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泊爾之初識
尼泊爾 之行結束已經一個多月了,今天終於下定決心,斬斷拖延症的魔爪,靜下心來,把功課不上!
今天已經是年初三了,再次拖了一個多月,下定決心,過年不出門,一定要把拖欠的補上。
今天是清明節後的周日,我還在這裡補課,真是不堪!
印象臟,這是到 尼泊爾 後的第一印象, 加德滿都 到處塵土飛揚,所有的馬路都是坑坑窪窪的,路上的警察,行人幾乎人人一幅口罩。整個城市都籠罩在灰塵里。沒見過有人清掃,沒見過垃圾桶,路邊荒地里到處是垃圾,特別多的各種飲料罐,塑料袋。
死狗, 加德滿都 街上,景區里到處都是狗,而且都是一個德行,隨處一躺,懶洋洋地曬太陽。在山裡的時候,終於見著過活動的狗了,一條癩皮狗從我們身邊跑過,背脊上一個大洞,裡面的內臟隱約都能看見,看得我們心裡一陣陣抽緊,據說是爭風吃醋打架被咬的,對情敵下嘴真不嘴軟。
槍,在各處景區里,經常能見到荷槍實彈的大兵站崗巡邏,都是AK47那種長槍,不像是應對什麼恐怖分子,更像就是在維持秩序,有幾個還能說幾句英語,和這裡的警察一樣,個個都高大挺拔,颯爽英姿。
汽車喇叭,我們坐的大巴的喇叭聲音很好聽,是一小段類似小號吹的歡快樂曲,而非獃板的嘀嘀叭叭,比起我天朝長途車的氣喇叭那種聲震屋瓦,盛氣凌人來,讓人倍感親切。
鞦韆,路途中,經常會看到鞦韆,大多是用四根長毛竹分立四角,空中交叉處固定在一起,拖下一個繩子就可以盪了,甚至許多毛竹的梢頭都還在,總是能看到孩子們樂此不疲在上面晃來晃去,包括不少年輕人,使我深切地感受到,雖然物質並不豐富,但是他們生活中的快樂卻是那麼的純粹。
奇差到讓人崩潰的路況,我們從 加德滿都 到博克納,再到奇楚旺,再到 加德滿都 ,從地圖上看公里數並不多,但是車行卻往往一走就是一整天,甚至走到擦黑,因為路況實在是太差了,到處都是坑窪,幾乎沒有平整的公路,高速就別提了,好處是一路上沒見過收費的,我們手機上的微信運動,坐在車上居然能震出3萬步,仰慕點贊一大堆,封面占領一大片,,可想而知顛簸的程度,其 中國 產手機步數特別高,尤以小米為最。
包廂,我們這次的行程,都是旅游大巴,外面看與國內的旅游巴士沒什麼區別,奇特之處是這些大巴在駕駛室和後面的乘客區之間,都用鋁合金玻璃隔開,上車後還需要通過一扇小門才能進到車廂里。後來我才明白,原來車子的發動機前置在車頭,但又是平頭車,因此發動機就成了一個大鼓包,在車廂里駕駛員的邊上,散熱就成了個大問題,為了乘客區的空調效果,於是就做了一個隔斷,把發動機和駕駛員隔離在了外面。經濟欠發達,因而駕駛員對於工作環境也不太講究,忍受著腿邊發動機的炙烤,只好一路開著窗,吃著灰塵,吹些涼風來降溫了。
彩繪,這裡的大車,特別是卡車,都喜歡把自己打扮得五彩斑斕,格外喜慶。為此,他們寧可犧牲良好的視野和通風,車頭前擋玻璃的裝飾把玻璃遮擋住了一大圈,側面就更是只開兩個黑洞洞的小窗戶,只有國內景點售票處的開口大小,除了各種彩繪圖案,神祗外,奇葩的是他們用我們車上的三角反光安全警示牌組合出各種圖案掛在車頭各處,我數過最多的居然掛了不下20塊,組成好多個5角星的圖案。
泰米爾區,是加都主要的商業區,街道如迷宮一般,狹窄的小巷曲里拐彎,四通八達,兩邊的商店鱗次櫛比,賣得最多的是羊絨製品,圍巾更比比皆是,店主大多來自 巴基斯坦 ,能說幾句中文,有些更是流暢的緊,這些商店里還賣些其他手工製品,包括地毯,掛毯之類的,實際上並不是 尼泊爾 的特產,而是 巴基斯坦 的,這麼多他國人跑到 尼泊爾 ,在旅游區把他國的東西當旅游紀念品賣給游客,有些讓人匪夷所思,更何況,他兩家好像還不接壤,宗教也不相通。第二多的是唐卡店,我們曾在一家店里盤桓,這家店主中文流利不說,居然到過 杭州 ,還居然在 杭州 邊上的 蕭山 待過半年,真正的 中國 通。從他這裡,我們瞭解了許多的唐卡,佛教的知識,買了他兩幅唐卡也算是謝意,雖說我們砍價砍得很凶,自己都覺有些驚訝,價格彈性能有這麼大,我們大概砍掉了55%的叫價,之後的行程中,我們都是以此為準,砍掉一半成交才算沒買虧。不過,聽說最後一天在 巴德崗 景區圍著游客賣金剛菩提的小販,砍價1折他都賣,這讓我們又有些失落,但如果與我見過朋友從 西藏 青海 帶回來的動,則上萬的唐卡相較,這裡的唐卡還是很便宜的,即便是不還價都不貴。不過有許多的畫工一般,有些更是小學徒的水平就拿出來賣,價格極便宜也是情理之中。那天路過一家窄小的門面,一個小伙子正在門廊里專心地畫著,見我們走過,微微一笑,頷首致意,我被那清澈的眼神打動,走近看他手裡正在畫的小幅唐卡,顯然是新手,與小伙兒磕磕巴巴地中文交流,才知道他們是流水線作業,每個人負責一部分圖案,這與我紀錄片中看到的已是大相徑庭,商業化真可謂無孔不入,也難怪價格這麼便宜呢,此時我有些懷疑那個 蕭山 待過的家伙,所謂他的唐卡是喇嘛畫的話,是否靠譜。第三多的是首飾店,各種銀質首飾,鑲嵌各色寶石,煞是好看,我要是女人也會停不下來的,當然少不了各種串珠,金剛菩提,這項看來只是針對 中國 男性游客的,中年油膩男們的。
金剛菩提,所有的景區都有一堆小販,手裡,脖子上,掛滿了串珠,喊著金剛菩提,用的還是中文,這東西有大有小,價格更是從人民幣幾百塊到10塊錢3,5串,商店里也滿是這個東西,導游說佛教徒是不用金剛菩提的,他們用佛眼菩提,反正 中國 人不懂,其實也不是為了念經,潮流而已。
貨幣,法定貨幣是盧比,如同 東南亞 國家普遍的情況,面值很大,讓人頭暈,好處是這裡人民幣都接受,美元更是,刷卡據說手續費很貴,要4%,而且要折算成盧比,因而有些麻煩,許多商店也接受支付寶和微信, 中國 的影響力可謂無處不在。
快遞,這裡的木雕,銅像很有名,隨身帶不方便,因而促生了寄往國內的快遞,物流,國內主流的快遞這裡都能看到,特別是在泰米爾區裡面,不經意間就能看到各家快遞的門面,價格有些貴,到 杭州 大約30塊1公斤,不能隨身帶的肯定不輕,因而幾百塊快遞費是起步的。
吃,本地菜乏善可陳,所有的東西都做成糊狀,雞肉,豬肉,牛肉,不管什麼肉,無論從外觀還是口味,都無法分辨,只是被告知這是什麼才知道而已。 2017-09-26,杭州陰,昆明,加德滿都,多雲早上5點就起床趕飛機,誰想得到起個大早,上了飛機關了艙門卻等了兩個多小時,真的無語,這樣的正點率不要也罷!
幸好我們後續的航程是下午4點,即便這樣,等我們辦好登機牌趕到登機口也只剩下半小時了,何況是哪些早於我們的轉機了。後排一位是2點多飛 仰光 的,到達時還有1個小時不到一點,怎麼也是趕不上了,看他苦惱的樣子,想起我飛 仰光 也曾有過相同的遭遇,不免兔死狐悲。
機場的真功夫吃了午飯,感嘆一番 中國 快餐業的旗幟因內鬥而沒落,而後接著趕下一段航程。
飛機上的餐食做到這麼難吃,我覺得是需要一些水平的!還是有亮點,在去 加德滿都 的航班上,居然有綠茶和 普洱 茶兩種選擇,算是一特色吧!
飛機上現在對於電子設備的管制明顯鬆了許多,不再有空姐過來啰嗦關手機之類的了,只是來得總是要遲半拍,而且廣播里還是說請大家關閉電子設備。
將要抵達 加德滿都 時,飛機的右舷窗外,遠遠地,金字塔尖般的白色雪山直插雲霄,不禁一番心馳嚮往!
