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海角,寄意愛琴——雅典及周邊七日游

前言折桂令· 希腊 懷想
呂山蒼黃睨海潮,星渡銀漢,羅襪凌波。古堂遺廟猶昔,敗堵危牆,氣象駊騀。
醮諸神對殊方月,瞻先哲演天下法。寄意愛琴,屯蒙泰交,踵事增華。

瀚海闌干,思先賢業未央。
繡闥雕甍,感聖君跡難平。
我見過新石器的孤島上陵勁淬礪的電光火石,卻未曾目睹 地中海 的島嶼上驚濤拍岸掘起那掩埋千年的古墓麗影。我見過古風時代的廟堂中螓首蛾眉的姑射神人,卻未及觸摸龍荒朔漠的勝跡中刻滿了硝煙戰火的雕楹碧檻。
大概是從上一次的英倫之旅伊始, 大英 博物館的瓦棺篆鼎如草昧中的燭火般發蒙啟蔽,將粵稽遐古時天造混沌的物寶天華永恆定格,而這一方 愛琴海 滋養的神山聖水,頗令人心馳神往。
雅典 故城 猶在,古風遺韻深藏。 Day 1:呂卡維多斯山正趕上感恩節假期,提前一個多月訂到 雅典 的機票已經上千了,最後選了 瑞安 航空從盧登機場飛的最早一班,5點多便乘上從貝克街出發的機場大巴,一個多小時便到。
經過了四個小時的飛行,飛越了白雪皚皚的崇山峻嶺,俯瞰 地中海 的碧波浩浪,終於在 雅典 機場平穩落地。
下飛機在機場咖啡廳簡單吃了蘋果派和 三明 治,幾經周折到了機場地鐵,也是問了售票員才搞得清楚怎麼坐三號線怎麼去市中心。 希腊 字母確實太難辨別了,好在作為旅游城市英語也是隨處可見,民眾英語普及率相當高,只是總會有些含混拗口。
不同於國內和 英國 的地鐵, 雅典 地鐵類似於火車的座位羅列方式, 雅典 市郊確有些荒涼僻靜。
行前最擔心的自是安全問題,也是通過各個渠道做了不少功課,最終下地鐵的時候經歷了此行中唯一的驚魂時刻——到了憲法廣場上來三兩彪形大漢,在我下車之時又走上前來試圖將我們衝散,好在最終即時開溜,化險為夷。
到了憲法廣場要坐公交才能到 ****** 。選住所也是頗費一番周折,安全第一,又要兼顧地理位置、品質和價格。Omonia周邊最便宜,但為省去安全之虞,肯定要避而遠之。Plaka位置優越,算是個富人區,但房價很貴。最後選在了衛城腳下的Mets區,一間溫馨舒適的小公寓。事實證明在 歐洲 期間訂 ****** 是頗值得信賴的,蘇珊娜的小窩著實成了這七日 雅典 之旅的著色劑。折算下來一晚總共230+RMB,在一個安靜寬敞的街區實在是不可多得。
****** 上的房東蘇珊娜大概只是中介,接待我們的房東是個地道的 希腊 老太,之前也是正經大學經濟學專業的畢業生,熱情的邀請我們同去德爾菲度假。銀盤燭臺,圓案銅盞,老太太把此間的一切裝點的如溫馨的港灣,召喚著遠行的游子。 呂卡維多斯山收拾好行李,便徒步前往呂卡維多斯山。在這半個多小時間,我們順次路過了衛城、泛 雅典 娜體育場、扎皮翁宮、總理府,貝納基博物館。順著google map的指引,穿過縱橫阡陌勾欄瓦肆,終於到達了呂卡維多斯山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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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卡維多斯山
呂山也僅有200餘米,但在依海而起的 雅典 ,已是至高點。登上呂山並不費吹灰之力,而一路走走停停,俯瞰 雅典 城內古廟遺堂與紅樓翠宇交錯縱橫,不禁感嘆行程中將呂山作為 雅典 第一站實在是妙極。登頂後游人將峰頂觀景台圍得水泄不通,而觀景台另一側是一座約建成於三百年前的基督教堂,如雪粹玉琢,不染纖塵,與這碧海,藍天,融為一爐。
一路下行,一路欣然咀嚼著夕 陽西 下時 雅典 的泛海摩蒼。落日將湛藍的天際染出一道昏黃,林林總總千樓一面,環繞著遠方涇渭分明的海岸線,潮起潮落,海天一色,水汽氤氳,煙波浩渺。而帕特農神廟在其間傲然獨立,赤霞餘暉掩映生姿,萬木崢嶸眾星捧月,尤顯飽經風霜後如芝蘭 玉樹 ,亭亭如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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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卡維多斯山 下山後夜幕已降,我們儘快找了一家格調頗高的 希腊 餐廳解決伙食。一份水煮蔬菜拼盤一份烤肉拼盤。有趣的是在烤豬肉里吃到了一根鐵絲,老闆也爽快的給我們免了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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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終相信著,與一些地方的因緣際遇與人和人的註定相逢別無二致,而對一個地方的一見傾心,亦與一見誤終身異曲同工。 Day 2: 衛城博物館+普拉卡早上簡單煮了雞蛋,就著在麵包店買的味如嚼蠟的乾麵包草草解決。於是乎來到衛城博物館。
衛城博物館門票價格不低,但整個博物館的布展做的十分出色,豐富的館藏加上典型的古 希腊 藝術品,為設計者提供了充足的空間。博物館在室內狹小空間中再現了衛城山體的大空間格局。
