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贊歌·馬德里不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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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拉 多博物館,首次向公眾開放是在1819年11月19日,在 西班牙 國王費爾南多七世倡議和資助下創立的,一度以皇家繪畫博物館為名。在此之前,盧浮宮博物館已於1793年開館,成為公共博物館的肇始,併為後世之楷模。而 普拉 多博物館創立,也是基於盧浮宮相同的目的——把皇家王室、貴族或教會收藏的藝術瑰寶光大於世。但不同之處在於, 西班牙 沒有那麼多海外殖民地,沒進行過那麼多殖民掠奪(去看看 大英 博物館看看顧愷之的《女史箴圖》和 埃及 法老吧)。該館所藏物品基本上是皇室購買的和教堂改建時候拆下, 普拉 多誕生於對於藝術之熱愛,收藏之渴望,所以說,漫步在博拉多博物館,流連於一間間展廳時,能強烈的感受到這種對藝術的熱愛。

從收藏角度來看, 普拉 多博物館藏品重要的奠基是在十五世紀,當時“天主教雙王”對於佛蘭德藝術家特別的偏好,成為了王室收藏的重要特征——他們的孫子 卡洛 斯五世繼續收藏主要佛蘭德藝術家(今 荷蘭 北部)的作品, 比如 羅希爾·範德魏登、揚·範·艾克。當然,還有 意大利 畫家提香,這位畫家後來成為了國王及其子費利佩二世的肖像畫家,所以, 普拉 多也保存了最優秀的提香作品。與此同時,費利佩二世也是佛蘭德藝術的愛好者,他繼續收藏羅希爾·範德魏登、布茨、帕蒂尼爾、康賓等畫家的作品。

普拉 多博物館中相當一部分藏品就是王室的肖像畫,這也符合王室收藏品的特點。
伊莎貝爾嫁給了 阿拉貢 的王子費爾南多, 卡斯 蒂利亞和 阿拉貢 兩個王國聯姻,費爾南多繼位,成為 阿拉貢 國王,兩國正式合併為統一的 西班牙 王國,夫婦二人被稱為“天主教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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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世紀,天主教雙王

王室收藏的另一座豐碑,是1621年至1665年菲利普四世在位期間,這時也是 西班牙 繪畫巔峰時期之一。首先,菲利普四世是委拉斯開茲的贊助人,其次,他又熱衷於購置畫作來裝飾王宮,魯本斯和拉斯開茲參與創作了了大量的“裝璜”作品。此外,他還從英王查理一世拍賣會上購得許多名作,英王被處決後,其收藏品從1649年起被出售,這給了菲利普四世撿寶的機會,他購入了曼特尼亞的《聖母升天》、丁托列托的《為門徒洗腳的耶穌》、丟勒的《自畫像》、拉斐爾的《聖家族》還有委羅內塞的《摩西河中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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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世紀,菲利普四世

從1700年起,統治 西班牙 的波旁王朝君主帶來了 法國 藝術家以及更為古典風格的 意大利 藝術。菲利普五世購買了 卡洛 •瑪拉塔擁有的重量級收藏,包括 卡拉奇 、薩基和普桑的作品。他的第二任妻子伊莎貝爾•德•法爾內西奧則為王室收藏帶來了佛蘭德和 荷蘭 作家的作品,以及王室收藏中尚未出現的古典派 意大利 藝術家,如多梅尼基諾、圭爾奇諾、圭多•雷尼和切拉諾的作品。當然,她最大的共享無疑是1729年至1733年宮廷於 塞維利亞 駐留期間購入的大量的穆里略的作品。這對夫妻,還從 羅馬 收集了一批雕塑,成為了 普拉 多古典雕塑收藏的基礎。這造型一看就有點 法國 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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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世紀,菲利普五世,波旁王朝統治時期

