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在木衛一上優雅死去·埃塞俄比亞
這是我走過最為艱苦的旅程,也是唯一讓我認真思考“萬一我掛在這兒怎麼整”的地方。——題記

圍繞埃塞中北部兜圈十天后,在黑出新高度的同時,至此, 非洲 四角只有 西非 不曾涉足。 直立脊柱·ADDIS ABABA有的時候不得不相信邪門,出行前因為雞蛋白過敏不能註射黃熱疫苗而小心肝頗為忐忑,又趕上埃航事故只能用預訂航班是空客不是波音自我安慰,最後千辛萬苦上了飛機,因為帝都一帶一路高峰論壇飛機整整晚點兩小時。
飛機降落時,已近當地上午十點。
埃塞俄比亞 首都 亞的斯亞貝巴 ,海拔2400米,是 非洲 最高首都。這座人口超過500萬的城市,隨處可見 非洲 人民的好朋友——我大 中國 的痕跡,援建的非盟總部,各路國內建築公司,王府酒店,以及博萊機場附近 中非 友誼 的巨大宣傳語。

埃塞俄比亞 土地面積110萬平方公里,北部與 東北 部與 厄立特裡亞 接壤,東部與 吉布提 及 索馬裡 接壤,西部與 蘇丹 及 南蘇丹 接壤,南部與 肯尼亞 接壤。 埃塞俄比亞 現有人口已超一億,是全球人口最多的內陸國家,並且是撒哈拉以 南非 洲唯一擁有自己文字與曆法的國家。
我們的嚮導Asian是出生於 蘇丹 的埃塞人,對於她來說,非常驕傲的是在19世界末列強瓜分 非洲 大潮之下,她的祖國是 非洲 大陸唯一未曾被殖民,保護並維持君主制國統的 非洲 國家。
埃塞俄比亞 歷史可知的第一個王朝是 阿克蘇姆 帝國,存在於公元100年—940年,國土位於現今 厄立特裡亞 及埃塞北部,因扼守 非洲 之角成為限制進出 紅海 船隻的門戶 通道 ,公元7世紀後在阿拉伯人進攻下逐漸衰亡;13—16世紀, 阿姆哈拉 人建立阿比西亞王國,這一歷史上的 東非 強國領土疆域曾至現今的 蘇丹 和 索馬裡 ;16世紀中葉,奧斯曼帝國和 葡萄牙 相繼入侵;直至1889年孟尼利克二世稱帝,統一全國,建都 亞的斯亞貝巴 ,奠定現代 埃塞俄比亞 疆土。
1890年 意大利 入侵,宣佈 埃塞俄比亞 受其保護,自此埃塞人民展開了長達半世紀的反殖民抗爭史,直至1941年 塞拉 西一世歸國複位, 埃塞俄比亞 國名正式確立,政治上倒向美英。
1974年, 埃塞俄比亞 發生軍事政變,國家先後進入軍政府統治時期和門格斯圖獨裁時期,經過多年內戰,1991年5月,門格斯圖政權被 埃塞俄比亞 人民革命民主陣線(埃革陣)武裝推翻,並由後者執政至今,同時, 厄立特裡亞 經1993年全民公決脫離埃塞獨立,雙方因邊境問題爆發戰爭,死傷慘重,2018年,兩國簽署五點“ 和平 宣言”,重新開放大使館,恢復通航,結束了20年的敵對狀態。

至於露西這個名字,則來自於當時慶功宴上播放的Beatles的新歌Lucy in the Sky with Diamonds,結合後人推斷的露西從樹上跌落導致死亡的結論,不得不讓人腦補出一個浪漫又略顯悲傷的故事。
雖然在後來人類的科考史上,不論是在同屬露西故鄉發現的更古老的阿爾迪,亦或是存在了700萬年的 乍得 人杜馬伊逐一被髮現,露西大概都會是人類祖先中最有名的那一個。

最早的歷史記載標明公元1世紀時就有執事前往 埃塞俄比亞 傳教,但讓基督教成為主流宗教卻是在4世紀時兩個來自推羅的基督徒商人兄弟,並由兄長弗魯門修斯為 阿克蘇姆 的主教,即 埃塞俄比亞 正教會。
聖三一大教堂修建於19世紀,是埃塞最古老的教堂之一, 非洲 第二大教堂,同時它也是一個教堂與墓地合為一體的教堂, 埃塞俄比亞 前國王海爾· 塞拉 西國王夫婦 都安 葬於此。
我們到的當天適逢當地節日,保守估計上千的教徒前來參加儀式,於是我們見到了非常難以形容和理解的場面,無論男女都身披白袍,大喇叭持續誦經,脫鞋進入鋪著地毯的教堂內廳……如果不是確定自己身處教堂,這裡儼然就是穆斯林宗教場所。
在一大片虔誠的教徒中,我們兩個游客成為了被圍觀的存在,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喊著China並向我索吻,瞬間忘乎所以。 毀滅以北是新生·東非大裂谷這道地球巨大的傷疤貫穿了整個 埃塞俄比亞 中部。
大裂谷位於 非洲 東部,南起贊比西河口一帶,向北經希雷河谷至 馬拉維 湖北 部後分為東西2支:東支裂谷帶沿 維多利亞 湖東側,向北經 坦桑尼亞 、 肯尼亞 中部,穿過 埃塞俄比亞 高原入 紅海 ,再由 紅海 向 西北 方向延伸抵 約旦 谷地。西支沿 維多利亞 湖西 側,循扎伊爾國界延伸到 烏干達 北部,抵尼羅河上游谷地。全長約6400千米,是地球周長的七分之一,裂谷寬約幾十至200公里,深達1000至2000米。
從 亞的斯亞貝巴 向南行駛130公里是游客紛至而來的主要觀景地。