加德滿都 機場非常古老,看起來就像是建於上世紀三四十年代,二層的紅磚建築,在橘紅的夕陽中,映襯著天空中鉛灰色的彤雲,顯的古樸而莊重。
在等接機的功夫,我在機場找售票處,因為之前我查攻略說從加都到 藍毗尼 有小飛機,我們明天沒安排,我看著螞蜂窩上機票代售寫著票還很多,也不貴,可以去那邊玩一天,當天往返。最終只找到一家開在犄角旮旯的售票代理,說這幾天的票都沒有,問原因才知道這幾天是 尼泊爾 最大的節日,大批探親訪友的出行,和國內的春運差不多,再找螞蜂窩上代理確認,原來那些有多少張票的都是噱頭,全都沒票,只找到一家也只有3張去程,回程也沒有,只好作罷。咒罵這些無良的代理,如果他們登錄的信息準確的話,我在家早就把這些票訂好了,只是看著票一直還在,不著急,誰知都是胡扯,和我手機上的天氣預報一樣胡扯!從我們到達到離開,顯示全部是陰天下雨,甚至還有雷暴,但我們一直是艷陽滿天,即便是遇上陣雨,我們也都幸運地躲開了。
提完行李出了外面,按說游俠客有接機的,卻來來回回找不到,多次電話聯繫,終於找到接機人,原來這家伙並沒有像其他接機人一樣拿著打印好的旅行社的標記,讓我們一番好找,電話來回打了不知多少錢!其實這家伙就一直在邊兒上,而且他是個托兒,現場給我們找了排隊的出租車,只是由他把錢付了而已。
進了城後,路上的車子很多,可能剛好是晚高峰吧。我們的司機開得飛快,感覺他一直是在單行道上逆行,因為馬路上沒有畫中間線,此刻是對向車道的高峰期,對面的一片車燈如同一片賊亮的眼睛,緊盯著我們,只感覺我們這輛小破車正在對抗迎面而來的滾滾車流。燈光里,路上的揚塵看得格外的清楚,遠處卻又格外地不清楚,因為揚塵太大了,遠處已經看不見了,路上的摩托車也很多,戴著頭盔口罩的,還是看得出,塵滿面鬢如霜。
終於,司機把車開進了很小的巷子里,乾凈了不少,不過我們這麼鑽來鑽去,如同老鼠進了迷宮,沒有回頭路,終於走到了斷頭路,說是到了。導航顯示是 香格裡拉 精品酒店,進去看著不太像4星的酒店,就像是普通居民樓改建的快捷酒店,我們問前臺也沒找到我們的預定,說話間,不時有穿著清涼的歐美小美女進進出出,讓我們覺得今天住這裡也行!後來在山上見著,想來是學生妹窮游。
又是一通通和國內電話聯繫,終於搞清楚了,是出租車司機搞錯了,幸好當時看著不對勁兒,沒放他走,但話又說不清楚,正自著急時,邊上冒出一個本地的小伙子,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告訴他我們要去的 香格裡拉 是哪兒,那司機要我們補500盧比才肯,雖說是他搞錯了,但是此刻天色已全黑,剛纔等待時,棲息在頭頂樹枝上鳥兒也嫌我們聒噪,準確地拉了一泡屎,擊中我們的同伙,我們還在嘀咕剛纔在機場沒換錢,身上沒盧比,那人說給30塊人民幣也行。
坐上車趕緊走,走了不遠就到了正宗的 香格裡拉 酒店,看著不像全球連鎖的那家,但他家院子里有一家百萬富翁夜總會,想來這裡檔次不低!
登記入住的時間,大堂經理是位大美女,忙上前搭訕幾句,順便問問附近吃飯的地方。
美女英語很流利,詳細地介紹了邊上步行7分鐘的一家 尼泊爾 餐廳,地道的 尼泊爾 菜,正合吾意!
我們按照指引,順利地找到了這家餐廳,果然很有檔次,門口有位婦女給客人點紅痣,我有些顧忌,沒敢讓點。
進了二層洋樓的餐廳,陳設古樸典雅,客人卻不多,迎客指引我們到了二樓,需在門口脫鞋才能入內,裡面是長長的兩間房間,兩邊各有兩長條餐桌,沒有座位,所有人都是席地而坐,如同 韓國 日本 餐廳一般,坐久了真有些受不了。
房間最深處,搭著一個小舞臺,靠牆坐著手持各種看不懂的樂器演奏的3,4個樂手前面,小檯子上一男一女兩位演員正在跳傳統舞蹈,其後還穿插了幾支獨舞,演員們曼妙的舞姿以及臉上洋溢著的笑意,感染著在場的所有人,氣氛相當歡快活躍,最後在座的所有客人都被邀請上臺與演員們共舞一曲,氣氛也隨之而到達高潮。
點菜是我們頭疼的事情,當然我們也有辦法,就是讓服務員推薦,點了本地的啤酒everest,就是 珠穆朗瑪峰 牌,還不錯,侍者拿著銅壺給我們每人斟在淺淺的陶碟里燒酒也不錯,這裡的菜其實只有兩種套餐,一種葷的,一種是素的,後來發現所有人上菜都一樣,害得我們之前還一陣忐忑。
菜的味道算是不錯,也能吃飽,價格結賬9000多盧比4個人也不算貴,畢竟這樣的環境和檔次,用信用卡結賬出來,門口是剛纔表演的音樂CD和樂器在賣,兩盤CD100塊人民幣,說是捐給孤兒的,不知真假,算是做點善事吧,雖說這CD都不知道在哪兒播放。
回到酒店,樓梯間,過道里陳設的幾件古董傢具以及上面供奉的銅佛讓我艷羡不已,心想著要帶幾樣回去。
↑加德滿都機場 ↑加德滿都機場 ↑加德滿都機場 ↑加德滿都機場 ↑加德滿都機場 ↑加德滿都 ↑加德滿都 ↑加德滿都 ↑加德滿都 ↑加德滿都 ↑加德滿都 ↑加德滿都 ↑加德滿都 ↑加德滿都 ↑加德滿都 ↑加德滿都 ↑加德滿都 ↑加德滿都 ↑加德滿都 ↑加德滿都 ↑加德滿都 ↑加德滿都 ↑加德滿都 2017-9-27,加德滿都,晴早起,溫度涼爽宜人蘋果的天氣預報真有些扯,早餐在酒店後面的花園餐廳,一下子讓我對這家酒店的滿意度提高到了新的高度。我們開玩笑說,坐在這裡,真是可以體會一下當年 英國 殖民者的享受!在綠草茵茵的花園裡喝著下午茶,聊著昨天的板球,今天的賽馬。湛藍的天空中,盤旋著幾隻蒼鷹,紅陶的花盆裡,含苞待放的秋菊,磚牆上爬著的綠葉和紅花,一切都是如此愜意,
既然昨天沒有買成去 藍毗尼 的機票,只好改變行程,在 加德滿都 逛一天了,開始在想,後面回來還要逛,有點太浪費了,誰知一天逛下來,非常不錯,感覺值得,而且老天爺也很配合,一直是大晴天,溫度隨說有點高,畢竟是秋天,陰涼下還是涼快的。
首先籌划去猴廟, 加德滿都 制高點,叫了出租800盧比沒還價,如果是加上 帕坦 和燒屍廟,等候加起來3000,司機看著像是老實人,還仔細詢問不開空調才給出的包車價,我想著我們的行程很隨意,後面還不知道怎麼走,事先說好了不好改,還得急吼吼地趕路,索性只打車到猴廟,後面自己再想辦法好了,事後證明這個想法很正確,不但費用節省,時間自由,其實隨時都能叫到車,還不貴。最後我們整天才花了2500盧比,都是沒怎麼砍價。
猴廟是在一座小山頭上,雖然從山上看,不遠處還有一座極高的山峰,但這座山峰上已經可以俯瞰整個城市,密密麻麻的低矮破舊的建築充斥著整座山谷。
司機呼呼地一路上山,我一直在擔心,他這小破車在坡度這麼高的山路上,會不會跑不動溜坡,不覺中就已到了山頂,車子停了,我們也知道是到了,因為看見了大門口的售票亭。
亭子里是一位穿著紗麗的美女,門票是200盧比一人,而我們所有人身上加起來只有400盧比,路上想著換錢,但出門太早,銀行都沒開門。於是我們只好問她,人民幣美元可以付嗎,刷卡可以嗎,結果都不行,最後這位美女很爽氣地只收了400盧比,就放我們進去了。這要是在國內,真是不可想象,感動 中國 都有份了。
