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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首紀念】群山的聖殿--我的尼泊爾EBC,我的島峰

尼泊爾自助遊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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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ukhung 10月2日 尼泊爾EBC第13天 Chukhung (4730)-Base Camp(5080) -High Camp(5600)起霧了,我以為今天會是個壞天氣。

厚重的白霧從山谷的遠方涌了過來,升騰,瀰漫,瞬間消失了山。一陣冷風吹過,大霧羞澀的讓出了道。於是,雪山露了出來。我笑了,背上背包,出發,走在前往 島峰 的路上。

我們的背夫都在Chukhung歇息,唯有nuru背著我們的雪鞋一路隨行。真是個任勞任怨的孩子。昨天見過的幾位夏爾巴協作今天將與我們一起走到High camp,在那裡露營過夜。明天凌晨將展開我們此行的最後一役,雖不算多麼了不起的硬仗,但必須打得漂亮。一想到 島峰 ,我忽然有種磨刀霍霍的感覺。

一路的土坡高高低低,我看見前方有我的影子,隨太陽前行。下到坡底,走在寬闊的河谷地,我聞到空氣中有草根的香味,隨風兒忽現忽隱。走過亂石堆,站在制高處,我俯瞰遠方的河水歡騰的嬉鬧,隨山勢蜿蜒的流著,陽光下的水波忽暗忽明。前方有一座山,山上有雪。雪組成了一道牆,聳立眼前。雪山之上的天空,成千上萬的光波正舞動著,陽光下散髮著純凈的藍,我舉起雙手觸摸著藍,藍頃刻融化在我的手心。。。。

base camp到了,一夏爾巴協作拿出軟墊放在斜坡上,讓我躺下休息,並遞上一杯熱檸檬茶。我喝了一口茶,然後用遮陽帽蓋住了臉,躺在陽光下,大腦放空的歇息著。

隊友們陸續到了,上午走了4個多小時,各個飢腸轆轆的,該是午餐時間了。夏爾巴的頭頭說協作們都來自丁波切村,許多人上過珠峰,他們很有經驗,讓我們放心。隨即叫來廚師支起了小桌子,為我們上飯菜,並囑咐我們多吃點,好有體力爬 島峰 。
廚師把飯菜端上來了,我一看,我的媽呀,除了青菜,主食居然是。。。咖喱雞。我,我,我這一生幾乎不吃雞鴨鵝的兩條腿動物,覺得總有股著騷乎乎的雞鴨鵝屎味兒。眼前這雞肉讓我如何下咽。

其實我不吃雞的怪癖來自小時候的一段生活經歷。
記得很小的時候,每逢過節,母親便會提前買來活雞放在陽臺上養幾天。我很好奇,常常跑陽臺上看。看到母雞下蛋了,我興奮的告訴母親,母親便讓我把雞蛋拾起來交給她。捧著雞蛋的我,每次都能感覺到雞蛋的微熱溫度。有時候母親讓我喂些青菜葉或米粒來獎勵那些下蛋的母雞。
殺雞的那天,母親或許是心裡害怕,不敢一個人殺,一定要讓我用手幫她攥住雞的雙腿。於是,看著一隻活雞在我的“幫凶”下,一腔熱血灑在碗里,我心裡是難過的。殺完雞,母親讓我放手,把雞放在洗菜池裡,用大鍋蓋蓋住雞的身子。每次殺雞,都像是一場戰役。母親下手總不乾脆,雞死的也就不痛不快。我可以聽到雞在鍋蓋下撲閃著翅膀的聲音。漸漸的掙扎的聲音沒了,雞死了。從此,我就不吃雞肉了。
今天在高原的營地,面對著盤裡唯一的肉食,13天來第一次的葷食,為了明天有好體力可以讓我登上 島峰 ,我豁出去了,咬牙拼了。

咦,味道不錯啊,完全吃不到雞的騷味,我以為能吃出滿嘴雞毛味的雞肉被強大的咖喱味蓋過去了。好吃,真的好吃。我迅速且乾脆的吃完了午餐。多幸福的一餐啊。陽光下坐在海拔5000米的山坡上吃飯,這樣的體驗一個人一生能有幾次。這飯菜能不香嗎。

