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在印度

印度自助遊攻略

↑德里紅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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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詩凱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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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齋普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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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格拉“嘿!我朋友那裡有車,你要不要坐啊!價格很便宜的!”
“旅館住嗎?你要去哪裡,定酒店了嗎?”
“喂!你好沒禮貌啊,他們跟你說話呢,為什麼不回答!”
西蒙緊鄒眉頭一言不發地委婉推開上前來攔他的幾條黝黑的胳膊,胳膊上的汗液甚至粘到他剛換的T恤上,臉上勉強擠出一些難看的略帶抱歉的笑容,任憑這幾個人在身後依舊喋喋不休,西蒙硬著頭皮走在那條骯髒無比的街道旁,時不時還要註意躲過腳下那些正在流淌著的黑黢黢的餐廚污水。
凶猛的烈日在頭頂正上方嚴肅地盤旋,西蒙半小時前剛換好的衣服不知不覺地已經被汗水浸濕,比起這種難受,令他感到更加沮喪的卻是幾年時間悄然飛逝,足以改變一個人的認知和境遇,卻無法改變德里老城區那些以替旅館拉客賺取小費為生的窮人們的謀生方式,那些厚臉皮的人自以為聰明絕頂,遠遠地看見白人走來,就已經摩拳擦掌準備好好享用這塊肥肉,這些可憐的人就像
磐石 一般堅忍不拔,任憑風霜洗禮,始終巋然不動。這種現象在火車站附近甚為猖獗,尤其是在德里,這座在眾多旅行者心目中評分極低的城市。
西蒙走在帕哈拉甘吉那些破敗不堪、魚龍混雜的路上,一塊老一輩的西方背包客聚集區,無論是路邊擺攤的小販還是開店經營的老闆,這裡的 印度
人已經幾乎不會對西蒙這個白皮膚的 丹麥
人投來過於異樣的目光,僅僅只是當他經過某個攤位時,小販的目光會多停留在他身上一小會兒,叫賣的聲音轉變為獨特的印式英語,音量則會加重幾分。
西蒙五年前住在帕哈拉甘吉的Main
Bazaar一小段時間,他甚至不必打開地圖也能輕車熟路地尋找到他鐘愛的那家餐館。西蒙感覺這裡的街道比記憶里窄小了許多,兩邊的樓房也破敗了不少,高壓線毫無規律肆意纏繞在一起,裸露在外,經營廉價
印度
服飾的攤位上貼出的價簽也比當年提高了許多,向前緩緩移動的汽車狂按喇叭,只為了驅趕前方那些窮苦的路人,汽車走後揚起一陣肉眼可見的灰塵,來來往往的黝黑人群則在灰塵里進進出出,連口鼻都懶得遮擋一下。
這裡的人就像沒有經歷過這五年一樣,一切維持著原來的樣貌。
西蒙略帶疲憊地走進那家鐘愛的小餐館,即使他實在沒走幾步路,徑直朝著靠牆的角落,那張餐桌消磨過這個沉默寡言的 丹麥 年輕人許多晚餐時間,菜單上熟悉的 印度
菜名隨著老闆的一聲毫無感情的問候呈現在西蒙面前,幾乎沒有過多思考,雞肉Masala和 印度
香米,這些始終令他魂牽夢繞的美味在這裡成為了家常便飯,只是五年前在 印度 廣泛流行的Pepsi如今已被Coca Cola所取代。
等待的期間,西蒙把他這次來 印度 的行程和目的捋了一遍,除了剛剛得知最想去的 瓦拉納西 因為持續的暴雨導致恆河水量激增,幾乎淹沒了 瓦拉納西
老城,這一消息也打破了他原本就沒有計劃的計劃,他發現越捋越沒頭緒,甚至讓他感到漠然,索性什麼也不想,專心致志地觀察起小餐館四處張貼的商品廣告上。
對西蒙來說,他想過在五年之後的某一天重新來到 印度
大地走一遍當初獨自行走時走過的路,那次為時一個月的獨行經歷讓西蒙改變的許多,他只是沒有料到這一天來得如此急促,慌忙的旅程加上毫無改變的 印度
