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季的玻利維亞,一樣美的無可救藥。




我們一船的人似乎都對鱷魚感興趣,於是嚮導就朝向岸邊,讓我們近距離的觀察鱷魚。第一次的時候,我看魚張著血盆大口,頭上還站了一隻水鳥,隨著船不斷逼近,水鳥撲棱棱的飛走了,而那隻鱷魚還保持原姿勢,一動都沒有動。我有些驚訝,問旁邊的胡里奧,說它死了嗎?他哈哈大笑起來,說沒有呢,他只是在曬曬太陽發發獃而已。說起來有些汗顏,我知道鱷魚是冷血動物,體內的熱量根據周圍環境的氣溫變化而自動調節,鱷魚張著嘴,我只知道是讓水鳥清理它們口腔里的食物殘留,來這裡我才真正體會到了,背上的鱗片有太陽能電池板的作用,血液流經皮膚錶面時吸收光能從而升溫,而且鱷魚還會根據光線的強弱來調整鱗片的角度。
安靜的鱷魚也是真的可愛,牙齒完全狀的,看起來很是無害,甚至忘記了鱷魚凶猛爆發的捕食情景。所以呢,人不應該相信眼睛看到的,因為看到的很多都是假象。
想想整條河裡,密密麻麻的都是鱷魚,還是挺恐怖的。
來這裡,除了重新認識了鱷魚之外,還見識了另外一種可愛的動物:Capybara水豚。Lonely Planet上那個鏡頭就是鱷魚捕捉水豚的,不過水豚還是逃走了,而現在,他們在一起, 和平 共處,錶面上看起來很是和諧。
介紹一下萌萌噠水豚。
原產地,南美,世界上最大的嚙齒動物,嚙齒源自拉丁語,就是咬東西的意思,是一種半水棲的食草動物,被稱為”沒尾巴的大老鼠“,仔細看看很像放大好幾倍的豚鼠,喜歡群居,所以經常看見他們一個家族都聚在一起曬太陽,他們行動遲緩,喜歡安靜,性情溫和,與世無爭,不善於搏鬥,不愛玩耍,一生都生活在水邊,避險的主要方式就是跳進 水裡 ,因此他們是潛水健將,即使沒有危險的時候,也會把自己泡在 水裡 ,把鼻孔、耳眼露出水面,呼吸空氣,觀察外界情況,而他們的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覓食上面,看起來他們像是在靜靜的思考,像哲學家,其實他們在想,早餐吃什麼,午餐吃什麼,晚餐吃什麼,而天敵主要就是美洲豹和鱷魚。 在網上看到一個很有趣的照片。







我們的船在河道里急行,半路下起了大雨,本來濕熱的環境瞬間變得冰冷。我不禁把包護在大腿的傷口上,穿著塑料雨衣,還是冷的瑟瑟發抖。坐在我旁邊的胡里奧也凍成一團,他說他們四個人是大學剛畢業的好朋友,從 聖地亞哥 過來,打算去 烏尤尼 。我給他一些建議,描述了一下我所看到的 烏尤尼 ,他很是期待。我們不停的說話,仿佛語言上的交談能帶動面部肌肉的運動從而產生熱量,而讓全身不那麼冷。河道有時窄的窮途末路,有時又豁然開朗,真是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是別有一番滋味。
從碼頭大約行駛了一個小時之後,我們到了此行的營地,依河而建的小木屋簡易搭建的小木屋,旁邊還有幾隻水豚在趴著吃草,中間還有一個高高的瞭望台,胡里奧說,這是觀查動物的,我卻不置可否。丹尼爾夫婦住了一間,我們四個人住了旁邊的一間多人間。
小木屋沒有電,沒有現代化的設施,一切都那麼回歸原始,甚至手機都沒法充電。還好我早備了一塊充電寶。
此時,雨已然小了很多但還在不停的下,天色已經完全陰了下來。







跟著嚮導,鑽進營地的後方一片茂密而雜亂的樹林,此時天剛矇矇亮,空氣中夾雜著特有的雨後的泥土的清新,沁人心脾。嚮導揮舞著砍刀,很鋒利的樣子,所到之處,葉落紛紛,給我們劈出一條小路。大約行進了十五分鐘,一片豁然開朗!


薄霧緩緩升起,天際已透出一片淡紅色,空中的雲淡淡的,像漂浮的羽毛,溫柔而不經意的懸掛著,透明而潔白,仿佛一個淡淡的夢境。









去沼澤需要穿上齊膝蓋的雨靴,還要面對各種蚊蟲。防蟲噴霧是必須的,雨靴同 烏尤尼 一樣他們會提供。
出發去沼澤的時候,我們營地對面的水豚一家子也開始曬太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