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阿拉丁│在波斯帝國的闖盪
五年間,在念叨了不下 10 遍 “我要去 伊朗 ” 之後,我去了 伊朗 。
謹以此篇游記的 BGM,獻給我的農金音樂導師 @我從來不出去耍
【溫馨提示】
你可以在手機上下載下來(千萬別用流量)上下班或去廁所的時候看。
青春短暫,合理利用零碎時間是對自己最大的寵愛。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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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明】
此篇游記為本人原創,圖文版權全部歸作者所有,如需轉載,請聯繫作者。二〇一七年,那是一個春天,
有一位老人在 美國 的 華盛頓 發了一條推。
於是,隨著一些曾經去過 伊朗 的名人紛紛被 美國 海關拒絕入境的新聞頻頻爆出,社會上人心慌慌(主要是我慌,因為那時已經買了 伊朗 機票同時又想今年去一次
美國 )。我仿佛已經看到了川普發推說:
“CANCEL IT!!”
但最終在重壓之下,糾結折騰半天,還是毅然決然地選擇要去會會那些波斯小哥兒!~
嘛撓爺 哇哦給咿耶 哎氏格 騎爺! ︶ε╰✿
(波斯語,意為:什麼是愛情的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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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我的 美國 游記 >>
http://www.mafengwo.cn/i/7864759.htm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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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 飛往 德黑蘭 的飛機上,翻閱雜誌時無意間看到的一條新聞,讓本已聽天由命的我又燃起了一絲希望。這下兒我就放心了~ 我選擇相信南航的雜誌主編!放下了心理包袱就有空想點兒別的。之前聽說過一種假設:如果把眼睛和鼻子捂住,只靠嘴嘗,很難區分雪碧和可樂。一向註重學術嚴謹的我和坨坨正好藉著飛機上的飲料車試驗一次。
坨坨 ——
西夏國師,也是我的大學好友,之前一起去過港澳。本篇游記的 40% 圖片來源於她。我倆分別向空姐要了雪碧和可樂,然後由坨坨先閉上眼睛、捏住鼻子,我隨機遞給她一杯飲料。在她嚴肅認真地呷了一口可樂後,當即把杯子往小桌板上一放:
“媽的智障!這麼明顯的味道是個人都能喝出來吧!
”飛機剛一降落在 德黑蘭 ,機艙里的所有婦女(包括 中國 游客)就紛紛掏出頭巾來戴上,雖然之前也算是去過不少穆斯林國家,也對 伊朗
的保守做派早有耳聞,但今天還是百聞不如一見,被那種突如其來的嚴肅洗滌了我浮躁的心靈。
伊朗 的海關大哥長得一般,雖然同在西亞,但真是不如我們 土耳其 的那些叔叔大爺帥氣~(關於 伊朗 和 土耳其
在我心中的對比,之後將比比皆是)不過行李轉盤區的那一組 民樂
表演,那灑滿了孜然和辣醬面兒的西域音樂,和樂手們那一張張風格不同的波斯臉,都讓我在深深感受到波斯風情的同時,也燃起了一絲興奮的小火苗。
阿拉丁!阿拉來了~~~~~
p.s. 其實阿拉丁很可能不是波斯人,文末會再詳寫。(↑ 留言里有人說,還以為左二小哥兒撩起上衣在摸自己的大肚皮... 哈哈哈真的像!)
換完錢瞬間坐地變身千萬富翁!結合當地特色特意帶來的大錢包兒塞了厚厚一沓子鈔票,這讓早已習慣了不帶錢包掃碼支付的我們有點兒不知所措。
電話卡中心的小哥兒除了穿得有點兒娘,長得還算一表人才,所以即使後來我發現由於他的粗心大意,把我電話卡的信息錄錯了導致無法開通,也生不起氣來..... 哎。
填完申請表,最後簽名落款兒,可顯然這樣還不夠,小哥兒又拿出一盒黑色眼影,怎麼著又要拍照?讓我補個妝顯得眼睛大點兒?(詳見《孟加拉的街坊們》買電話卡內段)對方示意我用這個按個手印兒,嗎喲~
怎麼我都簽了 “麻辣雞絲”,卻還是逃不脫按手印這個讓人想起楊白勞的離奇環節!
跟小哥兒說說笑笑的時候,另外兩個也在填表買電話卡的爺爺也加入進來,其中一個頭髮雪白卻氣色紅潤的西方爺爺一本正經地說自己是從 廣州 來的
“Chinese”,我哈哈哈表示我真的信了!然後轉而問另一個爺爺是哪裡人。
“我是 伊朗 人啊~”
“啊?那你怎麼還在機場買電話卡?”
