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撾自駕散記下篇:從萬象返回西安





所有人渾然不覺,一樁“事故”已悄然鑄成。






這位婦女在公路邊的家門口幹活,徵得同意為她拍照。相形之下, 琅勃拉邦 湄公河 岸的“班桑海村”那類似畫面,就有些“旅游景點”了(見本游記上篇)。






離開南俄湖108公里時,老楊接到吳老師一通電話,說突然想起早晨在南俄湖的酒店辦理退房時,忘記向酒店索要昨晚辦入住時押在前臺的她本人護照了!
天靈蓋兒上一悶棍,車上三人全傻了!
兩車會合,停車,塵土飛揚的13號公路邊,六個老家伙窮盡了全部智商,以當下 中國 生活經驗各種想方設法:打電話請酒店發快遞到 琅勃拉邦 總領事館,委托長途客車捎至 琅勃拉邦 ,或直接捎到磨丁口岸以便不耽誤我們通關……
萬幸有人保留了入住小票,上有酒店前臺電話,萬幸100米外有間店鋪裝了座機,吳老師都要哭了,如獲至寶打過去,又萬幸有懂中文的接電話……一番艱苦交涉聽得我膽戰心驚,結果是:我們必須親自回去取護照!
酒店解釋未主動退還護照的原因:某房間一有償使用的衛生用品被你們使用了未付款。
酒店有責任提醒我們付款後返還護照,問題是,六個老家伙六個正人君子,怎麼會辦這種不齒之事?
時間在公路邊流逝……
終於有人憶起,昨晚好奇心驅使的確動了房間一用品,雖未使用,但可能忘記恢複原包裝……
明白了,酒店方將之作為使用已過對待了。
12條腿齊齊發軟,4名司機尤知這108公里中近70公里山路加爛路之爛有多令人髮指……
身為咱國司機我始終理解不了, 老撾 主幹道的13號公路為何比支線10號公路差得太多?三個半小時才跑108公里,再返回一趟……想一下都各種暈。
年輕時學歷史的細胞殘存,我想到應對這“重大轉折”留下影像紀錄,於是為提供座機的店鋪拍了下圖。吳老師電話交涉中我曾腦子發岔:女店主為何將農具與酒擺在一起出售?它們之間有何聯繫?——就一下岔到托爾斯泰小說去了。

老楊和我、吳老師三人與豐田車諸位隔著公路告別,一律前路迷茫、後事難料神情。
我悄悄對吳老師說:不能讓人垂頭喪氣著開車,咱們負責一路使司機情緒高昂。
我倆的嘴,1+1不等於2……
其實吳老師在爛路上嚴重暈車,現在只好繼續暈車大業……我和老楊後來反思:當時為何不與酒店商妥,由我倆代她取回護照?
老楊只讓我開10號公路這段往返80公里好路,這才吐露真相:那天我坐副駕盯著你開那71公里山路,比我自己開還累。——慚愧呀我,腦中瞬間閃現公路邊水澆大切車軲轆(見本游記上篇),我也太把自己當司機了,還“必要司機”呢。

正趕午餐點兒,飯也懶得吃,酒店超市內方便面、餅干加雪糕——三人的全部午餐。
在這兒聊到:其實我們二人對吳老師是心存一點歉意的,頭晚她在前臺為大家辦入住,只我倆在旁聽到留押護照,怎麼一覺睡醒就徑直揚長而出了呢?
唉,除了以老痴解釋,還得用老痴寬慰。
沒關係,一切經歷俱是財富, 老撾 之行日日發財。
或許是那要命的護照在手,心情翻篇兒,我開著大切行走10號公路,又一次被這片土地那暖融融的大地氣質感染,後來一股股地涌出“與相愛的男人生一個孩子,在這裡把孩子養大”的生命原始衝動。(此處歡迎給掌聲)
這衝動與年齡無關,只與性別有關。
一腦子生養孩子、及與孕育孩子有關的那些活動,陶陶然忘掉了停車拍照,事後遲早想起,每每將腸子悔得一截一截。

怎麼將去程在某加油站拍下 老撾 語的洗手間忘到了九霄?
後面在 老撾 的日子不多了,”撒把瓜“使後面的日子更好過了。
到家後查孤星版《 老撾 》,給出的 老撾 語“廁所”發音,與”撒把瓜”完全風馬牛。

豐田車有福了,將在 琅勃拉邦 休整一 天等 待我們到達。



說罷自己都覺得這故事編得遠了點兒。




沒關係 ,還有最後一項 老撾 人民最有效的交流工具:微笑。他們和她們臉上,始終一種無須置疑、可以交托信任的笑容。我們與他們和她們在笑聲中比比畫畫,參觀飯食,合影留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