猴廟的大門並沒有檢票口,本地人不用買票,隨便進出,我想這也是為何可以給我們開綠燈的原因吧,不過不管怎樣,很是感謝這位美女。
上了幾節臺階就算是進了猴廟,迎面看到的是一個圓形的水池,中央是幼年釋迦牟尼的銅像,立地指天,邊上有幾個銅花籃,這裡的人和國人一樣,也圍著水池欄桿往花籃里投硬幣,我在想 尼泊爾 幣值這麼大,哪兒來的硬幣呀。一轉身,居然發現,在售票處邊上有個專門兌換硬幣的小攤兒,也不知兌的是哪國的。
開車上山的路上就看見過不少猴子,這裡的猴子更多,不過,狗比猴子還多,這裡到處都是,懶洋洋躺在地上,幾乎任何一個角落,都能看到各種睡姿的死狗般躺倒的狗們,倒是猴子們靈動活潑,上躥下跳,沒個停歇。
建築物里最多的是各種塔,大的小的,都會圍繞著中央一座白色覆缽式塔身,圓錐形鍍 金塔 尖的高塔。五彩的風馬旗從塔尖,樹梢延伸在湛藍的天空下,迎風招展,恍若到了藏地,只是塔身中央的那雙標誌性的眼睛讓人一望而知,這是 尼泊爾 。
沿著平緩的臺階上山,路邊的樹幹上居然包裹著長長的一段密佈著倒刺的鐵皮,一愣神之下恍然 大悟 ,肯定是防止猴子們爬上去的,但為什麼不讓猴子爬還是不明白。
小山坡很矮,或是說我們本已在山頂,走了一小段臺階,就到了山頂的山頂。
轉了一個彎,忽然眼前就出現了兩排紅磚小樓,簇擁著中間狹小的石板臺階路,一樓的店鋪大都剛開門,正在往門口的占道的木板攤兒上鋪貨呢。
我本就喜歡各種工藝品,第一次看見這麼多的 尼泊爾 特色的工藝品,腳就邁不開了,路口的頭一家店就盤桓了許久,老闆操著半吊子英語,夾雜著幾句中文,一邊敲著計算器和我討價還價,正如馬未都說的,討價還價是讓買賣雙方都達成心裡舒適感的手段。這家賣的各式的銅器,銅製神像,我看中了一座銅製的象鼻神,討價還價500塊人民幣, 居然收人民幣!整整一天,這座沉重的銅像就一直在我的後背上提醒著我它的存在。店里賣的黃銅缽,大的如洗臉盆,小的如酒盞,大套小好似 俄羅斯 套娃,摩擦邊緣會有悅耳的響聲,在 浙江 博物館曾見過摩擦激起水花的,想是一個道理。櫃臺里,貨架上到處都是綠松石,瑪瑙,各色寶石的串珠,飾物,當然還有許多許多的金剛菩提手串,念珠。
出了這家店,才發現山頂上全是這類商店,還有各色古董,真假也搞不清,後來的幾天里,發現買得著急了,好東西有的是。
店主的女兒是標緻的 印度 美女,忙與之合影,樂事一樁。
出了頭家店,轉到一片小小的廣場,四周一圈旅游紀念品商店,圍在中央的是一座神塔,搞不清是什麼神,神像額頭上抹著紅色的粉末,看意思和 印度 人額頭上點的硃砂差不多,之後在各地的神像上都是,有些抹得都看不出本來面目了。
一家店門口神態嚴肅的小狗引得我走進去,原來是家唐卡店,樓上樓下滿牆滿桌子都是唐卡,店主是位慈祥的老頭兒,他說他家畫唐卡是祖傳的,現在一大家子都是畫師。說話間,老頭兒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個黑湫湫的金屬小碗,一頭拴著提線,碗里放著幾個白色的線香,他點著線香,提著這個黑黝黝的香爐來回晃悠,一邊對著上下左右,各個唐卡中的 菩薩 ,巡迴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一邊口中念念有詞,隨著他的走動,一股濃郁的香氣彌散在小店里,令人舒緩安詳,如同裊裊飛散在門外射進來的光柱里的香煙,久久不散。
在他家裡挑選了兩幅唐卡,大的200,小的一幅壇城100美金,感覺不貴。他家樓上還保存著一幅古代的唐卡,說是有600年了,是他家祖上畫的,的確很古舊,不過,沒現在的畫得好,也是常情。
唐卡店磨蹭了許久,出門找同伴,不想隔壁的一家圍巾店又引得我一番逗留,店面不大,老闆很會討價還價,不知覺中買下了兩條,100塊人民幣。之後在城裡,景區到處都是圍巾店,不知何故,這裡人特喜歡圍圍巾麽,街上也沒見著幾個圍著呀,再說這裡也不產這個,而且大多還是 巴基斯坦 人開的店,cashmere本就是 巴基斯坦 的一個地方麽,真是奇怪。
關於羊絨的品級,我知道藏羚羊的最名貴,shahtoosh,因為野生動物保護,現在已經絕跡,當年血淋淋的羌塘 可可西里 ,英雄索南達傑至今仍記憶猶新。
按照幾位店主不同的說法,排名第二第三的就是pashmina,cashmere,也有說反一反的,還有說是山羊鬍子那裡的一撮毛最金貴,凡此種種,故弄玄虛,聽來卻別有趣味,再說,這圍巾手感真好,價格真便宜,一路上買個不停,每個人少說也是帶回去5,6條。
過了圍巾店,後面是一座個兒大一些的廣場,中央的空地 上林 立著幾十座石塔,大小不一,最大的也不過一人高,不知是什麼來由,緊挨著這裡,還有一座小廣場,正中央是這裡最大的一座白塔, 尼泊爾 標誌性的白塔, 塔下 的神龕前,圍著不少人,裡面席地而坐的像是一位法師,正對著另兩位席地而坐的信徒念經施法,一邊香燭繚繞,人們排著隊過去給神像上香,點硃砂。
陰涼處,幾條老狗正在裝死,一條黑牛默默地註視著往來的眾生,高原的陽光強烈地直射下,金色塔頂投射在佛塔的白色覆盔的陰影里,一群鴿子如同雀斑般地趴在上面,真好奇他們在那麼光滑的坡面上怎麼待得住!只有猴子們興奮地竄上跳下,享用著信眾們的水果貢品。
這裡是猴廟的至高點,從這裡可以俯瞰 加德滿都 的全城,四面環山的盆地,擠滿了灰撲撲的房子,沒有樹木,沒有河流,沒有高樓,如同佈滿磚塊的山谷。
猴廟由兩座小山包組成,從這裡下來,我們轉到另一座山頭上參觀,明顯這裡游客少了許多,清閑之地成了猴子們午休的好去處,相互擠在一起打盹兒,樹叢里,一隻老猴撅著紅屁股趴在樹枝上,一隻小猴子正在認真地給它抓屁股上的虱子,手嘴齊上,可謂舔菊情深,其實在自然界,這再普通不過,若把此景換位成人,不免莞爾。
這邊的山頂上是一座喇嘛寺,我們到時,裡面剛做完什麼法事,一群信眾從院子里的地上起來,四散進了裡面的房子里,一位紅衣喇嘛警惕地盯著我們,直到我們識趣地退出了院子。
喇嘛寺一旁還有一座小院子,院子中央是一座神龕,背對著院門,後面是一座空蕩盪的房子,正對著院門的一面,無門無窗也無遮攔,地面卻在齊胸高的檯子上,後背的牆壁上開著幾個窗孔,透過空蕩盪的窗孔,望出去就是山崖。
一位婦人帶著兩個半大孩子,倚著一面熏得烏黑的山牆,就地架著柴火,像是在做飯。見我們在神龕前張望,過來向我們指手畫腳,不明所以,而後就被點了硃砂,還有什麼稻草樹枝啥的蘸了水朝著頭上揮了揮,像是做了什麼法事,而後兩個小鬼就過來伸手討錢,看樣子他們是這裡的巫師麽。我抖了個激靈,見那婦人過來就忙著跑去一邊拍照去了,同行的兩人被捉住,額頭點了硃砂,頭上灑了仙水,掏了200尼幣才算脫身(買東西的時候特意找了些尼幣回來以備等會兒打車用呢)。
重新回到之前山頂上,此時的大白塔四周游客更多了,更有不少信眾正在禱告,跪拜,上香,點燈,點硃砂。一塊陰涼地上,一個胖大的白人男子正襟危坐在略高的檯子上,面對他,整齊地坐著幾排白人,盤腿趺坐,五心向天,閉著眼睛,挺直身板,一望便知,這是一群什麼教派在此練功行法,讓我驚訝的是,白人也來這一套!