眾生相,讓身心感到疲憊,而他的計劃也只是先到德里而已,至於來到 印度 的緣由,僅僅只需追述到三天前, 哥本哈根 的一個陰雨天。 那裡的酒水供應不斷,像約旦河一樣無盡流淌72小時前, 哥本哈根 新港。
冗雜的人群分批次地在西蒙眼前划過,騎行者在長橋上飛馳交錯,他們和打著各種顏色雨傘的行人一起小心地躲避著公交車濺起的水花;運河上的游船一趟接一趟地運載滿臉喜悅和期待的游客駛離碼頭,而游船上的工作人員也勉強地面帶微笑,這樣即使他們和游客圍坐在一起,也不能一眼分辨出身份的不同來;岸上的新派餐館和小酒館接納著一茬又一茬的客人,啤酒似乎在永無止境地供應,服務生臉上掛著僵硬的愉悅卻茫然地重覆著無聊的動作。
“這裡的人把自己的幸福感隱藏的太深了,”西蒙坐在新港碼頭的長椅上看著眼前的一幕幕,腦海中這樣想到。他把腦袋蜷縮進雨衣寬大的帽檐下,整個海港已經浸沒在淅淅瀝瀝的雨水中,“我並不覺得他們有多歡快。”西蒙在腦子裡上演著獨白。
陰雨天里獨自坐在長椅上,他不由得回想起前一天令他心灰意冷的經歷,西蒙去到本地的超市購物,一個臉色沉鬱的年輕姑娘只顧著收銀機收款,甚至對他的存在根本視而不見。超市的蔬菜貴到離譜,並不
富裕 的西蒙只能選擇更便宜的品類,整個 丹麥 人每月用於蔬菜水果的支出似乎比 歐洲 其他國家都少,因為他們的蔬菜價格在 歐洲
數一數二,這一點相比於臉色難看的收銀員來說更另西蒙沮喪。
在超市裡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怪胎一般招人討厭,甚至還要心甘情願地為一些普通的蔬菜付出高昂的價格,難怪西蒙會覺得沮喪,因為 丹麥
有著全世界最高的稅率,包括直接稅和間接稅,他們從商店里購買東西,需要比 歐洲
其他國家平均多花費40%,在飯店吃飯要多付出150%,而買一輛新車,則要在車款之外再加180%的稅。
相比起西蒙從小出生長大的 貝爾法斯特 ,成人後工作生活在 哥本哈根 的他對近年來的全球 北歐 熱始終保留著沉默的意見,無論他在什麼地方查看新聞,總能看到
歐洲 和 美國 媒體熱情洋溢地到處宣揚對斯堪的納維亞生活異口同聲的誇贊,他們認為 北歐 國家從來不會做錯事, 北歐
是平等、宜居的應許之地,那裡的人們生活質量都很高,熱衷家庭烘焙, 北歐
人都是最和睦、包容、追求進步的人,他們富足、現代、接受良好的教育、思想解放,他們欣賞最美的音樂,最精彩的電視節目,甚至近些年,他們享用著新派 北歐
菜帶來的最美味的餐廳。然而西蒙始終生活在這塊寒冷、陰郁的地區,雖然斯堪的納維亞的生活在許多方面的確甚為表率,但他卻覺得如媒體描述的那般,這裡如此的整齊劃一、缺乏層次和激情,多多少少讓他不是滋味。他甚至在此刻格外想念
貝爾法斯特 的一杯Caffrey給他帶來的隨意的舒適感。
西蒙開始覺得這幾年的規律生活就像給他自己戴上了面具,錶面上和善愉悅,可面具裡面卻藏著一張沮喪的臉,他開始對人人眼中的 北歐 幸福感感到恐懼和抗拒。
雨越下越大,街上五顏六色的雨傘出現地越來越密集,一陣陣更為嚴重的寒意向西蒙襲來,他此刻甚為懷念五年前在 印度
的經歷,懷念那種每時每刻都有新鮮事情在大街上發生的奇妙感,那裡隨意的生活方式對他而言似乎是一種掙脫,當他身處 印度 的時候,仿佛自己身上並不那麼強烈的 北歐
人屬性才能夠徹底釋放,而不必像大多數 丹麥 人一樣,遵循著規律去生活。
西蒙決定向上司請假,身為銀行職員的他每年擁有大量假期,哪怕他決定明天就是假期的開始,也並不是什麼難事。他只需要告知遠在 貝爾法斯特
的父母自己的假期安排,也並不需要再向誰提起此事。
瘦弱的西蒙輕盈地站起身來,久坐之後的雙腿有些麻木,他輕輕晃了晃身體,企圖讓全身恢復一些靈活。
雨水淅淅瀝瀝地拍打在運河河面和碼頭的地面上,近處的人聲和遠方的船鳴,幾種不同的聲音交錯而出,在此刻是一陣曼妙的旋律。雨水早已將西蒙坐著的長椅和周圍的地面打濕,只留有他在椅面上的身體痕跡還保持著乾燥,但是雨水也會很快將它浸透。
河對岸人聲嘈雜的酒館里酒水供應不斷,就像 約旦 河一樣無盡地流淌。 一百個盧比與餐廳老闆簡單道了別,西蒙快步走在Main
Bazaar混亂的街道上,這裡曾經作為西方背包客的聚集地,如今白人面孔卻銷聲匿跡,曾經被他甚為喜愛的這片區域,現在卻不由自主地加快步伐,想要早點走出這條變了味的小路。
