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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鯉好!】在一座和而不同的城市,尋蹤覓跡

千帆萬桅遮雲天,
萬國商賈互市連。
盛衰有時歲歲遷,
刺桐繁花再更年。
—《 泉州 •記》

我想很多人都是因為 泉州 申遺 成功 才知道世間還有這座城市吧。其實,我也是。

令我驚嘆的是,這樣一座偏安一隅的小城,竟然在歷史上有過如此波瀾壯闊的恢宏與繁榮。

好奇心,永遠都是出發的緣起和動力…… 【城•序】眾所周知,馬克•波羅是最早將東方推向西方世界的旅人之一,但早在馬可•波羅之前,一位 意大利 猶太商人就曾帶著好奇與興奮跳上商船,冒險向東方遠航,他的目的地是神秘東方的一座城市,這座城市在當時被人們稱為“光明之城”。

這座城市正是今天的 泉州 。宋元時期是 泉州 城的黃金時代,海洋貿易的開啟與逐步繁榮,將這座城市載入史冊。

據說,曾與 埃及 亞歷山大 港並稱世界兩大海港的 泉州 港種滿刺桐。花開時節,在海上便可遙遙望見整座城市被花海包圍與籠罩。刺桐花的繁盛映襯著 泉州 城的繁榮,這也讓當時遠來的商客旅人們給 泉州 起了個浪漫的名字—刺 桐城 。

北大人類學系教授王銘銘在《刺 桐城 》一書中提到:“宋元 泉州 給我們的挑戰在於,在傳統國家的邊陲,文化多元曾達到的程度大大出乎習慣於將傳統國家與封閉社會對等看待的學者的意料之外。”

傳統國家,邊陲一隅,這些觀念上的保守與地理上的束縛似乎很難讓 泉州 與文化的開放包容相關聯。但是隨著貿易興盛,引來人的匯聚,帶來不同的文化與信仰,雖是必然之勢,難能可貴的是 泉州 用開放的胸懷和視野將這些多元文化吸收、融匯與聚合。

求同存異、美美與共,取其精華、和而不同,才是讓 泉州 變得充滿活力,雖盛衰有時,但直到今天,依然生生不息、多姿多彩的核心吧。
泉州自助遊攻略
↑泉州開元寺
泉州自助遊攻略
↑泉州開元寺
泉州自助遊攻略
泉州自助遊攻略
↑泉州天后宮
泉州自助遊攻略
↑泉州洛陽橋
泉州自助遊攻略
↑清源山風景名勝區
泉州自助遊攻略
↑清源山風景名勝區
泉州自助遊攻略
【城•跡】1291年,馬可·波羅離開 中國 。作為離開 中國 前的最後一站,馬可·波羅選擇停留在 泉州 ,這裡友好的人民、豐富的物產、繁榮的貿易,都令他印象深刻,甚至在他的《馬可·波羅游記》中專闢一章,名為《刺 桐城 》,向世人介紹在 泉州 的生活和所見所聞。

我好奇,這份好奇甚至穿越時空,想親眼看看馬可·波羅眼中的 泉州 是怎樣的驚奇和不朽。

春節假期對於我來說就是傳統的旅游季,在不能出國的日子,又早已厭煩北方的寒冷,想在國內找到一個溫暖的地方其實選擇並不多,就這樣,恰當的時節,恰當的時間, 泉州 是不二之選。也或許是那份好奇心,讓一切變得“水到渠成”吧。

不巧的是,5天的 泉州 之行,3天在與大雨和中雨纏鬥,2天在與陰天和多雲抗爭。如果還有機會再回到 泉州 ,我“唯一”的願望就是看一次日出或日落吧(我只是想見見太陽☀️而已)。

因為在 泉州 想去的地方太多,不得不在啟程前先做一些艱難的取捨,到 泉州 後又因為似乎沒有盡頭的陰雨,打亂了制定好的計劃,只能根據雨勢的大小打散、重組、調整行程。甚至夜晚入睡之前,還不知道明天會去哪裡。

雖然我的行程不是特別高效合理,但5天走下來,也能盡興游覽,總結在此,僅供參考:

