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東南到西北 一一 俄羅斯穿行記

這是一篇遲到的游記。
其實,從 俄羅斯 回來不久我就開始一邊整理照片一邊動筆寫游記,當游記已經完成三分之二的時候,突然發現存儲《游記》的移動硬盤壞了打不開了。當時寄希望硬盤能夠恢復,結果斷斷續續送了好幾家維修店甚至寄到 北京 都說無法恢復。當然硬盤中的其它許多旅行照片也就此夭折了。所幸的是這次 俄羅斯 之行的照片全部存在電腦里沒有丟失,電腦文檔當初之所以沒有存儲游記的文稿,就是因為電腦文檔已經存了所有這次 俄羅斯 之行的照片,而游記里也會複製許多這些照片,它們同時存儲在文檔里會占據太大的空間,所以就把《游記》另外存儲在移動硬盤裡了。沒想到小概率不幸事件還是發生了。已經完成了三分之二的文稿被毀後,心情是相當沮喪的,一度準備放棄不寫了。但大腦中的旅行記憶卻沒有丟失,有時旅行的意義不在於到達目的地,而在於旅途中的點點滴滴給你留下的深刻印記和回憶,雖然旅行常常是奔著目的地而去的 ,但往往最難忘的風景卻在路上。於是今年初又開始斷斷續續地寫這篇游記。從時效上來說它是遲到的,但從記憶上來說它還是鮮活的。

一、我們的行程概要:
1、2018年7月16日:國內民航 杭州 \- 哈爾濱 -符拉迪 沃斯 托克(Voladivostok)
2、2018年7月17日: 符拉迪 沃斯 托克
3、2018年7月18日: 烏拉爾 航空:符拉迪 沃斯 托克——哈 巴羅 夫斯(Habaruvsk)
4、2018年7月19日: 西伯利亞鐵路“001 俄羅斯 號”列車: 哈巴羅夫斯克 —— 烏蘭烏德 (Ulan-Ude,全程運行50小時零5分)
5、2018年7月20日:全天在西伯利亞鐵路“001 俄羅斯 號”列車上
6、2018年7月21日: 烏蘭烏德
7、2018年7月/22日:西伯利亞鐵路火車: 烏蘭烏德 ——伊爾庫斯克(開行8小時15分)
8、2018年7月23-24日:伊爾庫斯克、 貝加爾湖 (Baikal)
9、2018年月/25日: 俄羅斯 航空:伊爾庫斯克- 莫斯科 \- 聖彼得堡 (Sant-Petersburg)
10、2018年7月26-27日: 聖彼得堡
11、2018年7月28日:乘 俄羅斯 高鐵: 聖彼得堡 \- 莫斯科
12、2018年7月29-30日: 莫斯科
13、2018年7月31-8/1日:21:20 莫斯科 \- 廣州 \- 杭州
14、人均總費用1.3萬人民幣

二、行前準備

雖然自己很小的時候,中蘇關係已從密月期變成反目期。學校老師總是教育我們美帝、蘇修亡我之心不死。儘管如此,但要立即消除在中蘇密月時代留下的蘇聯文化對 中國 民眾的影響卻並不那麼容易,尤其是蘇聯文學對那一代 中國 人的影響更是根深蒂固。譬如我還很清楚地記得,自己看的第一本外國小說就是蘇聯作家奧斯特洛夫斯基寫的《鋼鐵是怎麼煉成的》,對蘇聯電影《列寧在十月》、《列寧在1918》、《夏伯陽》、《攻剋 柏林 》等更是不知看了幾遍,尤其是前兩部電影在“wg”時期更是作為少有被保留的外國革命影片,在全國的影院反覆放映。此外,高爾基、 普希金 、馬雅可夫斯基、屠 格涅夫 、托爾斯泰等——沒有哪個國家的文學家群體會像 俄羅斯 (前蘇聯)的文學家那樣在 中國 的讀者中會享有如此廣泛的知名度。
帶著這樣的前蘇聯文化情節,去一趟 俄羅斯 旅游成了自己一個必須完成的目標。經過幾個月的準備——當然主要是選擇旅行目的地和一路上具體的吃、住、行、游的攻略,本人旅游不喜歡跟旅行團走,跟團游雖然省心,但起早摸黑、走馬觀花、驚鴻掠影、價外有價、不斷購物常常讓人掃興,更大的缺陷是它抹殺了旅行過程的樂趣以及在準備攻略過程中對旅行計劃中未知事件的想象。打個比仿:跟團游就像上午相親下午領證晚上入洞房,而自由行更像經過漫長的戀愛最後成婚,雖然最終的結果一樣,但過程的不可預見性和旅行結束後的可回味和記憶的元素則大不相同。
俄羅斯 的簽證比較簡單,在網上找了一家旅行社代辦每份755元(包含一切費用),從護照寄出,到收到有 俄羅斯 大使館簽證的護照大約8天時間,簽證註明在 俄羅斯 停留時間最長不得超過一個月。在此時間段里,出入境的具體時間由申請簽證人自己提供具體的出入境日期。由於我在送簽證之前一個月就已經訂好了往返機票(主要考慮機票價格以及 俄羅斯 簽證一般都能過,所以才在簽證前就買了機票),所以我提供的簽證出入境日期和我的往返機票日期相同,事後想想其實應該把一個月的逗留期簽滿,否則萬一回程飛機起飛延誤而簽證的停留期限已到就麻煩大了。
通過電話在航空公司客服那裡訂了 杭州 \- 哈爾濱 , 哈爾濱 \- 海參崴 ( 俄羅斯 稱符拉迪 沃斯 托克), 莫斯科 \- 廣州 , 廣州 \- 杭州 的四程機票,之所以會向航空公司電話訂票而不是自己直接在航空公司網站上訂,說來也是因自己突發奇想引起的,在航空公司網上直接訂上面4程機票的總價是4600人民幣/人,因為我是兩人一同出行,這樣就一共要買8張機票,我感覺8張機票中有4張是國際航線機票( 哈爾濱 \- 海參崴 , 莫斯科 \- 廣州 ),對航空公司來說應該也是一筆不小的生意,既然航空公司常常會給旅行社打折,能不能問問也可以給我打個折呢。沒有想到電話里說明情況後,客服很爽快一口價每人4 程機票按3600價格出票,也就是說每人的4張機票價格比直接在航空公司官網上買便宜了1000元,有時候不怕麻煩也能產生經濟效益。