臨近主路的十字路口,四盞若有若無的紅綠燈忙碌地工作著,即使他們努力地變換著顏色,四條街道上混亂不堪的機動車駕駛員就像色盲一般對它熟視無睹,很快就會混流在一起,汽車、卡車、突突車、自行車還有牛,德里的混亂交通幾十年如一日地延續著,“真是天才,這裡居然裝了紅綠燈?”西
蒙自 顧自搖搖頭苦笑道。
與突突車司機討價還價是一項艱苦卓絕的運動,好在第二次來 印度
的西蒙早有心理防備,他自覺優異的砍價技術足夠讓他應付這些好吃懶做的突突司機,可另他沒有想到的是,五年之後的 印度
,就好像一切都在停滯不前,而僅有突突司機的要價本領正在飛速激增,這樣的局面,把西蒙本來固若金湯的心理防備瞬間擊了粉碎。
“嗨,老兄,去紅堡多少錢?”西蒙面帶笑意地詢問一位中年司機,他底氣十足,完全不是一位初來乍到隨處挨宰的新手,3公里的路程,乘以20,最多再加10或20塊盧比,一般都能成交,“300盧比”,那位懶洋洋的突突司機扶了扶鼻梁上的劣質墨鏡,底氣更為十足地說道。“300盧比?”西蒙驚訝地合不攏嘴,眼球似乎馬上就要從他深邃的眼窩裡跳躍出來,“是的,300盧比”,司機更加堅定,“好吧,謝謝”,西蒙朝著旁邊的突突車轉身離去,他怎麼也沒想到現在的突突司機要價能夠如此離譜,失望中又略帶憤怒,“嘿,你說多少錢”?
獅子
開口的司機眼見肥肉飛走,慌忙下車跟了過來,“80盧比!”西蒙的話語中帶著堅定,不容任何商量,這已經是他給出的最高心裡價了,“不”,司機擺了擺手輕蔑地轉身離去。西蒙盯著他的背影剛要醞釀憤怒的情緒,一位黑黢黢的精瘦年邁司機麻利地駕駛著突突車來到他的面前,“你要去哪?”那聲音異常的難聽,無關乎這個人的相貌或涵養,單純的一副公鴨嗓子,“紅堡”,西蒙還沒從剛纔的憤怒中抽離出來,沒好氣地說道,“去紅堡現在很堵,很難走,還很遠,350盧比怎麼樣?”……西蒙閉口不言直接轉身就走,他開始覺得這位長者不僅聲音難聽,連整個人都變得更難看了。西蒙決定不再跟這些狡猾的司機費太多口舌,直截了當向另一位大腹便便的司機開了價,“去紅堡,紅堡!100盧比走嗎?”西蒙的語氣焦躁萬分,他已經被這些貪婪的司機磨沒了性子,話語變得堅定又直接,眼前的這位司機思考了半天沒說話,他肥碩的身子幾乎將駕駛椅撐滿,眼睛平淡地看著前方,“180盧比”,這句話仿佛經過了嚴謹的盤算和深思熟慮,“120盧比,你能接受咱們就走”,西蒙已經無可奈何地亮出了底線,又是一陣沉默,“不,就是180盧比”,司機的眼睛依舊盯著前方,話語里還帶著一些嘆氣似的無奈,此時的西蒙接近怒火中燒,他已經無法忍受這些只想宰客而不願多勞多得的突突司機,西蒙邁開雙腿大步朝前走去,任憑身後那位中年司機不住地召喚,他堅定地連頭也不回,走過了路口最後一輛面善的等客司機,西蒙下決心再試一次,他停下腳步穩了穩情緒,用比較溫和的口氣問道,“你好,去紅堡,多少錢?”,司機幾乎不假思索地伸出兩根手指,“250盧比”。
德里的氣溫在10月份時還依舊高亢,太陽不遺餘力地在向 南亞 大陸輸出能量,當頭的烈日曬得這個 北歐
年輕人汗流浹背,眉頭緊皺,而心裡卻如死水一般平靜,他急切地拉開等待許久的uber出租車,車內冷氣十足,猶如一方隱世秘境,他砰地一聲關上車門,耳邊頓時安靜了下來,就好像關上了一扇與外界分隔的大門,一切複雜的情緒都被按下暫停鍵,只要默默地透過不太乾凈的車窗觀察著外面的一切,西蒙跟司機打完簡單的招呼,便時不時看看手機里的實時地圖,以及uber的預估價格裡寫著碩大的100盧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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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里紅堡 奇幻游樂場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紅堡門前一處下沉坑裡的售票處被荒廢使用了,西蒙尾隨著一大波人群爬下土坡,身後揚起一陣陣灰塵,他們環繞著荒廢無人的舊售票處想要看個究竟,身後又有大批不明所以的游客爬下土坡跟了上來,身後的灰塵揚起得更加高漲。