“不是我買,我是來接朋友的。” 伊朗 爺爺順勢拍了拍 “ 廣州 爺爺” 的肩。
跟這倆爺爺又逗了會兒貧,突然賣電話卡的小哥兒反應過悶兒來:“喲喂~ 你咋還沒走?你們的卡早就弄好了啊.....” 我說不行,我得等到確認開通能連上網了才行~
小哥說那可且著呢,你得等半個小時~
“啊.... 那就不等了” 然後和坨坨一起出去打車,去 德黑蘭 的另一個機場。
臨別時, 伊朗 爺爺客套地感慨了一句:
“Chinese can speak good English~”
我得意忘形地回應:“No, only me~
”
德黑蘭 機場外的拉活兒司機已經在各種 伊朗
游記里聲名顯赫,所以這一次,我倆可以說是心批護甲滿懷警惕,但話雖這麼說,當遇到一個滿臉親切笑容向我們走來的(疑似)調度大哥,還是瞬間放下了心中所有的刀槍劍戟。
身穿工作制服的大哥介紹說,只要不出 德黑蘭 ,無論去什麼地方都是 750000 里亞爾(約合人民幣 160 元),不信你們看看我們的明碼標價,保證童叟無欺~
↓這奇怪的出租車定價怎麼跟去吃自助餐似的..... 難道是 德黑蘭 文明辦痛下決心徹底整治了黑車司機,還乘客和正規出租車一片公平正義的天?
從 德黑蘭
城南的國際機場,到位於城中心偏西的國內機場,這中間的路還有點兒長,坐在出租車裡欣賞城市夜景,已是午夜,很多地方卻依然燈火通明,這有點兒超出我的預期。而或許也正是這種
“不夜城” 的景象,總讓我產生一種在 土耳其 的幻覺,並對三年前在 伊斯坦布爾 的一切充滿懷念。這種情緒幾乎貫穿這次 伊朗 之行的始終,如果 伊朗
是一個即將有可能交往的 “新男友”,我想一定會很不爽總被拿來作比較,或是被當成別人( 土耳其
)的影子吧。於是我趕緊搖醒了自己,為腦海裡的小劇場拉上帷幕,同時默念三聲:
我喜歡 伊朗 !
我喜歡 伊朗 !
我喜歡 伊朗 !
思緒回到眼前,坨坨給我講述了剛纔買電話卡時,她從一位經常到 伊朗 出差的 中國 大哥那裡得到的女性著裝指南:
1、一定要包好頭巾(包括不能露脖子)
2、絕對不能穿短袖(但後來經過我的觀察,好像是把長袖捋上去就沒事兒)
3、上衣必須能夠遮住臀部(也就是 上高 中時教導主任最不能忍受的那種叛逆穿著)
此外,大哥還特意強調了兩個女孩子一定要註意安全;我告訴坨坨雖然大哥是好心,但你也不能輕信在當地工作或長期出差的 中國 人的
“危言聳聽”,因為他們往往都被告知 “外面很危險,你不能隨便出去亂逛”,之前在孟加拉遇到的那個出差的 湖南 妹子就是一個鮮活的例子~
“你們要去幾號航站樓?” 這時司機大哥冷不丁問了一句,“因為國內機場的幾個航站樓不在一起......”
我趕緊拿出手機查訂票郵件,發現裡面根本沒寫,只能告訴他我們要坐的是馬漢航空,去 阿巴斯港 ,於是他特意打電話到航空公司查清了是去四號航站樓。
到了國內機場,遇到了剛纔飛機上隔壁座位的 中國
大叔,當時我看他下了飛機就接到電話說有車會接他去另一個機場,便問他怎麼從國際機場去國內機場,或者知不知道打車的話大概多少錢?同時也心存僥幸萬一他說:“乾脆我捎你們過去得啦~”
可那時我感受到了他語氣中的冷漠,現在又見到他,他卻笑著說:“哎喲,早知道你們也來這個機場就帶你們一起過來了啊~”
此時我也只好乾笑兩聲:“沒關係沒關係,我們打車也挺方便的~”(↑ 除了芝士蛋糕,第二愛的就是胡蘿蔔蛋糕!可這深更半夜的,一想到岡本兒學著我的語氣說:“吃個小甜甜吧~”
的恨鐵不成鋼揶揄、想到我的減肥大計時,就把嘴上的拉鎖兒拉上了.....)