卡洛 斯四世在位期間的1788年至1808年,也是繪畫收藏另一個重要時期。這位君主是戈雅和帕雷特的贊助人,還以巴洛奇、安德烈•德爾•薩托和拉斐爾的古典作品豐富了王室收藏,當然,他對於 西班牙 畫家的熱愛,讓王室收藏又多了里維拉、里瓦爾塔和胡安•德•胡安內斯德作品。 卡洛 斯四世的王位由其子費爾南多七世繼承,後者倡議建立了 普拉 多博物館。
四百年收藏,兩百年展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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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世紀, 卡洛 斯四世

提香的代表作——《 卡洛 斯五世騎馬像》,不知能否比肩《跨過 阿爾卑斯山 的拿破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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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香, 卡洛 斯五世騎馬像,現藏於 馬德里 普拉 多博物館

在古典流派的繪畫中,除了王室的肖像畫,聖經故事是永恆的主題。這同樣占據了博物館大量的篇幅。為了更好的理解,不妨結合聖經的內容來看一看這些畫作(雖然我們是無神論者,但是一些基礎知識可以幫助更好的瞭解這些畫作)。

聖母領報(Annunciation)
天使進去,對她說,蒙大恩的女子,我問你安,主和你同在了。
馬利亞因這話就很驚慌,又反覆思想這樣問安是什麼意思。
天使對她說,馬利亞不要怕。你在神面前已經蒙恩了。
你要懷孕生子,可以給他起名叫耶穌。
他要為大,稱為至高者的兒子。主神要把他祖大衛的位給他。
他要作雅各家的王,直到永遠。他的國也沒有窮盡。
——路加福音 1:2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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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爾·格列柯,聖母領報,現藏於 馬德里 普拉 多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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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里略,聖母無玷受胎,現藏於 馬德里 普拉 多博物館

聖誕(Nativity)
他們在那裡的時候,馬利亞的產期到了。
就生了頭胎的兒子,用布包起來,放在馬槽里,因為客店里沒有地方。
——路加福音 2: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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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羅 奇,聖誕,現藏於 馬德里 普拉 多博物館

三博士朝拜(Adoration of the Magi)
當希律王的時候,耶穌生在猶太的 伯利恆 。有幾個博士從東方來到 耶路撒冷 ,說:
“那生下來作猶太人之王的在哪裡?我們在東方看見他的星,特來拜他。”
他們聽見王的話就去了。在東方所看見的那星,忽然在他們前頭行,直行到小孩子的地方,就在上頭停住了。
他們看見那星,就大大地歡喜。
進了房子,看見小孩子和他母親馬利亞,就俯伏拜那小孩子,揭開寶盒,拿黃金、乳香、沒藥為禮物獻給他。
——馬太福音 2:1-2 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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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斯·梅姆林,三聯畫博士來拜,現藏於 馬德里 普拉 多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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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斯,三博士朝拜,現藏於 馬德里 普拉 多博物館

被捕、受難、哀悼

那賣耶穌的、給了他們一個暗號、說、我與誰親嘴、誰就是他.你們可以拿住他。
猶大隨即到耶穌跟前說、請拉比安.就與他親嘴。
耶穌對他說、朋友、你來要作的事、就作吧。於是那些人上前、下手拿住耶穌。
——馬太福音 26:48-50
吃完最後的晚餐,猶大帶領著 羅馬 士兵,要來捉拿耶穌。
為了讓 羅馬 人知道誰是耶穌,他們約定了一個暗號:猶大會親吻耶穌一下,被親的那個人就是耶穌。
於是,一吻過後,耶穌被捕。這就是“基督被捕”的故事(又被稱為“猶大之吻”,常用英文名為Taking of Christ 或Kiss of Jud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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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斯,耶穌背著十字架,現藏於 馬德里 普拉 多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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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拉斯凱開茲,耶穌受難,現藏於 馬德里 普拉 多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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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德爾·維登,下十字架,現藏於 馬德里 普拉 多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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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列柯,三位一體,現藏於 馬德里 普拉 多博物館