從白塔這裡下山的路非常陡,不過從這個角度仰視白塔更顯氣勢雄偉。
我們不時回望白塔,尋找角度拍照,一旁兩位身著紗麗的大嫂也拿著手機拍照,從她們舉著手機的角度,明顯是把我們當背景在取景,第一次感受到被當成外國人,被當成背景,於是大 大方 方地招呼她們同框,演一齣第三世界兄弟姐妹大團結, 友誼 地久 天長 。
一路下山,直到了山腳下,陡直的臺階路才漸緩,臺階兩旁又是塔,又是佛像還是神像的,還有刻著真言的瑪尼石,真搞不清楚是 印度 教還是佛教。
山下公路邊,看著像是露天的菜場集市,好多人牽著牛,看樣子是在這裡交易,不知道這牛是幹活的還是肉牛, 印度 教的牛不是神牛麽!搞不清楚,也問不到。
公路邊停著一溜兒出租車,找了一輛,400尼幣去杜巴廣場。
加都有三座杜巴廣場,我猜杜巴的意思可能是皇宮吧。我們去的是 帕坦 的杜巴廣場,因為這裡沒有在旅行社安排的行程中,正好今天自由行動來逛逛。
矮小破舊的出租車非常適合加都狹窄的街道,一路甚少見到高樓大廈,現代建築。
車行不多久,就到了目的地,此時餓得已是前心貼後背了,先找了一家頗為洋氣的餐廳,就在杜巴廣場皇宮的對面,傳統三層紅磚建築,英文招牌,門口的餐牌上寫著西餐, 三明 治,看來主要是針對的游客的。根據經驗,供應游客的餐廳在這裡衛生會更好一些,語言交流也沒問題,而不會像國內正好相反,只做一鎚子買賣,坑人宰客。
餐廳的佈置也很精心,實木桌椅配上民族風的桌布,赭紅色的牆上掛著精美的唐卡,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我們原想去樓頂的露臺,曬著溫暖的陽光,俯瞰杜巴廣場和皇宮,邊享用美味,可惜與我們想法相同的人太多了,通過狹窄的胖子都過不去的陡直樓梯爬上不大的露臺,幾頂遮陽傘下坐滿了人,只好作罷。
寫這段文字已經是在18年春節了,當時點的什麼,價格都已經無從記起,只記得味道相當好,中午不喝酒的我,連喝了兩瓶大瓶的 尼泊爾 啤酒。
餐廳應該是民居改建的,房間低矮狹小,我們所在的房間也就能放2張小桌子,現在就成了我們的包廂了。正在我們大快朵頤,高談闊論的時候,隔著樓梯,對面的一桌來了一對中年夫婦,看樣子是華人,聽見我們說話,那女的激動跑過來和我們聊天,說自己從 美國 過來,很久沒聽見人說 中國 話了,聽我們說很親切,吧啦吧啦,可能是我沒有長期旅居外鄉的經驗,實在是難以想象她的這種游子情感。
美美地享用完午餐,我們開始參觀游覽 帕坦 的杜巴廣場。
餐廳所對著的小廣場,中間是一長溜的地攤兒,賣的都是旅游紀念品,可能是因為中午強烈的陽光,沒什麼游客,攤主們都遠遠地躲在皇宮的陰涼里。後來才知道,這裡應該是皇宮的後門。
緊挨著餐廳是一座什麼神廟,鐵柵欄鎖著,再隔壁是旅游警察局,更像是旅游資訊服務站,敞開的門臉兒裡面,張貼著旅游地圖,宣傳照,還有許多隨取的免費旅游小冊子,可惜沒見到中文的。
一位穿著制服的 印度 裔男子在值班,身邊的小男孩一直在向他討要手機,看樣子該是父子,兒子想要玩兒父親手機里的游戲。從這位警察這裡大概瞭解了一些這裡的情況,雖說實在是難以聽懂濃重的 印度 腔英文,我們還是大致搞清楚了,這裡的一大片區域都是 帕坦 老城區,除了我們面對的皇宮外,有許多個景點散佈其間,主要是大大小小的神廟。
我們沿著老街瞎逛,仿佛穿行於時間的長廊,街道兩邊古老的紅磚建築,油黑的精美繁複的窗欞,很遺憾地看到不少倒塌的房屋廢墟,還有些房子只是簡單地用幾根纖細的木頭斜撐在倒向的方向上,真切地見識了上次大地震的威力。
在這片城區里穿行,各色大小的神廟隨處可見,也搞不清是佛教, 印度 教還是什麼教的,但處處都香火旺盛,都是活著的宗教。
有些神廟門臉看著很普通,只有一個開間大小,進到裡面卻是大有奧妙,其中一座我們參觀的一座比較大的神廟,全是黃銅的神像,神獸,包括院子中間一座高大的黃銅神龕,甚是精美,讓我是嘆為觀止。
信眾們磕頭禮拜,游客們則在各處探頭探腦,為這裡的精湛工藝所折服,更是有幾個本地的小孩子在銅像間翻上爬下,追逐打鬧,這一切雜糅在一起,是那麼得不倫不類,卻又是那麼的和諧。
從迷宮般的小街巷叢中鑽出來,我們回到了王宮廣場,沿著宮殿的牆根漫步,游客明顯多了,約有一半是操著各地口音,大聲嚷嚷的 中國 人。
王宮宮殿不見高大,裝飾的木雕卻極為繁複精美,長長的宮殿一字排開,面對著的廣場上,是各樣的神殿,廟宇,可惜的是,都圍著腳手架,應是在上次地震中損毀了。
正對著宮殿大門,說是大門,其實不大,也就與國內老宅子普通大門相當,連老底子縣衙的門都比不上,而且都很矮,後來去的女神殿,普通人都要貓著腰才能進去,窗戶也是,即便是王宮的,也開的很小,我猜測是為了保溫的緣故吧,亦或是因為這裡的人都特別的矮小!
大門的對面有一根很高的 石柱 ,頂端的蓮花座上,盤腿端坐,雙手合十的銅像,背依著一條昂首吐信的眼鏡蛇,我猜應該是建造這座宮殿或者是締造這個王朝的國王。邊上立著一架門框似的石頭架子,懸掛著一口大鐘,這種樣子真是頭次見,想來那個時代鑄造這麼一口鐘不容易吧,這麼在露天里風吹日曬的。
宮殿占地很長,廣場也是沿著宮殿一直延伸向前,忽然間身後一陣喧嘩,我們回頭一望,只見幾位身著鮮艷的僧服,赤著雙腳,項佩花環的年輕僧侶快步走來,後面簇擁著一群人跟著看熱鬧,我們也隨即跟著人流,走進王宮的院子。
空曠的四方院子里,磚砌的空地上這些僧侶占據了 東北 的一角,幾張塑料椅子隨意的四散擺在一旁,靠著這個牆角,本地人緊緊地擠在一起,或立或坐,專註地盯著這些僧侶的一舉一動,游客們則放鬆得多,四散在整個院子的四周,也很好奇地關註著事情的進展。
我們伸著頭看了許久,只見這些僧侶們來回走動,相互說些什麼,也不像是正式地舉行什麼儀式,也沒看出要開始的意思,實在是沒什麼耐心了,只好悻悻走了出去。
離開王宮的院子,繼續前行不遠,廣場邊有一座塔形的石質建築,造型繁複,實在想不出是什麼,姑且認為是塔吧。 塔下 的小亭子里有警察站崗,因為邊上就是一條繁忙的馬路,又是十字路口,車來車往的,要防止那些摩托車往王宮裡開進去吧。
馬路對面有座房子的二樓平臺上,許多游客舉著相機,我們穿過一個人多得不行的小集市,蹭到樓下才發現,一排小店的中間,擠著一條水泥臺階直上二樓,鐵柵欄門開著,也沒人管,上去才知道是一座小廟,居然設在二層樓上!小廟前的平臺很寬敞,從這裡正對著王宮,廣場和那座塔,是個拍照的好地方。
各種拍照,與3位結伴游玩兒的 尼泊爾 小妹調侃一番,興盡下樓,繼續地毯式地尋找 帕坦 這裡的神廟景點。
在巷子里穿行,忽然間就會有座神廟冒出來,大門兩邊緊貼著居民樓,穿過窄窄的巷道,神殿就藏在裡面,有些樓上可能還是居民,忽然想到 高雄 的情景,也是如此這般。
有一座廟裡高塔,被周圍的高度差不多的居民樓圍著,感覺打開窗戶伸手就能觸摸到塔身,在 塔下 仰視,有如坐井觀天。
街巷裡有許多的銅器店,擺放著各式各樣的黃銅神像,後來得知, 帕坦 的銅器很有名。
有一座神廟就建在銅器市場裡面,我們穿過一片迷宮般的巷子,寬度兩人並行都有些困難,有些是在建築裡面,有些巷子抬頭能見著一線天色,巷子兩邊全是玻璃櫥窗,大部分是銅器店,也有些賣唐卡什麼的,可能是時間已晚或是過節的緣故,絕大部分都沒開門,我們當時只顧著找神廟,也沒顧上仔細地逛,即便如此,我還是從驚鴻一瞥中感覺到,這裡有好東西,可惜後來沒機會再來這裡逛了。
雖然銅器店沒幾家開著,路過的一家尼幣兌換店卻是開著,人民幣,美元都能換,匯率也很公道。
我們按圖索驥,開著地圖導航,不過對於這片迷宮,還是如墜五里霧中,向路邊幾個 尼泊爾 小伙兒問路,英文勉強能交流,但地方我卻說不清,比劃來比划去,最終還是其中一個小伙兒一路帶著我們才算是找到了目的地,雖說 尼泊爾 算是一個窮國家,但其文明程度一點不窮,人民也都非常和善友好,樂於助人,真讓我刮目相看。
無意中,我們逛到了一座神廟,相對於其他廟門前的逼仄,這家門前有開闊的空地,山門,山門進去是一層院落,而後還要再進一進院落,門口有售票亭,可惜時間太長,已經忘記票價多少了,見識過 中國 景區的票價,那兒的票價肯定不會貴到哪兒去。
到了最裡面一進院子,一圈二層帶迴廊的樓房圍著中間寬敞的露天庭院,此刻庭院里架著攝像機,地面上鋪著滑軌,圍著一圈攝影燈,反光板,進門的處,幾個穿著盛裝的小姑娘正在化妝打扮,其中一位特別標緻的,一旁像是她媽媽的也在幫著一起裝飾,還有兩個化好妝的躲在角落裡自拍,愛美的姑娘全世界哪兒都一樣呀!
