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我們在冰島和北歐旅行(三):挪威,只要天晴,便是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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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劇院的一樓,其實就是一個大的餐廳。我們只能看的也就是餐廳的屋頂,也就是那個大斜坡。
走在歌劇院斜坡頂上,眼前是 奧斯陸 的海灣。目光越過海灣,就可以眺望 奧斯陸 的市容美景。但是不要寄予太高的希望,因為樓頂不高,所以只能看到附近的區域,根本不能看到整個 奧斯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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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海面上一個奇怪的東西引起了我們的主意。一個不大的水泥平臺,粗糙的錶面完全沒有任何的打磨和修飾,保留了水泥本來的面目。平臺的邊緣因為海水的侵蝕留下了深淺不一的,有些髒兮兮的斑紋。平臺上傾斜著疊放著,一眼看上去完全像是不經意似地,一些鋼架玻璃 - 就像建造盧浮宮玻璃屋頂剩下來的材料。我完全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猜想一定是某種藝術的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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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知道如果停車超時的話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 因為沒有辦法讓 歐洲 人的刻板和認死理的方腦袋理解為什麼會超出一點時間,而且我完全可以購買超出的時間等等。對他們而言,規則就是規則,違反了就要付出代價,至於合不合理由他們無關。
這時,天又開始下起了雨,先來一場太陽雨作為警告,然後,太陽匆匆躲了起來,留下的是伴隨著閃電和雷聲的雨點。同伴的肚子餓了,想吃麥當勞,於是開著車 滿城 找麥當勞。導航地圖上麥當勞並不遠,但是要開車到那裡簡直太難了。堵車,修路,單行線,開了無數的時間,還在歌劇院那片轉悠,最後決定放棄回家。 十六. 在奧斯陸,與死神打了個照面要說在 奧斯陸 最刺激,也是最可怕的事情,就是與死亡擦肩而過的那個瞬間。事後想來,我們的運氣還不錯,而同伴的反應更是快捷。如果是我開車的話,我在想,可能會猶豫一下,而這一下的猶豫估計就會要了我們的命。
當時我們正開到一條路上。兩車道的路面上,都鋪著有軌電車的軌道。一輛電車在我們的前方靠站,我們就跟在電車的後面也停了下來。等了一會兒,電車還沒開,女同伴有點不耐煩了,衝著開車的男同伴說:超過去。
男同伴有些猶豫:能超嗎?
女同伴說:可以。口氣非常肯定。
男同伴鬆開了剎車,踩下油門。就當我們的車剛剛走到電車平行的位置時,電車也緩緩啟動了。這時,我們驚駭地發現對面也開過一輛龐大的有軌電車,而且沒有絲毫減速的意思。我們被夾擊了。我的腦中霎那間閃過無數的念頭:停車太危險了,對面剎不住車的話,就會正好迎面撞上;倒退也許是個選擇;還有就是衝過去。
就在我思緒紛飛的時候,男同伴已經動了。他猛踩油門,發動機發出一陣嘶聲力竭的轟鳴,車子猛地像兩輛電車之間的空擋斜插過去。我記得我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叫,而在事後倪兒說她當時根本就發不出聲音,整個人都驚獃了,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今天要完。
邊上的電車沒有剎車,迎面而來的電車也繼續前行。我們必須要越過身邊這輛電車的整個車身,才能變回自己的車道,而對面電車的隆隆聲越來越近。
眼看著兩輛電車就要會車。如果那時我們的車還沒有衝出去,那結果就是被兩輛電車夾成 三明 治。我們的車沒有停,在一陣死寂的沉默中繼續猛衝。對面的電車好像終於發現了對面這輛瘋狂的小車,也踩下了剎車。可是龐大的車身在巨大的慣性下繼續向前衝來。就在空隙即將消失的那一霎那間,我們的車一閃而出,而我也清楚的聽到迎面撞來的那輛電車刺耳的剎車聲…
就在我們驚魂初定的時候,女同伴說話了。她的第一句話是責怪男同伴的:早點變道就好了嘛!
男同伴沒有啃聲。
我和倪兒也面面相覷,無言以對,但心裡卻涌起了一陣輕鬆:今天是最後的自駕了。再也不會有把生命交到別人手中的驚悚了。明天我們將飛往 赫爾辛基 ,然後去 塔林 。在那兩個地方,我們的角色是背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