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緬甸:佛國漫游記(蒲甘︱曼德勒︱蒙育瓦︱卡勞徒步茵萊湖︱大金石︱仰光︱攻略)

緬甸自助遊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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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甘 和吳哥還不一樣。吳哥古跡對於當地人來說已成為歷史,但 蒲甘 的佛塔卻一直滲透到當地人生活中來,從古至今未曾改變。據說,建造佛塔是 緬甸 小乘佛教的一種傳統,無論國王、僧侶還是平民,建造佛塔就是完成一個最大的善果。根據西方學者研究,在造塔最狂熱的時代, 蒲甘 平原曾經屹立著13000座佛塔,因此 蒲甘 又被稱為“ 萬塔 之城”。 蒲甘 人對於佛塔的建造或修複從未間斷,即便如今,依然還有2000多座古塔或廟宇散落在這個不大的區域,真是讓人嘆為觀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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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緬甸 任何有點名氣的寺廟,你都能見到男人們在小心翼翼地為佛像貼金箔。給佛像貼金古來有之,流於習俗。儘管佛陀對待金銀珠寶就像對待榮華富貴,棄之如敝屣,視之如糞土,但那是出家人的淡泊心境,尋常眾生哪有這般超脫?在信仰小乘佛教或藏傳佛教的地區,人們熱愛珠寶,同時也將這份熱愛無以復加地供奉諸佛,認為這是無上光榮,不但照耀今生,還 會澤 被來世。信徒們相信,只要能為佛像貼金,便已種下出世涅槃解脫,成就佛道之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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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羅明洛佛塔(Htilominlo Pahto),免費指路的女孩】從Alodawpyi Pagoda出來之後,我們不再沿著大路西行,而是拐進了崎嶇的小路之中,一座造型十分優美的佛塔矗立眼前,此塔高大挺拔,在周邊一眾小塔的映襯之下,顯得鶴立雞群,美不勝收,這便是我們的下一個目的地狄羅明洛佛塔(Htilominlo Pah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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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ilominlo是狄羅明洛國王用他的名字來命名的佛塔。狄羅明洛國王原名Nadaungmya,據說他的父王Narapatisithu在其五個兒子中選擇王位繼承人時,讓五個兒子各坐一方,當象徵永恆裁決者的傘倒向誰時,誰就是王位繼承人。Nadaungmya運氣爆棚,迎得了“神”的垂青,傘倒向了他,從此他獲得王位繼承權,因此改名Htilominlo,這個名字在緬語中就含有“保護傘”之意。為了紀念成為王位繼承人,狄羅明洛國王就在這裡建造了一座佛塔,並將此塔取名為Htilomin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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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羅明洛國王在位期間, 蒲甘 王朝開始走向衰落。作為一個虔誠的佛教徒,他不喜政事,而是熱衷於建造佛塔,除了Htilominlo佛塔外,還完成了他父親在位時始建的Gawdawpalin寺以及Mahabodhi佛塔。狄羅明洛國王是最後一個 大興 寺廟建築的國王。據說,他興建佛寺的物力財力,不是來自 蒲甘 附近,而是來自遙遠的西部地區。這說明 蒲甘 王朝的國庫已耗空,王朝經歷了近百餘年的黃金時代,到此時已是強弩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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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甘 王朝的興盛和衰敗似乎都歸結於信仰。實際上, 蒲甘 王朝的所有國王都熱衷於建造佛塔,據《 緬甸 史》中記載, 蒲甘 王朝諸多君王,均為妄自尊大之暴君,常以建造塔廟及陵墓為要務。皇室置民族的命運、國家的興亡於不顧,四處出巡,不惜耗費巨額資金,大批勞力被招募服役,造成農田荒蕪,稻穀失收。國王 大興 寺塔的同時,與之伴生的寺院經濟得到畸形地發展,土地、勞動力和財富越來越集中於寺院,反而中央政權經濟越發削弱,王權無法有效地控制僧侶,最終一系列的連鎖反應導致了統一國家的瓦解。這無不讓人為之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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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ilominlo佛塔是 蒲甘 最後一座緬式寺塔,建築方式與蘇拉瑪尼寺(Sulamani Pahto)相似。