俄羅斯 的住宿基本上在“Booking”上提前預訂。火車票在 俄羅斯 鐵路官網上預訂,部分門票也在官網上預訂(冬宮門票、別林斯基劇院門票)。
貨幣:出發前在 中國 銀行換了50000盧布(匯率約10.8元人民幣=100盧布。要提前一、兩天預約),帶了一張VISA卡和一張銀聯卡。回來時50000盧布現鈔還沒有用完, 俄羅斯 大多數地方可以刷銀聯或VISA卡,只有在民宿,乘出租車時要求直接付現金。

三、從 杭州 到 海參崴 (符拉迪 沃斯 托克)、伯力( 哈巴羅夫斯克 )

2018年7月16日,我們從 杭州 機場出發前往 俄羅斯 海參崴 ,原來在 哈爾濱 預留了2小時的轉機時間。沒有想到在 杭州 機場飛機起飛時就晚點了80 分鐘,航空公司發來短信要求確認下程機票是否要退票。怎麼退? 俄羅斯 境內的火車票、機票、酒店全部預訂了,退票的話就打亂了整個行程計劃安排,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雖然飛行員在飛行途中加快了速度追回了20 分鐘時間,但轉機時間只剩下一個小時。 哈爾濱 的國際航站樓很小和國內航站樓相距2公里多距離,提取了行李乘機場中巴趕到國際航站樓辦好出境、行李托運手續時,廣播已經在不斷地呼叫前往 海參崴 的旅客登機了。此時,天空下起了小雨,飛機基本滿員,客艙中 中國 乘客和 俄羅斯 乘客各占一半左右。飛機經過1個多小時的飛行在當地時間21點安全降落在符拉迪 沃斯 托克國際機場(符拉迪 沃斯 托克位於東十區,當地時間為 北京 時間+2)。機場很新但不大,出關很簡單,工作人員看了下護照就蓋章放行了。機場到市區還有30 多公里的路程,在網上訂的接機服務每人50元人民幣。等了會來了一輛六座麵包車,開車的是一位會說一點中文的 俄羅斯 年輕人,車上除了我們兩位旅客外這個時段並沒有其他乘客,路上開了40 分鐘左右就到了我們預訂的 “Karmen”酒店。Karmen酒店的位置很好,就在Okeanskiy prospect大街上,從酒店到 海參崴 的幾個主要游覽點:蘇維埃戰士廣場、火車站、碼頭、C-56潛水艇博物館、太平洋艦隊司令部等都很近,步行即可到達。
下圖:從飛機上看 海參崴 和 海參崴 國際機場航站樓夜景
俄羅斯自助遊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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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rmen酒店說是酒店,其實就是沿街的一幢宿舍樓的二到四層用於旅客住宿而已,總台在二樓而且很小(酒店的優點是比較乾凈衛生、出行方便,到火車站、許多景點都在步行範圍內),我們到達酒店時一位 俄羅斯 大媽在值班,大媽不懂英語,我們之間靠手勢比劃辦好了入住手續,而且還預訂了第二天的早餐,每份250盧布。酒店房間的設施相當於國內的經濟型連鎖酒店,但房價並不便宜,每晚3500盧布而且不含早餐(當時匯率100元盧布=10.8人民幣)。雖然 俄羅斯 土地資源很豐富,但酒店價格普遍比較貴。第二天250盧布一位的早餐也很簡單——兩片麵包、一根香腸、一杯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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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圖:卡門酒店的沿街門面,非常簡陋。
下圖:酒店總台、我們訂的房間和250盧布/份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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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拉迪 沃斯 托克是 俄羅斯 遠東地區最大的城市,城市瀕臨 日本 海。處於俄、日、朝三國交界處,也是 俄羅斯 通往太平洋的唯一齣 海口 城市,同時也是 俄羅斯 西伯利亞鐵路的終點和 俄羅斯 太平洋艦隊司令部的駐地。