展廳由三層構成。一層宏觀的按年限綜述了衛城山坡上發掘地下文物的情況,以古風古典時期的陶器最多。長斜坡兩側陳列的陶器便是這篇位波瀾壯闊的樂章的序曲,而二層古風時期的三角門楣和數量眾多的獻祭雕像,這是第一樂章,和諧與美的主題漸次展開, 希腊 精神這個主導動機如迴旋的風一般裹挾著觀者的靈魂拾級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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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城博物館 二層仍以時間為線,展陳了在衛城諸神廟中殘存的吉光片羽。由 克裡特 到 羅馬 時期, 希腊 精神鏗鏘豪邁,一以貫之。古帕特農三角門楣上自然與神的偉力凝固在時光中。而Kore和Korai,眾多獻祭雕像形制相似卻各有風貌,不分軒輊。 伊拉克利翁 神廟的女神柱六根有五根在博物館中。多里克式和愛奧尼式太幾何化,女神婀娜偉岸,又堅實穩固,不禁令我頗生幾分敬畏。勝利女神Nike廟規模甚小,作為 雅典 最早的愛奧尼式建築,Nike廟優雅精緻,飾帶板上的女神不愛紅妝愛武裝,飄飄欲仙,輕舞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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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城博物館 三層的帕特農,當然是這篇樂章激昂澎湃的大高潮。透過頂天立地的玻璃就是衛城,飾帶板、柱間壁、三角門楣在展廳中的相對位置完全對應於真實為帕特農神廟相關構件的位置,只是離人們更為近了些。 希腊 人用明顯的石膏複製將真文物與流失部分區別開來,是自揭傷疤,也可以理解成滿足觀者窺其全貌的好奇。帕特農的浮雕柱間壁東西南北主題分別是巨人之戰、諸神與亞馬遜女戰士之戰、半人馬之戰、特洛伊之戰,92座雕像再現了伯里克利那個風雲際會,逸輩殊倫的年代。飾帶板表現的是 雅典 四年一度的泛 雅典 娜節游行活動:諸神位居正中,隊伍中的引導官、祭司、少男少女與犧牲們展現出無與倫比的技巧,仿佛一幅恢弘賁張的畫捲,身體的和諧,行動的韻律與信仰的力量在此統一升華。放置在最前方的是三角門楣,東西分別展示了 雅典 娜的誕生、 雅典 娜與波塞冬之爭,作為 雅典 的主神,衛城也處處標榜著她巾幗不讓鬚眉的雄姿英發,安行疾鬥,門楣上的雕塑大氣磅礴又細緻入微,引人入勝。
多少人說他是世上最驚艷的博物館, 英國 人曾用 雅典 沒有合適的展覽場所來扼殺帕特農雕像重返 希腊 的夙願,於是這座如詩如畫的博物館才能傲然於世。在 英國 ,這些灰磚白牆不過就是額爾金之石,只有回到他們的初生處,才能羽化登仙,出神入化。
衛城博物館是嚴禁拍照的,很遺憾男神女神的翩翩倩影並未留下光影之痕。來之前在北大圖書館做足了功課,掃描了復旦大學修訂的《 希腊 與博物館》作為輔助材料,果然受益頗多。衛城博物館本身的講解實在差強人意。
走出衛城博物館恰好電閃雷鳴,廈時天上砸下冰雹,據說這也是十年不遇的氣象奇觀,也攪亂了我們下午參訪 普拉 卡的計劃,只能在 普拉 卡的一間咖啡廳里暫時避雨。待雹漸小,我們才走出咖啡廳,前往不遠處哈德良拱門對面的Smile Cafe Restaurant吃一頓“午晚餐”。一份意麵一份羊肉kebab,服務員熱情又善談,這一頓也開啟了為期六天kebab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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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3: 雅典衛城+Agora+哈德良圖書館我欲乘風遠航,回到那汪洋恣意的古風時代,只求一路心馳神往,有何妨年少輕狂。
這裡,或許便是無數游俠騎士們魂牽夢縈的靈魂寄所,是往世殉道者夢裡蝴蝶羽衣翩躚的朝聖之地。
特意選在4.18世界遺產日參訪衛城,這樣確乎剩下一大筆門票錢。
跨過多利克與愛奧尼式交錯的山門,率先映入眼帘的是阿迪庫斯劇場。層層石級高低錯落圍成規整半弧,而殘破的劇場大門卻似蜂房蟻穴,遠遠望去壁龕中磨滅殆盡的浮雕引人遐思。千餘年雨打風吹去, 希腊 工匠的傳世之作竟卻毫無隔世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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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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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城博物館 帕特農神廟拾級而上,帕特農被游人擁簇。穿過往來如織的眾人,掀開帕特農桃羞杏讓的華蓋。傾城今始見,傾國昔曾聞。她仿若驕陽下的新娘,雲袖輕擺招蝶舞,纖腰慢擰飄絲絛。
