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寫給俄羅斯的冬日長信



藉著微弱的陽光走在空無一人的小路上,較低的色溫加上皚皚的白雪,似乎停下腳步就能想象到 蘇茲達爾 最美的秋天景象。鮮花在河邊努力地盛開;可愛的木質房屋被漆上鮮艷的顏色,壁爐的煙囪冒出裊裊青煙;圓頂教堂在晴朗的天空下如詩如畫;暗黃的落葉鋪滿了門前小院,婦女們手拿掃帚將樹葉掃得沙沙作響,不時停下來張望遠方並用手腕輕輕擦拭額頭的汗珠;幾個調皮的男孩騎著比自己還要高大許多的自行車,歪歪扭扭地飛馳在路人的註視下;穿著美麗碎花裙子的姑娘苦笑著扭過頭來,抱著一籃剛摘到的蘋果高興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垂柳倒映在明凈的河面上,安靜地在空中微微擺動;騎自行車的郵差慢慢駛過小橋,一陣清脆的車鈴聲過後伴隨一聲高亢,嘴角的鬍鬚也隨之顫抖,“瓦西里,有你的信”!







城鎮主路到了接近正午才開始有各種車輛駛過,兩遍的低矮老樓下麵開設了許多餐館和紀念品商店,同五顏六色的民居混跡在一起。靠近超市的一家餐廳是我這兩天里最常光顧的,每次光臨必點一道 “country style chicken”,坐在屋內吃著冰淇淋看著窗外的積雪也同樣是只有在這裡才能做得出來的事情。







去往 蘇茲達爾 城郊汽車站的那個中午我在鎮中心迷了路,詢問了穿戴新潮的三個年輕哥們,結果卻是失望的沒有一個會說英語,還好一個哥們拿出手機把情況講給她女朋友,又把手機遞給我,就這樣在電話里給我指著路。一個中年女人好心地開車載我到車站,下車後才知道她是要去往相反方向,真的感慨在 俄羅斯 還是女人靠譜。









每隔一小時就會有一班大巴去往 莫斯科 ,票價相比火車稍貴,但發車卻更頻繁,跟奧克桑娜告了別,再次踏上前往 莫斯科 的旅途。




我曾一直糾結於要不要趁聖誕節前夕去往 貝加爾湖 ,去體驗冬季西伯利亞的寒風,但思來想去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身體抵抗寒冷的能力以及體力都到了承受極限,而且又想著留個小小的遺憾給下次再到 俄羅斯 一個充分的理由,再加之對初次來到 莫斯科 時的走馬觀花游覽,總覺得不那麼過癮。
來到 莫斯科 的游人,大多要到新聖女公墓去看一看。這個被綠樹填滿的花園,置身其間,卻不曾感到絲毫陰森壓抑,穿過層層碑林,我有意無意地尋找著一個人,那就是卓婭,這個父親口中的女英雄。她的短髮和衣襟在風中飄揚,面向藍天,雙腿蜷曲,身姿前傾,似乎要在凶惡的法西斯面前挺直自己的身軀。果戈理希望死後和大地融合在一起,不要為他豎立任何墓碑,但後人沒有滿足他的要求,因為他對 俄羅斯 來說太重要了。這是屬於逝者們寧靜的家園,每一塊墓碑,都能讓人憶起一段飄逝的歷史,一段耐人尋味的人生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