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在印度
↑瑞詩凱詩午後的太陽濃烈又熱辣,西蒙朝著 瑞詩凱詩 的精神中心Swarg
Ashram方向走,拉克希曼橋岸距離那片區域有2公里的步行路程,但他只走了一小會,便被驕陽折磨地難以忍受,西蒙站在路邊的一家樂器店門口,觀察著眼前一間小小的商店,這裡與中心區那些浮誇的音樂培訓學校不同,一塊小小的牌子,上面寫了幾種樂器的名稱,其中包含了西蒙最感興趣的西塔琴。西蒙在上午問過幾家音樂學校,但大多數都以長笛和塔布拉鼓為主,這裡的西塔琴,讓西蒙稍稍地興奮了一下。
“請問這裡可以學西塔琴嗎”,西蒙恭敬地詢問站在店門口看似老闆的人,“當然了,5分鐘前剛來了一位學生,如果你想學的話可以一起,價格可以優惠一些”,店主吐了口煙,淡淡地告訴西蒙,“多少錢”,“一個小時,1500盧比”,“1000盧比可以嘛”西門盤算了一下說道,店主用典型的
印度 式搖頭表示同意,“進來吧”。
“你好,我叫瑪蒂娜”,“嗨,西蒙”。
“西蒙,你能把腿再盤開一些嗎,學過瑜伽嗎?”,庫納爾指責西蒙的動作僵硬,完全不是一副彈奏西塔琴正確的姿勢。“好了,就這樣吧,或許你練一下瑜伽會幫助到你,那我們先開始吧。”
西塔琴在指法的原理上和吉他有幾分相似,有一點吉他基礎的西蒙學得很快,用不了20分鐘,他就已經掌握了基本的音階彈奏,甚至還能慢吞吞地彈幾個簡單的旋律,只是冷不丁地會變回到吉他指法,讓整個屋子偶爾出現幾聲怪音。
↑瑞詩凱詩庫納爾表演了幾首拿手旋律,優美的旋律讓西蒙和瑪蒂娜瞠目結舌,在一片贊譽過後,庫納爾自豪地拿出手機播放著他與父親曾經在 維也納
表演時的視頻,並且告訴西蒙,他還受邀去過 中國 北京 ,在那裡參加過一場世界級的音樂會。
室外的炎熱還沒有被時間的推移所削弱,下了課後瑪蒂娜帶西蒙來到一家絕妙的Lassi店,這裡有她魂牽夢繞的Banana Lassi。
“我想,一個小時的時間,對我來說是肯定學不會西塔的,我只是想來這裡體驗一下,你呢?”西蒙首先發問,打破了一絲絲尷尬,“差不多吧,我後天就要去 齋普爾
,然後和朋友一起去 孟買 ,從那裡回 捷克 , 比爾森 ,我也只是想體驗一下西塔,可能 齋普爾 沒什麼太多的機會,所以,讓我猜猜,你是 英國
人嗎?”瑪蒂娜有些自來熟,還沒等西蒙發問,就把有關自己的行程透露出來,“不,不算是,我生長在 北愛爾蘭 ,但出生和現在工作都在 哥本哈根
”,“哦,怪不得,你的口音真的和我一個 英格蘭
朋友很像”,瑪蒂娜微笑的時候,整個人都在閃閃發光,西蒙喝了一大口Lassi,他開始發現,自己對眼前這個瑪蒂娜,出現了一些很奇怪的感覺。
瑪蒂娜是一位 比爾森 公立學校的美術老師,她有著一雙仿佛能夠看透世間萬物的藍色眼睛,就像亞德里亞海一般讓人著迷,筆直的黑髮和白凈的皮膚,透露著一種 東歐
人特有的魅力,她從大學時期就開始迷戀 印度 文化,工作的幾年,幾乎把所有假期都用在了往返 印度 的路途上,以至於她並不能在一瞬間計算出這是第幾次踏上 印度
大地了。
“嗨,能再給我一杯西番蓮和芒果混合的Lassi嗎?”,她甚至能用一些印地語單詞和老闆交談。“西蒙,你想嘗嘗嗎,這兩種混合的味道簡直如夢似幻,我可以讓老闆分成兩杯”,西蒙愉快地點頭道謝,他甚至還在沉迷於瑪蒂娜舉手投足間散髮出的陣陣溫柔和魅力中。
瑪蒂娜並不是旁人眼中的傾城美女,但是她的魅力似乎都隱藏在言談舉止和微微一笑里,並通過深邃的眼睛再次散髮出來。西蒙卻一直都在隱忍著內心裡漸漸萌生的愛慕。
西蒙和瑪蒂娜一起步行去往 瑞詩凱詩 的精神中心,Swarg Ashram,這一片濃縮著 印度
和喜馬拉雅兩種特色在一起的區域。走在這一條褪去了吵雜的安靜小路上,能夠讓西蒙直觀地感受出 印度
農村的味道,售賣瓜果的小販在路邊擺放著一架簡易的平板車,綠油油的蔬菜就像剛經歷採摘一般新鮮; 印度
女人們身上的紗麗在暖黃色的天光下顯得格外好看;一群放學的學生在老師的帶領下有序地回家;瑜伽大師在庭院里優雅地整理自己的白色鬍鬚,管家在一旁辛苦地打掃院子;一隻流竄到道路上的獼猴好奇地盯看著走過的路人,卻絲毫沒有人覺得違和,在
瑞詩凱詩 ,無論道路和橋,並不只屬於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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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詩凱詩不僅僅只有高山、流水、陽光和鳥鳴, 瑞詩凱詩
熱情友好的當地人也是構成城市名片的重要部分,尤其是孩童如其他地方一樣貪玩嬉鬧,卻幾乎從來不向陌生面孔伸手乞討,他們從小被侵染的精神世界,似乎與小城的環境一樣,鬱郁蔥蔥。
這裡的恆河相比 瓦拉納西
,水流更湍急,恆河岸邊的景象也大相徑庭,一絲一毫都在透露著喜馬拉雅地區特色,西蒙稱之為喜馬拉雅特色恆河,這也逗得瑪蒂娜不停大笑,“噢,天才,你要不要下去嘗一口,看看喜馬拉雅恆河和
瓦拉納西 恆河哪個好喝”?