我們好奇這是唱哪一齣,沒敢貿然打攪她們,走到迴廊的一側悄悄地端詳。
迴廊的房間大都房門緊閉,包括主殿也是拉著鐵柵欄門,只有主殿前佈置了大大小小,高高矮矮的各式銅質神像,正經威立,怒目瞪視著我們。
和我們一樣圍觀的都是本地人,並沒有游客,因而見怪不怪,還有位老伯一直在我邊上絮叨,也不明白他說的什麼,語言再次成為障礙。
等了一會兒,小姑娘們都準備好了,院子的一處角落裡,轉經筒前面的地上,已經點好了一片蠟燭,隨著音樂響起,姑娘們翩翩起舞。
攝像機來回的推拉,一旁的導演喊停了一回,看來肯定不是在敬神,而更像是在拍什麼紀錄片,拍攝的間隙我們問領頭的女孩子,原來她是這座廟,這片地方的女神,她們跳的的確是敬神舞,不過,她們有限的英文交流還是有些障礙,即便如此,我們已經覺得很有收穫了。
告別了女神,離開了神廟,到了外面的路口,等客的出租車一長溜兒,報價比來的時候還低,就沒還價,打車去泰米爾區吃飯。
我們找的還是 尼泊爾 餐廳,菜單也是同樣的套餐,上來發現菜式味道都是那樣,無非的區別就是主菜,羊肉還是雞肉,甚至我都分不出羊肉還是雞肉,都一樣。
↑加德滿都 ↑加德滿都 ↑加德滿都 ↑加德滿都 ↑加德滿都 ↑加德滿都
今天已經是年初三了,再次拖了一個多月,下定決心,過年不出門,一定要把拖欠的補上。
今天是清明節後的周日,我還在這裡補課,真是不堪!
印象臟,這是到 尼泊爾 後的第一印象, 加德滿都 到處塵土飛揚,所有的馬路都是坑坑窪窪的,路上的警察,行人幾乎人人一幅口罩。整個城市都籠罩在灰塵里。沒見過有人清掃,沒見過垃圾桶,路邊荒地里到處是垃圾,特別多的各種飲料罐,塑料袋。
死狗, 加德滿都 街上,景區里到處都是狗,而且都是一個德行,隨處一躺,懶洋洋地曬太陽。在山裡的時候,終於見著過活動的狗了,一條癩皮狗從我們身邊跑過,背脊上一個大洞,裡面的內臟隱約都能看見,看得我們心裡一陣陣抽緊,據說是爭風吃醋打架被咬的,對情敵下嘴真不嘴軟。
槍,在各處景區里,經常能見到荷槍實彈的大兵站崗巡邏,都是AK47那種長槍,不像是應對什麼恐怖分子,更像就是在維持秩序,有幾個還能說幾句英語,和這裡的警察一樣,個個都高大挺拔,颯爽英姿。
汽車喇叭,我們坐的大巴的喇叭聲音很好聽,是一小段類似小號吹的歡快樂曲,而非獃板的嘀嘀叭叭,比起我天朝長途車的氣喇叭那種聲震屋瓦,盛氣凌人來,讓人倍感親切。
鞦韆,路途中,經常會看到鞦韆,大多是用四根長毛竹分立四角,空中交叉處固定在一起,拖下一個繩子就可以盪了,甚至許多毛竹的梢頭都還在,總是能看到孩子們樂此不疲在上面晃來晃去,包括不少年輕人,使我深切地感受到,雖然物質並不豐富,但是他們生活中的快樂卻是那麼的純粹。
奇差到讓人崩潰的路況,我們從 加德滿都 到博克納,再到奇楚旺,再到 加德滿都 ,從地圖上看公里數並不多,但是車行卻往往一走就是一整天,甚至走到擦黑,因為路況實在是太差了,到處都是坑窪,幾乎沒有平整的公路,高速就別提了,好處是一路上沒見過收費的,我們手機上的微信運動,坐在車上居然能震出3萬步,仰慕點贊一大堆,封面占領一大片,,可想而知顛簸的程度,其 中國 產手機步數特別高,尤以小米為最。
包廂,我們這次的行程,都是旅游大巴,外面看與國內的旅游巴士沒什麼區別,奇特之處是這些大巴在駕駛室和後面的乘客區之間,都用鋁合金玻璃隔開,上車後還需要通過一扇小門才能進到車廂里。後來我才明白,原來車子的發動機前置在車頭,但又是平頭車,因此發動機就成了一個大鼓包,在車廂里駕駛員的邊上,散熱就成了個大問題,為了乘客區的空調效果,於是就做了一個隔斷,把發動機和駕駛員隔離在了外面。經濟欠發達,因而駕駛員對於工作環境也不太講究,忍受著腿邊發動機的炙烤,只好一路開著窗,吃著灰塵,吹些涼風來降溫了。
彩繪,這裡的大車,特別是卡車,都喜歡把自己打扮得五彩斑斕,格外喜慶。為此,他們寧可犧牲良好的視野和通風,車頭前擋玻璃的裝飾把玻璃遮擋住了一大圈,側面就更是只開兩個黑洞洞的小窗戶,只有國內景點售票處的開口大小,除了各種彩繪圖案,神祗外,奇葩的是他們用我們車上的三角反光安全警示牌組合出各種圖案掛在車頭各處,我數過最多的居然掛了不下20塊,組成好多個5角星的圖案。
泰米爾區,是加都主要的商業區,街道如迷宮一般,狹窄的小巷曲里拐彎,四通八達,兩邊的商店鱗次櫛比,賣得最多的是羊絨製品,圍巾更比比皆是,店主大多來自 巴基斯坦 ,能說幾句中文,有些更是流暢的緊,這些商店里還賣些其他手工製品,包括地毯,掛毯之類的,實際上並不是 尼泊爾 的特產,而是 巴基斯坦 的,這麼多他國人跑到 尼泊爾 ,在旅游區把他國的東西當旅游紀念品賣給游客,有些讓人匪夷所思,更何況,他兩家好像還不接壤,宗教也不相通。第二多的是唐卡店,我們曾在一家店里盤桓,這家店主中文流利不說,居然到過 杭州 ,還居然在 杭州 邊上的 蕭山 待過半年,真正的 中國 通。從他這裡,我們瞭解了許多的唐卡,佛教的知識,買了他兩幅唐卡也算是謝意,雖說我們砍價砍得很凶,自己都覺有些驚訝,價格彈性能有這麼大,我們大概砍掉了55%的叫價,之後的行程中,我們都是以此為準,砍掉一半成交才算沒買虧。不過,聽說最後一天在 巴德崗 景區圍著游客賣金剛菩提的小販,砍價1折他都賣,這讓我們又有些失落,但如果與我見過朋友從 西藏 青海 帶回來的動,則上萬的唐卡相較,這裡的唐卡還是很便宜的,即便是不還價都不貴。不過有許多的畫工一般,有些更是小學徒的水平就拿出來賣,價格極便宜也是情理之中。那天路過一家窄小的門面,一個小伙子正在門廊里專心地畫著,見我們走過,微微一笑,頷首致意,我被那清澈的眼神打動,走近看他手裡正在畫的小幅唐卡,顯然是新手,與小伙兒磕磕巴巴地中文交流,才知道他們是流水線作業,每個人負責一部分圖案,這與我紀錄片中看到的已是大相徑庭,商業化真可謂無孔不入,也難怪價格這麼便宜呢,此時我有些懷疑那個 蕭山 待過的家伙,所謂他的唐卡是喇嘛畫的話,是否靠譜。第三多的是首飾店,各種銀質首飾,鑲嵌各色寶石,煞是好看,我要是女人也會停不下來的,當然少不了各種串珠,金剛菩提,這項看來只是針對 中國 男性游客的,中年油膩男們的。
金剛菩提,所有的景區都有一堆小販,手裡,脖子上,掛滿了串珠,喊著金剛菩提,用的還是中文,這東西有大有小,價格更是從人民幣幾百塊到10塊錢3,5串,商店里也滿是這個東西,導游說佛教徒是不用金剛菩提的,他們用佛眼菩提,反正 中國 人不懂,其實也不是為了念經,潮流而已。
貨幣,法定貨幣是盧比,如同 東南亞 國家普遍的情況,面值很大,讓人頭暈,好處是這裡人民幣都接受,美元更是,刷卡據說手續費很貴,要4%,而且要折算成盧比,因而有些麻煩,許多商店也接受支付寶和微信, 中國 的影響力可謂無處不在。
快遞,這裡的木雕,銅像很有名,隨身帶不方便,因而促生了寄往國內的快遞,物流,國內主流的快遞這裡都能看到,特別是在泰米爾區裡面,不經意間就能看到各家快遞的門面,價格有些貴,到 杭州 大約30塊1公斤,不能隨身帶的肯定不輕,因而幾百塊快遞費是起步的。
吃,本地菜乏善可陳,所有的東西都做成糊狀,雞肉,豬肉,牛肉,不管什麼肉,無論從外觀還是口味,都無法分辨,只是被告知這是什麼才知道而已。 2017-09-26,杭州陰,昆明,加德滿都,多雲早上5點就起床趕飛機,誰想得到起個大早,上了飛機關了艙門卻等了兩個多小時,真的無語,這樣的正點率不要也罷!
幸好我們後續的航程是下午4點,即便這樣,等我們辦好登機牌趕到登機口也只剩下半小時了,何況是哪些早於我們的轉機了。後排一位是2點多飛 仰光 的,到達時還有1個小時不到一點,怎麼也是趕不上了,看他苦惱的樣子,想起我飛 仰光 也曾有過相同的遭遇,不免兔死狐悲。
機場的真功夫吃了午飯,感嘆一番 中國 快餐業的旗幟因內鬥而沒落,而後接著趕下一段航程。
飛機上的餐食做到這麼難吃,我覺得是需要一些水平的!還是有亮點,在去 加德滿都 的航班上,居然有綠茶和 普洱 茶兩種選擇,算是一特色吧!
飛機上現在對於電子設備的管制明顯鬆了許多,不再有空姐過來啰嗦關手機之類的了,只是來得總是要遲半拍,而且廣播里還是說請大家關閉電子設備。
將要抵達 加德滿都 時,飛機的右舷窗外,遠遠地,金字塔尖般的白色雪山直插雲霄,不禁一番心馳嚮往!
