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旅行故事之未完成的印度尼西亞

【雅加達】海關的貓膩(D1)我乘坐 泰國 獅子 航空從 曼谷 飛往 雅加達 ,為防止過海關時檢查住宿確認單,我提前預定了wonderloft hostel。早就聽說印尼海關對國人的種種刁難,在下了飛機奔向海關的途中,我的心中不免有一些小小的緊張伴隨著期待。在飛機上看到了三名來出差的國人,他們本來走在我的前面,沒想到中途就被一位工作人員攔下,被要求查看護照並詢問來印尼的目的。我心裡疑惑,為什麼半路還要檢查?沒有多想,我略微避開他們,加快腳步第一個沖向海關。

海關人員同樣問我來印尼的目的,我回答是旅游。海關人員接著問我都要去哪裡,因為不知道其他城市的英語說法,我就隨意說就在 雅加達 。他問我要獃多少天,我竟一時忘記了我做的回程機票是哪天的了,略慌亂間脫口而出:“十多天吧”。

“十多天都在 雅加達 ?”海關人員追問。

“還有其他地方 比如 婆羅浮屠 ”,因為實在不知道其他地方怎麼說,心想 婆羅浮屠 的漢語發音應該跟英語差不多,他應該會懂。

“旅游應該辦理簽證啊”,海關人員看著我。

“不是免簽嗎?”我疑惑道。

海關人員翻著我的護照,略顯無奈地繼續叨咕著,“應該辦理簽證啊”,邊說邊看邊搖頭。

我心想這難道是想要錢嗎,我遂不再說話,默默地盯著他,靜觀其變。海關人員搖搖頭,沒再說話,蓋上了入境章。過關還算順利。

後來在阿汀的燕窩廠,阿汀提醒我在入境時要檢查海關人員是否確實在護照上蓋上了入境章,有的時候可能海關只是做了一個蓋章的假動作。阿汀之前有一位朋友,在離境回國時,護照被檢查到沒有蓋入境章,屬於偷渡。因為不會印尼語,這位朋友趕緊給阿汀打電話。經過溝通,瞭解到海關要求20萬元人民幣方可解決問題,後來經過反覆協商,以一千塊人民幣了事。印尼海關敲詐已不是新鮮事,很多人因為拒絕給錢可能會一時間與海關人員處於對峙狀態,即使最後得以通過,但還是要小心再小心。

取了行李出機場大廳,右轉有貨幣兌換處和手機卡店。貨幣兌換處只有一家,美元根據面額的不同匯率會有少許不同,面額越大匯率越高,100美元面額的折算下來相當於1人民幣兌換2000印尼盾,沒有市內銀行的匯率好。銷售手機卡的店也只有一家,隨便幾個G的最低套餐卡也要一百多人民幣。索性先換點兒錢乘車,手機卡就明天去市區看看再買吧。

我用機場的無線網絡查詢了到旅館的乘車路線,然後出機場大門步行至乘車站。 雅加達 地處赤道以南,現在是十二月份,太陽直射點應當在赤道與南迴歸線之間,我本以為這裡的氣溫會比 泰國 要高,卻沒想到迎面撲來的是夜晚涼爽的風,機場也不像很多 東南亞 國家那樣亂哄哄的,這裡人並不太多,也非常整潔,空氣能見度很高,有序開進來的是嶄新的機場巴士。 雅加達 的第一印象,我很滿意。

等車時,我遇到一位當地商人,他通過電子商務從 中國 進口百貨在印尼銷售。剛開始我還以為他是車站的工作人員,後來才知道他也是在這裡等車,而且已經等了好久了。他告訴我在印尼要有“耐心”。半個多小時之後,我上了車,彼時這位商人的車還沒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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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費4萬盧比,約合人民幣20元,下車的地方在KOTA火車站前方。由於沒有網絡,我需要不時地向路邊的人打聽旅館的地址。第一次是詢問一位路邊休息的當地人,旁邊一位老人見狀走過來,主動很熱心地給我指路,然後問我可不可以給他一點錢。第二次,我看到一位學生模樣的男孩站在一輛大巴前,料想他應該有智能手機並且會英語,我就上去讓他幫我在電子地圖中搜索一下路線,儘管大 巴馬 上要走了,男孩並沒有著急離開,而是確定我明白了方向之後才登上正在等待他的大巴。

