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首紀念】天竺秘境,途經你的盛放——印度半月談


每到一座城市我就喜歡到他們的集市上看看,不僅僅因為這裡可以買到當地物美價廉的玩意兒,更重要的是深入一座城市的集市更可以幫助你瞭解這座城市。在集市裡,往往能捕捉到當地最純樸自然、不經粉飾的一面。集市是最能折射出當地社會的一個縮影,在集市中游走,與一個個人擦肩而過,會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Sardar Market商品琳琅滿目,從入口處的小飾品到裡邊一些的果蔬攤子,還有街邊的布料店、香料店,這裡基本上可以滿足當地人們的一切需求。




MV Spicies是Mohanlal的父親創建的。開店之初,Mohanlal的父親就做的與別人不一樣。MV spicies的特色就是為瞭解決外國游客將curry買回去不知道如何做這一問題,Mohanlal的父親每賣出去一份curry都會讓游客留下郵箱好將精心準備的菜譜發送到客人的郵箱,這樣客人既買到了品質優越飛curry,又知道如何將這些香味撲鼻的咖喱做成極具風味的 印度 料理了。
然而,在Mohanlal父親去世之後,情況卻越來越糟。Mohanlal沒有兄弟,Mohanlal和她的六個姐妹以及她們的母親一起肩負起了這家店的重擔。 印度 是一個男權主義很嚴重的國家,在Sadar Market你也幾乎找不到女人獨自當家的門面。競爭者們告訴Mohanlal,女人就應該獃在家裡相夫教子,做生意這種事情是男人們的事情。她們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壓力與困難,她們一次又一次面對著挑釁與阻礙,她們的母親告訴她們六姐妹這家店的意義,最終強大的毅力以及女人獨有的智慧讓他們挺了過來。現在在 焦特布爾 ,有很多山寨MV Spicies的香料店。 在Mohanlal的店里,我們挑了被MV Spicies標為King of cuisine in the kitchen的Maharaja Curry。
其實 印度 本土絕沒有一種香料叫做“咖喱”,這完全就是 英國 人對於“咖喱”。
中文里咖喱這兩個字,對應英語 Curry 這詞。而這詞最早,是泰米爾語கறி里來的,意思是“醬汁”。
故,所謂的咖喱最早該泛指許多種 印度 醬汁才是。
英國 人去到東方尋求香料,看什麼都新鮮。
1598 年,英語文獻里,初次提到 印度 人吃東西愛蘸醬汁。兩年後,東印度公司成立,又一個半世紀後, 英國 政府直接控制印度事務,於是英倫三島的紳士淑女,都知道印度人就著醬汁吃東西了——印度語醬汁,被英國人轉為 Curry ,我們現在,讀作“咖喱”。
可是 印度 的醬,風格華麗多樣,理論上,可以有無限多的配方,隨各地不同。 比如 , 馬哈拉施特拉邦 的醬汁配料極辣,且愛加堅果; 古吉拉特 邦的醬汁會用椰奶;克什米爾的醬汁傳統上會有克什米爾紅辣椒和雞冠花萃取汁液。
印度 家庭,各家預備著大量調味料,吃飯時,主婦就手磨礪、混合調理,並無一定配方。甚至各家各戶,臨時調製的醬料,味道也是大不相同。
可憐 英國 人,本地不盛產香料,所以也不像 印度 ,隨便一個阿姨都是香料女王。早年間,他們只好模模糊糊覺得,一切印度咖喱醬汁,都該有鬱金、薑黃與胡椒。更複雜一點的香料,他們也兩眼一抹黑。
後來 英國 殖民者想了點法子,輓救那些想吃 印度 菜,又不懂現場調醬的人。1810 年前後,英國有家所謂 C&B 的公司,自己定製了一個配方咖喱粉,在 倫敦 暢銷,算是第一次定了“咖喱”這玩意的規格:
薑黃、鬱金、胡椒,後來再陸續加入其它玩意。
——在 印度 華麗無邊、包羅 萬象 的咖喱,就這樣被 英國 人限定住味道了。
這道理,就像有人試圖用“ 重慶 火鍋底”或“ 法國 葡萄酒味”來限定一種味道似的。外地人看著容易理解,可是重慶本地人或法國老酒徒,都知道火鍋的配方和葡萄酒的味道,是可以天差地遠的。 我們準備刷卡結賬,卻發現MV Spicies里的POS機並不接受我的卡,而同伴的信用卡有並沒有帶出來。Neelam很輕鬆地告訴我們我們可以先把咖喱拿走明天后明天或者其他任何方便的時候再送過來。我們有些愕然,我們只是這座城市匆匆的過客,我們甚至可以悄悄離開 焦特布爾 。當我後面問她是什麼可以讓她如此信任一個素昧平生的外國人時,她只是笑笑,說這是她父親生前告訴她們的罷了。 黃昏中的Sardar Market上演著當地人們最常見最市井的畫面,這不加粉飾的場景是最真實的 焦特布爾 。


我們到達 天台 的時候被告知已經訂好座位的客人將在半小時後到達,因此如果我們需要在這兒坐坐,也只能坐半小時。於是我們點了杯Soda,在夜色梅堡正對的視角坐坐,也是極好的享受。



Jhankar Choti Haveli 的石頭牆、大藤椅、養眼的木頭門窗和呼呼旋轉的弔扇,構成了這裡的主要元素。而晚上才開始營業的屋頂餐廳才是這裡真正的精彩。這是一家純素食 印度 餐廳,由於老闆是了耆那教徒,因此你在這裡找不到雞蛋和酒品。夜色中的梅堡,構成了這個屋頂餐廳的主背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