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國道→稻城亞丁——尋找最美的風景,無與倫比的美麗亞丁,愛恨交錯在稻城

用這種方式,讓我們在日常生活中的所作所為能遠離普通平庸,把我們帶回到心靈修持的道路上。

她回答道:咒語的意思是保護著心的東西。
不是害怕心會遭遇什麼災難,而是擔心心會被干擾。
念誦能夠幫我們讓心的表層運動平息下來,讓我們更清楚的看到表層底下的本質。

老師說,佛家祈福應為萬生祈福,如果世界美好,每個人的生活自然不會太差。深以為然。
那麼,願智慧之光能夠在我內心升起,也在眾生內心升起,不止是這一輩子,在未來也是如此。

小野立馬扶起我,卻又忍不住調侃我:“進了廟就不舒服,你一定是個妖女~”
喬巴說:“我們去外面吃點東西吧,那些烤土豆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在這裡都沒什麼吃的,可能低血糖了。”
“好……”我虛弱地又晃回大草原,在陽光下安安靜靜地啃了一串烤土豆。
說實話,真難吃……


有時候趴在臨街店鋪的玻璃桌臺上,看著那些好看的石頭和星月菩提,想問問多少價格,又問不出口。
看店的女人不太懂漢語,她穿著好看的絳紅色藏袍,襯得她黑色的皮膚異常有質感。她的耳朵上掛著嵌著大塊彩色寶石的金首飾,身上也串著大粒大粒的蜜蠟。
我雖然不知道為何這些石頭價格能被抬得那麼高,但我知道此刻它們被她戴得特別好看。
外面的陽光很耀眼,仿佛能把每一處陰影都照亮,店堂里卻暗暗的,很陰涼。時鐘嘀嗒地搖著擺,她安靜地做著手工活,偶爾抬起頭對著我笑笑。
時光緩慢被我虛度的感覺空前強烈,明明這裡不是未經開發的處女地,這裡的人卻似乎依舊保留著純樸 和平 和。
如果可以,我想用一年的時間換當下這一秒,不回頭,也不向前,就在當下就很好。





黃昏的光線在 新都橋 迷人地晃動。
車兒沿著川藏公路前行,一條淺淺的小河與公路相依相偎地蜿蜒流淌。旅館漸漸多了起來。
滿眼藍色、白色、金黃、黑色、綠色的飽和色塊,陽光在山脊上畫出一道道優美的金色弧線。


我們問是什麼時候的事,他說也就一兩周以前。
因此他建議我們趁天還沒有黑,應該爬到山頂上去看一看。山上諸多美景,錯過了下次就不知要什麼時候才能看見。何況傍晚的雲彩繚繞著雅拉雪山,夕照下的雪山溫柔慈祥,可以許個願望。

山下有無數做生意的小童,他們牽著自家養的山地小馬問我們要不要惠顧生意。
其他人都選擇徒步上山,因為看起來也不過就是個一兩百米的小山包。我卻覺得十分疲勞,權衡之下選擇了騎馬。

我聽著胯下小馬疲勞的喘聲,感受著它腳踩懸崖邊的害怕與顫抖,不禁為自己和為它一齊捏汗。
好在最後還是順利地來到了山頂上。

我心裡暗覺不好,
一直擔心的高反,可能要來了。

喬巴一路上問了好多小野的喜好,滿臉都是疼愛。
我問喬巴有沒有什麼心愿,喬巴說:“小野想要環游全世界,我就陪著她,一直陪著她。”
我眺望遠處的雅拉雪山,夕陽已經為她披上了一層粉色的輕紗。
關於他和小野,內心諸多擔憂,只是現在我的立場上,沉默倒是最好。
於是我岔開話題,轉而問喬巴:“物理專業都很瞭解宇宙嗎?”
他說:“不是,只是有一些細分的系會專門研究。”
我好想問他,一個從事科學研究的人會相信世上有神嗎?
這個神又是怎樣的存在?
神是不是最早的大數據使用者?
既然造物的法則如此簡潔,那麼我們是不是一種被造物?
不過最後我還是在心中為自己的胡思亂想翻了個白眼,告訴喬巴我們該返程了。
這些問題,只有天知道。

