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東以東——穿越東十二區

時間退回到2019年的初秋,彼時席卷全球的疫情還沒有露出馬腳,辛勤工作大半年的人們憧憬著即將到來的黃金周。說來也怪,旅行這種挑人的事情,違約概率與成團時間似乎總是一個單調遞減函數,約的越早,成行概率越低。這不,2018年成團的美西自駕游,因為全員不可抗力如約解散。於是乎,在距離祖國70大壽不到一個月的時候,經過千挑萬選,各方比對,終於敲定了堪察加這個遙遠而陌生的目的地。
由於確定目的地的時間比較晚,行前準備也是一波三折。眼看著平日里一千出頭的機票一路瘋漲到破萬,剛剛下定的決心又開始動搖了,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持續一周黃牛般刷票的堅持下,終於在臨行前一周,搶到了四千多的機票。剩下的自然是水到渠成,一天之內,敲定衣食住行。 Day1 海參崴City Walk堪察加說遠不遠,可偏偏轉機前後兩趟航班時間剛好錯過,必須要在 海參崴 停留一天。拋開歷史沿革和地緣政治不談,說起 海參崴
,抑或是遠東,腦海裡總是浮現出那樣一個畫面,一襲米色風衣的周董,抱著布偶的混血小女孩,背景是蕭索濾鏡處理過的莊園。清晨走下飛機,坐上機場出發的紅色小火車,幻想著沿途或是在電線桿上多嘴的麻雀,或是倒向戰車經過方向的麥田,走走停停,恍恍惚惚,駛向西伯利亞鐵路的終點——
海參崴 火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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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參崴火車站火車站的對面是列寧廣場,與其說是廣場,不如說是一個街心公園。列寧塑像屹立在入口處,右手指向的地 方正
是火車站和港口的方向。拾級而上數十步,是一個小花園,花園的躺椅上零散著躺著幾個宿醉的流浪漢,伏特加的玻璃瓶也散了一地。簡單用過早餐後,我們啟程前往著名打卡點——托卡內夫
燈塔 。這裡有個小tips,從火車站出來去 燈塔 有一趟60路公交車,不過發車間隔不詳,也未曾謀面,這裡就要吹一波 俄羅斯 滴滴——MAXIM。
正午的陽光灑在海面上,白色的快艇在高低起伏的海浪間若隱若現,我們跟隨著揮舞著絲巾的東方大媽和牽著小狗的金髮夫婦,沿著蜿蜒的海岸線走向遠處的 燈塔
。在碎石小徑的入口處,有一塊畫布大小的石頭,石頭上面畫著遠處的 燈塔
和男女主角的姓名。作為一名資深電影黑洞,在友人的提醒下,才發現原來這裡就是《七月與安生》的取景地。不過這二者之間有著怎樣的聯繫,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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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卡內夫燈塔午後的時光,如果不能用來慵懶,那就暴走吧。以 海參崴 火車站為起點,跨過鐵路橋,穿越勝利廣場的人潮,走過金頂的東正教大教堂,在“凱旋門”廣場邂逅踢踏舞的
俄羅斯
少女。本想按慣例給國內的朋友寫幾封明信片,但可能因為當天是周末,沿著導航跨越城市找到的郵局,空留一個上鎖的郵筒,於是作罷。就這樣逛著逛著,晃著晃著,走到了一家網紅餐廳,也不知道是傲慢還是偏見,這麼多年還真就是沒有喝到比老莫更美味的紅菜湯,或許那是童年的味道吧。
吃完晚飯之後,太陽還沒有下山的意思,不過為了搶占有利地形,我們還是決定即刻出發前往鷲巢觀景台。白天的金角灣平淡無奇,可當夕 陽西
下,夜幕降臨,江面的漁火與城市的燈火緩緩點亮,別人家游記中的金角灣大橋終於盛裝出場。引橋的弧度恰到好處,V型靈動的索塔,射線狀的拉索,徐徐向前的不知左舵還是右舵的車流和氙氣大燈,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調節著色階,構成了一副行雲流水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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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角灣大橋從觀景臺下山,打車回機場大概花了一個小時,夜晚的 海參崴
機場燈火通明,屋頂的一抹藍色將氛圍烘托得恰到好處。在此要表揚一下機場裡面的旅舍,設施簡單,卻也舒適。對於趕第二天早班飛機的旅客來說,不失為一個好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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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參崴國際機場 Day2 歡迎來到堪察加邊區9月的最後一個清晨,我們乘早班飛機飛向勘察加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快降落之前天空下起了小雨,飛機上俯瞰蜿蜒的河流穿行在紅棕色和亮黃色的秋天裡,間或夾雜著方
方正