一無所獲的西蒙滿頭霧水地爬了上來,他對包括自己在內的這幫人的行為感到有些荒謬,尾隨著另一波人群穿越了一層層鋼製隔板,來到了真正的紅堡入口,排隊安檢處立了一塊彩色大牌子,如今的購票系統早已換成了掃描二維碼在線支付,西蒙站在外國人入園專列連連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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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里紅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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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里紅堡紅堡的故事要比他外表下的18米高圍牆精彩的多。在傳說中富饒到遍地黃金珠寶的莫卧兒王朝時期,沙賈汗為了保護他的新首都而建造這座嘆為觀止的古堡要塞,可是還沒等住進去,他的兒子奧朗則布就篡位並將他囚禁在與泰姬陵遙望而立的
阿格拉 堡,而輝煌的紅堡則在第一次 印度 獨立戰爭中被 英國 人占據,征服者毀掉了古堡內大部分建築,卻修建了與之格格不入的英軍兵營。
即使是第二次來到紅堡,西蒙也還是會對宏偉又充滿魅力的 拉合爾 門大加贊嘆,大門正對著 拉合爾 城,在當時 印度 與 巴基斯坦 還是一個統一國家的時候,
拉合爾 作為全 印度 第二 大城 市,在這個民族中始終占據著重要位置,而現在的 拉合爾 則服務於 印度 人心中最大的敵人, 巴基斯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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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里紅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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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里紅堡印度 從來不缺人,又恰逢假期,西蒙跟隨著烏泱泱的人群擁擠著穿過了Chatta
Chowk,這個在當年擁有數之不盡的絲綢珠寶的集市,現在則被充斥著品類不一的各種旅游紀念品,其中的絕大多數都屬於粗製濫造,名不副實。
勉強擠過集市,終於來到古堡內龐大又滿是樹木的內院,他麻利地避開主路,去尋找一些偏僻又陰涼的小徑,對西蒙來說,即使幾年前第一次來到紅堡,他就對院內僅剩下的一些死氣沉沉的老建築毫不感冒,他更喜歡靜靜觀察那些來來往往的
印度 人,不同的著裝,不同的長相,以及有些吵鬧的孩童們,甚至有些 印度
家庭帶了野餐裝備和食物,煞有其事地待在一片陰涼地里暢談,把古堡當做普通公園,不過說來也沒什麼奇怪的,在 印度
的城市裡,很少有保留完整的、設施完善的、整潔乾凈的公園體系,甚至在植被茂盛的 印度
南方都不多見,所以一些家庭會選擇來到紅堡的內院進行野餐,一方面是因為當地人門票價格幾乎低得讓人咋舌,另一方面則更像是一個社會問題的體現,對於德里這座城市的整體環境來說,有一大片樹蔭的紅堡內院已經算得上過於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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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里紅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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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里紅堡溫暖的夕陽斜射在硃紅色的斑駁外牆上,幾隻烏鴉停靠在尖頂上,難得的好天氣,對德里來說,終日昏黃的霧霾天已經使得這座城市躋身空氣污染的世界一流,只有在公眾假期停工時才能迎來一絲溫暖的陽光。西蒙從
