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首紀念】胡志明市 | 漫步西貢,做個吟游詩人

胡志明市自助遊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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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區域如今建起了摩天大樓,幾十層高的透明玻璃窗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淡黃色的法式建築,商場中的奢侈品店散髮出迷人的香味,卻依然無法掩蓋市政廳莊嚴的氣息。曾經,西貢的一半是法式的浪漫優雅,另一半是 亞洲 的百姓人家。如今,當年街旁栽下的小樹已高過許多古老的建築,城市之中增添的現代氣息正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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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明市政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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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明市 前一分鐘,歷史還鮮活明亮歷歷在目,轉過一個街角,仿佛時光穿梭幾十年。在這裡,歷史和現實水乳交融,共同鑄就瞭如今的 胡志明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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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明市 在這個國土上,沒有四季之分,一年到頭只有一個季節,同樣的炙熱,同樣的單調。旱季和雨季在氣溫上沒有什麼明確的區分,只不過旱季燥熱而雨季的天空則經常被厚重的雲層籠罩,仿佛空氣和光線都費了很大一番力氣才穿透過來。 越南 南部的暑熱在正午時分尤其難耐,多數景點內沒有空調,只靠敞開的門窗勉強維持著生氣。統一宮正門內的小型噴泉剛剛帶來的一絲涼意,便被內部擁擠著參觀的人群給消磨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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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一宮 這座曾經的總督府和總統府所在地,依然可見當年的設施陳列,曾經的宴會廳、會議室一如原貌,當時的直升機、發電機依然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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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一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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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一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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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一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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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一宮 透過樓內的百葉窗,正對著院子中央噴泉的街道堪比 北京 “長安街”,街道另一端連接著紅教堂和中央郵局,是 胡志明市 最主要和最寬的一條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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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一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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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一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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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一宮 宮殿大樓一側的小樓內是博物館,展示了 越南 的近現代歷史以及統一宮的歷史,館內的多媒體設備重覆播放著被美軍轟炸時的場景。
正如《戰爭哀歌》中的描述一般,“每天烈日炎炎,狂風四起。敵人往叢林里灑下濃濃的汽油,剎那間綠色的叢林化為一片火海,烈火迅速蔓延,仿佛地獄之火般恐怖,將士們不得不逃離工事,頭頂卻又不時有擦著樹梢飛過的敵機朝他們掃射……一時間,鮮血四處飛濺。最後,將士們紛紛倒在了火海裡。至今,叢林中那些梭形的空地上都還沒有長出草木,好像它們還驚魂未定,不敢冒頭。也難怪,那上面還堆積著許多身首不全的屍體,在炎熱的天氣里,仿佛還在呼呼地冒著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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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明市 夜色初至,華燈初上。夕陽時分的範五老街開始蠢蠢欲動。

店鋪的霓虹招牌次第亮起,餐廳、酒吧、massage店員開始在路邊拿著價格牌招攬生意。
街邊的小巷子里,直通著人家的廚房、飯廳和狹小的閣樓。巷子兩側對著的窗戶里站著的人,幾乎伸出手都可以碰到對方。房間里貼著泛舊的人物海報,門口坐著的 亞洲 女子,衣著清涼,神色如常。偶爾有進出的白人男子,臉上有讓人捉摸不出的表情。

