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進古董房車,沉浸在南島】如電影般記錄我的二十一歲


“諾兒,我們必須要走啦,不然天黑前就到不了Tekapo了。”
雷叔在前面牽著小諾,而小諾一步三回頭,萬般不情願地離開了這個宛若童話的地方。

“我們的小車也還是很可愛的…”
“可是明天…明天我們就要和它說再見了…”
兩人陷入沉默。













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唐溫如











雷叔怕怕她的頭,吻吻她落淚的眼睛:
“我不知道怎麼能讓你走出你的心裡怪圈,我能做的只有努力工作,給你最好的物質生活,努力有假期帶你多出去看看世界。我只是希望,我的諾兒能夠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生活,我不求你有任何成就和作為,只想你不要再給自己過大的心裡壓力,如此...便好。”
小諾心裡五味雜陳,她這幾年一直反反覆復地問自己,她何德何能讓這麼好的人如此對待自己?她配嗎?小諾吸吸鼻涕,哽咽地說:
“雷叔,我要努力,我要比任何人都努力,我之前靠父母、靠你,太過放縱自己才會導致我眼高手低,我要努力成為一個配得上我的夢想的人。”
“無論你什麼樣,我還是會讓你靠著,但是我一定會放開手讓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我也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小諾躺在了雷叔懷裡,酒精作用下臉頰變得通紅。這般改變人生的大徹 大悟 發生在2017年11月12日的蒂卡波冰湖的夕陽下,永生銘記。
這是黃昏的太陽,我們卻把它當成了黎明的曙光。
——雨果《 巴黎 聖母院》

只能用聲音辨別身邊還有一個巨大的冰湖,而天上的雲從無到有再到散去,在凌晨兩點半,天空終於呈了乾凈得只剩星空的狀態,而整個湖邊竟也只剩小諾與雷叔兩人。 深夜的牧羊人教堂,沉溺在星河下熟睡著,微醺的小諾坐在石頭上,身體完全靠著正在擺弄相機的雷叔,在雷叔耳邊吹氣。
“酒品不好,一個小女生一副醉鬼的樣子。”
“我是開心呀…你說說…這多像夢…多像夢呀!這著名景點旁只有我和你兩個人…多神奇呀!”

“這麼神奇,那我們就不要辜負了良辰美景…”
“冷啊…冷... 可是喝的酒熱呀...熱…”
“小妮子真是煞風景…明知度數高,喝那麼多幹嘛?”
“我是開心呀…我想唱歌給你聽…去車裡拿Ukulele來。”

“時光是琥珀 淚一滴滴 被反鎖
情書再不朽 也磨成沙漏
青春的上游 白雲飛走 蒼狗與海鷗
閃過的念頭 潺潺地溜走
命運好幽默 讓愛的人都沉默
一整個宇宙 換一顆紅豆
回憶如困獸 寂寞太久而漸漸溫柔
放開了拳頭 反而更自由
慢動作 繾綣膠卷 重播默片 定格一瞬間
我們在 告別的演唱會 說好不再見
你寫給我 我的第一首歌
你和我 十指緊扣 默寫前奏
可是那然後呢
還好我有 我這一首情歌
輕輕地 輕輕哼著 哭著笑著
我的 天長 地久
長鏡頭 越拉越遠 越拉越遠 事隔好幾年
我們在懷念的演唱會 禮貌地吻別
陪我唱歌 清唱你的情歌
捨不得 短短副歌
心還熱著 也該告一段落
還好我有 我下一首情歌
生命宛如 靜靜的 相擁的河
永遠 天長 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