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波蘭,怎知波瀾不驚
比克瑙集中營修建於1940年,用於緩解奧斯維 辛集 中營的壓力。這個規模比奧斯維辛大得多的集中營一共有三百多座營房,如今只有45個磚房和22個木房完好。從現存的營房內部來看,當時的住宿條件非常簡陋和惡劣,除了空間狹小外,還飽受污水、鼠害和寒冷的侵襲。 沿著那根死亡鐵路往前走,當年猶太人就是在這裡被趕下車廂,不許攜帶財物,站成男女兩列由黨衛軍軍官挑選,將沒有勞動力的受害者送往毒氣室受刑,少數具有勞動力的受害者被帶到檢疫區登記,之後送去乾苦力,挑選受害者的黨衛軍軍官就包括了臭名昭著的“死亡天使”約瑟夫·門格勒醫生。 慢慢地走到了一堆坍塌的廢墟之前,這堆廢墟就是整個比克瑙營區的毒氣室和焚燒爐,也是三個主要集中營中最大的“殺人工廠”。黨衛軍在蘇聯紅軍攻入集中營時曾想要毀掉這些建築以消滅證據、掩飾罪行,不過這些證據最終沒有被全數毀盡,部分殘存了下來,成為了那個恐怖時代的見證。 在毒氣室遺跡旁邊有一個小小的水塘,前面有四個黑色的 大理 石碑,上面分別用四種語言寫了下麵一句話:“紀念所有納粹種族滅絕主義下的受害者、包括男人、女人和兒童,他們長眠於此,願他們的靈魂在天堂永 遠安 寧。”就是這麼短短的一句話,卻直搗人心最深處,所有路過這裡的游客都會駐足停留,有的眼睛里還噙著淚水,為他們祈禱祝福。 一位當年參與解放集中營的蘇聯老兵描繪了當時集中營的情況:當時活著的囚犯只剩下了七千多名,其中一百多名兒童,他們都瘦得來只剩皮包骨頭,大多無法行走。帶刺的鐵絲網、焚屍爐冒出的黑煙隨處可見,四處彌散的濃烈的焦臭味。對於那些幸存者來說,雖然曙光在前,卻終將背負著這些噩夢般的陰影,那些犧牲在這裡的受害者,成為了人類歷史上一個永遠無法抹去的傷疤。 走出了集中營,我想起了幾部關於奧斯維辛的電影,只覺得真實的情節比電影情節來得更加殘酷,更加慘烈。有些記憶,世人可能永遠都不會忘記,幾百年後,傷口可能結疤,可是永遠不會脫落,世世代代警示後人 和平 的珍貴,或許這是奧斯維 辛集 中營這個世界文化遺產地留給全人類最寶貴的遺產。 格但斯克:以琥珀為名的堅硬之淚原本在制定行程的時候, 格但斯克 並不在規劃線路之中,只是因為著名的 馬爾堡 離這裡太近。後來想著既然已經走到那裡去了,在琥珀之城中淘淘貨也好,不過最後雖然沒有淘到滿意的寶貝,但走過這座多災多難的城市之後卻發現讓人心生喜愛。 從 格但斯克 充滿特色的火車站很快就走到了 金門 前面,這裡是進入老城區長街的入口。如果要根據金碧輝煌的第一印象去尋找 金門 ,肯定是無果而終的,因為 金門 其實是白色的。如果說非要與金字扯上一點點關係,可能就只有 金門 背後那一句象徵著城市精神的銘文了,至少在艷陽下是金光閃閃的。 在進入 金門 之前,可以先到 金門 外的琥珀博物館逛一逛,獨特的外形透露了它原本身份——監獄。展館內展出了大大小小的琥珀工藝品,鎮館之寶的蜥蜴蟲珀確實看得讓人覺得不虛此行。塔樓是拍長街全景的最佳位置,不過上塔樓還要額外付費,記著存包之前帶一點錢在身上,不然就和我一樣華麗麗地錯過這個最佳角度了。 從 金門 進入 格但斯克 老城區以後,沿著長街一路往前,兩側的露天店鋪坐滿了喝酒聊天的人,明晃晃的陽光絲毫無法澆滅人們談資生活的熱情。 走在 格但斯克 的老城之中,四周的建築都是五顏六色的,看起來並不顯老舊,因為和 華沙 老城一樣,這些建築都是在二戰後從廢墟中根據事先保留下來的圖紙重建的。據說 格但斯克 老城曾經也向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申請世界文化遺產,不過對於重建的古城,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已破例授予了 華沙 老城世界文化遺產的殊榮, 格但斯克 未再如願以償。 從 金門 一路沿著長街很快就可以走到綠門,綠門前的長廣場是整個老城的心臟所在。長廣場始建於13世紀,最早的 波蘭 貴族更多的是通過廣場旁的綠門進入 格但斯克 老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