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撾自駕散記下篇：從萬象返回西安
進入領事館小樓一層，一溜四個窗口均是為 中國 和外國游客辦理各項事宜的。對一位 中國 辦事員講一通護照事件始末，該人想了想答道：你們直接回去取，雖然多跑兩百公里很辛苦，卻是最便利的方法。其他途徑，需要在我們這裡申請、填表，然後到首都 萬象 的國家外事部門××××批准蓋什麼什麼章……太專業了聽不懂，我暈！
告辭時心中慶幸加感動，一連說了八個謝謝……
這天我不是富餘司機，不是必要司機，我是不被重用司機。——不被重用的感覺真好！
比如 老撾 人民的安詳、溫和與笑容，及萬事不捉急的性格如何形成？
——社會主義式的缺乏效率觀念？佛教因果論下的隨遇而安處世態度？小國寡民封閉傳統的現實呈現？
也許對此持一定懷疑態度，更好。
若是再碰到有人對我說 老撾 語，我可回答“母哈déi”。
公路上駛過 中國 軍車車隊。
註意看道路中間那道攔車橫桿，在我們人困馬乏抵達這裡時，橫桿是抬起的，司機老楊以獨力駕車300多公里山路的疲憊狀態，將大切開到跟前一個誤判，當作此處可直接通過，前輪剛剛軋過一米，一海關人員自旁邊小屋走出示意停車，老楊立即剎車停下。
晚了！該海關人員說我們擅闖了他們的海關，要罰款！
誤導司機，釣魚執法——當我們不懂嗎？
有陌生後車跟來，我們被要求倒車、停一邊去，繳罰款後才給放行。
二人向屋內海關人員說理，居然有懂中文的：我們只是由於未理解橫桿抬起的含意，毫無闖關的主觀故意。
然並卵，還是要罰！
二人速速商議，一致決定認栽吧，別在這兒糾纏誤了回國通關，兩國間真空地帶可不是好住的。
詢價，懂中文的直接開價150萬！
我懵了，除法乘法一概不會了，趕緊摸出手機打開“匯率換算”——1200大元吶！
再次向海關申說：年紀大了幾百公里山路跑一整天疲憊至極老眼昏花還能開到 中方 口岸就不錯了……
然並卵，還是要罰！
後來我都把自己從窗口說到了屋內，幾個說 老撾 語的指著門要求立即出去，交涉中，為何我一秒鐘也未想起求助什麼“母哈déi”？
就聽屋內 老撾 語、漢語交雜，等待片刻，懂中文的對著窗口舉個計算器：800！——不會吧？有這樣掉餡兒餅的嗎！
老楊疲憊尚不至極，冷靜道：人民幣800元。
至此，我被心中一直強摁不許冒出的荒誕感攫住了全部神經——國無論大小，這是堂堂一國海關啊！就這樣漫天要價就地還錢？
我徹底暈菜了……
最後的砍價是由老楊完成的：人民幣500大元 。
海關那架勢是：你愛繳繳，不繳一邊兒待著別擋路。
繳款通行後，老楊、我和老趙下車立在海關外等豐田，500元買來的教訓電話告知。
我所有的荒誕感、憤怒心，此刻換來了上面那張海關照片。
從海關到口岸這段幾公里道路旁，有貌似 老撾 官方開辦的工藝品商店。由於事先不知 中國 海關閉關時間，更由於海關罰款破壞了心情，不去，在 老撾 最終也未逛過任何一間國家開辦的工藝品商店。
人、車通過 中方 磨憨口岸十分順利快捷。
在口岸小廣場等待吳老師將剩餘基普與女性“兩替店”兌換回人民幣的空檔，眾人又議起這最後一次罰款。屈指算來，一趟 老撾 自駕，大切在合規辦理該國準駕手續的前提下，被罰款三次，計（摺合）人民幣900元，我開大切無準駕手續罰款一次，摺合人民幣120元，共計人民幣1020元。
結合 老撾 低消費的物價水準，這可是一筆巨款吶！
經濟損失是一回事， 老撾 形象損失是另一回事。毀譽參半的感受與評價，看來始終要將政府工作人員與人民區別開來，無論政府官僚系統如何運轉乃至暗箱操作，每屆人民都是笑容可掬、真誠可感、淳樸可信的。
寫到此很想說：此事若倒退40年，我一准兒邊哭邊與窗口裡的海關大吵，指那懂中文的是漢姦；倒退30年，牢騷滿嘴含沙射影；倒退20年，用一束束目光向海關射出毒箭；倒退10年，離開現場後往地上啐兩口不啐不快，然後向身邊人求安慰……現在，我自行吞咽了所有不適和憤怒，真把此事當了小菜一碟。
我只能痛心疾首：一個人被生活修理至此，歲月真是把殺豬刀！
說遠了。
天色已暗，昆磨高速上摸黑行車50公里到達 勐臘 ——總覺這個地名是 老撾 勐賽的姐妹。
這段道路，大家都感覺像是回到了發達國家。
6人在 老撾 走了10天，老王直把 景洪 當 老撾 ，竟也逛了10天，興緻同樣勃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