佛塔為紅磚建築,金字塔 須彌山 形結構,主塔高聳,象徵著世界的中心,塔尖直逼藍天;周圍若干小塔逐級緊簇,象徵四方大地。塔寺分為三層,在一層和二層還可以看到四尊朝向不同方向的佛像,可惜游客現在已經無緣上到第二層。Htilominlo佛塔還是 蒲甘 區域內少數幾個晚上會亮燈、白天可能會查票的佛塔。 在閑逛Htilominlo之時,一個女孩叫住了我,由於擔心遭遇吳哥那種收費指路的人,我並沒有對她過多理會。沒想到她依然“窮追不捨”,急切地對我說道,那邊有個能攀登看全景的佛塔,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在離Htilominlo不遠處的另一個方形佛塔頂部的平臺之上,果不其然站著不少觀光客。我為自己的偏見而感到臉紅,也為 蒲甘 當地人的熱心腸而感到鼓舞,叫上於大哥,從前門拿上脫鞋(建議隨身攜帶塑料袋裝上脫鞋,並背在包里),轉到偏門的小徑出去。來到方形佛 塔下 ,我們圍著佛塔轉了幾圈,也沒找到上去的路,原來登上塔頂的狹窄樓梯隱藏在右側佛像邊,當上到塔頂的大平臺時,我和於大哥相視而笑,好一片壯觀的景色!感謝你,免費指路的女孩,我心裡默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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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西光塔(Shwezigon Pagoda),虛假的熱情】由於 蒲甘 地區“早晚穿棉襖、正午穿體恤”的巨大溫差,臨近中午,在烈日的烘烤之下,逼得我們只好返程。沿著Htilominlo門前的小路,可以直接到達 蒲甘 ——娘烏公路的北支線,右拐就可以回到娘 烏鎮 。
我們將車停在一個通往佛塔的巨大入口長廊邊,兩個當地女子便熱情地迎了上來,一邊指導我們停靠E-BIKE,一邊拿出兩朵假花,笑容滿面地遞給我們一人一朵。這一突如其來的“好客”之舉讓我們一愣,來不及多想,我們便被她們引到了長廊內。她們極其友好地指出放鞋的地方,並且用一個極度可愛的小孩來分散我們略顯懷疑的註意力,還歡迎我們參觀完佛塔之後再來坐坐。我們將信將疑地穿過佈滿小販的長廊,來到寺廟內,一座金碧輝煌的佛塔矗立眼前,這便是瑞西光塔(Shwezigon Pago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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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wezigon在緬語中有“黃金殿閣”之意,它是 緬甸 眾多窣堵坡(Stupa)佛塔的雛形,始建於阿奴律陀時期,完工於江喜陀(Kyansittha,阿奴律陀的兒子)時期,塔內供奉有佛牙舍利的四影骨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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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西光塔內還有祀奉納特的殿堂。古代的緬族人盛行納特崇拜(Nat),納特是 緬甸 原始宗教中的神靈,傳說中共有三十六個重要的納特。江喜陀國王上臺後,雖然跟隨阿奴律陀的步伐大力推行小乘佛教,但為了避免宗教衝突,他同時也容忍了其他宗教的存在,包括原始的納特崇拜,因此在瑞西光塔內才能見到祀奉納特的殿堂。江喜陀國王為了使小乘佛教適應於 特納 崇拜者,把當時的佛教保護神列為諸納特之首,放在殿堂中祀奉,所以瑞西光塔內的納特才有三十七個。實際上,由於江喜陀國王宣揚的神王觀念及對其他宗教的容忍態度,民族矛盾得到前所未有的緩和,極大地鞏固了 蒲甘 封建王朝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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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瑞西光塔出來後,又來到剛剛熱情招待我們的女子旁,只見我們的拖鞋都被她們給收了起來。果不其然,此時她們收起剛剛虛假的笑容,露出了狐狸尾巴,面無表情地讓我們在她們的小攤上買點紀念品,以酬勞她們幫看拖鞋的“善舉”。我頓感失望之極,之前還在美譽 蒲甘 的商販們如何淳樸的生意態度,沒想到立馬就遭到當頭一棒。但我並沒有表現出怒氣,而是以“我只想要明信片,你這裡沒有我想要的商品”為推脫的藉口,耗費了不少口舌,總算小心翼翼地拿走拖鞋,在她們惡狠狠地目光下,逃離了瑞西光塔。
話說,在信仰小乘佛教的區域,人們有光腳逛寺廟的習俗,認為這是對佛祖的尊敬,因此 緬甸 進所有寺廟大門前都必須要脫鞋脫襪,這已經成了約定俗成的規矩。雖然在 緬甸 ,遭遇如此“熱情”的“拖鞋守護者“僅此一次,但還是建議去往大型佛寺時帶個塑料袋將拖鞋裝起來隨身攜帶,因為許多大型佛寺都有幾個進出口,參觀完之後不必原路返回再去拿鞋,這樣既節約了時間,也避免了腳丫子在熾熱的“石板燒“上翩翩起舞地躲避高溫和砂石的辛苦,何樂而不為呢!?
