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的聖誕,在南極圈打個卡(Quest for the Antarctica Circle)













第一天晚上七點半開飯。在船上的大部分晚飯是四道菜依次呈上,中午雖然是自助餐,但也是前菜,湯,主菜和甜點四道不馬虎,每道都有幾個選擇。早上都會貼出菜單和當天活動安排,每天都不一樣。去看今天吃什麼是每天早上最期待的事之一。


九點半參加皮艇預備會(Kayak prep meeting)。哪怕提前一年訂都沒報上,只能在等候名單上。後來問報上的人,他們都是起碼提前一年半訂的。嚮導說起碼大家要會做wet exit,我問室友呢是啥,她說就是萬一船翻了,你被倒扣在裡面,要會拉一個機關,然後再把自己推出來。對此我毫無信心。(。ì _ í。) 儘管嚮導再三聲明難度,還是沒有人退出,因此我沒能劃皮艇,也許是好事呢。
嚮導們來自五湖四海,其中一個划船嚮導Mark是 美國 人,現生活在 阿拉斯加 Seward。在 烏斯懷亞 的那一晚,旅行社給我安排的室友是個住 波士頓 的 東北 姑娘迪迪,生物學家,天 南海 北旅行經歷非常豐富,很獨立能幹,個子比我還高。她也在等候名單上,這天她激動的跟我說Mark長的像Hugh Jackman。然而他留著絡腮胡還總是戴棒球帽墨鏡,我儘管和他說過話,也還是過了幾天才看清哥們兒的長相,確實像窄臉版的HJ。
十點半開始穿越赫赫有名的德雷克海峽。神奇的德雷克海峽有天使和魔鬼的兩面,Drake Lake和Drake Shake,也許風平浪靜像湖面,也許晃的七葷八素苦膽都要吐出來。遇到天使或魔鬼全憑運氣,通常這一趟船遇到好天氣,下一趟就要遭殃,這是船員的經驗之談。因此我們即將結束行程的時候,船員Artem(safety officer)給我看天氣圖,從西向東朝海峽緩緩飄來的大面積紅色圖塊(強風)讓他有些皺眉,這意味著送走我們之後他們下一班去南極的旅途不會很舒服了。
曾看到有去過的人抱怨航海太過平穩以致有些失望,而我感覺我們這次非常幸運,大多數時間都是波瀾不驚的好天氣,計劃的登陸和巡游都完成了,回程也有恰到好處的體驗些許德雷克的惡劣卻不至於要吐。也是經過這次航海,我發現自己好像暈機的情況減輕許多。以往遇到氣流顛簸,像坐過山車,心都懸著,這次回程好像沒有很明顯的感覺耶。
按照說明在上船前含了片柑橘味的速溶暈船藥,晚飯時候就開始瞌睡。更囧的是這藥吃的我困了兩天。

早上稍微有點顛簸,後來越來越平穩,幾乎感覺不出不在陸地上。船上第一夜睡得不踏實,隔一陣醒一下。我和一個 英國 姐一個澳洲姐住一間,在第二層甲板。第三層是雙人房,第四層有套間,第五層是餐廳和酒吧,第六層有個健身房。我們房間有個舷窗,落日很晚,十一二點,即便落日了,天也沒有黑,所以看不到星星,也不會有極光。日出又很早,五六點感覺像九十點。暈船藥效太猛烈,困的眼睛都睜不開,掙扎半天還是沒能起來吃早飯。後來要不是想花了很多錢不是為了來睡覺啊,估計還會繼續睡下去。
九點半有個鳥類學講座,還在被窩裡努力睜眼根本趕不上,去聽了十一點的Citizen Science,主講是另一個划船嚮導Phil,小哥從長相到講話行為舉止都感覺是典型 美國 大男生,加州長大,活潑熱情像只大熊,也留了絡腮胡。Citizen Science是一個全民項目,發動大家提交有關雲啊動物啊的圖片和觀察報告,幫助科學家們研究和追蹤。後來有次吃飯,Phil就坐在旁 邊和 我聊天,他看到我的龍貓小包,自爆也喜歡宮崎駿的動畫,最愛是幽靈公主(Duh!) 和龍 貓。這季結束,他就回加州休整,等到夏天再去 北極 工作。我問嚮導工作在南 北極 有什麼不同。小哥說他們去 北極 登陸都要背著步槍(rifle),因為有 北極 熊出沒!還要為此接受射擊訓練。(*@ο@*) ~
此時船速每小時四十海裡,這船最快能到七十。領隊Sarah鼓勵大家在控制室(bridge)不忙的時候去參觀,和船員們聊天。正好過德雷克海峽沒有大活動,我也好奇,就跑到位於第六層甲板船頭位置的控制室里玩兒。原來開船也用GPS,在不是很需要準確控制船走向的時候就用自動巡航(auto pilot)。控制室排了個瞭望觀察的班, 四小時一個輪班,每小時要記錄位置。我和一個 挪威 阿姨去的時候是個很高很瘦頭髮金黃手臂上有紋身的 瑞典 小哥Mikael當班,說話有口音,哥們兒大學學的航海學(nautical science),走的時候還和我們說歡迎再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