·里維拉Diego Rivera描繪了從羽蛇神到來一直到後革命時期的 墨西哥 文明史,按照年代刻畫了
西班牙 征服之前的 墨西哥 本土生活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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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德羅步行街馬德羅步行街以 墨西哥 革命家弗朗西斯科·馬德羅Francisco Madero命名,是 墨西哥城 市中心最熱鬧最繁華的步行街,連接著索 卡洛
和藝術宮。沿街餐廳、服裝店、甜品店、書店、博物館應有盡有,街上人頭攢動,我在 墨西哥 的第一餐飯便是在街上隨便找了一家小店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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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丁美洲塔從憲法廣場一路向西, 拉丁美洲 塔坐落在馬德羅步行街末端,是 墨西哥城 歷史中心最高的天際線,也曾經是整個 墨西哥 最高的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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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 塔下 似乎缺少對高度的感知,遠離幾個街區後就能發現, 拉丁美洲 塔的確撐起了整個墨城歷史中心的天際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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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錯過任何一個城市的觀景制高點。登上45層、182米高的塔頂,在這座建於1948-1956年間的建築觀景臺上可以將 墨西哥城 這座超 大城
市的美景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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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塔的時候是在早上,整座城市還沐浴在晨霧中(又或許是PM2.5),但 西班牙 語美洲城市那方格狀的、規則整齊的特點再一次在眼前展現,棋盤一般的佈局就像
卡洛 斯·富恩特斯所說,“好像 聖洛 倫索在其上受炙烤而死的鐵絲網一般,像在文藝復興中由 萊昂 ·巴蒂斯塔·阿爾貝蒂塑造的柏拉圖式的城市一般”。 — 郵政宮這座名為“郵政宮”的建築也是 墨西哥 的中央郵局。建築建於1907年,帶有濃重的 意大利 文藝復興風格,後經多次重建,也披上了摩爾風格、新古典主義、巴 洛克
風格等外衣,是 墨西哥城 歷史中心最漂亮的建築之一,而且它在《尋夢環游記》中也有出現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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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中央郵局就坐落在歷史中心且靠近藝術宮,我卻是在即將離開 墨西哥 前的城市漫游中才來到這裡,併在這裡寄出了從 墨西哥 發往 中國 的明信片。(收到了喲) —藝術宮藝術宮幾乎可以稱得上是 墨西哥城 的城市名片了吧,就連我在中央郵局購入的明信片都選擇了藝術宮的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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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華美的 大理 石建築是 墨西哥
文化和藝術的殿堂,其內舉辦過許多著名的音樂、舞蹈、戲劇、歌劇和文學活動,還辦過豐富多彩的繪畫、雕塑和攝影作品展,因此也被稱為“ 墨西哥
藝術大教堂”。教堂外部主要為新藝術主義風格Art Nouveau,建築線條動感大氣,內部則是藝術裝飾風格Atr Deco,裝飾恰到好處,富麗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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