Swarg
Ashram嚴格來說就像一個村子,這裡的道路窄得可憐,身後遠遠的摩托車聲都能讓西蒙保持警惕,時刻註意躲閃,這裡的一些陳舊但價格低廉的理髮店里,還保留著 印度
古老的剃鬚習俗。沿街遍佈著各種素食餐館和 印度 服飾商店,有一家餐館讓西蒙印象深刻,店門前有兩個胖胖的男人,赤裸上身,滿身彩繪,將自己打扮成一個 印度
教神靈的形象,食客就在裡面絡繹不絕,每每走到這家店的門口,瑪蒂娜總是拉著西蒙的衣角快速通過,那個古怪的形象令她感到恐懼和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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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詩凱詩恆河階梯上的人員密度不大,一些虔誠的人們趁著夕陽紛紛趕來沐浴,一時間階梯變成了浴場,這裡的恆河處於上游,水流湍急,階梯上專門設立了幾根粗麻繩供人們在河裡保持平衡,一些虔誠的人們在河中迎著夕陽祈禱,他們自詡為全世界最潔凈最愛乾凈的民族,而且遵照教規,每天沐浴一次,對他們來說,沐浴可是人生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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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詩凱詩 夜祭“你還記得庫納爾,教西塔琴那個,說起自己曾經演出時臉上那種自豪感嗎?”瑪蒂娜突然詢問起來,“記得啊,他還有意識地壓抑了自己”,西蒙說完話清了清嗓子,“如果單純能從臉上表現幸福的話,我至少覺得庫納爾是當時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為我從來沒見過有人對自己的過往經歷如此得滿足”,瑪蒂娜微笑著說道。“是的,我其實認為
印度 人是幸福的,即使他們真的並不 富裕 ,但你看階梯上這些外來的 印度 當地游客啊,這數量足夠龐大了吧,”西蒙看著夜祭場階梯上成群坐著的 印度
面孔,“我真的很佩服這些不遠萬里從各個地方來到這裡的 印度 人,旅程和住宿費用可對他們來說數目不小啊!瑪蒂娜,你知道嗎, 丹麥
人其實並不喜歡旅行,有很多人在20歲左右的時候也許會打起背包,到 東南亞
或者南美體驗不同文化,但從此之後,他們就傾向於在自己的家鄉附近安頓下來,他們成群結隊地只為了趕往周邊的鄉村,他們正在滿足於一個小時車程距離之內的度假,這樣就知足了,
丹麥 人好像覺得,世界存在於一箱油的車程內,沒必要到更遠的地方去冒險。相比之下,我覺得像庫納爾,以及我們周邊這些人,他們的幸福感更強吧”。“但是在 丹麥
,我聽說你們是不鎖自行車的吧?”“額……的確如此”,“ 哥本哈根 好像還有很多無人看管的蔬菜水果攤吧,還有,你們 丹麥
人會把睡著的小嬰兒放在咖啡館門口的嬰兒車裡,喝完咖啡出來之後,一切安然無恙對吧?”西蒙沒有料到瑪蒂娜居然對 丹麥
的社會有些瞭解,“額……是的,兩種不一樣的幸福感”,西蒙隔了好一會,淡淡地說。
瑪蒂娜會主動跟西蒙聊一些話題,卻始終對有關自己的故事閉口不談,西蒙便不好意思繼續追問,仿佛她的神秘感越深,就越符合西蒙對她的悸動,西蒙甚至不願打破這層神秘,想讓瑪蒂娜始終對自己保持一種閉合式的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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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詩凱詩這裡的夜祭與 瓦拉納西 的夜祭自始至終都不盡相同,身處 瓦拉納西
的夜祭中,會讓人單純地感受到一種宗教美,無論從祭祀的表達或是整體神聖的狀態,以及現場優美的旋律,甚至周圍有序分佈的觀眾臉上迷醉的神情,都讓人難以忘懷。然而
瑞詩凱詩 的夜祭卻更像是一場大型的,針對西方游客佈道的活動,人們一樣安靜地圍坐著端詳祭祀,卻少有體會到美感,臨終時居然還有西方人搶過話筒用英語說著一些有關
印度
教方面的宗教話語,著實讓西蒙感到一頭霧水,感到索然無味的他索性起身拉著瑪蒂娜去往夜祭場旁邊的寺廟裡,帶著她翻過一面矮牆來到一個小平臺上,居高臨下地觀察起圍坐的人群來,因為夜祭本身實在沒什麼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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