複活
安息日將盡、七日的頭一日、天快亮的時候、抹大拉的馬利亞、和那個馬利亞、來看墳墓。
忽然地大震動.因為有主的使者、從天上下來、把石頭滾開、坐在上面。
他的像貌如同閃電、衣服潔白如雪。
看守的人、就因他嚇得渾身亂戰、甚至和死人一樣。
天使對婦女說、不要害怕、我知道你們是尋找那釘十字架的耶穌。
他不在這裡、照他所說的、已經複活了.你們來看安放主的地方。
——馬太福音 28:1-6
故事並沒有結束,耶穌死後的第三天,抹大拉的瑪麗亞來墓地祭拜耶穌。
天地突然猛烈震動起來,一個天使從天而降,把耶穌墓穴口的大石頭推開,坐在大石頭上。告訴人們,耶穌已經複活了。
看守的士兵直接被嚇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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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爾·格列柯,耶穌複活,現藏於 馬德里 普拉 多博物館


雅各之夢

雅各出了別是巴,向 哈蘭 走去。到了一個地方,因為太陽落了,就在那裡住宿,便拾起那地方的一塊石頭枕在頭下,在那裡躺卧睡了,夢見一個梯子立在地上,梯子的頭頂著天,有神的使者在梯子上,上去下來(根據《夢的解析》的解釋。這個~~~)。
上帝站在梯子以上,說,我是你祖亞伯拉罕的神,也是以撒的神。我要將你現在所躺卧之地賜給你和你的後裔。你的後裔必像地上的塵沙那樣多(上帝又來了~),必向東西南北開展。地上萬族必因你和你的後裔得福。我也與你同在。你無論往哪裡去,我必保佑你,領你歸回這地,總不離棄你,直到我成全了向你所應許的。
雅各睡醒了,說,上帝真在這裡,我竟不知道(要慎獨!~)。就害怕,說,這地方何等可畏,這不是別的,乃是神的殿,也是天的門。
雅各清早起來,把所枕的石頭立作柱子,澆油在上面。他就給那地方起名叫伯特利(就是神殿的意思)。那地方原來叫路斯。雅各許願說,神若與我同在,在我所行的路上保佑我,給我 漢堡 吃,LV穿,使我高高興興舅家去,平平安安回家來,我就必以上帝為我的神。我所立為柱子的石頭也必作神的殿,凡你所賜給我的,我必將十分之一獻給你。
——創世記28:13-22
雅各,Jacob, 以色列 十二支派的先祖,猶太人的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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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貝拉 ,雅各之夢,現藏於 馬德里 普拉 多博物館

除此之外, 普拉 多博物館還大量收藏了古 希腊 、古 羅馬 神話和宗教題材的作品。 希腊 神話中,卡隆是 希腊 神話中冥王哈迪斯的船夫,負責將死者渡過冥河。帕蒂尼爾這幅《渡過冥河》將神話故事與北方風景結合在一起,大概是想表達“世界不過是神手裡的一個小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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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蒂尼爾,渡過冥河,現藏於 馬德里 普拉 多博物館

達娜厄也是西方油畫中經常出現的人物,是 希腊 神話中阿爾戈斯王阿克裡西俄斯與歐律狄克的女兒。一條神諭曾經警告她的父親:達娜厄的兒子將會謀殺他。國王為避免自己的不幸,命人造了一座銅塔,將女兒達娜厄關進塔內,門口由凶狠的惡犬把守,達娜厄內心痛苦極深。一天,天神宙斯經過,愛上了達娜厄,他化身成金雨水,水滴通過屋頂滲入屋內,落在達娜厄的膝蓋上。最終達娜厄為宙斯生下了 希腊 神話中的另一英雄珀爾修斯。畫中的達娜厄裸體靠於床上,接受突如其來的宙斯之愛。造型生動,刻劃細緻,人物性格鮮明,氣氛壓抑卻不乏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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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香,金雨中的達娜厄,現藏於 馬德里 普拉 多博物館


