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年,我在新西蘭流浪 | 記第三次環島

旅客成了稀罕,尤其是全球疫情大流行時期,“買二送一”也成了住宿的推銷,
順理成章,我們也就在Westport夜宿三晚,
在咖啡館一個手就能數的過來的小地方獃了四天三晚,
夜不能寐,被Sandfly偷襲的我癢得撓破地心,無所事事,發獃也是旅行的好消遣,
爐火夜談,聊漸行漸遠的朋友,笑到岔氣,看 馬裡 奧跳傘的視頻,
當然,還有背包客最愛的徒步。


很多年前,我在那裡望瞭望“陸止於此、海始於斯”,當年懷揣著一顆浪漫的心,
結果被懸崖邊的大風吹得支離破碎,髮型全無。
西港有個逆風角(Cape Foulwind),第一個發現的 歐洲 人是 荷蘭 探險家亞伯 塔斯曼 ,
洛基角(Cape Rocky)是鴨脖給取的本名,後來才被庫克船長改成了逆風角,
改名的原因,源於庫克船長的一條船,
雖然五月天的歌里,逆風的地方,更適合飛翔,但對於出海,那是要了老命,
船長的奮進號剛下海就被狂風颳得滾遠,不行,得讓這風再逆一逆,於是就有了逆風角。



新移民建設了港口,也在逆風角建了一座 燈塔 ,照明著來來往往的船隻,
當年見證著人類文明在 塔斯曼 海的波濤洶涌,如今是亞麻叢中望游人。
作為游人的我,是亞麻叢中看野雞,
“野雞”在逆風角的步道是隨處出沒,人家有個名字,叫Weka,
這是一種 新西蘭 特有的鳥, 新西蘭 特有的不會飛的鳥,其實就是雞,俗稱也叫“毛利雞”,
不管毛利人還是殖民者,反正當年肯定吃得香,
放到今天,那是野雞那麼可愛,怎麼能吃它呢!我只能咽了咽口水。



陶朗加 灣是野生動物的自由港,成群的海鳥, 水裡 的小藍企鵝,最多的也是海豹,
誰讓這裡有個海豹棲息地,成群癱著,
和背景板的礁石融為一體,分不清哪個是海豹,哪個是礁石。
與其說是徒步,倒不如說是散步,偶見一兩個當地人,短褲背心跑著步,
與其說是冬天,更像是明媚的春光,消除負能量,
被疫情模糊的未來、不知道不明瞭不想要的憂愁,全都暫且拋去了腦後。



望見海裡遠方的幾處孤島,想起了“ 蓬萊 山在海中”,五百童男童女成了個迷,
秦始皇在地下必然死不瞑目,做鬼也想著長生不死之藥,那麼、問題來了,
長生不死真的是一件好事麽?


換做以前的我,肯定覺得這日子乏味透了,叨叨念“有些人活著,TA已經死了”,
一邊想著世界那麼大,我要去看看,另一邊又是鹹魚和夢想,
反正要折騰,生活,不就拿來折騰的麽。
也許是因為這場疫情,災難面前覺得活著就好,
生活平平淡淡,和喜歡的人一起細水長流,長長久久好像也不是一件壞事。 叄 ⭑ 天涯海角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揮一揮衣袖,雲彩也轉眼跟著走。
翻山越嶺,穿過下布勒峽谷(Lower Buller Gorge), 尼爾森 轄區被一片灰色籠罩著,
陰天,多雲,雨矇矇,
我望見青山不改,綠水依舊長流,
煙雨朦朧中,有種 江南 水鄉的錯覺,明明這是中土世界,
山路盤旋里,又仿佛是 吉隆 ,一個非常不像 西藏 的地方,
驀然迴首, 尼泊爾 往事早已在記憶里落了灰,
高速路上跑著的毛利雞,又把我拉回到了 新西蘭 。


他去的是沙湖,我去的是 尼爾森 湖,
尼爾森 湖國家公園(Nelson Lakes National Park),
一般神話裡頭,是怎麼說湖泊的呢?
要麼是仙女留下的眼淚,
要麼是哪路神仙扔下的寶物,
換成毛利人的腦洞,那是酋長的一個挖掘鏟,
不是挖掘鏟落在這裡變成了湖,
而是實實在在挖出了湖,
這天馬不怎麼行空的想象力,
倒是和這片土地一樣淳樸。



大的是羅托魯阿湖(Lake Rotoroa),
小的叫羅托伊蒂湖(Lake Rotoiti),
這兩個湖其實才是這個國家公園的主打,
開車也能直達,直達湖邊。


我是那個幸運兒麽?
濃霧瀰漫,Lake Rotoroa變成了一幅水墨 江南 ,
只望見一對黑天鵝,茫茫天地間暢游江湖。
粗看,兩個湖是傻傻分不清楚,
都有青山環繞,湖水望不到盡頭,
細看,我用來區別的是雲,
Lake Rotoiti的雲輕輕裊裊,有種仙氣,
飄渺人間,意外輕盈。


作為黃金灣的一部分,和Motueka隔著群山,
路只有一條,也就只有一條,盤山而往,
如果不是探秘黃金灣,尋常人不會特地到此一游。
不知為何, 塔卡卡 小鎮讓我找回了一種感覺,
旅行在異國的感覺。



這裡有年輕的背包客們在陽光里嬉笑,
有綠綠的青草,有金黃的炸魚薯條,
我很喜歡這些顏色,五彩繽紛,生機勃勃。


Te Waikoropupu,蒂懷科魯普普泉,
這個名字來自毛利語,念起來有點費口,
大家喜歡念成pupu泉,官方名最初一直都這麼寫,
不過,在毛利代表看來,
為什麼就不能把名字說全呢?
是由於人們的懶、才滋生的昵稱,
於是,又改回了全名 Te Waikoropup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