正綠油油的大片農田。俄航飛行員秉承優良傳統平穩的降落在了勘察加機場,舷窗外換了風景,不再是煙雨水墨而是變成了高飽和厚實的油畫。勘察加機場是好客的,非要用擺渡車迎接八方來客,但擺渡車是不解風情的,分明候機樓的出口就在飛機舷梯十米開外,一飛機人硬是在擺渡車上等到大家整整齊齊,擺渡車才慢吞吞地開到了藍色的塑料大棚門口,出口拱門上用俄語、英語、日語和漢語極富誠意地寫著“歡迎光臨勘察加邊區!”。在簡陋的傳送帶拿了托運行李之後,我們走出了60年代廠區大門一樣的機場出口,一眼就看到笑著沖我們揮手的地接大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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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察加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迎接我們的是淅淅瀝瀝的小雨。把行李放置妥當之後,大坤帶著我們開啟了第一個半天的旅途。就像其他 俄羅斯
城市一樣,旅程的起點是列寧廣場。大坤把車停在廣場上,我們例行公事地拍了幾張列寧肩膀站鴿子和列寧頭頂站鴿子圖,又去看了湖面上飛來飛去的海鷗和鴿子,又循著海腥味找到海岸線,沿著海岸線在碎石灘和偽玻璃海灘上偶遇了大爺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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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察加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沿著海灘走了一陣子,一行人拾級而上,沿途游覽了勘察加紅色教育基地,打卡了勘察加黃色字母地標和火山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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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察加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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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察加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雨漸漸停了,大坤恰到好處地掐著時間,用車拉著我們沿著山路盤旋而上,去追米深山的雲海。沿著臺階拾階而上,山頂有一個巨大的圓形觀景台,看似不遠處的海面上,竟然像溫泉似的騰起幾縷氤氳,又有幾束極細的金光從雲縫裡擠出來,射穿氤氳扎進海裡。少頃,濃霧漸漸散去,露出海灣的本來面目,俯瞰下去,有一座形狀像鳥的島漸漸探出頭來。好巧不巧一縷雲煙繞著鳥島周身徜徉,藉著風勢,鳥島似真鳥在雲中穿梭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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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察加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一番創作之後,一行人心滿意足的往停車的地方走去。等車下到半山,霧已經完全被陽光驅散了,沒了迷霧,城市的色彩更加明晰,但也變得平淡無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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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察加彼得羅巴甫洛夫斯克 Day3 初識大腳怪決定堪察加行程的關鍵因素就一個字——拼,前一天晚上大坤通知我們第二天沒有拼到大間歇泉直升機,換而以小間歇泉徒步代替。清晨吃過早餐,開著大腳怪的 俄羅斯
司機如約出現在門外。這大腳怪不同國內,豐田車身配上改裝大底,活脫現實版樂高越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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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察加半島戰鬥民族的車技真不是蓋的,一路的炮彈坑在樂高越野車面前如履平地。一路上走走停停, 俄羅斯
小哥一會兒給我們拍照,一會兒給輪胎放氣,窗外的風景也漸漸褪去了剛進山時候的金秋色彩。途中有一處較開闊的平臺,平臺上孤獨地散著幾條木長椅,又蒼茫地盪著幾叢蘆葦。從平臺上向對面望,是一片峽谷,峽谷里鬱郁蔥蔥。昨天剛下過雨,天空清澈透明,越過峽谷,是一座火山,山頂覆蓋著皚皚白雪,像極了吃過一口的巧克力聖代,半山腰上纏著一縷恰到好處的雲,因為有風,又像是仙女的羽衣,悠揚地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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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察加半島車子又向上開,坑窪的泥土路也漸漸沒了蹤影,兩邊變成了一片戈壁,大腳怪就奔馳在這曠野上。開了頂長的一段路程,才到達了停車的地方。目的地像是一片廢棄的老舊工廠,四處冒著白煙,感覺隨時要爆炸了似的。由於我們行程比較快,拼團的團友還沒有到,司機便先安頓我們坐在一片像是野餐區似的木頭桌子和椅子前,然後從包里掏出大保溫壺,泡了熱茶給我們喝,又拿出香蕉、麵包和火腿示意我們快吃。