北歐 的終日陰冷中逃離,卻幸運地在 南亞 大陸躲過了霧霾。出口的不遠處一座配色有失藝術感的摩天輪在泛藍的天帳下緩慢地工作著,似乎在向西蒙招手。
在 丹麥
,過了下午5點鐘便可以免費進入樂高樂園,但是5點過後入園的弊端在於所有的乘騎設備都已經關閉,只能步行觀看那些占地廣闊,以假亂真的城市景象里。而紅堡門口的游樂園,5點之後才剛迎來客流高峰,游園內所有的設施和配色似乎就是專為
印度 而生,稀奇古怪的乘騎設備,毫無藝術感的燈光配色,然而喧鬧聲卻一刻都不缺席,很難想象眼前這些喧囂需要多久才能被時間消化掉。
印度 特色的分男女兩列入園 通道 ,門口的警力荷槍實彈,與內部的歡快格格不入,似乎他們站錯了地方,而與游園內部連接的狹長 通道
兩旁,卻出現了與樂高樂園一樣的景象。
通常前往樂高樂園,都希望看到一個健康的、非商業化的純娛樂主題公園,但入口處首先映入眼帘的卻是一座規模宏大的銀行,從這一刻起,所有眼前的一切都在為掏空你的錢包做著努力。園區里出售難吃的熱狗、劣質的果汁,當然還有天價的樂高玩具。作為樂高公司的大本營,原以為千里迢迢地來到樂高腹地,購買一些樂高玩具
會理
應比其他地區便宜一些,但事實卻是當你滿懷期待地捧著手裡的兒時夢想,搖晃著盒子裡面塑料磚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神秘、高亢、無懈可擊,當你屏住呼吸把盒子背面翻過來想要對價格一探究竟時,迎接你的卻是一記沉悶的重拳,聽著一堆彩色苯乙烯磚塊發出的悅耳聲,眼中總是滿含溫暖的淚水。西蒙站在入口處的一眾廉價商品攤位面前,腦海裡迎來了那些令他失望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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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商販經營著各不相同的事物,隨意又令他咋舌,一杯masala檸檬汁比五年前翻了一倍,卻也只要20盧比,甜到發齁的叫不上名的熱騰騰小零食30盧比,有趣度十分堪憂的兒童玩具只要20-60盧比不等,塑料槍打氣球的游戲也不過一次50盧比。在
印度
有一個特別大的優點似乎值得全世界學習,無論在人員聚集地區諸如火車站汽車站這類地區,還是交通便利的地鐵站周邊,所有的攤販幾乎都保持著幾近相同的價格,他們不依靠抬高物價謀取暴力來賺取利潤,只靠銷售量和銷售速度,當然,突突車司機除外。
這裡幾乎所有的商品都在外包裝上印出了出售價格, 比如 一瓶飲用水,包裝上寫明瞭20盧比,又 比如 一包樂事薯片,30盧比的價格也寫的明明白白,這在所有來到
印度 的旅行者那裡算的上必須掌控的技能,在西蒙這裡早就爛熟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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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魔幻程度讓西蒙一直拉長了下巴,即使見慣了 印度
人民的隨性,也不妨礙他持續著大吃一驚,簡易又不完全封閉的摩天輪伴隨著讓人難以置信的速度旋轉著,就像2倍甚至3倍速度快進;一位年輕的父親帶著女兒體驗旋轉式的乘騎設施,交了錢之後靠雙手人工賦予動力,父親付出的力氣有多大,直接決定著女兒的笑容有多燦爛,收錢的小伙則在一旁環顧四周尋覓潛在消費者;一個痕跡斑駁的黃銅大喇叭傳遞出來的除了咿咿呀呀的噪聲外,聽不到任何有效信息;幾個推銷女性衛生用品的年輕女孩攔著路過的女人,說服她們掃描二維碼關註產品,並贈送一些給她們試用,而當西蒙經過此處的時候,女孩們的目光則會自然地掠過他的身體,朝向身後的眾人。 一時間,他變成一個心胸狹窄、目光短淺的人炎熱的天氣使得西蒙在早上剛過八點就在滿身大汗中驚醒,習慣了 北歐 溫度的他沒辦法適應空調,只能任憑頭頂的弔扇吱吱呀呀努力旋轉著,卻怎麼也趕不走濃濃的熱浪。
尤其在 印度
中部地區,似乎終年只有春夏兩季,雨季和旱季之分,過了11月底,氣溫稍稍下降一些,涼爽持續到次年3月,馬上就會飆升到難以忍受的程度,緊接著持續三個月之久的雨季又會在6月準時到來。這似乎也是造成