多利克式圓柱擎天之勢拔地而起,如今門楣與飾帶板早已從中剝離,只有衛城山脊上流黃的紋脈和檐牙的灰磚絕世獨立。遠處的 希腊 國旗在春風拂曉時曼曼起舞,帕特農就如身姿綽約的樂女,膚如凝脂,手如柔荑,撩撥琴弦,為今日的衛城敲金擊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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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特農神廟 遠望帕特農,就猶如天宮中的神殿,雖不見瑤臺銀闕,卻是如有輕雲出岫,仙風道骨。曾經滄海,幾經周轉,不禁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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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特農神廟 伊拉克利翁神廟繞過帕特農緩緩下行,首先到了 伊拉克利翁 神廟。前一日在衛城博物館一睹六位女神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可惜無法逼近只可遠觀。燕麥兔葵間,亂石壘砌,彼時的諸神之家如今骨肉分離,徒留愛奧尼式立柱支持著神廟的斷壁殘垣。由立柱前望向空蕩的廟宇,暖陽由早已佚失的門窗灑下,澄碧如洗的天空下,萬綠叢中金色的聖堂猶抱琵琶半遮面,皎若太陽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淥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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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瑞克提翁神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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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瑞克提翁神廟 古代市場與羅馬市場緩緩下坡,走出衛城,沿著山間小徑來到 羅馬 市場遺址。足球場大小的遺跡中蒺藜叢生,映入眼帘的如山磧礫驚心怵目,時過境遷,物是人非,曾人聲鼎沸的鬧市,如今也只餘冰冷的磚石在衰草間盤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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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古羅馬市集 皎白圓潤的 大理 石柱 大都已被攔腰折斷,而在市場中央三根白衣勝雪冰肌玉骨的圓柱上門楣已被歲月蠶蝕的分毫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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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古羅馬市集 羅馬 市場中最為引人入勝的自是1世紀敘利亞天文學家所見“風之塔”,古 希腊 人相信,每個方位都有一個專司風向的天神,風之塔呈現八角柱狀,每一面均刻有該方位風神的浮雕。 塔里 面有一個通過蓄水池驅動的水利鐘,還有一個機械天體,裡面有太陽、月亮以及五個未知的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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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之塔 走出 羅馬 市場,對面欄桿之內,殘磚斷瓦如春筍怒放,鞫為茂草。在牆頭歇息的喵星人悠然自得,微閉著雙眼用顫動的鬍鬚丈量著這座老城午後的撩人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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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古羅馬市集 穿過擾攘的街市,右手畔的餐吧外面的座位上擠滿了各色游客,觥籌交錯,不時有服務生拉住我們請求片刻停留。而另一畔的丘墟間,一輛列車奔馳而過。在慵懶安閑的 春日 午後,神祇與戰火交互錯雜的三千年雨打風吹去,一切都仿若未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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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古羅馬市集 不為這花街柳市所迷,我們直奔古代市場。人間四月芳菲盡,這如絲蔓草間,卻道盡往昔崢嶸。過道兩側殘缺不全的層層磚石高低錯落,廣場上諸神也憾失完卵。這殘圭斷璧包裹著古典時代市民生活的聖地,如今也盪為寒煙。
阿塔 羅斯 柱廊如今被完整複原,隱天蔽日一望無邊的長廊兩側,羅列著古石碑和雕像。而柱廊里,如今被闢為古市場博物館。