吃飽了之後才得知,這裡便是小間歇泉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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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察加半島開始徒步之後翻的第一道坡就很陡,坡是鬆軟的黑土,格外不好發力。好在戰鬥民族小哥一路拉扯,生生給我們拽了上去。翻過這個土坡,復行數十步,景色突然明艷了起來,黃綠紅夾雜,嵌著潺潺溪水,蒸騰著裊裊青煙,儼然一幅寫意派油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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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察加半島穿過煙霧繚繞的峽谷,是一叢稍密的蘆葦盪包圍的池塘,池水是藍綠色的,不算透亮,有一點微風,蘆葦和水面都在隨風飄蕩,水面粼粼的反射著太陽的點點金光,緩緩流動。池塘的對岸是一座依山而建的綠色尖頂圓弧形建築,乍一看去,頗有些
貝加爾湖 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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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察加半島我們又跟著大部隊繼續進發,又越過一道山梁,涉水而過,盤山而上。翻過這道山梁之後,遠處的山坳里蒸騰的白煙更加密集,一簇一簇,把山谷蒸騰成迷霧的仙境,讓人有一種騰雲駕霧感。整個山谷好像一口巨大的煮沸的鍋。徐徐的風吹過來,霧氣蒸騰飄搖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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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察加半島大部隊修整,觀景,拍照完畢之後,嚮導開始帶著大家沿原路返回。兜兜轉轉好不容易回到了營地,我們沿著一條極窄的鬆動的土路,繞過了來時那個陡坡,看來之前的擔心略顯多餘,但也足夠險峻,嚇得幾位團友尖叫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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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察加半島回去的路上,大腳怪搖搖晃晃,昏昏欲睡,睜開眼睛已經到了市區。好巧不巧,回到市區正好趕上晚霞燒起來,整個天都是日漫里的櫻花粉和香芋紫色,城市裡點亮的盞盞燈火與遠處的雪山遙相呼應。我們下車飛速衝上三樓露臺,夜幕正在降臨,粉紫色晚霞正在漸漸加深向深海藍和紫羅蘭色過度,海風呼呼的掠過心形灣盪起粼粼水波,人間浪漫莫不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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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察加半島 Day4 米格8一周目——燃燒的地球前一天晚上博哥說第二天天氣不錯,給我們安排了直升機大間歇泉。在堪察加,直升機是一項重要的交通工具,停機坪上停滿了各式塗裝的米格-8,關於這個機型可說的很多,在此就不展開了。導游是個漂亮的
俄羅斯
小姐姐,在飛機上給每個人派發了明黃色的3M防噪音耳機,又給每個人派發了一個掛耳的小巧解說設備,整個過程有條不紊,感覺相當專業,如果在國內的話,算得上5A級水平了。小姐姐拿出一個牌子開始講解我們的行程,大概會路過幾座火山,當火山出現的時候她會提示我們看窗外之類的。果不其然,飛機晃晃悠悠飛了一段,窗外忽然出現了一個標準的火山口,冒著白煙,遠處還有一個火山湖。直升機繞著這個火山口轉了一圈,又調轉方向,向另一個稍小的火山口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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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歇泉山谷遠距離圍觀了一些小火山口之後,小直升機又搖搖晃晃地飛了一陣,沒過很久,就看到直升機衝著地面一處白色油漆寫著H的木條拼成的圓台落下去。飛機慢慢的降落在圓臺上,螺旋槳又轉了好久才漸漸停下,大家魚貫從機艙前部低矮的小門鑽出去,又踏上了堅實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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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歇泉山谷大間歇泉相較小間歇泉是開發完善的,每隔一段,就有帶圍欄的木質觀景台,圖文解說板。整個峽谷里也有其他的直升機團導游帶著游客,對著山谷裡層出不窮的白煙指指點點。導游小姐姐一再強調大家不要踏出木條鋪成的棧道以外的地方,一定要緊跟隊伍。