說完神話題材的作品,還可以按照美術史的分類,去欣賞一下 普拉 多博物館諸位大神的名作。

首先是文藝復興時期的北方風格:丟勒與博斯。

阿爾佈雷·希特·丟勒(1471-1528)是 德國 十六世紀初最偉大的畫家。他與達· 芬奇 、米開朗琪羅同時代,是北方文藝復興的代表。他成名很早,在23歲已經是著名畫家了!你看這幅26歲時的《自畫像》(1498),那份高傲自信的樣子。
丟勒擅長人物畫,而且他似乎頗有自戀傾向。他從13歲起就給自己畫像,一生中畫了不少自畫像(在盧浮宮裡也有一幅類似的),而且他還喜歡美化自己,俗稱油畫Ps。下麵這幅肖像,金色的長髮,時尚的服裝,完全不是一個金匠師傅的裝飾。如果那個時候有手機的話,他肯定自拍個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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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勒,自畫像,1498年,現藏於 馬德里 普拉 多博物館

《亞當和夏娃》(1507)是丟勒的另一幅代表作品。那時的丟勒已經三十多歲,並且已經從 意大利 “朝聖”回來。可以看出,畫的風格與那個時期 意大利 文藝復興風格有許多相似之處。立體感的豐富,人物表情的生動,筆觸的細膩,都能找到達· 芬奇 和拉斐爾的影子。而這種正面直接表達亞當和夏娃的方式,更是一種大膽的嘗試。

這兩幅與真人同樣大小的版畫,既可以合在一起,又能分開展示。 德國 相對於浪漫的 意大利 和 法國 ,在性問題上比較保守。所以這幅作品對於肉體採取了視而不見的態度,沒有絲毫的暗示和渲染。
德國 人,嗯,比較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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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勒,亞當和夏娃,1507年,現藏於 馬德里 普拉 多博物館

荷蘭 的希羅尼穆斯·博斯(1450-1516)是丟勒同時代的畫家,可他倆的畫風卻迥然不同。博斯的畫充滿荒誕色彩,以諷刺和批判為主。《乾草車》就是他的代表作。
乾草垛原為尼德蘭古老諺語,意為:“世界本是一個乾草垛,人人在上為所欲為。”
左邊一幅畫,上面是上帝創造世界,以及亞當與夏娃;中間則是樹上的蛇正在用蘋果誘惑夏娃;而下麵為犯禁後的亞當和夏娃被天使趕出伊甸園。
中間那幅畫,圍著乾草垛的人們在瘋狂地薅著乾草;而坐在乾草垛上面的人們大概因為可以肆意獲取乾草而在那裡放縱歡樂;最下麵那些已經拿到了一些乾草的人們則躲在一邊偷著樂呢。
最後看右面那幅畫,層層煉獄,貪婪的人們正在受著各種煎熬!
三幅連屏的《乾草車》,用連環畫式的生動筆觸,隱喻著人類的墮落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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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斯,乾草車,1495年,現藏於 馬德里 普拉 多博物館

再來欣賞博斯另一幅代表作——《人間樂園》。這件三連畫的左幅,描繪了樂園中的亞當夏娃與眾多奇妙的生物;中幅以大量裸身的人體、巨大的水果和鳥類描寫人間的樂園;右幅則是地獄的情境,充斥著大量造型奇幻的獄卒,以各式怪異的酷刑逞罰罪人。三件畫作合起時,觀賞者可見上帝創造地球的灰色裝飾畫。
與上面那幅相比較,人類的歸宿是一樣的,都是從天堂走向地獄,不過路徑有所不同——《乾草車》描繪的是人類因貪咳,人啊人,總逃不出墮落的命運。
最右邊的那副好像科幻世界,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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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斯,人間樂園,1510年,現藏於 馬德里 普拉 多博物館

連環畫式的宗教畫是有著悠久歷史的。早年教堂里的壁畫都呈現出連環畫的形式,三聯屏、四聯屏之類的畫作十分普遍。天使報喜,耶穌誕生,博士來拜,直到最後耶穌受難。其實這些都是傳播基督精神,教化信徒的重要手段。因為那個時候許多信徒還不識字,與其讓他們讀《聖經》,不如讓他們看壁畫。所以中世紀的繪畫以宗教題材為主,場景也以教堂為主,是有其深刻的歷史原因的。