印度 人懶惰性情的誘因,甚至可能是造成普遍貧窮的因素,因為絕大多數熱帶國家似乎都不 富裕 。
這一天恰巧趕上聖雄甘地誕辰日,城東的甘地陵將會舉辦大型的紀念活動。這些消息只是前一晚從酒店前臺得知,沒什麼規劃的西蒙決定前去一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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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車經過一條鬱郁蔥蔥植被茂盛的道路,甘地陵就在道路的中段,門口的小廣場上各色各樣的工作人員在忙碌地搭建著舞臺,前方是一排排碼好的鋪著整潔裝飾布的椅子,兩端擠了一些媒體搶占位置而放置的攝像機三腳架,仿佛所謂的紀念活動只是一些達官貴人或者甘地家族的後代前來參與的一場演說,本以為是具有參與感的一些民間活動,這與西蒙的想象大相徑庭,甘地陵卻又在這一天的這一時段拒絕向公眾開放,西蒙與門口侍衛交涉了半天,也沒有得到進入參觀的許可,西蒙大失所望,他只能選擇待在北邊公園的樹蔭下消磨一些酷熱。
這個安靜的小公園曾是 印度 首位總理尼赫魯的火化地,也同時紀念著英迪拉甘地( 印度 前總理,俗稱 印度
鐵娘子,如今的德里英迪拉甘地國際機場便是以她為命名)及其兩個兒子,被稱為平靜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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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地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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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地陵西蒙平復心情般地漫步在此,整個公園的植被非常茂盛,參天 大樹
遮天蔽日,使這裡成為一片優良的避暑地,眼見所及之處幾無人影,西蒙便在兩排對面而立的長椅中的一張上休息片刻。
不知什麼時候,西蒙的斜對面出現了一位苦行長者,他身穿橙衣,頭髮盤了幾圈,身材比較消瘦,手裡輓著個破破爛爛的布包坐在長椅上看著西蒙,全身上下雖不 富裕
,但總體來說還算乾凈。迷迷糊糊的西蒙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苦行長者,卻又因為不好意思而刻意迴避眼神交流。過了很久,突然開口向西蒙問好的苦行長者打破了一小段時間的平靜,西蒙趕忙面帶笑意地回敬長者,雖然突如其來的聊天顯得略微尷尬,但長者標準的英語發音卻讓西蒙著實吃驚一番,長者的真誠由表及里,看得出這是一位有知識的人。西蒙從他口中得知,不出所料,這位長者曾經是一位頗受愛戴的大學教授,無兒無女無車無房,某一日他感受到自己的知識不再能給學生帶來幫助,便覺得自己做了錯事,再加之看透了世間的種種惡疾而對生命大失所望,所以決定出家苦行,他貧窮一生,唯一一件值錢的羊絨毯子也在幾個月前被人偷走,只剩下一副清瘦的身軀和裝著幾件舊衣物的破
布袋 子。
就在他們互相友好地道別之前,長者略帶歉意並語重心長地告訴西蒙,根據德里不成明文的習俗,只要在人行道或者公園裡的同一個地方一連睡上好幾天,這個地盤就歸你,別人不能侵占,而西蒙剛纔坐著睡覺的那張長椅,是最近才被自己所占據的。西蒙恍然
大悟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長者在他睡醒之前一直在斜前方盯看著自己。
與苦行長者真誠地道歉後,西蒙開始更加對西方媒體宣揚的 北歐
幸福感嗤之以鼻,他心裡卻滿是愧疚,他感到自己的境界和遇到的挫折是那麼的狹隘和弱小,如長者般心懷寬廣卻境遇悲慘的人卻自得其樂,說不定他的決定使得 印度
教育界承蒙了巨大損失,當然還包括他侵占了人家的長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