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旅行故事之未完成的印度尼西亞

印度尼西亞自助遊攻略
哇揚博物館的展廳共有兩層,展示了印尼和世界其他一些國家的木偶和皮影。 日惹 是爪哇文化的發源地,印尼哇揚戲最初就是從 日惹 王宮流入民間的。哇揚最流行的主要有皮影和木偶兩種,其中皮影戲在印尼曾是上至王室貴族、下至平民百姓的文化生活支柱,被視為印尼的國粹,於2003年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評為“人類口頭和非物質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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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作皮影時,工匠要先將水牛皮製成半透明狀,然後描形、剪切,還得用小錐子扎上很多小孔,以便燈光透過這些小孔為皮影增加層次感,最後是上色。膚色、眼睛和鼻子的形狀以及帽子和頭飾區分了角色的性格和地位。年輕的貴族或者國王的臉是白色或者金色的,年老的則是黑臉;高尚善良的角色擁有較小而苗條的身形、細長眼、尖鼻子和略向下看的謙遜眼神;粗魯強硬的角色則身形高大,鼻闊眼圓,牙齒猙獰;紅色皮膚表示脾氣暴躁、白色皮膚代表年輕和純真。儘管皮影在幕布上映出的影子分不出顏色,每一件皮影還是被畫上了絢麗的服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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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皮影戲曾是印尼人最主要的娛樂活動。王宮裡有專門的皮影工匠和皮影戲藝人。有錢人家也常請皮影戲班登門表演。在鄉下,每逢節日或辦喜事,全村人聚在幕布前後從傍晚一直看到黎明。不僅如此,普通人家也會買些便宜的皮影或者自己做幾個皮影自娛自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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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哇人對哇揚戲曾經抱有的熱情,足以令任何一個外鄉客瞠目結舌。在當地,哇揚戲表演一般從夜幕降臨開始,一直持續到次日天明。雖然背景音樂是極具催眠作用的加美蘭樂曲,觀眾們卻一個個精神抖擻,面對早已欣賞過數十遍的表演仍是興緻盎然,廢寢忘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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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影的故事源自本土的神話和古代 印度 史詩,以及波斯故事中的著名英雄,最為熱門的劇目是 印度 的兩大史詩《摩呵婆羅多》和《羅摩衍那》。劇中人物雖然都有 印度 名字,但故事背景卻已經被達朗們(影子戲操作者)幻化為 爪哇島 ,而主要角色也被加以改動,以符合爪哇人的審美觀和道德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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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印尼皮影戲一直在變化,如加入印尼本土的角色、燈光的變化等,但如今面對影視的衝擊,它的延續傳承依然形勢嚴峻。2004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發起一個項目,鼓勵印尼采取措施保護、振 興和 推廣皮影戲。在 日惹 和 梭羅 ,就建立起了專門傳授皮影戲的藝術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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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時演奏的加美蘭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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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蘭 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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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 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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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 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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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 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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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觀從博物館的一樓開始,然後順其自然地登上二樓,最終參觀仍然終止於樓梯。走下樓梯,哇揚戲表演廳就在旁邊。看戲的都是當地人,觀眾席位不多,但也沒有坐滿,觀眾流行性很大。我本來是打算要把戲整個看下來的,不過看著表演者一直是拿著兩片大葉子在幕布前方慢悠悠地翻來又覆去,實在是味同嚼蠟又不明就里,硬挺了一會兒之後我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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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門法塔西拉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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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打(Kota)是 雅加達 殘存的歷史中心,也是 荷蘭 殖民時期的首都巴達維亞的遺址。老城區的塔門法塔西拉廣場是一個鵝卵石廣場,每逢周末,當地人都會給廣場帶來嘉年華般的狂歡氛圍。塔門法塔西拉廣場及其周圍坐落著許多有趣的建築和紀念碑,其中就包括著名的錫安教堂,這是 雅加達 最古老的教堂。

骯髒的凱利貝薩運河距離廣場不遠,從我住的旅館出門右轉便是。運河沿岸坐落著一些精緻的 荷蘭 建築。運 河北 側,雞市橋橫跨其上,這是 雅加達 現存的最後一座 荷蘭 吊橋。

雞市橋再往北不遠是同樣古老的 荷蘭 式帆船碼頭,從塔門法塔西拉廣場到帆船碼頭也只有一公里有餘。碼頭之景幾百年來都無甚大變化,搬運工仍依靠手推車和雙手從帆船上裝卸貨物,唯一改變的便是這裡已經繁忙不再。

今天的行程,我追尋 荷蘭 殖民的遺跡,探訪這座 東南亞 最 大城 市的古老歷史。我從哇揚博物館出來,在塔門法塔西拉廣場小駐,然後步行至帆船碼頭;從帆船碼頭半原路折返,經過雞市橋,沿著凱利貝薩運河一路往南,再次經過我住的旅館和銀行博物館,最後到達錫安教堂。我沒有刻意去規劃路線,走得比較隨意,如果詳細計劃,可能不會走這麼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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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是周末,塔門法塔西拉廣場上熱鬧非常。古老的 荷蘭 建築圍起來的廣場上彙集了很多當地人,特征明顯的西方游客寥寥無幾。時間臨近中午,太陽火辣辣地罩著地面,我這才開始領略到 雅加達 的熱,不過仍然好於 曼谷 。