這家WonderLoft青年旅舍的名稱很迎合 印度尼西亞 的旅游標語“Wonderful Indonesia”。從機場巴士下車的地方轉個彎就是銀行博物館,旅館就在博物館旁邊,地理位置非常好。也正因為優越的位置,旅館兩側都是車水馬龍的大街,也許說“大街”並不太合適,因為街道其實並不寬,但車輛人流確是熙熙攘攘,晝夜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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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行博物館的兩側滿是擺攤的小販,賣面的、賣T恤的、還有賣各種各樣小商品的。街邊的手推車裡裝著肉丸、麵條、青菜以及各種當地的調味品,手推車後側地上鋪著塑料布,人們就這樣席地而坐吃面喝茶。第二天,我才發現旅館所在建築的另一側是一個步行街,步行街直接通往Fatahillah廣場,廣場周圍則是古老的 荷蘭 建築並著幾座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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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達旅館時已是晚上九點多,還沒有吃飯。前臺說餐廳應該已經關門了,不過可以給我訂餐。菜單上價格並不高,因為看不懂(一些英文菜單即使有的時候能看懂一些詞彙,但具體是什麼東西仍是難以知曉),通過前臺服務生的介紹,我選擇了一個魚飯,服務生給餐廳打電話時,說魚飯已經售空,我又改了一個雞肉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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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行李拖到房間稍事整理後下樓取餐,在樓梯上與一個男生目光相撞,因為後來沒有留下聯繫方式,我現在已經忘記了他的名字。男生的年齡與我相仿,之前一直在 雅加達 一家做皮包的公司工作,後來辭了職,接下來還沒有什麼打算,他的簽證是商務簽,他說可以停留一年,然後再續簽。

飯已經到了。服務生遞給我一個塑料袋,裡面是一個紙包。我疑惑著拿到旁邊的桌子上,打開紙包,呈現出來的是咖喱米飯裹著一個雞腿。“這是 巴東 飯”,男生看到我驚訝的表情,平靜地說。之前在關於印尼的介紹中見到過,不過這個 巴東 飯並不太適合我的胃口,拋開辛辣不說,雞腿和米飯除了咖喱並沒有食材本身的香味。 【雅加達】雅加達初印象(D2)今天的首件事就是去購買手機卡。早上在旅館用完餐,通過旅館服務生的指引,我打算步行前往兩公裡外的Emporium Pluit Mall。

出了旅館右轉,跨過一座小橋,然後順著河邊一路前行。河兩岸多有白色主體橘黃色屋頂的荷式老建築,單看這些,會讓你有一種到了 歐洲 的錯覺。不過再往前走一小段,四周低矮破落的房屋馬上把我拉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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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世界第四人口大國,欠發達的經濟讓這個國家諸多問題都非常突出,對於一個外人來說最明顯的就是交通和環境。路面不寬,行人、摩托車和汽車雜亂無章,在沒有行人便道的路邊行走,我只能硬著頭皮強裝淡定,儘量無視後方車輛呼嘯而來的聲音和擦身疾馳而過的車輛。

因為交通擁堵,所以乘坐摩的效率比較高。這裡主要有兩個打車軟件:Grab和GO-JEK,後者往往會稍微便宜一些,不過其實費用本身也不高,短途費用一般只有大約人民幣三四塊錢,即使是後來我在臨晨的 三寶壟 搭乘摩的行駛了十餘公里也只花了大概十六塊人民幣。

同 印度 類似,房屋前的牆根下經常是下水溝,但是這裡的下水溝往往更寬並且看起來很深,溝有的部分有石板蓋上,有的部分暴露在外,溝里泛著氣泡發綠的髒水散髮著刺鼻的味道。如果是在照明欠佳的夜晚,行駛或者行走在這樣的路面上感覺真是很危險。 雅加達 不缺河道,但河道里流淌的確是同樣惡臭的髒水,儼然就是一條大幾號的排水溝。在有風拂過的時候,隨之撲來的臭味會讓你本能地屏住呼吸。

我順著地圖拐進了一條巷子,在這裡,我發現了一家賣手機卡的小店。店主不會英語,我們只能用手和紙筆溝通,總算買了一張21GB+15分鐘通話的SIM卡,花費9萬印尼盾,約合45元人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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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加達 的第一站我選擇了國家博物館,從我買手機卡的位置過去約有六七公里。使用谷歌地圖可以查詢 雅加達 公交線路,公交線路方案下方會顯示乘坐GRAB和GOJEK預估的費用。可是我問了幾個人都沒能找到公交車站,最後打算邊走邊看。

