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六州九地——原來你是這樣的美利堅








通道 時而寬闊,時而僅容一人通過,導游賣力地向我們展示著隱藏於 通道 內的自然景觀,如熊,如翅膀,如 華盛頓 頭像。可惜冬季時欣賞不到震撼的天堂之光,即便如此,這些無聲的石壁已足夠驚艷。
隨著不斷深入,導游開始講述羚羊谷的形成:沙塵堆積,洪水沖刷,留下底層最細密的部分,經過幾千年,才形成這種奇觀,細心的旅者仍能尋覓到洪水過後遺留的痕跡。這等線條繁複,色澤交替變幻,若要人為,談何容易,更何況美感本來源於無心插柳的自然天成,人不可為,大自然本身才是奇跡的創造者。每百年間水聚沙,風吹沙,水風沙三者形成了默契,合力鍛造出不同的景色,我們卻只有幸觀賞到其中一幕,生命再久也敵不過時間,終會化為一掊黃沙,若能作奇跡的一部分,供後人參觀景仰,不亦樂乎?







原路折返,雖是走過的景,換了角度,又不一樣的感覺。人流催促著,甚至來不及舉起相機記錄。
上車離開,依依不捨,即使車尾揚起的沙塵侵襲,也一直盯著那道通向絕妙秘境的裂谷,直到消失在視野里。



無信號區的行程即將告一段落,再找不到恐懼和不安的影子,創生的是無比依戀和想念。亞利桑那Arizona,在英語里arid+zone,意思為貧瘠之地,因為水源稀缺,滿眼荒涼。但我覺得並非真如字面意思那樣,這裡不單有大自然鬼斧神工留下的奇觀,更有充滿人性光輝的饕餮盛宴。



出小鎮的大橋邊停著輛拋錨的 皮卡 ,車主正平躺在車底下修理座駕,工具油污散落一地。要是我們不幸拋錨,那此刻也會這般光景,更慘的是,國內培養的駕駛員並不具備任何汽車修理的功底和技能。
為了避開大峽谷,選擇了另外的路線,但宗旨未變——加足馬力逃離無信號區。
走上不到半小時,路邊冒出巨大山丘。它們都由很多柱狀的小山丘組成,像森林蒼天古木的根系那樣,緊密,整齊,造型別緻。這僅僅是路邊景色,“大升梯國家紀念區”早有耳聞,可惜沒有信號,無法導航尋到入口進去一探究竟。沿途山丘刻意彌補我們的遺憾,一路相伴。更加奇特的是,一些山丘頂滿了白茫茫的雪,如身披頭紗的端莊新娘,在陽光下更顯嫵媚燦然。這與初識的亞利桑一望無際的荒原景象有些不同。





時間尚早,臨時決定,去探訪其中一個。由於對峽谷有巨大陰影,自然不敢探索那些大家伙,像布萊斯,圓頂礁,甚至萌生直接北上 鹽湖城 ,殺奔 黃石 的念頭。但時間有限不敢走遠,最終選擇了鄰近的 錫安國家公園 。一來,它是所有備選方案中最小的,不至於迷路;二來,能從中橫穿,直接回到折返 拉斯維加斯 的大路上。
前往 錫安國家公園 就像穿行於不同的溫度帶,剛開始兩旁的山鮮有植被覆蓋,或黃或紅的大塊外表暴露在外。爬上一個坡,放眼望去都是蔥蘢的針葉林,只有山頭能看到一點積雪。再爬上一個坡,林子密度銳減,遠處白綠參半。從山頂俯衝直下,又進入冰雪世界,柵欄圍住的該是牧場,雪蓋了厚厚一層,人力無法清除,只能等天氣回暖自然消融。旁邊磨坊的風車被凍住,即使有風也不能將它推動。早已不知蹤影的農場主離開前搭上幾個雪人,代為向途徑此地的客人問好。單調的雪景充斥了視野,直到有人在路邊“ 錫安國家公園 ”的標牌處拍照,前方纔化為山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