西貢的夜就要來了。綿延的、沒有盡頭的夜。霓虹燈閃爍、歌舞升平的夜。摩托車突突聲響、馬路上人影嘈雜的夜。
在這裡,我又看到一個國家的夕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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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五老街 美術館的奇遇日在它成為 胡志明市 的一眾網紅中的一員之前,我到一個城市鮮有會想要去探索那裡的美術館。
在 莫斯科 的特列季亞科夫畫廊,我獲得了第一次心曠神怡的沉浸體驗,當一本描寫西伯利亞流放場景的書中出現的油畫與我在現實中相遇是,任何語言也無法描述這種“千里之行終得見”的喜悅感。於是, 胡志明市 的美術館便成為目的地旅行清單上重要的一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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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明美術館 身上帶的現金不夠買門票,地圖上搜索了幾個附近的ATM,或是暫停使用,或是不支持銀聯,又或者......直接把卡吞了。在銀行大廳坐等了一整個中午,員工們結束午休之後終於拿到了卡取出了錢。再返回美術館,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這棟坐落於 胡志明市 中心的淡黃色法式建築,收藏著許多近現代 越南 和少數其他國家的美術作品、雕刻品等。整個建築分為地下室和地上三層,游客稀少,偌大的展廳常常空無一人。即使缺乏藝術造詣如我,也覺得是個適合放空和發獃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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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明美術館 展廳內和展品幾乎沒有太多的文字介紹,即使有,多數也是 越南 文。與其說這裡是個博物館,不如說是個環境優美的藝術陳列室更加準確。這裡的藝術品通常的特點是,即使沒有文字介紹,也能夠從中看出一二,明白大概想要傳達的含義,這大概就是寫實派最大的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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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明美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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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明美術館 展廳內、樓梯間、連廊上......這些藝術品被擺放在恰如其分的位置。不像其他美術館中那些被櫥窗牢牢禁錮住的藝術品,這裡它們不疏離,但也不過分擁擠。既可以感受到游客近處的凝視,也可以感受到他們的觸摸(不過最好不要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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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明美術館 館內的藝術作品很大一部分都是展現 越南 人民的日常生活。這些生活或苦難、或平凡,但都一如往常的生活。人們穿著的衣裳,頭頂戴著的斗笠,地面上赤裸的雙腳,或是頂著滿筐的商品迎來送往,或是懷抱著嬰孩走街串巷,都是百年來這座城市人們日常生活的主要形態。

生活,才是藝術最好的積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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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明美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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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明美術館 這位典型的 越南 女子,頭上梳著整齊的髮髻,身著傳統服飾,表情肅穆而堅定。不知她的身份,也未可知她的姓名,但這種表情與其下跳動著的、強大的內心,卻是很多 亞洲 女子都共同擁有的。

誠然,在歷史的長河中, 南亞 地區並未誕生過諸如達 芬奇 、畢加索等天才的藝術大師,但這並不意味著,這裡是藝術的荒漠。伊費頭像尚且在百年後重見天日,展現了世人未曾預料到的 非洲 藝術之光,在文明繁茂的 南亞 大陸,這些雖未問鼎神壇但卻朴實而堅定的藝術,也定然會在日復一日的生活之中熠熠生輝。

最好的藝術,就是我們的生活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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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明美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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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明美術館 鮮艷的印花玻璃窗,透著光的百葉窗,狹長而通透的走廊,半圓形的懸空露臺......這裡也不乏為一個拍照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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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明美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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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明美術館 “回”字形的建築設計形成了天然的景觀,黃白交錯的牆壁與藍天白雲的映襯,讓這裡又多了一份法式的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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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明美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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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明美術館 館內的色調絕非如外表般單一。
如油畫般、斑駁著黃綠色的牆面,隱約可見些許塗鴉,與白色的牆壁、鮮紅色的消防栓形成了天然的對比。

一家體面的美術館,大概不僅僅有上得廳堂的大量藝術收藏,更加在於,能夠不受限制地恣意瀏覽的自由感以及置身其中,隨時隨地都能體會到全身心體驗的美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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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明美術館 藝術,就是不斷創造與人有所共鳴的東西。
旅行,便是接連地,與這個世界產生共鳴。

當在旅行中邂逅藝術,這種共鳴便來得更加強烈、更加直擊靈魂深處了,於是似乎在一次次踏上的路途之上,越來越傾慕於造物者的雄偉的美感,越來越驚覺生命的可貴,也越來越感慨命運的無常。 為一碗粉,遇一座城人生是一場覓食。
當許多經歷與情感,與味覺發生關聯之後,我們的感官與記憶系統便會變的無比勤奮。味覺的記憶一旦被喚醒,與其相關的一切,都會變的鮮活猶如剛發生一般。

第一次吃到正宗的河粉,是在 內華達州 沙漠中的一家 越南 裔開的小店。當我的胃正為著連續十來天的 漢堡 牛排瘋狂抗議的時候,那一碗加了青檸汁和辣醬的河粉讓我的味覺又一次重新開啟。

亞洲 人鐘愛 亞洲 味道,這似乎是不變的真理。
於是,我來到這座城市,為了赴這一場千里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