【我的 泉州 五日足跡👣】
➡️DAY1: 北京 \- 泉州 ,鐘樓、西街、 中山 路、承天寺、清凈寺、關帝廟

➡️DAY2:西湖公園、 泉州 博物館、清源山

➡️DAY3:(開元寺需提供入泉48小時核酸,我們的核酸過期了,匆匆忙忙找核酸機構耽誤了一上午時間,如果無需耽誤時間建議參觀 泉州 海上交通博物館)、伊斯蘭聖墓、五店市、文府廟

➡️DAY4:開元寺、 洛陽 橋

➡️DAY5:天后宮、德濟門遺址、市舶司遺址、崇福寺

【依據攻略+實地走訪經驗總結推薦:】
🉐古城內景點徒步或騎行🚴🏻線路參考:
🅰西街-開元寺-鐘樓- 中山 路-文廟-金魚巷- 中山 南路-天后宮-德濟門遺址-關岳廟-清凈寺-承天寺(建議分成兩日行程)
🅱西湖公園- 泉州 博物館-閩台緣博物館-清源山

🉐周邊景點推薦:
洛陽 橋,五店市,草庵摩尼教, 泉州 海外交通史博物館,伊斯蘭聖墓, 崇武 古城, 永寧 古城,蟳埔村

anyway,初春,在 泉州 拾光,搜尋宋元繁榮的時光印記,追尋馬可·波羅的腳步,在 泉州 城尋蹤覓跡。

Let's go~ 【海貿 | 絲路起點】2021年7月16日-31日,第44屆世界遺產大會在 福州 召開,7月25日,“ 泉州 :宋元 中國 的世界海洋貿易中心”正式成為了 中國 第56項世界遺產。

泉州 申遺 成功 在2021年,其實早在30多年前, 泉州 便已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在 中國 唯一認定的海上 絲綢之路 的起點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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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開元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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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10月23日,由來自30個國家的50位科學家、青年學者和新聞記者組成的“海上 絲綢之路 ”考察團從馬可·波羅的故鄉 威尼斯 起航,沿途訪問16個國家的21個港口及城市, 在 中國 選擇訪問 廣州 和 泉州 。

在考察 晉江 草庵見到摩尼光佛時,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海上 絲綢之路 ”考察團總領隊迪安博士宣佈“這是海上 絲綢之路 考察的最大發現,最大成效。”

通過這次考察, 泉州 成為聯合國在 中國 唯一認定的“海絲”起點城市,並將全球首個世界多元文化展示中心確定在 泉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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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洛陽橋 可以說,宋元時期, 泉州 成為海上 絲綢之路 的起點是天時、地利、人和的共同作用。

《隆慶府志》中記載:“泉居八閩之南,山勢蜿蜒,不見刻削;海港逶迤,不至波揚。”準確地概括了 泉州 在地理位置、氣候特點、水文環境上的優勢。

泉州 的地理位置決定了發達的海陸交通,北可達 朝鮮半島 和 日本 列島,向南可以抵達 東南亞 國家,向西可達波斯灣、 東非 沿岸及 非洲 北部地區 ,優越而獨特的地理條件使得 泉州 形成“海洋商業文化“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其實早在唐末五代時期,就有外國商旅來泉進行貿易, 泉州 港的水深適合大噸位的商船停靠,再加上氣候溫暖,海不揚波,同時期 泉州 地區的生產力和造船技術蓬勃發展,成為海洋貿易強有力的支撐。加之當時宋元兩朝鼓勵商品貿易,態度開放,而 泉州 人也能打破“重農輕商”的傳統思想,更是憑藉”愛拼才會贏”的精神,造就了 泉州 港的貿易盛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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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開元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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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土信仰>>天后宮,媽祖護佑海不揚波在天后宮停留的1個小時是此行唯一見到陽光的時刻,難怪天后宮的香火旺盛,連我這個異鄉旅人也感謝媽祖的護佑。