7月17日陰雨天氣,早餐後從酒店出門沿Okeanskiy prospect大街向海邊方向步行五分鐘就到了蘇維埃政權戰士廣場。廣場不大就在金角灣邊上,前蘇聯在1917年十月革命勝利之後,支持沙皇的政府軍隊退往了遠東地區,一直到1922年符拉迪 沃斯 托克才由蘇聯紅軍占領,成立了蘇維埃政權,廣場上的蘇維埃戰士雕像就是紀念這段歷史的。廣場前面的Svetlanskaya大街就是 海參崴 的主要商業大街,各類名牌商品商店都在這條街上如Dior,YSL等品牌。廣場內一側一座教堂正在維修,穿過廣場後過天橋下來就是 海參崴 火車站鐵路站台和多條鐵軌,鐵軌的一側是 海參崴 火車站的背面,另一側就是港口。火車站站臺上擺放著一臺老式的蒸汽火車頭,火車頭前面立有一塊紀念碑,火車頭是為了紀念衛國戰爭時期遠東鐵路工人的貢獻而設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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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圖:紀念遠東鐵路工人貢獻的火車頭 1944年 莫斯科 保衛戰極其困難的時候,當蘇聯獲知 日本 不會向蘇聯遠東地區發動進攻的情報後,緊急通過西伯利亞鐵路向 莫斯科 調運了30萬的遠東軍隊,這30萬軍隊的的到來對蘇聯取得 莫斯科 保衛戰的勝利起到了關鍵的作用。二戰前期蘇聯的 歐洲 部分國土大部分淪陷,遠東地區成為蘇聯戰時物資生產、供應的大後方( 俄羅斯 最大的飛機製造企業現在還在 伊爾庫茨克 ),所以遠東地區的鐵路工人對蘇聯衛國戰爭取得勝利是作出很大貢獻的。
下圖:火車頭前的碑文”紀念在偉大的衛國戰爭中作出犧牲貢獻的遠東鐵路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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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圖:蘇維埃政權廣場中的戰士雕塑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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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圖:廣場中正在維修的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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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圖:世界最長的鐵路~西伯利亞鐵路( 莫斯科 一 海參崴 )終點紀念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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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圖:在西伯利亞鐵路終點紀念碑旁留影
火車頭前面立有一根寫著9288數字的立柱式紀念碑,它是西伯利亞鐵路終點紀念碑,碑文上寫著“從這裡到 莫斯科 9288公里”。西伯利亞鐵路建於1816年,從 莫斯科 到 海參崴 全長9288公里,橫跨10個時區穿越歐亞兩大洲,是目前世界上最長的鐵路。目前在運行的旅客列車最快要148小時走完全線。此趟行程我們之所以選擇 海參崴 為 俄羅斯 境內的起點,其中很主要的一個目的,是為了體驗一下西伯利亞鐵路的漫長旅行和一覽西伯利亞荒原的景色。
下圖:西伯利亞鐵路終點紀念碑下的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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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參崴 火車站是一座古典式的歐式建築,與西伯利亞鐵路同齡,至今已有一百多年曆史。從地理位置上來看, 海參崴 地處 日本 海之濱靠近中、日、朝三國,是一座典型的 亞洲 城市,但從建築風格和人文文化上來看,這是一座典型的 歐洲 城市。距 中國 最近的 歐洲 城市非它莫屬,當年在此生活的華人早已不見了蹤跡,據說目前在 俄羅斯 生活的華人原住民只有兩萬餘人,被稱為華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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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圖: 海參崴 火車站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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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圖: 海參崴 火車站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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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圖: 海參崴 火車站站台一瞥