午餐後繼續上路,遇到了之前在南池住同一家民宿的來自 歐洲 的16人隊伍。猜想他們是從 島峰 上下來的吧。各個無精打采的樣子,顯然很累了。不過,累歸累,依舊是一隻有組織的隊伍。16人一字排開的走。無人並肩而行。看起來就是一隻正規軍。

從base camp到high camp的路不好走。一路上升,2小時的路程爬升了近600米。途中路過冰川湖。湖水被冰渣包圍著,沒有植物的過濾,灰濛蒙的湖水,少了色彩,一片死寂的感覺。

到了營地,協作們早已搭好了帳篷。我把背包放進帳篷,脫下剛剛走路汗透的衣服,放在帳篷邊的岩石上晾著,並撿拾一小塊的岩石壓在衣服上,免得一陣風吹來,我得滿世界追著衣服跑。

躺在帳篷里休息,睡了一會兒睡不著。帳篷被午後的陽光曬的很熱,帳篷里熱的像蒸籠。我把帳篷兩邊的門鏈拉開,讓清風穿堂而過,降一點溫度。

下午稍晚的時候,夏爾巴協作在山坡上固定了繩子,為我們作了簡單的培訓,教我們如何使用上升器和下降器。練習了幾次,太陽便下山了。一陣風吹過,我由不得瑟縮起肩膀。

該是吃晚餐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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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峰 10月3日 尼泊爾EBC第14天 High Camp(5600)-island peak島峰(6165)-Base Camp(5080) -Chukhung (4730)我在廚師燒飯的油氣聲中醒來,此時是凌晨1點半的光景。同過去千百年來一樣,月亮如水灑在雪山上,銀光鋪滿了大地,四周一片清冷靜謐。

昨晚睡的不好,時常醒來,倒不是高山症發作,是我睡的充氣枕頭漏了氣,枕不住。帳篷里不冷,夏爾巴協作給我的羽絨被已足夠禦寒,我便把自己的羽絨被充當枕頭。我的羽絨被是捲起來未拆的狀態,當枕頭用實在太高太硬了,脖子極不舒服。於是,睡一時醒一時,睡醒交替間,聽到廚師燒水的油氣發出的“嗤嗤”聲,我想了想,反正也睡不久,便起來了。

迷迷瞪瞪的爬出帳篷,蹣跚的支起身子,我舉起雙臂伸了個懶腰,呼吸了一口清涼的空氣。遠方有雪崩的聲音擾亂了夜的寧靜。我豎起耳朵聽了聽。雪崩是離我們極遠的,聲音氣若游絲,如此的沒威力。

廚師端來了一杯熱茶,茶水在清冷的夜裡不斷向上冒著熱氣。我喝了一口,瞬間溫暖了身體。

穿好羽絨衣,戴好棉帽和手套,套上圍脖,打開頭燈,背起攻頂包,我手持登山杖等待著夏爾巴協作“出發”的口令。我覺得此時的我像極了 北極 雪橇比賽前愛斯基摩狗在主人即將下達命令前刨腿揚蹄的狀態。信心滿滿,豪情萬丈。(把自己比喻成狗,也是醉了)