再來看博斯的第三幅代表作——《七宗罪》。這幅畫描繪了天主教教義中的七宗死罪:Gula暴食,Accidia怠惰,Ira忿怒,Invidia嫉妒,Superbia虛榮,Avaricia貪婪和Luxuria縱欲;以及四個場景:地獄“對於犯這七宗死罪者的懲罰”,死亡“天使和惡魔評估死者的靈魂”,天堂“得道升天者的榮耀”以及最後的審判。畫面的中心是基督形象,與周圍圓形排列的七宗罪圖案構成一個瞳孔的形狀,圍繞著基督的是一行拉丁語“Cave Cave Deus Videt 小心啊,小心啊,神在看”。
是不是想起了大衛· 芬奇 的電影《七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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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斯,七宗罪,現藏於 馬德里 普拉 多博物

絢麗奪目的文藝復興:拉斐爾與提香。

我們知道,在 歐洲 歷史上,只有十六世紀才是 西班牙 的時代。在十五世紀末, 西班牙 完成統一; 哥倫布 發現 南美洲 新大陸;而 西班牙 與哈布斯堡家族的聯姻使得十六世紀初的 西班牙 國王同時也是神聖 羅馬 帝國的皇帝(查理五世)。所有這些鑄就了 西班牙 一個世紀的輝煌。到了十七世紀, 西班牙 錶面上看還是泱泱大國,實際上開始走向沒落;取代其興起的是 英國 和 荷蘭 。

或許是因為 西班牙 王室從十六世紀才開始大規模收藏 歐洲 繪畫,收藏比較多的都是自己國家的畫家( 比如 戈雅和委拉斯開茲),還有旅居 西班牙 的畫家(例如提香)。如果不大肆侵略,只能靠購買,而國力直接決定了購買力。所以在 普拉 多美術館里幾乎看不到 意大利 文藝復興早期的畫如喬托、波提切利等人的作品,而中期三傑中也只看到拉斐爾的作品,倒是晚期畫家的作品還有一些。

文藝復興三傑之一的拉斐爾在他短短三十多歲的生命中畫了三十餘幅聖母像,如今都是世界級瑰寶,每一座美術館都以能擁有一幅他的聖母像而自豪。如盧浮宮有《花園中的聖母》, 美國 國家美術館有《阿爾巴聖母》,即便在文藝復興的故鄉 佛羅倫薩 ,那些世界級的美術館也不過只有一兩幅——烏菲茨美術館有《金翅雀聖母》,皮蒂宮有別緻圓形的《椅中聖母》。拉斐爾的聖母像除了 德國 德累斯頓 茨溫格博物館所收藏的《西斯廷聖母》有著濃厚的宗教色彩以外,其他的聖母像都以世俗自然的環境為背景,人物服飾也很平民化。每幅畫不再有過多的宗教含義,都用來表達聖母的健美和童年耶穌的可愛,以至於後人只能想法設法找出一些細微特征來區分這些畫, 比如 這幅畫只能用下方陰影里的一支玫瑰來命名以致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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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玫瑰聖母,1518年,現藏於 馬德里 普拉 多博物

這幅《紅衣主教》是拉斐爾難得一見的人物肖像。畫中的人物除了身穿紅衣主教的制服,其神情並沒有高級神職人員那份高深莫測和威嚴,而是帶有幾分憂傷和迷茫,而且該幅畫像模特的匿名性很容易讓人想起達 芬奇 的《蒙娜麗莎》。可以說這幅不確定對象的《紅衣主教》是世界肖像畫的巔峰之作,是拉斐爾一生中最重要的代表作,而且也是知名度最大的一幅(初中美術課就學過,據說還和拉斐爾的自畫像有一些相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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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爾,紅衣主教,1510年,現藏於 馬德里 普拉 多博物