很多女人租了噴有鮮艷色彩的高大自行車,小心翼翼地在廣場上兜著圈子,雖然她們顫抖的雙手顯露出內心的膽怯,但從上翹的嘴角可以看出,從她們心底迸發出來的更多的是喜悅。女孩子們顯然不太善於駕馭這樣高大的東西,偶爾來個車翻人倒,或者乾脆兩車撞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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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揚博物館前的廣場旁邊,一棵苗條的樹罩著我,我站在樹下,目光在來來往往的人群和廣場上嬉戲的人們中間跳躍。忽然,感覺一小坨什麼東西從高處落下,“啪”地一下糊在我的肩膀後側。我心想一定是樹上掉下來的什麼蟲子,腦袋“嗡”的一下,第一反應就是趕緊用手把它彈掉。自始至終,我也沒有勇氣去看那到底是個什麼蟲子,不管怎麼樣,彈掉之後總算鬆了口氣。

剛剛松完第一口氣,我用餘光瞥見斜後方石墩上坐著的一位女孩看了看我,然後小心地低頭看著自己的腿。女孩異常的舉動吸引了我,順著她的目光,我發現在她的褲子上,赫然粘著一塊鳥糞… …我的臉瞬時漲得火辣辣的,尷尬得無以言表。我趕緊邊連連道歉邊掏出紙巾邊解釋。不過女孩絲毫沒有顯露出生氣的神情,她接過紙巾小心翼翼地拭去鳥糞,很有禮貌地回應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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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長得非常漂亮,皮膚白皙,不是很像一般的印尼人,她來自蘇拉威西,是來 雅加達 度假的。我後來知道,印尼人的假期已經開始了,從十二月下旬到1月上旬的這段時間,包含了聖誕節和新年。作為人口第四的大國,節假日也是當地人旅行的高峰期,車票經常一票難求。

在離開廣場之前,我接受了幾個學生團隊的採訪。他們拿著準備好的問題,操著不太熟練的英語詢問我對於 雅加達 的印象。我回答了之後,他們又神情嚴肅地離開了,我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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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皮果一袋只有人民幣兩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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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外國人的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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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塔門法塔西拉廣場到帆船碼頭並不太遠。在步行途中經過一個好像是汽車休息站的地方,這裡一排排的餐食小攤位一個挨著一個,大多卻都是空蕩盪的。小攤中間是兩列國內學校食堂常見的桌椅。

一個前側玻璃上展示著食物照片和價格的小攤位吸引了我,從照片上看,食物可以接受,而且價格清晰,這樣的介紹對於一個外國人來說最為直接並具有吸引力。不過這個攤位的攤主不在,倒是不知道從哪裡晃悠悠過來一個體胖的女人,問我要吃點什麼。我指著圖片上一個米飯配著雞腿還是鴨腿的照片,旁邊的價格顯示15000盧比,約合人民幣7.5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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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女人隨後喊來了另外一個長得稍微瘦削的女人,瘦女人是相鄰攤位的攤主,她說這個攤主不在,她那裡有相同的食物。確定我的選擇之後,瘦女人鑽到後邊去準備了,我把包放到旁邊的凳子上坐下來。胖女人又晃悠悠地回到不遠處她自己的攤位,鑽到後側的操作區再鑽出來,一一捧出來菠蘿、火龍果、芒果,遠遠地隔空向我揮舞。

“多少錢”,我指著芒果提高嗓音。

胖女人晃悠悠地把水果端到我面前,我指了指芒果。

“芒果兩萬盧比”,胖女人道。

“便宜點”,我說。

“一萬五”,女人做出讓步。

“一萬”,我接著砍。

“一萬二”,女人不依不饒。

“一萬”,我堅持。

“好的”。幾分鐘之後,胖女人再次晃回來,把果汁放到我面前。

不多時之後,主食也上來了,炸過的一個鴨腿和一塊長方體看起來像大麥壓成的餅、三片黃瓜,米飯上撒著一小撮同樣炸過的一條條的東西。一切都沒有什麼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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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結賬時,我付給瘦女人一張面額較大的紙幣,收到找錢時,我發現她收了我25000盧比。

“不是15000嗎?”我問。

“這個25000”,瘦女人回答。

我沒有再爭執,不過從此之後長了個心眼。
古老的帆船碼頭穿過一片破落的街區,就到了同樣破落的帆船碼頭。幾座看似辦公樓的 荷蘭 式建築讓這裡稍稍有了一些色彩的點綴和歷史文化氣息。伸向海面的人工水泥棧道兩側是密集排列的帆船,有的還在人工裝卸貨物。偶爾會有人拉你上船參觀,或者駕小船帶你去海面上游一游,不過收費的價格跟項目本身的吸引力完全不成正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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