因為據說勘察加經常有野熊出沒,可能會傷人,所以每隊游客除了隨機的導游外,還都配有一個荷槍實彈的保衛員領隊,以便在熊出沒的時候保護大家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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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歇泉山谷有間歇泉的地方,總有蒸騰的水汽,山谷里的植物仿佛隔絕了勘察加的嚴寒似的,或蔥鬱或嫣紅,不見秋日蕭索。一路走下來,看到不同顏色的泉眼,有的泉水是透明的,有的是灰白的,有的是棕紅的,有的是綠寶石色的,還有的只是噗嗤噗嗤噴著泡泡的泥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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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歇泉山谷第二站是火山湖。直升機開了不長時間,我們就又衝著一片枯黃草坪中寫著白色H的圓台降落了。上上下下在灌木叢中走了有一段之後,突然兩邊的灌木都退開了,露出一個色彩明熠的湖來,湖水是碧藍的,湖的周圍又浮著些許白鹽鹼,湖中間散落著長滿雜草的渚,湖面騰著幾縷薄煙,想來湖水也有一定溫度,因為這邊的草比起來時大片枯黃的草甸,又有了些明亮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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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歇泉山谷第三站是野溫泉。直升機又飛了一陣,落地之後導游帶著我們從一段很陡的木質樓梯走下去,樓梯的盡頭通向一個蠻大的,滿是黑乎乎絮狀漂浮物的池塘,池塘上跨著一座木橋,池塘的周圍是高高的枯草,遠處依稀可見雪山。眼前這個池塘似乎就是傳說中的野溫泉了。等大部隊泡完溫泉,本以為要直接上飛機返回,不曾想在停機坪附近的一片平地上。大家都圍坐在木條桌和長凳周圍,就著
西北 風吃起了飛機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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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歇泉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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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歇泉山谷 Day5 嚮往的陸地這一天的項目是出海觀鯨,我們起了個大早,簡單吃了早餐,聽說船上很冷,就裹得像熊一樣出了門。來到碼頭,踩著搖晃的浮板,大坤和其餘5人已經在小游艇上了。游艇是白色的,有兩層,上層是駕駛艙,有兩個駕駛位置和一排硬板凳,下層是頂大的船艙,甲板不大,兩側各擺著一個長條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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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霍次克海船的內裝有點歐式宮廷風情,船舷玻璃的內側掛著絲絨窗帘,正中是一張長圓形的餐桌,上面擺著麵包奶酪和火腿還有一些水果。再往裡走是向下的三節樓梯,右手邊是一個小小的洗手間。走過洗手間這段狹窄,裡面又寬闊起來,是一個廚房,再向里走是兩張供船家休息的上下鋪,游客不得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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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霍次克海開船沒多久,船家就搬出了一桶大螃蟹拍照。大坤介紹說,這些螃蟹還不是傳說中的帝王蟹,帝王蟹遠比這個大得多,這些螃蟹叫做雪蟹,同船的團友還很文藝地把已經去世的雪蟹擺了個憑欄眺望的姿勢,我們也跟著創作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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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霍次克海沒多一會兒,船已經出了港,碼頭不見了蹤影,天空逐漸放晴,從船尾看去,在相距很遠的一個礁石和一個半島的上方有條7色俱全但是顏色很淺的彩虹橋,橫跨海面。我好像從未見過這麼長的彩虹,且隨著船的倒退,似乎還在不斷拉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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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霍次克海由於暈船,這一天的行程顯得格外漫長。終於,船熄火了,慢慢衝著一個滿是海獅的大礁石靠過去。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期待的虎鯨。一個水手拿著海釣桿出來,掛在了船尾,一眨眼的功夫就釣上兩條滿身花紋的海魚來,然後他把魚丟進了一個塑料桶里。於是我們也輪番拿起釣竿比划了比劃,意料之中沒有收穫。不過好消息是,終於可以返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