凌晨兩點我們上路。一名夏爾巴協作打頭,長嘯,譚自由和我緊隨其後。一路上升,走在碎石交錯的山路上。頭燈照亮前路,時有危險的陡坡出現,身體緊貼岩石謹慎通過。
不知走了多久,隊伍越拉越長。歇息時,迴首來時路,最後一位隊友的頭燈發出的光好似在遙遠銀河的那邊一樣。
海拔5900米的雪線到了。在這裡我們必須換上雪鞋,戴上頭盔方能上路。我的雪鞋極不合腳,偏大,套上雪套後,協作又幫我的雪鞋裝上冰爪。一名夏爾巴協作用安全繩系住他自己,然後串聯起長嘯,我和譚自由。待一切準備就緒,我們作為第一組攻頂的隊員出發了。
穿著笨拙的雪鞋走在雪地上,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起來,身體極不平衡。發覺我左小腿的傷口被雪鞋壓的痛痛的,每走一步都撕裂著傷口。我只能忍住痛,望著前方的燈光,走著,就這麼走著。
隨著海拔升高,坡度增大,高海拔的氧氣越來越稀薄,每走一步都要使出很大的力氣。我大口的喘吸著,告訴自己這段路很快就會過去。我抬起腿,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雪坡越來越難走,一位從 瑞士 來的年輕人和他的嚮導超過了我們。譚自由停了下來,系在繩子中間的我只得停下來。我停了下來,走在前頭的長嘯便也走不了。他回頭問我:“怎麼不走了?”
我說:“譚自由不走,我也不能走。繩子系住了。”
長嘯再問譚自由:“走啊,別站在那裡。”
譚自由回答道:“我們8人一體,是一個隊伍。我們走這麼快不好,再等等其他人。”
我回頭尋找其他隊友,似乎雪坡擋住了他們的身影及燈光。我身後,空無一人。
長嘯好像不滿意譚自由的回答,道:“天就快亮了,天一亮,太陽出來,雪坡被太陽一照就很滑,不好走。趕緊走啊”
於是,我們又往上走了一段。
走著走著,譚自由又不願走了。長嘯有些生氣,讓我問協作還有多久能走到坡頂。
我用英文問了協作,協作回答,還有一個半小時左右。
此時,是凌晨4點57分,我們無法預測日出前是否能爬到坡頂。
長嘯繼續往上爬,譚自由停住不動。我前後為難,不知該走還是不走。不知不覺間在兩人的反向拉扯下我發覺自己的腰變瘦了。瘦身效果真好。我抬頭往上看了一眼超過我們的 瑞士 人和老嚮導,似乎他們一直掛在即將到達坡頂的雪檐下無法動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雪坡越來越陡。穿著雪鞋的我很難站立。為了維持身體的平衡,我不得不用芭蕾舞演員站一位的姿勢打開雙腳站著,身體幾乎貼在雪坡上。雪坡上方不斷有雪粒順著雪坡往下滑。“嘩嘩”的聲響伴著下滑的雪粒像一條流動的小河不斷的從我身邊流向坡底。
長嘯說:“撤退吧,太陽要出來了,爬不上去了。再這樣下去會雪崩的。”
話音未落,我突然沒站穩,往下滑了一小段。我即刻四肢趴在雪坡上衝著長嘯大聲叫道:“長嘯,你站好了,把冰鎬往雪裡插深一點,我要站起來。”出發時協作給了長嘯一把冰鎬。
我用力拉緊繩子借助長嘯的力量迫使自己站了起來。長嘯嚇了一跳,大叫道:“你不能這麼用力拉,我快站不住了。”
“驚心動魄”的場景,有些滑稽有些好笑。
夏爾巴協作停了下來,他找不到上行的路線。探索中,他往右平移了十來米,我們三人便隨他往右平移了十來米。他停了下來,我們便掛在雪坡上無法動彈,耳邊只有雪粒不停下滑的聲音。
此時,從雪坡下“蹬蹬蹬”的爬上來另一位夏爾巴協作,矯捷的身子極富魅力。我見他用腳尖支撐住身體的重量,往上攀爬至坡頂尋找到繩子的固定點,像極了一隻捷豹。不一會,他朝我們的協作揮了揮手,示意繩子已固定好了。
繩子在我們左邊大約十來米的地方。於是,我們四人不得不朝著繩子的方向再平移過去。
想象著我們四人剛剛平移來平移去的畫面,如果用一臺攝像機俯拍下來,再快速回放,一定是極滑稽且令人捧腹的場景。