媽祖的本名林默,也有人稱她為林默娘。傳說,她精通醫理並且多次在洶涌的海浪中救助過往的旅人和商船,受到當地鄉民的愛戴,一次,她的父兄在出海時遇到狂風惡浪,林默娘沖入危險的大海中,救下了父親,她和兄長在海中遇難,人們為了緬懷和感念林默娘為她立廟祭祀,奉為航海保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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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天后宮 面對天后宮山門,已被它的精美吸引。面闊三間的牌樓建築,燕尾脊和脊上的裝飾具有閩南大厝建築的鮮明特色,正脊分段明顯,使山門從正面看主次分明又錯落有致,配上青石龍柱,異常華美。

泉州 的景點除了開元寺需要預約,其他都可隨時參觀。掃碼入園,一進門便是媽祖廟的主殿。主殿經過多次修繕,少了些古意,但是屋脊刻畫精緻、雕梁畫棟,紅磚古厝,極具美感。

當天似乎有祭祀媽祖的儀式,主殿中間用一袋袋大米壘起一個米堆,信眾不斷繞著米堆,一邊祈福一邊用手撫摸米袋。

我也加入祈福的隊伍。在一顆顆虔誠之心的包圍中,我似乎明白了媽祖信仰為何具有如此廣的傳播力量。當人們要去做一件冒險性很高或不確定性很大的事情時,其實成與敗,運氣占很大原因, 比如 出海,所以,人們需要將自己的心和精神寄托給一種更強大的、超越人力的神力世界中,用虔誠的心祈禱所行之事順遂。

而那一刻,我正困於這種巨大的冒險中,心神不寧。在 泉州 的五日正是 北京 冬奧會的賽季,按政策如果所在地有1例病例,將不得返京。在未來的一段時間,我的旅程和我的生活充滿著不確定性。或許就像人們選擇出海,冒險,也是沖向一片更廣闊天地,而我,也必須冒險啟程。

也許正是自己苦於這種不安的心情,設身處地,似乎是一瞬間嗎,我就深刻明白了人們虔誠於媽祖信仰的心境。雙手合十,我望著媽祖慈愛的臉龐,虔心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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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天后宮
從主殿出來,我想起攻略書上的介紹, 泉州 的媽祖廟是我國現存年代最久遠、規模最大的海神媽祖廟,廟裡至今仍保存著不少宋代及明清時代的原件,沒有講解人員的導覽,我無從辨識文物古件,只能隨便逛逛。

主殿前的小廣場就是拜庭,舉行祭祀儀式的地方。為了感謝媽祖庇佑,海不揚波,媽祖被欽封為海神天后。南宋時期,官府更是將九日山祈風和真武廟祭海儀式搬到天后宮的拜庭舉行。元朝媽祖被封為天妃,據說冊封為天妃的聖旨就收藏在天后宮的後院,並認定 泉州 天后宮為媽祖信仰的發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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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天后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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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天后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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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天后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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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天后宮 從拜庭右側繞到主殿的後面,依次是寢殿和梳妝樓。在寢殿前望著池中的烏龜發獃,看小小生命如何在水中奮力游動,回過神來,不知過了多久,轉身邁上臺階,進入寢殿。

寢殿內正在舉行一個小型的 泉州 海絲文物展,展品不多,不太具有吸引力,反倒是寢殿的古建築本身,古樸雅緻,因為修整的次數較少,是整個天后宮內最具古意的殿宇。寢殿大部分時間是不對外開放的,此行能夠入內參觀,真是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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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天后宮 寢殿後的梳妝樓沒有開放,建築也比較新,在門前簡單看了看,便準備結束天后宮之行。

整個參觀耗時1小時左右,天后宮的面積雖然不大,但可以說世界範圍內的天后宮都是以 泉州 天后宮為範本修建的 。隨著宋元時期 中國 海洋商貿的發展,媽祖信仰跟隨華人的腳步傳遍全世界,成為最具威望的航海保護神。 泉州 天后宮見證了媽祖信仰伴隨海洋貿易的形成和發展歷程,是海絲文化重要的歷史古跡。 德濟門,殘垣見證多少故事,守護多少悄悄話天后宮的門前就是德濟門遺址,也是此次申遺 成功 的景點之一。古時有種說法:“大門不對小門”,仔細觀察,德濟門的城門位置與天后宮大門是稍微錯開的。