雖然我不能在深夜放縱自己,但坨坨卻可以饕餮,在凌晨 1 點,點了份雞腿飯,邊吃邊給我打預防針兒,說之前看 @ZYM 的游記,似乎 “雞腿飯” 是 伊朗
最好吃的食物,“我要珍惜這一餐!”波
斯
灣
這三個字放在一起,不僅匯成了世界上一個好不容易得來的冠以古老文明的海灣,於我來說更有一種 “想要親眼去看看,或許這樣就更接近了波斯帝國曆史”
的情懷。波斯灣到底什麼樣兒,似乎從來未從書里看到過對於他的描繪,出發前也不想通過網上搜來的圖片讓自己形成先入為主的印象,所以波斯灣的樣子,正如他在我心中一直以來的樣子
—— 神秘,又不可描述。
以上是修正版本,實際上在最初商量行程時,讓我據理力爭想去波斯灣的理由是 ——
“我必須得去看一看幼發拉底河和底格裡斯河交匯之後的入 海口 !”
“媽的!那個入 海口 在 伊拉克 ,又不是在 伊朗 !” 坨坨特意查過之後批判了我的無知。
“啊??!我以為只是大部分流經 伊拉克 ,最後在 伊朗 入海呢......”
“。”
·…·…·…·…·…·…·…·…·
在梅赫拉巴德機場那家賣雞腿飯的餐廳,我和坨坨各自摟著自己的細軟,東倒西歪地在卡座里睡到凌晨四點半。只差十幾秒,鬧鈴還沒來得及響,我就被坨坨猛地踹醒:“起來啦~~~!”
空了一天一夜的雙腳腫得就像懷了孕,連腳踝上的乾皮兒都被撐出了龜裂紋。胡亂捋了捋凌亂的頭髮,突然在這時發現了戴頭巾最大的妙處就是 ——
不僅能把多餘的臉都遮住,同時也不用擔心睡完機場沒地兒洗頭了!
在洗手間把頭巾摘了,穿著短袖洗臉時,抬頭從鏡子里看到一個大鬍子男人從廁格裡出來 —— 擦到底是誰走錯了?!(;° ロ°)
趕緊回頭跟坨坨核實了一下剛纔那並不是我的幻覺,確實是有個大鬍子男人從女廁所里走了出去。坨坨追到門外,看到那個大鬍子若無其事地站在走廊里,並一點兒也沒顯露出心虛地迎上了她的目光。(↑ 書攤兒的 “中伊 友誼 ” 小書,封面上魯迅是怎麼回事兒!
)(↑ 我和坨坨一致認為這些插圖都是從我國小學語文課本里扒的..... 還有那個自行車條的塑料珠兒,我小時候有一大包~)
小雨中的 德黑蘭
甚是陰冷,擺渡車的車窗上隱約出現了哈氣,在人群中註意到一個捲捲頭的小男孩,他長得實在是太可愛了!看著他媽媽沒事兒就親親他,真是羡煞了今年特別想生孩子的我!更何況是這麼可愛的洋娃娃!擱我我也得老親他~
˘ ³˘
上了飛機趕緊補覺,降落前透過機窗看到下麵的波斯灣,真失望 ——
薄霧瀰漫的地表,除了看起來顏色污了巴突的海水,就是裸露在外的淺灘,閉上眼睛騙自己說這不是真的,我夢想中的波斯灣就算沒有波瀾壯闊,但至少也要平靜得夢幻些吧!