衛城地區由基克拉迪斯時代起文物至 希腊 化時代止的珍貴陶器羅列於此,其中以實用期最多,人像亦皆是袖珍模樣。 雅典 投票器應算得是鎮館之寶了吧。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民主就如雨後春筍在屯蒙泰交之時激流涌入,浩浩兮傾流噴灑,澆築出此間艷絕萬世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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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塔羅斯柱廊 南歐 春日 午後的斜陽掩映著起伏延綿的坡地,在破瓦頹垣間蜿蜒輾轉,空空然似孤雁迷蹤,淪為籠中之鳥,空窺不出。憶當年,瑤瓦芝楣,鞠為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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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古市集博物館 極目遠眺,市場另一端的赫菲斯托斯神廟卻有如避世離俗的隱士,三千年的風霜卻未曾斑白她的青絲。他也曾在奧斯曼人的整整鐵蹄下寄人籬下惶惶不得安寧,但卻也因此於覆巢之下保得完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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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菲斯托斯神廟 驀然迴首,撥開雲霧,峰巒之上的帕特農神廟乾霄 凌雲 ,蒼松翠柏拱青岩,華屋丘墟掇高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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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城博物館 哈德良圖書館走出古代市場,跨過市集,向哈德良圖書館進發。一直門前有些不安生,所以我們也變得謹慎了些。總有些氣吞山河的人物欲名垂青史,讓自己的名字與鐫刻著豐功偉業的玉階彤庭萬世纏綿。哈德良恐怕就是他生的年代里歐羅巴最響噹噹的帝王了吧。
如今得見,圖書館也僅存由 科林斯 式立柱圍起的外牆,確乎是與市場中所見別無二致。擾攘聒噪的集市旁,早已被風化蠶食的立柱似乎隔絕了古今。圍牆內,半圓形廣場勾畫著天地的距離, 馬賽 克石磚殘破不堪卻聚攏了經緯萬方。鬥轉星移, 羅馬 時代的 雅典 貴族們都俞吁咈,調和鼎鼐的場景在此刻被永恆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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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德良圖書館 回到 蒙納 斯提拉奇市場。小廣場各個方向工藝品店與餐廳林林總總。每一件商鋪就如同個小倉庫,關於神話、衛城、古典時代、 希腊 體育的工藝品林林總總不勝枚舉。在廣場中央買了點草莓和提子,價格不高,味道確實不盡如人意。
事先在點評上做了功課,在女人街的第一家店Thanasis。依然是永恆的souvlaki和kebab,但這一家肉質就鮮嫩多汁的多,再加上香醇濃厚的奶酪,確實算優質一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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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雅典 找不到賣生日蛋糕的地方,簡單買了小塊提拉米蘇和杯子蛋糕,就這樣在衛城的見證下,度過了一個難忘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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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4: 國家考古博物館在 雅典 ,每一家咖啡廳都能吃到可口的烤肉。在樓下的咖啡廳買了brunch,烤物拼盤和奧姆萊特。 希腊 的烤肉確實有些乾澀生硬,但好在奶酪和蛋黃醬總是濃香鮮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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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國家考古博物館要穿過Omonia,做攻略的幾個月里為之喪膽的協和廣場,所以整個人也會難過了許多,但其實一切並未如所想,廣場上一切都顯得如名字般平靜祥和。
初次體驗了騎Lime出行,還是在肢体與小腦指令的配合上狀況頻出,看來一切機械操作的交通工具都令我望而生畏。
國家考古博物館的門票只要5歐,基本陳列的設置按時間線規整明晰。基克拉迪斯的陶器類型演化盡收眼底,日臻嫻熟。兩個展櫃專門陳列新石器時代的人形偶像。這些作品的創作並非為滿足初民日常生活所需,而是為了藝術、宗教、社會交流等目的而造。彈豎琴者和吹笛者可謂琴瑟和諧,俑偶線條流暢舒緩,神情詼諧悠然。有組織的大型公墓開始在基克拉迪斯涌現,而大量的 大理 石器、陶器、銅質工具作為陪葬品於遺骸旁被髮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