遺址的周圍有鐵欄環繞,不能走進細看,只能繞遺址一圈,感受德濟門的構建規模。南宋時期,為了保障海洋貿易的發展, 泉州 太守建“ 翼城 ”設城門,德濟門便是當時的七座城門之一,也是整個城市的南大門,城牆沿宋代 晉江 岸線弧狀東西延伸,德濟門地處各國蕃商僧旅從 晉江 登岸之處,也是進入 泉州 商業區的必經之路。德濟門附近貿易繁榮,來自亞非拉的商船停靠兩岸,城門內外貨物堆積如山,商埠重地,史稱“泉南蕃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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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濟門遺址 德濟門始建於宋代,元代拓建,明代增建,清代重修,考古發掘德濟門遺址時,也發現了不同朝代的遺跡,疊合而建。這讓我有一點困惑,宋元時代是 泉州 貿易發展的頂峰,擴 建德 濟門不足為奇,但明清時代朝廷實行閉關鎖國,甚至發佈禁海令,嚴禁商人出海貿易,但德濟門依然在增建和重修?

或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明清時代 泉州 依然是閩南地區的貿易重地,以至 泉州 後人下南洋,也是以經商為生。這也就是“愛拼才會贏”的精神為什麼會出現在 泉州 吧。雖然 泉州 的經貿生意在不同時代受朝廷的鼓勵或抑制,但貿易精神、拼搏精神始終存在於 泉州 人的骨子裡,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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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濟門遺址 攻略書上介紹,德濟門遺址考古過程中還出土了 印度 教、伊斯蘭教、佛教、基督教的石構件,我很有興趣,但圍欄相隔,無法細緻觀察,只能用相機拉近焦距,匆匆看過。不過,這些石構件的出土再一次佐證了古 泉州 海絲貿易的交流和多元文化的共存共融。

德濟門遺址周圍有不少特色小吃的店鋪,還有一家書店兼咖啡店,因為時間緊張,沒能入內逛逛。 市舶司遺址,磚磚瓦瓦,牽動歷史人心說起市舶司,不得不先說市舶司旁小巷子口的這隻狗狗🐶。市舶司的門很小,所以站在門口很容易就被旁邊賣萌的狗狗吸引註意力。

它就這樣一直漫不經心地趴在窗口,很少東張西望,眼睛掃過來往眾生。

我對這隻狗趴在窗臺的樣子印象深刻,回京後無意中看到視頻才知道這隻(其實還有一隻)狗狗已經成為治愈系網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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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市舶司遺址 要不怎麼說 泉州 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呢,城市不大,大部分景點步行即可,但就這麼一個“小”地方卻保留下了國內唯一的古海關遺址。

也可以說這一切都是 泉州 人的功勞,他們懂得尊重自己的歷史。

到市舶司遺址的時候是正午時分,類似工作人員的一位老先生正巧走出大門,我剛想上前詢問,他一個轉身,給大門上好鎖,回家午休去了。

遺憾沒能入內參觀,據說裡面有個小型博物館,介紹市舶司的歷史。其實市舶司這個機構在古代海洋貿易繁盛的時候很常見,就是我國古代管理海上對外貿易的政府機構,市舶司在港口統一管理對外貿易事務,其主要官員“市舶使”及其下屬由朝廷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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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市舶司遺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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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市舶司遺址 泉州 市舶司的建立要歸功於當時宋代 泉州 的知州陳偁,他兩次出任 泉州 知州,看到當時 泉州 海貿逐步繁榮,外國商船卻因為 泉州 沒有市舶司需繞道 廣州 辦理入境手續,於是上奏朝廷,申請在 泉州 設立市舶司。

申置的請求阻礙了當時主張變法的王安石派系等人的利益而被雪藏,幾經周折,奏摺才被當時的戶部尚書李常找到,並上奏朝廷,才得以在 泉州 設立市舶司。而陳偁已在市舶司設立的前一年去世了。

市舶司的建立為 泉州 做為世界第一大港奠定了基礎,據說,每年 泉州 所交的稅金相當於當時全國財政收入的1/10。

摩洛哥 旅人伊本·白圖泰曾見證過市舶司的權利之大,管理之嚴。他以 印度 蘇丹 使者的身份來到過 中國 ,在 中國 的3年多時間里,足跡踏遍了 泉州 、 廣州 、 杭州 和 北京 。