提香(1488-1576)是文藝復興晚期的 威尼斯 畫派的主要代表,也是查理五世最喜歡的畫家,而 西班牙 王室的大規模收藏正是從這位哈布斯堡家族的國王開始的。這幅《酒神的狂歡》是提香的酒神系列畫中的一幅,色彩鮮艷,筆觸細膩。在畫面中,有縱情狂歡的,有酩酊大醉的,還有醉眼朦朧真情流露。這些都標志著,在文藝復興後期,繪畫越來越在宗教的名義下表現世俗的歡樂和感官上的歡愉(委拉斯開茲的《酒神》系列莫非也有致敬前輩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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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香,酒神的狂歡,1518年,現藏於 馬德里 普拉 多博物

提香這幅《維納斯與阿多 尼斯 》也是一個典型的神話愛情故事。維納斯愛上了年輕獵人阿多 尼斯 ,一天阿多 尼斯 又要上山打獵,而維納斯預感到他有生命威脅,竭力勸阻他(據說是維納斯的另外一個戰神情人因為嫉妒要殺他)。可是他堅持要去,最後被野豬頂死。這幅畫表現了兩人生離死別的纏綿場面:有預感的維納斯拼命要輓留即將走向死亡的愛人。以維納斯為題材的畫成千上萬,而從背面表達她的卻是非常少的。
雖然都是神話題材,可提香這兩幅畫的作畫時間相差35年。前面那幅《酒神的狂歡》是提香在30歲時作的,顯然那時他對於世俗的放縱和尋歡作樂是持欣賞的態度。而後面這幅則帶有很強的宿命心態。即便美麗聰慧如維納斯,也救不了愛人的生命——烏雲密佈的天空,一旁磕睡著的丘比特,都增添了那份無可奈何的氣氛。

咳咳,維納斯。唉,貪得一場鏡花水月,終得一場曲終人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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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香,維納斯與阿多 尼斯 ,1553年,現藏於 馬德里 普拉 多博物

下麵的畫面中,是 米蘭 公國的總督阿方索·達瓦 羅斯 正在向他的軍隊發表慷慨激昂的演講。站在一邊的小侍衛是他的兒子,陰影里的士兵則顯得群情振奮,天邊絢麗的彩霞預示著戰爭的勝利。當然,這是這位總督向提香訂製的繪畫,難免有些溢美之筆。
不過吸引我的是提香的畫法,因為他把總督大人的小肚腩畫的惟妙惟肖,特別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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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香, 米蘭 公國的總督的演講,現藏於 馬德里 普拉 多博物

提香肖像作品中的代表作(果然為自己畫像才是最認真和最好的呀)。這時的提香已經年近七十。畫面中,他神情安詳,流露出幾分堅韌。脖子上掛著讓他引以為豪的,代表查理五世授予他的“金矛”騎士項鏈。畫面柔和簡潔,金色的光線集中在他的臉上,讓人想起“金色的提香”這個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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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香,自畫像,1556年,現藏於 馬德里 普拉 多博物


巴 洛克 藝術:魯本斯與倫勃朗

丁托列托和維羅內塞之後,文藝復興畫風便偃旗息鼓,隨之興起的是巴 洛克 藝術。
早期巴 洛克 藝術的最為傑出的代表就是佛蘭德斯的彼得·保羅·魯本斯(Peter Paul Rubens,1577-1640)。魯本斯多才多藝,活躍於藝術與政治之間。他不僅是那個時代最著名的畫家,還曾作為 西班牙 國王的使節,在外交上斡旋,並 成功 為 西班牙 與 英國 締結友好關係,因此而封爵。

魯本斯的作品色彩濃重,氣氛熱烈。 比如 這幅代表作——《美惠三女神》,是嫵媚、優雅 和美 麗的三女神的總稱。她們是宙斯和歐律諾墨的女兒,眾神的歌舞演員,為人間帶來美麗歡樂。分別是光輝女神阿格萊亞,激勵女神塔利亞,歡樂女神歐佛洛緒涅。代表了美麗、青春、幸福。這幅畫中,魯本斯以飽滿的熱情贊頌了人體美和自然美,是代表他晚年肖像水平的傑出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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