我真的是爬過去的,身體無法直立,雪坡幾近七八十度,一站起來,腳就往下滑。我想學那位夏爾巴協作的姿勢用腳尖站立,剛一用力,雪鞋幾乎就從腳跟脫落開,嚇得我趕緊趴下。
鞋太大,鞋帶脫開了,鞋子不合腳,走兩步就滑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的武器實在不夠鋒利。
終於爬到繩子邊,我把昨天下午學到的掛繩技術用到,然後利用上升器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好難爬的坡啊。腳下站不穩,上升器用起來只能靠蠻力。我雙手同時握住上升器,待腳下剛站穩,雙手猛然上推一下。我就是這麼藉著蠻力一段一段讓自己往上爬的。
還剩最後十來米就到坡頂的時候,太陽露出了腦袋。陽光照在雪坡上閃閃發亮,反射著光。好想掏出相機拍幾張照片,可是我無法停下來。後面的隊友都掛在繩子上看著我。偏偏此時我的背包被繩子卡住了。譚自由幫我打開安全扣重新掛上。於是,我繼續朝著坡頂爬完最後的路段。

終於上到坡頂,還剩最後幾十米的雪脊路便可到達 島峰 的頂點了。協作把我的安全扣打開,扣住下一段繩子,讓我自己走向終點便繼續照顧下一位隊友了。
剛剛站立的我尚未撫平自己的緊張情緒便被眼前的山色吸引了,顧不得危險,掏出相機,“啪啪”的拍個不停。實在是驚心動魄的 島峰 山脊路,在僅能容納一人行進的山脊上,輕易的便可望見兩邊陡峭的山坡。如若不用安全繩扣住身子,站立都會心有不安,更別說前進。但有了繩子的保護,我不覺緊張。拍完照,一步一步穩穩的往上走著。
走了十來米,突然感覺身子好像被繩子往下拉了一下。我往後看了看,發現譚自由剛站上坡頂便滑下後山的山坡下了。幸好有安全繩的保護,他僅下滑了四五米便停住,背朝著山坡臉朝著天的躺在那裡。
在兩位夏爾巴協作的幫助及他自己的努力下,終於化險為夷。一段 島峰 的小插曲,日後想必也是譚自由的一段美妙回憶。

到了海拔6189米的頂峰(有說6165米),包括我們的協作及 瑞士 人和他的老嚮導,大家擠在一起,小小的峰頂頓時人滿為患。我們把安全扣扣住峰頂的安全繩上,興奮的拍照合影。聽後來的隊友說老楊沒有上來,我很為他感到遺憾。隊友說可能是他之前從高營到雪地的路程走的急了點,加上雪坡走起來很費力,在最後使用上升器的路段爬了一段後他選擇了放棄。好可惜。
不過,我認為爬山不是為了追求達到某種榮耀,而是為了超越自己。山永遠都在那裡,一個人當身體狀態不佳時,適時的下山是為了將來更好的上山,也是為了更好的回家。

該下山了,隊友們一個個的排隊利用下降器下山。我原本想最後一個下山,一位協作對最後上來的薇說:“你最後一個下。我陪你下去。”於是,我走在他倆的前頭,一邊走,一邊聽著他們的對話。
協作問:“你之前來過 尼泊爾 嗎?”
薇道:“來過,之前走到過Chukhung。”
協作問:“你來自哪裡?”
微答道:“ 中國 廣州 。你知道 廣州 嗎?靠近 香港 。”
協作說:“我女友住在 香港 。”
薇問:“哦,你去過 香港 嗎?”
協作回答:“去過,但我和她分開了。”
偷聽別人的對話真不禮貌,但他倆的對話是鑽進我耳朵的,不是我有意而為之。
我想,女孩們在登山途中很容易被夏爾巴協作矯捷的身影所吸引,那算是境遇性的愛慕吧。有了愛慕,繼而成為男女朋友,水到渠成的事。只是下了山,現實社會往往會把天堂一般的美夢擊碎,時間久了,分開成為必然。這位夏爾巴協作的年紀看起來比我們的背夫大,約30左右。對於山上的居民來說,算是成熟的人了。這個年紀沒有結婚,想必有過一段苦戀的經歷。不像我們的背夫“two ten”,年僅22歲,已經是一個4歲孩子的父親了。