加德滿都 機場非常古老,看起來就像是建於上世紀三四十年代,二層的紅磚建築,在橘紅的夕陽中,映襯著天空中鉛灰色的彤雲,顯的古樸而莊重。
在等接機的功夫,我在機場找售票處,因為之前我查攻略說從加都到 藍毗尼 有小飛機,我們明天沒安排,我看著螞蜂窩上機票代售寫著票還很多,也不貴,可以去那邊玩一天,當天往返。最終只找到一家開在犄角旮旯的售票代理,說這幾天的票都沒有,問原因才知道這幾天是 尼泊爾 最大的節日,大批探親訪友的出行,和國內的春運差不多,再找螞蜂窩上代理確認,原來那些有多少張票的都是噱頭,全都沒票,只找到一家也只有3張去程,回程也沒有,只好作罷。咒罵這些無良的代理,如果他們登錄的信息準確的話,我在家早就把這些票訂好了,只是看著票一直還在,不著急,誰知都是胡扯,和我手機上的天氣預報一樣胡扯!從我們到達到離開,顯示全部是陰天下雨,甚至還有雷暴,但我們一直是艷陽滿天,即便是遇上陣雨,我們也都幸運地躲開了。
提完行李出了外面,按說游俠客有接機的,卻來來回回找不到,多次電話聯繫,終於找到接機人,原來這家伙並沒有像其他接機人一樣拿著打印好的旅行社的標記,讓我們一番好找,電話來回打了不知多少錢!其實這家伙就一直在邊兒上,而且他是個托兒,現場給我們找了排隊的出租車,只是由他把錢付了而已。
進了城後,路上的車子很多,可能剛好是晚高峰吧。我們的司機開得飛快,感覺他一直是在單行道上逆行,因為馬路上沒有畫中間線,此刻是對向車道的高峰期,對面的一片車燈如同一片賊亮的眼睛,緊盯著我們,只感覺我們這輛小破車正在對抗迎面而來的滾滾車流。燈光里,路上的揚塵看得格外的清楚,遠處卻又格外地不清楚,因為揚塵太大了,遠處已經看不見了,路上的摩托車也很多,戴著頭盔口罩的,還是看得出,塵滿面鬢如霜。
終於,司機把車開進了很小的巷子里,乾凈了不少,不過我們這麼鑽來鑽去,如同老鼠進了迷宮,沒有回頭路,終於走到了斷頭路,說是到了。導航顯示是 香格裡拉 精品酒店,進去看著不太像4星的酒店,就像是普通居民樓改建的快捷酒店,我們問前臺也沒找到我們的預定,說話間,不時有穿著清涼的歐美小美女進進出出,讓我們覺得今天住這裡也行!後來在山上見著,想來是學生妹窮游。
又是一通通和國內電話聯繫,終於搞清楚了,是出租車司機搞錯了,幸好當時看著不對勁兒,沒放他走,但話又說不清楚,正自著急時,邊上冒出一個本地的小伙子,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告訴他我們要去的 香格裡拉 是哪兒,那司機要我們補500盧比才肯,雖說是他搞錯了,但是此刻天色已全黑,剛纔等待時,棲息在頭頂樹枝上鳥兒也嫌我們聒噪,準確地拉了一泡屎,擊中我們的同伙,我們還在嘀咕剛纔在機場沒換錢,身上沒盧比,那人說給30塊人民幣也行。
坐上車趕緊走,走了不遠就到了正宗的 香格裡拉 酒店,看著不像全球連鎖的那家,但他家院子里有一家百萬富翁夜總會,想來這裡檔次不低!
登記入住的時間,大堂經理是位大美女,忙上前搭訕幾句,順便問問附近吃飯的地方。
美女英語很流利,詳細地介紹了邊上步行7分鐘的一家 尼泊爾 餐廳,地道的 尼泊爾 菜,正合吾意!
我們按照指引,順利地找到了這家餐廳,果然很有檔次,門口有位婦女給客人點紅痣,我有些顧忌,沒敢讓點。
進了二層洋樓的餐廳,陳設古樸典雅,客人卻不多,迎客指引我們到了二樓,需在門口脫鞋才能入內,裡面是長長的兩間房間,兩邊各有兩長條餐桌,沒有座位,所有人都是席地而坐,如同 韓國 日本 餐廳一般,坐久了真有些受不了。
房間最深處,搭著一個小舞臺,靠牆坐著手持各種看不懂的樂器演奏的3,4個樂手前面,小檯子上一男一女兩位演員正在跳傳統舞蹈,其後還穿插了幾支獨舞,演員們曼妙的舞姿以及臉上洋溢著的笑意,感染著在場的所有人,氣氛相當歡快活躍,最後在座的所有客人都被邀請上臺與演員們共舞一曲,氣氛也隨之而到達高潮。
點菜是我們頭疼的事情,當然我們也有辦法,就是讓服務員推薦,點了本地的啤酒everest,就是 珠穆朗瑪峰 牌,還不錯,侍者拿著銅壺給我們每人斟在淺淺的陶碟里燒酒也不錯,這裡的菜其實只有兩種套餐,一種葷的,一種是素的,後來發現所有人上菜都一樣,害得我們之前還一陣忐忑。
菜的味道算是不錯,也能吃飽,價格結賬9000多盧比4個人也不算貴,畢竟這樣的環境和檔次,用信用卡結賬出來,門口是剛纔表演的音樂CD和樂器在賣,兩盤CD100塊人民幣,說是捐給孤兒的,不知真假,算是做點善事吧,雖說這CD都不知道在哪兒播放。
回到酒店,樓梯間,過道里陳設的幾件古董傢具以及上面供奉的銅佛讓我艷羡不已,心想著要帶幾樣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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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昨天沒有買成去 藍毗尼 的機票,只好改變行程,在 加德滿都 逛一天了,開始在想,後面回來還要逛,有點太浪費了,誰知一天逛下來,非常不錯,感覺值得,而且老天爺也很配合,一直是大晴天,溫度隨說有點高,畢竟是秋天,陰涼下還是涼快的。
首先籌划去猴廟, 加德滿都 制高點,叫了出租800盧比沒還價,如果是加上 帕坦 和燒屍廟,等候加起來3000,司機看著像是老實人,還仔細詢問不開空調才給出的包車價,我想著我們的行程很隨意,後面還不知道怎麼走,事先說好了不好改,還得急吼吼地趕路,索性只打車到猴廟,後面自己再想辦法好了,事後證明這個想法很正確,不但費用節省,時間自由,其實隨時都能叫到車,還不貴。最後我們整天才花了2500盧比,都是沒怎麼砍價。
猴廟是在一座小山頭上,雖然從山上看,不遠處還有一座極高的山峰,但這座山峰上已經可以俯瞰整個城市,密密麻麻的低矮破舊的建築充斥著整座山谷。
司機呼呼地一路上山,我一直在擔心,他這小破車在坡度這麼高的山路上,會不會跑不動溜坡,不覺中就已到了山頂,車子停了,我們也知道是到了,因為看見了大門口的售票亭。
亭子里是一位穿著紗麗的美女,門票是200盧比一人,而我們所有人身上加起來只有400盧比,路上想著換錢,但出門太早,銀行都沒開門。於是我們只好問她,人民幣美元可以付嗎,刷卡可以嗎,結果都不行,最後這位美女很爽氣地只收了400盧比,就放我們進去了。這要是在國內,真是不可想象,感動 中國 都有份了。
猴廟的大門並沒有檢票口,本地人不用買票,隨便進出,我想這也是為何可以給我們開綠燈的原因吧,不過不管怎樣,很是感謝這位美女。