【瑞山陀塔(Shwesandaw Pagoda),人群中的落日】回到娘 烏鎮 的旅舍,躺在清涼的空調房裡躲避正午燥熱的陽光,下午才出門覓食。酒足飯飽之後,我們便朝著這一天的終極目的地瑞山陀塔(Shwesandaw Pagoda)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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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山陀塔是一座優雅的白色金字塔風格的佛塔,作為 蒲甘 最高的可攀登佛塔,這裡是個觀看平原寺廟全景的好地方,也是日出日落的絕佳觀賞點,因此這裡似乎也成了 蒲甘 所有佛塔中人口密度最高的一座。但依然遠遠沒有吳哥巴肯山那樣嚇人的擁擠不堪。2月初 蒲甘 的日落時間大約在18點左右,我們於17點趕到瑞山陀塔,赤手赤腳攀爬上陡峭異常的石砌臺階頂層時,露臺還沒坐滿,人沒有想象中那麼多。選好位子之後,便開始坐等日落了。坐在我旁邊的是一對來自天朝的中年夫妻,他們也是第一天來到 蒲甘 ,我們悠閑地互相交流著旅行信息,沒想到第二天在同樣的位置,我們再次相逢於瑞山陀塔的日出,不禁感慨緣分的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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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wesandaw在緬語中含有“黃金佛髻”之意。傳說,佛塔中供奉有佛發舍利,這是 勃固 (Pegu)國王為了感謝阿奴律陀王協助其擊退高棉入侵者而進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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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印度 佛教最為興盛的孔雀王朝時代,阿育王把傳說中佛祖的八顆舍利子集中起來,重新分配到84000個國家,這些國家為供奉舍利便紛紛建造舍利佛塔,佛塔成為佛祖的象徵,是天地組成的宇宙之軸。在佛教信奉者心目中,見塔如見佛,拜塔如拜佛,人們繞著佛塔虔誠地行走,在佛塔前擺滿鮮花、蠟條,定時為佛塔滴水、灑米花、拴線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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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瑞山陀塔邊的一座長方形佛寺內可以看到一尊20米長的卧佛,與眾不同的是,入口狹窄,廟內逼仄,游人只能側身。我們到的時候,只顧著趕緊爬上去搶個好位子,完全沒有考慮過去看這尊巨佛,甚至連一張瑞山陀塔的正面照都沒有,甚為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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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逐漸西下,叢林和古塔中漸漸升起一層薄薄的霧氣。剛纔喧囂的人群也逐漸安靜了下來,人們都靜靜地眺望著這壯觀的一幕,仿佛在傾聽這些佛塔訴說著往昔的輝煌歲月。叢林、沙漠、古塔、落日……伸展到地平線盡頭那無邊無際的宇宙中。生命曾經在這片平原上熱烈地活動,信仰充實了人生,活得如此有意義的人們,完全不在乎世俗生活,只為了永恆的來世,他人的幸福。人群中的落日,與想象中不太一樣,沒有讓人厭惡的嘈雜,卻滿是充實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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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蒲甘】在 蒲甘 的第一天,只吃了兩頓飯。第一頓是在午休後,我們向旅店老闆詢問了LP上推薦的一家緬餐廳,然後就騎車出發。沒想到在老闆標註的地圖附近來迴轉了幾圈,也沒有找到那家店,後來在地圖上標註位置詢問了一家店,服務員說就是她們這家,我們將信將疑,最終還是被其對面那家廣告牌上寫著大大“Free Wifi”字樣的餐廳“The Beach Bagan”給吸引了過去。過馬路轉彎的時候,差點被飛來的車撞,好在有驚無險,提醒大家騎車一定要註意安全! The Beach Bagan應該是LP上推薦那家店的山寨版吧,不是河邊餐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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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修得在當地來說算是豪華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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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店明顯是針對外國人而建的,有著跟LP上推薦的某家店一樣的名字,但應該只是其山寨版,但不得不承認,這家店的食物是我們在 蒲甘 吃得最好吃的(雖然我們總共也就只吃過三家店),尤其是送的炸茄條,真是美味之極呀,這裡的炒飯和披薩我們也表示很合胃口,而且關鍵是比 暹粒 便宜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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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頓是從瑞山陀塔看完日落回到娘 烏鎮 時,我們在街上隨便找的家當地茶室吃的,茶室名叫“Khine Wah Tea House”,後來我們每天都要去那裡喝茶休息。這是家以當地人為主的茶室,價格之便宜也真是讓人醉了,不過衛生條件卻比較堪憂,一開始我還擔心會不會中招,結果沒想到幾天下來毫無任何不良反應。第一天晚上對於我們來說一切都還很新鮮,我們在店里大肆拍攝,引起服務員們蕩漾般的笑聲和當地居民的強烈圍觀,開心地度過了一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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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 緬甸 的茶室並非大家想象的那樣中式風格,這裡沒有芬芳的茶水,也沒有優美的中式茶杯,更沒有嘈雜的麻將桌。這裡的茶是裝在極小的玻璃杯中的濃烈、通常還很苦的黑色茶水,加上煉乳和牛奶,很像 中國 的奶茶,但味道要濃郁很多, 蒲甘 地區有種非常甜的奶茶,叫kyauq padaung,不知我們喝的是不是,反正是把我甜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