埃塞俄比亞 境內的裂谷帶湖泊相對較少,而且較小,但因 埃塞俄比亞 高原地勢較南部的裂谷帶要高,所以裂谷並不比南部的多湖地帶淺。

可是當我真的抵達跟前,還是被震住而忍不住f字開頭一聲。
那是視野不可觸及的無邊無際,時而被群山遮蔽,時而與天際連成一片,可當腳踩在崖邊的碎石之上,遠眺著陽光與雲投射出的深淺輪廓,迎著鼓鼓而來幾近穿透胸腔的風。
那時的你會覺得,人類大概連自然千萬分之一的陪襯都稱不上。

喊著不敢不敢,最後還是一路爬到了崖邊,那一刻,無論我縱身一躍亦或是失足滑落,於自然雖約等於塵埃,但於己已是永垂不朽。



雨季的 葡萄牙 石橋下有湍急的水流,旱季就只是斷續的水坑,也因此我們得以坐在石頭上拍照。

埃塞俄比亞 的官方語言是 阿姆哈拉 語,但是英語作為通用語言,雖然嚮導們普遍帶著口音,但仍算得上流利,對我這種四流選手,連蒙帶猜也足夠了。

午餐的地點大約是所有游覽大裂谷游客的必經之地,飯後喝咖啡的功夫,我往屋外一瞅,遠處是密密麻麻的狒狒。
其中以長毛雄狒狒最為威武雄壯。
萬毛叢中一點紅……

狒哥讓我看了它的屁股~

可是同樣在北部,我看到了淳樸而最為自然的埃塞人,形形色色,生活出本色的模樣,雖貧窮卻依然樂觀,簡單卻依然驕傲。 彼岸不曾枯竭·BlueNileFalls埃塞最可愛的除了家養小毛驢外,就是孩子們。 埃塞俄比亞 是新生兒出生率很高的國家,我們沿途經過的村落,孩子占據很高比例,最難能可貴的是,我們所到之路遇到的孩子,都熱情對我們綻放笑容,雖然他們中難免有慣於向游客索取錢財的小惡魔,但這些孩子無一不是真誠的。

埃塞的司機在公路上踩剎車,十有八九是遇到動物,動物不止包括牛羊駱駝,還有猴子雞狗之類,這與 納米比亞 有異曲同工之妙。
少年看到車上的我們,熱情地向我們揮手。

藍天白雲之下,恍若有一種身處 歐洲 國家般閑散的浪漫,在他們不曾瞭解外面世界的年紀,他們是幸福而純凈的。

作為 非洲 最長的河,尼羅河60%的水量來自青尼羅河。

巴赫達爾 是一座帶有濃重旅游景點氣息的城市,也顛覆了我的既定印象——我完全料想不到這裡是除達納基爾凹地外最熱的地方。
從 巴赫達爾 市區到青尼羅河瀑布約100公里,沿途可見當地居民光腳踩在泥濘的不能稱之為公路的路上,更能看見男人們在路邊的水溝就地寬衣洗澡。

而每年的6—10月雨季來臨,隨著氣壓帶風帶北移, 埃塞俄比亞 高原受赤道低氣壓的控制,降水豐富,河流進入汛期,此時的瀑布足以覆蓋整片黑色岩石,泛濫的河水順著 東非 大裂谷北上與白尼羅河交匯。

當地居民駐足半刻,抬手間驚醒鳥兒,它們頃刻散去,留下這兩位始作俑者悠然地躲在樹蔭之下,脫下袍子……
洗澡、澡、澡……

草扎的教堂,很有意思。

塔納湖裡的河馬都羞羞澀澀的,只肯淺淺露個頭,然後默默沉入湖下嬉戲。 岩石中盛開花朵·LALIBELA埃塞旅途的艱辛,一部分來自艱苦的自然環境,同時另一方面源自於糟糕的公路建設。
主要城市間的公路,我印象中就沒有見過單向超過兩排車道的,而在Gerhalta去往Lalibela的路上,一座座翻越群山的同時,腳下更是連瀝青都沒有的細碎石子路,這樣的路況下,司機從早上九點一直開到下午五點才抵達目的地。
好在在顛簸到用麻木的屁股懷疑人生的時候,眼前風景不曾辜負。

人的恐懼與困局亦如此,一切源於未知,而當經歷了,終究是不過如此四字。

重新上路的我們沒多久就碰到一群穿過公路攀上對面峭壁的猴子。
很親切啊,差點兩眼淚汪汪……

拉利貝拉 岩石教堂是由11座自地面向下鑿建於山體岩石中的建築群構成,始建於12世紀末,由2萬人歷時24年打造而成。
並於1978年被列入世界遺產名錄。

身處平原的無知青年表示嘆為觀止。

11座教堂群主體分為三部分,被名為 約旦 的深谷河流分割為南北兩岸,教堂彼此間由地道和迴廊連為一體,其中以聖喬治教堂(Bete Giorigis)最為著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