上了幾節臺階就算是進了猴廟,迎面看到的是一個圓形的水池,中央是幼年釋迦牟尼的銅像,立地指天,邊上有幾個銅花籃,這裡的人和國人一樣,也圍著水池欄桿往花籃里投硬幣,我在想 尼泊爾 幣值這麼大,哪兒來的硬幣呀。一轉身,居然發現,在售票處邊上有個專門兌換硬幣的小攤兒,也不知兌的是哪國的。
開車上山的路上就看見過不少猴子,這裡的猴子更多,不過,狗比猴子還多,這裡到處都是,懶洋洋躺在地上,幾乎任何一個角落,都能看到各種睡姿的死狗般躺倒的狗們,倒是猴子們靈動活潑,上躥下跳,沒個停歇。
建築物里最多的是各種塔,大的小的,都會圍繞著中央一座白色覆缽式塔身,圓錐形鍍 金塔 尖的高塔。五彩的風馬旗從塔尖,樹梢延伸在湛藍的天空下,迎風招展,恍若到了藏地,只是塔身中央的那雙標誌性的眼睛讓人一望而知,這是 尼泊爾 。
沿著平緩的臺階上山,路邊的樹幹上居然包裹著長長的一段密佈著倒刺的鐵皮,一愣神之下恍然 大悟 ,肯定是防止猴子們爬上去的,但為什麼不讓猴子爬還是不明白。
小山坡很矮,或是說我們本已在山頂,走了一小段臺階,就到了山頂的山頂。
轉了一個彎,忽然眼前就出現了兩排紅磚小樓,簇擁著中間狹小的石板臺階路,一樓的店鋪大都剛開門,正在往門口的占道的木板攤兒上鋪貨呢。
我本就喜歡各種工藝品,第一次看見這麼多的 尼泊爾 特色的工藝品,腳就邁不開了,路口的頭一家店就盤桓了許久,老闆操著半吊子英語,夾雜著幾句中文,一邊敲著計算器和我討價還價,正如馬未都說的,討價還價是讓買賣雙方都達成心裡舒適感的手段。這家賣的各式的銅器,銅製神像,我看中了一座銅製的象鼻神,討價還價500塊人民幣, 居然收人民幣!整整一天,這座沉重的銅像就一直在我的後背上提醒著我它的存在。店里賣的黃銅缽,大的如洗臉盆,小的如酒盞,大套小好似 俄羅斯 套娃,摩擦邊緣會有悅耳的響聲,在 浙江 博物館曾見過摩擦激起水花的,想是一個道理。櫃臺里,貨架上到處都是綠松石,瑪瑙,各色寶石的串珠,飾物,當然還有許多許多的金剛菩提手串,念珠。
出了這家店,才發現山頂上全是這類商店,還有各色古董,真假也搞不清,後來的幾天里,發現買得著急了,好東西有的是。
店主的女兒是標緻的 印度 美女,忙與之合影,樂事一樁。
出了頭家店,轉到一片小小的廣場,四周一圈旅游紀念品商店,圍在中央的是一座神塔,搞不清是什麼神,神像額頭上抹著紅色的粉末,看意思和 印度 人額頭上點的硃砂差不多,之後在各地的神像上都是,有些抹得都看不出本來面目了。
一家店門口神態嚴肅的小狗引得我走進去,原來是家唐卡店,樓上樓下滿牆滿桌子都是唐卡,店主是位慈祥的老頭兒,他說他家畫唐卡是祖傳的,現在一大家子都是畫師。說話間,老頭兒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個黑湫湫的金屬小碗,一頭拴著提線,碗里放著幾個白色的線香,他點著線香,提著這個黑黝黝的香爐來回晃悠,一邊對著上下左右,各個唐卡中的 菩薩 ,巡迴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一邊口中念念有詞,隨著他的走動,一股濃郁的香氣彌散在小店里,令人舒緩安詳,如同裊裊飛散在門外射進來的光柱里的香煙,久久不散。
在他家裡挑選了兩幅唐卡,大的200,小的一幅壇城100美金,感覺不貴。他家樓上還保存著一幅古代的唐卡,說是有600年了,是他家祖上畫的,的確很古舊,不過,沒現在的畫得好,也是常情。
唐卡店磨蹭了許久,出門找同伴,不想隔壁的一家圍巾店又引得我一番逗留,店面不大,老闆很會討價還價,不知覺中買下了兩條,100塊人民幣。之後在城裡,景區到處都是圍巾店,不知何故,這裡人特喜歡圍圍巾麽,街上也沒見著幾個圍著呀,再說這裡也不產這個,而且大多還是 巴基斯坦 人開的店,cashmere本就是 巴基斯坦 的一個地方麽,真是奇怪。
關於羊絨的品級,我知道藏羚羊的最名貴,shahtoosh,因為野生動物保護,現在已經絕跡,當年血淋淋的羌塘 可可西里 ,英雄索南達傑至今仍記憶猶新。
按照幾位店主不同的說法,排名第二第三的就是pashmina,cashmere,也有說反一反的,還有說是山羊鬍子那裡的一撮毛最金貴,凡此種種,故弄玄虛,聽來卻別有趣味,再說,這圍巾手感真好,價格真便宜,一路上買個不停,每個人少說也是帶回去5,6條。
過了圍巾店,後面是一座個兒大一些的廣場,中央的空地 上林 立著幾十座石塔,大小不一,最大的也不過一人高,不知是什麼來由,緊挨著這裡,還有一座小廣場,正中央是這裡最大的一座白塔, 尼泊爾 標誌性的白塔, 塔下 的神龕前,圍著不少人,裡面席地而坐的像是一位法師,正對著另兩位席地而坐的信徒念經施法,一邊香燭繚繞,人們排著隊過去給神像上香,點硃砂。
陰涼處,幾條老狗正在裝死,一條黑牛默默地註視著往來的眾生,高原的陽光強烈地直射下,金色塔頂投射在佛塔的白色覆盔的陰影里,一群鴿子如同雀斑般地趴在上面,真好奇他們在那麼光滑的坡面上怎麼待得住!只有猴子們興奮地竄上跳下,享用著信眾們的水果貢品。
這裡是猴廟的至高點,從這裡可以俯瞰 加德滿都 的全城,四面環山的盆地,擠滿了灰撲撲的房子,沒有樹木,沒有河流,沒有高樓,如同佈滿磚塊的山谷。
猴廟由兩座小山包組成,從這裡下來,我們轉到另一座山頭上參觀,明顯這裡游客少了許多,清閑之地成了猴子們午休的好去處,相互擠在一起打盹兒,樹叢里,一隻老猴撅著紅屁股趴在樹枝上,一隻小猴子正在認真地給它抓屁股上的虱子,手嘴齊上,可謂舔菊情深,其實在自然界,這再普通不過,若把此景換位成人,不免莞爾。
這邊的山頂上是一座喇嘛寺,我們到時,裡面剛做完什麼法事,一群信眾從院子里的地上起來,四散進了裡面的房子里,一位紅衣喇嘛警惕地盯著我們,直到我們識趣地退出了院子。
喇嘛寺一旁還有一座小院子,院子中央是一座神龕,背對著院門,後面是一座空蕩盪的房子,正對著院門的一面,無門無窗也無遮攔,地面卻在齊胸高的檯子上,後背的牆壁上開著幾個窗孔,透過空蕩盪的窗孔,望出去就是山崖。
一位婦人帶著兩個半大孩子,倚著一面熏得烏黑的山牆,就地架著柴火,像是在做飯。見我們在神龕前張望,過來向我們指手畫腳,不明所以,而後就被點了硃砂,還有什麼稻草樹枝啥的蘸了水朝著頭上揮了揮,像是做了什麼法事,而後兩個小鬼就過來伸手討錢,看樣子他們是這裡的巫師麽。我抖了個激靈,見那婦人過來就忙著跑去一邊拍照去了,同行的兩人被捉住,額頭點了硃砂,頭上灑了仙水,掏了200尼幣才算脫身(買東西的時候特意找了些尼幣回來以備等會兒打車用呢)。
重新回到之前山頂上,此時的大白塔四周游客更多了,更有不少信眾正在禱告,跪拜,上香,點燈,點硃砂。一塊陰涼地上,一個胖大的白人男子正襟危坐在略高的檯子上,面對他,整齊地坐著幾排白人,盤腿趺坐,五心向天,閉著眼睛,挺直身板,一望便知,這是一群什麼教派在此練功行法,讓我驚訝的是,白人也來這一套!