時值中午飯點兒,看著街邊髒兮兮的小攤感覺不到一點兒胃口,直到走進一條狹窄小巷子里一家叫做“德記茶室”的中餐館。一位老人拿來菜單用中文向我介紹,菜單上沒有標價,我點的一份混沌面的介紹價格是3.3萬盧比,後來結賬時另一位老人收的確是2.8萬盧比,約合人民幣14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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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記茶室所在的小巷子里賣餐食的攤位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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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我從德記茶室的小巷子里拐出來繼續探路。看到一家專門售賣 中國 藥品的店鋪,我好奇地走進去,跟老闆交談了一會兒,方知這裡就是 雅加達 的唐人街,怪不得這條沿著小河的小路兩旁有那麼多中文標識的商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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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博物館關門導致參觀時間不足,我沒有在這裡多做停留。從狹窄的唐人街出來是一條寬闊整潔的城市主幹道,我沿著這條主幹道繼續走了一段之後還是打算打車了。印尼道路是左側通行,我跨過天橋過到馬路的另一邊。在下橋階梯的拐角處,我瞥見一個看似只有六七歲的小男孩坐在臺階上向來往的路人推銷紙巾。 國家博物館,多彩的印度尼西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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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摩的上下來,就可以看到兩幢通體雪白的歐式風格建築,這裡就是印尼國家博物館了,門票1萬盧比。博物館並不大,藏品也非常有限,完全不是國家級博物館應該有的樣子,也沒有發現讓我印象深刻的藏品。不過在博物館大廳里展示的印尼民族分佈地圖倒是吸引了我。印尼擁有民族數百個,分佈在數以萬計的島嶼上,大海的隔絕讓每座島嶼都孕育了獨特的民族文化,我喜歡這種地大物博、豐富多彩的多元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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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冠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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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尼民居,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的建築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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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尼民族分佈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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館前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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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紀念碑,蘇加諾最後的雄起出了博物館,我步行到前方的國家紀念碑廣場。如果非得為 雅加達 這座雜亂無序的城市選一個中心,那絕對就是這裡了。這片巨大、開闊的草場是蘇加諾下令修建的民族紀念碑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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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高達132米的國家紀念碑有個不雅之名:“蘇加諾最後的雄起”。紀念碑既是 雅加達 的重要地標,也是這位前總統在建築上鋪張浪費的最著名之舉。其始建於1961年,卻直到1975年才竣工,並由蘇哈托正式剪彩揭幕。該紀念碑由 意大利 大理 石建造,頂部雕刻的火焰形狀的雕塑用了35公斤的金葉子鑲邊鍍金。紀念碑可以購買門票登上頂層,門票1萬盧比,我只是遠遠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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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蒂赫拉爾清真寺,這老頭壞得很整個紀念碑廣場的四周都有圍欄,我從圍欄的一個口進去,從另一個口出來,目標是臨近的 印度尼西亞 最大的清真寺——伊斯蒂赫拉爾清真寺。

半路上,一位老頭從我的後側趕上來跟我搭訕,確認了我是 中國 人之後,他介紹自己也有一半的 中國 血統,但不會中文。他說他的父親是 中國 人,母親是 印度尼西亞 人,父母居住在 北京 ,春節時自己都會飛往 北京 與父母相聚。老頭說自己的兒子和兒媳都在 深圳 工作,兒子在 中國 銀行。通過詢問,我得知老頭在政府部門任職,尚未退休。我問他現在要去哪兒,他說去清真寺,我說正好我也去那裡。過馬路時,老頭把我護在他的後側以示保護,這讓我對老頭的好感大增。

清真寺位於一個大院內,院內正在施工,大門已經關閉,我們從旁邊留有的小門進去。在清真寺前,老頭示意我可以在這裡拍照,他也可以幫我拍。“怎麼一副導游的架勢”,我心想。我端起相機時,老頭髮現門外有一對情侶好像是在低頭研究路線,看樣子像是 中國 人,老頭說他們兩個可能是找不到清真寺的大門,讓我先拍照,他去看看,說話的功夫人已經飛奔到大門口了。我想這老頭還挺熱心,不過那麼大的門誰會看不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