火車站廣場很小,廣場上還立著一尊列寧全身雕像。
下圖:火車站廣場的列寧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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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火車站時是上午九點左右,廣場上人 車進出已是很熱鬧,許多公交車在這裡始發。到機場的107路公交車也在這裡發車,約三十到四十分鐘一班,全程一個半小時車程,我們沒有去體驗。現在的 俄羅斯 雖然在意識形態上與前蘇聯沒有任何的繼承性,但 俄羅斯 對列寧領導的十月革命推翻沙皇封建統治的功績還是認可的,所以現在的 俄羅斯 許多城市還保留有列寧雕像、列寧大街。無論現政權對那段歷史是否喜歡,對過去的歷史文物給於一種寬容,這一點上感覺 俄羅斯 做的比較好,所以才能夠保留蘇維埃戰士雕像、列寧雕像、沙皇雕像甚至包括被現在的 俄羅斯 否定的斯 大林 雕像。
離開火車站沿Svetlanskaya大街往東走十多分鐘在海邊的公園處就可以看見凱旋門、C-56潛水艇博物館、無名烈士墓、太平洋艦隊司令部以及停留在金角灣的各種水面軍艦。
下圖一、二:C~56潛水艇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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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圖:潛艇艇艙中當年的宣傳畫,錦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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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圖:潛艇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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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圖:潛艇內防水倉門及內部 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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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圖:潛艇艇長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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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圖:水兵生活區床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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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圖:停在金蘭灣港的軍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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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圖:太平洋艦隊司令部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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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圖:港口的巨錨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