他在《游記》一書中對 泉州 的記載和描述最為詳盡:“ 中國 的律例是一隻艟克(艟克,一種大的 中國 船隻)如要出海,船舶管理率其錄事登船,將同船出發的弓箭手、僕役和水手一一登記,才準拔錨出發。該船歸來時,他們再行上船,根據原登記名冊查對人數,如有不符唯船主是問,船主對此必須提出證據,以證明其死亡或潛逃等事,否則予以法辦。核對完畢,由船主將船上大小貨物據實申報,以後才許下船。”

泉州 市舶司的設置,不僅增加了財政收入,還規範了對海外商船的管理,為打通了海上貿易之路的暢通奠定基礎,促使 泉州 成為海上 絲綢之路 的起點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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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市舶司遺址 說幾句題外話,在閱讀市舶司歷史的時候,看到市舶司的設立曾被王安石派系阻撓,還是很震驚的。我對王安石變法的歷史故事印象深刻,記得在中學歷史課上,老師講商鞅變法和王安石變法,講得那麼慷慨激昂。在歷史書上的配圖裡,王安石坐在案桌前奮筆疾書,年紀輕輕,樣貌堂堂,我記得當時坐在課桌前的自己還在想“跟商君的配圖比起來年輕多了,這麼年輕就可以支持一國變法了,真是年輕有為”。我的意識中,王安石的形象是正面的,勵精圖治,為國為民的,當看到市舶司設立的故事時,心中不免還是有所觸動的,歷史永遠比歷史書要多面、複雜的多……

扯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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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市舶司遺址 市舶司繁榮了宋、元、明三代,存續了近400年,最終在明朝遷往 福州 , 泉州 的商貿也就此開始衰落。

該離開了,臨走時發現市舶司大門兩側的對聯“水源追溯流芳遠,仙宮聯架玉為椽”。水仙宮,一首有意思的藏頭聯,市舶司原是水仙宮的一部分。

從水仙宮到市舶司到今天的博物館,或許還是附近居民時常聚會議事的地方。網紅狗狗所在的窗臺下就是當年“市井十洲人”駕船進出市舶司辦理入關手續的溝渠,如今已變成一條墨綠色的小河溝。

曾經滄海…… 【宗教 | 和而不同】和而不同,是我最喜歡的人生境界。和而不同,是我對 泉州 好奇與尊崇的核心。

只有人心豁達,文化包容,思想開放的地方纔會激發貿易的發展,和而不同是世間生意的基礎。

最深刻的包容是思想的包容,信仰的包容,對精神世界的接納才是真正的接納。世間多少戰爭因信仰而起,不同行為或許還能容忍,不同信仰的人想要 和平 共處是很難的。

在國內,能稱為“世界宗教博物館”的地方只有 泉州 ,小小 泉州 的一方天地下匯聚了佛教、道教、伊斯蘭教、儒家文化、媽祖信仰、關帝信仰、 印度 教、摩尼教……一個距離當時的政治中心如此遙遠的一隅之地能有如此心胸,寬廣、務實,只有海納百川才能擁抱海洋,從茫茫海洋中獲益吧。 儒>>府文廟,師者,也是每個人的日常修行到文廟的時候正下著不小的雨,距離關門還有半個多小時的時間,猶豫了一下還是在山門下掃碼入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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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府文廟 穿過還保留有清代木雕遺存的山門,如時空穿梭般瞬間安靜了下來,嘈雜的喧鬧和浮躁的人心似乎都阻隔在了文廟之外。

肅然起敬,

有時莊嚴可以秒殺所有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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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府文廟 眼前的“泮池”,根據周朝禮制修建,天子之學為“雍”,諸侯之學為“泮”,世界各地的文廟都會有一座池塘,取“泮宮之池”的之意。

泮 池上 的石橋為元代遺存,取叫“洙泗橋”,是以孔子家鄉的洙水與泗水而命名的。之前游人是可以從橋上經過的,如今游客越來越多,從文物保護的角度來講,必須關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