從白塔這裡下山的路非常陡,不過從這個角度仰視白塔更顯氣勢雄偉。
我們不時回望白塔,尋找角度拍照,一旁兩位身著紗麗的大嫂也拿著手機拍照,從她們舉著手機的角度,明顯是把我們當背景在取景,第一次感受到被當成外國人,被當成背景,於是大 大方 方地招呼她們同框,演一齣第三世界兄弟姐妹大團結, 友誼 地久 天長 。
一路下山,直到了山腳下,陡直的臺階路才漸緩,臺階兩旁又是塔,又是佛像還是神像的,還有刻著真言的瑪尼石,真搞不清楚是 印度 教還是佛教。
山下公路邊,看著像是露天的菜場集市,好多人牽著牛,看樣子是在這裡交易,不知道這牛是幹活的還是肉牛, 印度 教的牛不是神牛麽!搞不清楚,也問不到。
公路邊停著一溜兒出租車,找了一輛,400尼幣去杜巴廣場。
加都有三座杜巴廣場,我猜杜巴的意思可能是皇宮吧。我們去的是 帕坦 的杜巴廣場,因為這裡沒有在旅行社安排的行程中,正好今天自由行動來逛逛。
矮小破舊的出租車非常適合加都狹窄的街道,一路甚少見到高樓大廈,現代建築。
車行不多久,就到了目的地,此時餓得已是前心貼後背了,先找了一家頗為洋氣的餐廳,就在杜巴廣場皇宮的對面,傳統三層紅磚建築,英文招牌,門口的餐牌上寫著西餐, 三明 治,看來主要是針對的游客的。根據經驗,供應游客的餐廳在這裡衛生會更好一些,語言交流也沒問題,而不會像國內正好相反,只做一鎚子買賣,坑人宰客。
餐廳的佈置也很精心,實木桌椅配上民族風的桌布,赭紅色的牆上掛著精美的唐卡,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我們原想去樓頂的露臺,曬著溫暖的陽光,俯瞰杜巴廣場和皇宮,邊享用美味,可惜與我們想法相同的人太多了,通過狹窄的胖子都過不去的陡直樓梯爬上不大的露臺,幾頂遮陽傘下坐滿了人,只好作罷。
寫這段文字已經是在18年春節了,當時點的什麼,價格都已經無從記起,只記得味道相當好,中午不喝酒的我,連喝了兩瓶大瓶的 尼泊爾 啤酒。
餐廳應該是民居改建的,房間低矮狹小,我們所在的房間也就能放2張小桌子,現在就成了我們的包廂了。正在我們大快朵頤,高談闊論的時候,隔著樓梯,對面的一桌來了一對中年夫婦,看樣子是華人,聽見我們說話,那女的激動跑過來和我們聊天,說自己從 美國 過來,很久沒聽見人說 中國 話了,聽我們說很親切,吧啦吧啦,可能是我沒有長期旅居外鄉的經驗,實在是難以想象她的這種游子情感。
美美地享用完午餐,我們開始參觀游覽 帕坦 的杜巴廣場。
餐廳所對著的小廣場,中間是一長溜的地攤兒,賣的都是旅游紀念品,可能是因為中午強烈的陽光,沒什麼游客,攤主們都遠遠地躲在皇宮的陰涼里。後來才知道,這裡應該是皇宮的後門。
緊挨著餐廳是一座什麼神廟,鐵柵欄鎖著,再隔壁是旅游警察局,更像是旅游資訊服務站,敞開的門臉兒裡面,張貼著旅游地圖,宣傳照,還有許多隨取的免費旅游小冊子,可惜沒見到中文的。
一位穿著制服的 印度 裔男子在值班,身邊的小男孩一直在向他討要手機,看樣子該是父子,兒子想要玩兒父親手機里的游戲。從這位警察這裡大概瞭解了一些這裡的情況,雖說實在是難以聽懂濃重的 印度 腔英文,我們還是大致搞清楚了,這裡的一大片區域都是 帕坦 老城區,除了我們面對的皇宮外,有許多個景點散佈其間,主要是大大小小的神廟。
我們沿著老街瞎逛,仿佛穿行於時間的長廊,街道兩邊古老的紅磚建築,油黑的精美繁複的窗欞,很遺憾地看到不少倒塌的房屋廢墟,還有些房子只是簡單地用幾根纖細的木頭斜撐在倒向的方向上,真切地見識了上次大地震的威力。
在這片城區里穿行,各色大小的神廟隨處可見,也搞不清是佛教, 印度 教還是什麼教的,但處處都香火旺盛,都是活著的宗教。
有些神廟門臉看著很普通,只有一個開間大小,進到裡面卻是大有奧妙,其中一座我們參觀的一座比較大的神廟,全是黃銅的神像,神獸,包括院子中間一座高大的黃銅神龕,甚是精美,讓我是嘆為觀止。
信眾們磕頭禮拜,游客們則在各處探頭探腦,為這裡的精湛工藝所折服,更是有幾個本地的小孩子在銅像間翻上爬下,追逐打鬧,這一切雜糅在一起,是那麼得不倫不類,卻又是那麼的和諧。
從迷宮般的小街巷叢中鑽出來,我們回到了王宮廣場,沿著宮殿的牆根漫步,游客明顯多了,約有一半是操著各地口音,大聲嚷嚷的 中國 人。
王宮宮殿不見高大,裝飾的木雕卻極為繁複精美,長長的宮殿一字排開,面對著的廣場上,是各樣的神殿,廟宇,可惜的是,都圍著腳手架,應是在上次地震中損毀了。
正對著宮殿大門,說是大門,其實不大,也就與國內老宅子普通大門相當,連老底子縣衙的門都比不上,而且都很矮,後來去的女神殿,普通人都要貓著腰才能進去,窗戶也是,即便是王宮的,也開的很小,我猜測是為了保溫的緣故吧,亦或是因為這裡的人都特別的矮小!
大門的對面有一根很高的 石柱 ,頂端的蓮花座上,盤腿端坐,雙手合十的銅像,背依著一條昂首吐信的眼鏡蛇,我猜應該是建造這座宮殿或者是締造這個王朝的國王。邊上立著一架門框似的石頭架子,懸掛著一口大鐘,這種樣子真是頭次見,想來那個時代鑄造這麼一口鐘不容易吧,這麼在露天里風吹日曬的。
宮殿占地很長,廣場也是沿著宮殿一直延伸向前,忽然間身後一陣喧嘩,我們回頭一望,只見幾位身著鮮艷的僧服,赤著雙腳,項佩花環的年輕僧侶快步走來,後面簇擁著一群人跟著看熱鬧,我們也隨即跟著人流,走進王宮的院子。
空曠的四方院子里,磚砌的空地上這些僧侶占據了 東北 的一角,幾張塑料椅子隨意的四散擺在一旁,靠著這個牆角,本地人緊緊地擠在一起,或立或坐,專註地盯著這些僧侶的一舉一動,游客們則放鬆得多,四散在整個院子的四周,也很好奇地關註著事情的進展。
我們伸著頭看了許久,只見這些僧侶們來回走動,相互說些什麼,也不像是正式地舉行什麼儀式,也沒看出要開始的意思,實在是沒什麼耐心了,只好悻悻走了出去。
離開王宮的院子,繼續前行不遠,廣場邊有一座塔形的石質建築,造型繁複,實在想不出是什麼,姑且認為是塔吧。 塔下 的小亭子里有警察站崗,因為邊上就是一條繁忙的馬路,又是十字路口,車來車往的,要防止那些摩托車往王宮裡開進去吧。
馬路對面有座房子的二樓平臺上,許多游客舉著相機,我們穿過一個人多得不行的小集市,蹭到樓下才發現,一排小店的中間,擠著一條水泥臺階直上二樓,鐵柵欄門開著,也沒人管,上去才知道是一座小廟,居然設在二層樓上!小廟前的平臺很寬敞,從這裡正對著王宮,廣場和那座塔,是個拍照的好地方。
各種拍照,與3位結伴游玩兒的 尼泊爾 小妹調侃一番,興盡下樓,繼續地毯式地尋找 帕坦 這裡的神廟景點。
在巷子里穿行,忽然間就會有座神廟冒出來,大門兩邊緊貼著居民樓,穿過窄窄的巷道,神殿就藏在裡面,有些樓上可能還是居民,忽然想到 高雄 的情景,也是如此這般。
有一座廟裡高塔,被周圍的高度差不多的居民樓圍著,感覺打開窗戶伸手就能觸摸到塔身,在 塔下 仰視,有如坐井觀天。
街巷裡有許多的銅器店,擺放著各式各樣的黃銅神像,後來得知, 帕坦 的銅器很有名。
有一座神廟就建在銅器市場裡面,我們穿過一片迷宮般的巷子,寬度兩人並行都有些困難,有些是在建築裡面,有些巷子抬頭能見著一線天色,巷子兩邊全是玻璃櫥窗,大部分是銅器店,也有些賣唐卡什麼的,可能是時間已晚或是過節的緣故,絕大部分都沒開門,我們當時只顧著找神廟,也沒顧上仔細地逛,即便如此,我還是從驚鴻一瞥中感覺到,這裡有好東西,可惜後來沒機會再來這裡逛了。
雖然銅器店沒幾家開著,路過的一家尼幣兌換店卻是開著,人民幣,美元都能換,匯率也很公道。
我們按圖索驥,開著地圖導航,不過對於這片迷宮,還是如墜五里霧中,向路邊幾個 尼泊爾 小伙兒問路,英文勉強能交流,但地方我卻說不清,比劃來比划去,最終還是其中一個小伙兒一路帶著我們才算是找到了目的地,雖說 尼泊爾 算是一個窮國家,但其文明程度一點不窮,人民也都非常和善友好,樂於助人,真讓我刮目相看。
無意中,我們逛到了一座神廟,相對於其他廟門前的逼仄,這家門前有開闊的空地,山門,山門進去是一層院落,而後還要再進一進院落,門口有售票亭,可惜時間太長,已經忘記票價多少了,見識過 中國 景區的票價,那兒的票價肯定不會貴到哪兒去。
到了最裡面一進院子,一圈二層帶迴廊的樓房圍著中間寬敞的露天庭院,此刻庭院里架著攝像機,地面上鋪著滑軌,圍著一圈攝影燈,反光板,進門的處,幾個穿著盛裝的小姑娘正在化妝打扮,其中一位特別標緻的,一旁像是她媽媽的也在幫著一起裝飾,還有兩個化好妝的躲在角落裡自拍,愛美的姑娘全世界哪兒都一樣呀!
我們好奇這是唱哪一齣,沒敢貿然打攪她們,走到迴廊的一側悄悄地端詳。
迴廊的房間大都房門緊閉,包括主殿也是拉著鐵柵欄門,只有主殿前佈置了大大小小,高高矮矮的各式銅質神像,正經威立,怒目瞪視著我們。
和我們一樣圍觀的都是本地人,並沒有游客,因而見怪不怪,還有位老伯一直在我邊上絮叨,也不明白他說的什麼,語言再次成為障礙。
等了一會兒,小姑娘們都準備好了,院子的一處角落裡,轉經筒前面的地上,已經點好了一片蠟燭,隨著音樂響起,姑娘們翩翩起舞。
攝像機來回的推拉,一旁的導演喊停了一回,看來肯定不是在敬神,而更像是在拍什麼紀錄片,拍攝的間隙我們問領頭的女孩子,原來她是這座廟,這片地方的女神,她們跳的的確是敬神舞,不過,她們有限的英文交流還是有些障礙,即便如此,我們已經覺得很有收穫了。
告別了女神,離開了神廟,到了外面的路口,等客的出租車一長溜兒,報價比來的時候還低,就沒還價,打車去泰米爾區吃飯。
我們找的還是 尼泊爾 餐廳,菜單也是同樣的套餐,上來發現菜式味道都是那樣,無非的區別就是主菜,羊肉還是雞肉,甚至我都分不出羊肉還是雞肉,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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