山下建築物的燈光逐漸明亮,
我忽然想起《三體》末尾那首小詩:
“太陽落了下去,山,樹,石,河,
一切偉大的建築都埋在黑影里;
人類很有趣的點了他們的小燈;
喜悅他們所見到的;
希望找到他們所要的。”



小野已經吸掉了兩瓶氧氣,喬巴勸她少吸一點,怕到時候到了 亞丁 更依賴氧氣。小野斜了他一眼,他便縮到一邊不再作聲。

大概是因為火鍋暖身又暖心,大家又敞開了些心懷。
一頓飯下來,我發現那坐在最前排的一家三口實際上並沒有前兩天看起來的那麼拒人於千里之外。
男主人南哥介紹他們都是 長沙 人,每個假期全家都要一起出游。他喝了幾口酒,情緒高漲,話逐漸多了起來。
南嫂先是一聲不吭地聽著,後來覺得他話說的有點多,就拼命扯他袖子給他眼色,試圖讓他少說點,只是沒什麼效果。
南哥說他以前在國企里也是一把好手, 長沙 的洗腳房他也是摸得一清二楚,如果下次我們去 長沙 ,一定要找他,帶我們去吃香喝辣,逛遍洗腳房,然後再舒舒服服回家。
我們非常開心,表示去 長沙 一定會找地頭蛇南哥,吃臭豆腐,做馬殺雞,當一回正宗弗蘭人!

我們的司機師傅是在藏區長大的漢族人。三十歲出頭,皮膚黝黑,剃一頭精幹的短寸。他不苟言笑,幾天下來都沒有與我們有什麼交流,等待時默默抽煙,只在有人遲到太多時吆喝幾聲。
我之前一直沒怎麼註意到他。直到他成了麥霸。
寒冷的夜風中,師傅唱了一首又一首劉德華的情歌,滄桑又深情。
在大家的尖叫歡呼聲中,這個常年在外面跑長線的男人終於露出了一絲快樂的表情。
那晚他唱了好久好久,仿佛要將身體里的所有的激情都擠乾凈。

師傅指著不遠處帥氣黝黑的肌肉男們說: 康定 都是康巴漢子,烈得很,要小心。

這不停不要緊,一停就出事了。
一個孩子強制拉開了我們的車門,將酸奶端到我們面前一個個問過去買不買。因為我們剛纔休息的時候剛好買過酸奶,此刻沒有一個人有購買的意圖。於是這孩子大聲叫嚷起來:你們憑什麼不買,在我們這裡停了車,還不買!頓時外面那些人全部圍了上來,大聲斥責我們居然不照顧他們的生意。
司機見狀,趕緊從口袋里掏出糖給孩子,好言將他哄下車。
又將他車前臺放的三罐紅牛全部發了出去。
等到確認全部人員到齊,車門上鎖,他大吼一聲,讓開!
我們這才衝出包圍。

我越來越喜歡高山。因為人生的起伏,境遇的順逆,各種風景都在山上。

“不知疲倦地翻越每一個山丘
越過山丘雖然已白了頭
喋喋不休時不我予的哀愁
還未如願見著不朽
就把自己先搞丟
越過山丘才發現無人等候
喋喋不休再也喚不回溫柔”
有時墜到黑暗裡頭,心心念念催自己向前走,
向前走,越過山丘,以為從此會海闊天空,
誰知越過山丘,才發現早已無人等候。

我們在一塊草地旁歇腳,遠遠就看到一些黑色的氂牛。
我們歡呼著跑向他們,靠近時又變得小心翼翼,害怕他們的角。
不過氂牛們歡樂地吃著草,並不在意我們這些毫無威脅的人類越靠越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