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爆發時,我在冰島看極光




由於狗拉雪橇在 冰島 還很小眾,報名的人就很少,趕到公寓附近的接駁站時,司機大叔晃悠著手裡的dog sledding的確認單,空著車只在等我們四個人。顧不上看車站旁那些跺著腳、哆哆嗦嗦盼望著來車的游客,我們趕緊一縮脖蹦上車,跺了跺發麻的雙腳,才顧上一頓寒暄,“謝天謝地,司機大叔太給力了!”在我們之後又到另一個站台接上了5個歐美人,就是這個項目全部的報名者。
按照正常的導航距離,從 雷克雅未克 市中心到我們要去的農場不過40分鐘車程,但結冰路面和大風生生把時間拖長到2小時。駛離市區,沒有了房屋和街道的遮擋,狂風更加肆意橫行,藉著微弱的路燈,路邊的白雪已經被風刮出痕跡,清晨的濃霧和著被掀起的雪花,能見度不足20米。我們都隱隱擔憂這樣惡劣的天氣,項目還能照常進行嗎?







在汽車沒有普及時候,冰雪覆蓋的 北極 圈,雪橇犬成為了最重要的交通工具, 挪威 著名的極地探險家Fridtjof Nansen就曾在1888年乘坐格陵蘭犬拉的雪橇橫跨格陵蘭冰蓋進行科學考察,Roald Amundsen更是挑選了97只格陵蘭犬當做勞力甚至食物,幫助人類第一次到達了南極點。





其他幾個小伙伴本身沒我這層心理陰影,顯然已經在狗堆兒里玩得不亦樂乎,擼擼這個,蹭蹭那個。趙老師倒很專情,左顧右盼,最後還是從萬千格陵蘭犬的大軍中盯上了唯一的那隻紅哈。哈士奇的體型比格陵蘭犬更高大,通常會在雪橇隊形的末尾提供更大的拉力。如何排兵佈陣,雪橇犬之間怎樣相互配合,都是智慧的學問。




按照當初報名頁面的要求,“體驗者的體重需要不超過95公斤”。我們的越野達人狐狸君婚後已是放飛自我,早早越過了100千克的分數線,小蒙一邊違心地幫我們寫了93kg,一邊叮囑狐狸君減肥。轉眼兩個月過去,肥是沒有減成的,甚至還更胖了一點,好在四人同車被平均了數據,此行最大懸念——“狐狸君能否 成功 登上雪橇”的危機事件,也總算是船到橋頭自然直了。
格陵蘭犬生來喜愛奔跑,需要巨大的活動量才能保持身心健康,當農場小哥去解它們身上的繩索時,我們第一次發現了看似沉穩冷峻的格陵蘭犬活潑似二哈的一面,所以我相信可愛的雪橇犬們大概真的很喜歡拉雪橇這種有趣的“鍛煉”。八隻狗狗串成一串,小哥小跑著蹦上踏板,大家激動的心情也躍到頂峰:
各位乘客,坐穩了!接下來帶你游覽風景的司機將會是可愛的西伯利亞雪橇犬。




趙老師在身後沒話找話地感慨了一下從未見過這麼大風的天氣,小哥嗨得不行,吹上了口哨(大概是在笑話我們沒見過世面了):“Nice weather today, great for travel!”我原本坐在第一個安安靜靜欣賞著那隻哈士奇在風中不停抖動的圓屁股,聽到這話差點驚得摔下去,豎耳細聽兩人的對話,
“你們啥時候來的?”
“四天以前。”
“那難怪了,你們前兩天來的時候是Perfect weather!”





格陵蘭犬淺棕色的毛髮下遮蓋著健壯的肌肉,骨骼相對同樣尺寸的狗要粗重的多,為了保證靈活性與速度,骨量與身體的比例也控制的剛剛好。它們勇敢無畏,有強烈的合作精神,也很享受為了一個目標彼此協作的成就感,這一特性或許正是源自身上流淌著狼的血液。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格陵蘭犬是由人類一手打造的、天生為服務人類生活才誕生的工作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