繩索凈空了,我利用下降器下山。下山比起上山容易很多,尤其是有下降器又有安全扣的保護。當我下到中段結繩點,一位夏爾巴協作幫我換安全扣時,發現我的安全扣螺絲沒有擰上,安全扣正張著嘴看著我大笑呢。他說:“你看,你的螺絲沒有擰上,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
我看了看安全扣,真的鬆脫了。好在發現的早,重新擰上。不過, 即便剛剛安全扣沒有起到作用,這裡沒有懸崖,我最多是快速的下滑罷了,不至於威脅到生命吧,我想。(嘴硬)
下到坡底,在雪地上坐著歇息了一會。陽光照在背上暖烘烘的,不一會我的額頭便沁出了汗。我脫掉羽絨衣放入背包,僅著軟殼衣。好想躺下來睡一會啊。
協作發現我的冰爪歪了,幫我重新穿戴好,然後把我們最後下來的三人串聯起來走剩下的雪路。雪路兜兜轉轉,美極了。有些雪檐下掛著長長的冰柱像一把把長長的利劍。摔倒了,我跌在柔軟的深雪裡,坐上片刻,站起來繼續上路。

到了雪線,換回我的登山鞋,好舒服的鞋啊。自從我用膠水粘合了鞋底後,這麼些天來鞋底一直服帖的包容著鞋面。我行進中時常望著它們,對著它們說:“謝謝你們啊,要好好的。幫著我順利的走完全程。”

下山的路極不好走,大小不一的岩石,碎石子路,巨大的落差及懸崖,一一走過。凌晨走這段路時是盲目的跟著協作走,完全無視其危險。黑夜走路就是這麼的好,無知者無畏。無視者無知。

到了高營,廚師端來檸檬茶,喝完了一杯還是口渴,我接著進入廚房,廚師又給了我一杯咖啡。
在帳篷里躺著休息,有人遞給我一碗雞蛋湯。我一看,是nuru,他又上來了。不知他昨晚睡在哪,如果是Chukhung走到高營就太遠了。怎麼也得走6小時。
吃完 意大利 面後,整理好背包,下山,往Chukhung方向走。走啊走,走過冰川湖。走啊走,走過低營地。走啊走,走過河谷地。走啊走,走過碎石路。風漸漸大了,天變得陰沉起來。我一個人快步走著,忽然發現有岔路。我停住不動,左右前後環顧一下,憑藉著印象繼續前進。再到岔路,看見一頭牛站在路邊吃草,猶豫中見到後方遠處的nuru背著巨大的白色麻袋朝我的方向走著,於是,堅信這個方向是正確的。我走走停停,不時的看著nuru是否有跟過來。只要看到他,我相信這條路便是對的。
終於走到最後長長的土坡上了,我不再猶疑,一鼓作氣,在下午兩點半左右終於走到Chukhung的民宿。

從凌晨1點半起床到現在的午後2點半,除去吃飯喝水的時間,今天爬山走路已有12小時。到了民宿身體卻沒感覺到疲累,只是口渴,真是奇怪。
晚餐我吃的是Dalbhat,一種典型的 尼泊爾 餐。除了白米飯外,並配有咖哩馬鈴薯、掛菜、豆子湯和兩片小小的脆餅。真的好吃。吃這個餐還有個好處就是你可以一直要求老闆免費為你加飯和加菜,直到吃飽為止。

是夜,睡的真香。這是我這麼些天來幸福感極強的一天。我不僅提高了自己之前的登山記錄( 馬來西亞 的神山,海拔4095米)近2000米,而且我戰勝了高山症。雖然海拔6000多米高山對某些人來說只是a piece of cake。但對我來說卻是一種超越。我超越了我自己。

我從遙遠的海島踏浪而來,飛過起起伏伏的 千山 萬水,走過綿長斑駁的流離時光。時光的盡頭有一扇門。推開門,我輕聲走進, 日光 微漾。山迴路轉間,我看見自己站在遠山路的中央,正當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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