↑波斯灣當我下了飛機來到波斯灣畔,從另一個更加真切的視角看到同樣的凄涼景象(↑),我想唱一首《大海》來表達此刻的沮喪之情。那是後話,說回剛剛降落的時候。
阿巴斯港
機場的到達航站樓上下兩層我都看遍了,啥也沒有,原來所有的服務窗口都開在了隔壁的出發航站樓。進航站樓時要有一道嚴格的安檢(所以現在看來首都機場進入航站樓的便捷程度是多麼的難能可貴),而且就像
巴基斯坦 一樣是男女分開安檢的。曾經 巴基斯坦 的女性安檢我沒有好好珍惜,直至現在才追悔莫及,因為 伊朗
的女性安檢實在太過羞恥!簡直快要摸到了會陰處我的天!!設置在航站樓中央的咨詢台簡直啥忙也幫不上,幸虧有一個儒雅的大叔幫忙,說沒有火車能到「 設拉子 」,並通過跑前跑後問了好多人,最終整合了信息告訴我們
從 阿巴斯港 去
設拉子 的交通方式:
最好的選擇是飛機(但需要在 德黑蘭 轉機,轉機時間極長且票價貴);
第二選擇是大巴車;
第三選擇是包車。
謝過儒雅大叔,找航空公司票務辦公室就找了一大圈,被各種踢皮球之後乾脆放棄,決定打車去長途車站。陽光暴曬下,出租車站的那一片蔭涼是機場外唯一的暑熱避風港,零星幾輛出租車無精打采地停在那裡。一個不會說英語的司機爺爺在路人幫忙翻譯之後猛踩一腳油門,載著我們向長途車站開去。
看樣子這座沿海小城不怎麼好打車,因此到了長途車站後,我一個人進去買票,坨坨在車裡等,以便如果在發車之前還有大把時間,可以繼續用這輛車去附近逛逛。走進汽車站,各個窗口的大哥都在熱情地向我打招呼,但他們也就僅限於用英語打招呼而已,哈哈也挺可愛~
不過可愛歸可愛,不會說英語的話,買票還是挺費勁的。正在跟票務大哥一來一往地按著計算器,一個會說英語的卷髮大哥走到我們這個櫃臺旁,自稱是
“你的朋友讓我來幫你的~”
喲呵,沒想到坨坨還挺心細~ 等我買完票出來一問,原來心細的是司機爺爺,是他拉住了一個正要進去買車票的青年,讓他去做一個 “到車站裡找到一個 亞洲
女孩,並幫她完成購買車票” 的任務。
離發車時間還有兩個多小時,讓司機爺爺把我們放到了車站附近的海邊小公園,很多家庭在這裡搭帳篷野餐,一路走過也沒人邀請我,有點兒失望啊... (ಗдಗ)
↑阿巴斯港
↑阿巴斯港想租個自行車到處騎一騎,可惜還是因為語言不通,面面相覷無語凝噎了五大秒,氣氛詭異,尷尬至極。
↑阿巴斯港
↑阿巴斯港(↑ 這草棚子不錯,可走到近處,看到毯子上各種顏色的不明污漬,還是站著吧.....)
正是在這裡,我看到了前面所說的那個讓我想唱《大海》的、淺灘上插滿了乾枯葦桿的波斯灣。隨著曾經夢想的破滅,加上天氣炎熱卻還要圍著頭巾,以及手機卡也用不了(後來想想,可能這也是對我之前出來玩兒總刷朋友圈的製裁吧).....
各種小情緒紛至沓來,真是越來越不喜歡 伊朗 ,甚至比去 希腊 還失望 —— 倒不是因為比 希腊 更差,而是我對這裡的期望更高。
總之當看到這樣的波斯灣時,我一度都賭氣不想寫游記了!但後來遇到了一個 “神經病” 小哥兒,我又決定寫了。
↑阿巴斯港太陽曬得我快要變成沙灘上晾蔫兒了的章魚,憑藉最後一股信念站在路邊打車去市中心看看 —— 好歹來都來了,不能對不起機票錢! 阿巴斯港
用空蕩盪的大馬路告訴我們這裡真的很難打車,這時一輛小汽車主動停下來,車窗落下,駕駛室的一個小伙子探過身來問我們要去哪兒。
小哥兒叫 Amirali,自帶易 high 體質,剛上車時,看我正在錄像,為了方便自己出鏡,誇嚓一下把駕駛室的座椅放倒,躺著開車了都快。
↑阿巴斯港至於他的性格究竟有多浮誇?
請看坨坨掏出在他看來非常專業的單反相機時,的應激反應 ——
然後他就開始以不低於 50 邁的車速拿著相機玩兒了起來已然忘了開車,坐在副駕的坨坨趕緊幫他扶穩方向盤也是心累。
↑阿巴斯港感受完攝影師的視角,Amirali 還是老老實實拿回了方向盤,同時把音樂聲音開到最大來詮釋自己此時的興奮,隨著音樂的律動上演 伊朗
版《速度與激情》的同時,也不忘時刻提醒坨坨趕緊用相機拍下那些他眼中能夠給這座城市長臉的大型雕塑,有時更是特意把車停下來讓我們下車拍照。
所以上車時我們原本是以 “黑車司機 & 乘客” 這樣的身份各自對號入座,並談好了去市中心的價錢,結果 Amirali
可能是越來越覺得拉著倆外國姑娘到處逛還挺有趣兒,發展到最後儼然成了我們的 “包車師傅”,帶著我們在 阿巴斯港 的沿海公路上兜起了風~
↑阿巴斯港
↑阿巴斯港
↑阿巴斯港動作神同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