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溜達到美國

2020這個庚子年的春節，
註定是不平常的。 今天是正月二十（2月13日），一早起來，坐在餐桌前，望著窗外錯落有致、鱗次櫛比的建築物，心中不免有些凄涼。

突如其來的疫情，讓這座城市沒有了往日的喧囂和生機，代之而來的是沉悶、悲情和可怕的寂靜。今天天氣不錯，陽光穿透重度污染下並不透亮的藍天，讓外面的世界顯得亮晃晃、暖洋洋的，我的心情也有了些許慰藉。

從 美國 回來兩周了，圈在這個被黑鐵門與外界阻斷的院子里也整整七天了。自從那年非典後不久搬進這個家，這還是第一次。

和往常一樣，洗漱完畢吃過早餐，第一件事就是瀏覽當天最新的疫情實時追蹤數據：截至今日9:12:38，全國確診新冠肺炎病例59834人，較上一日新增15104例，死亡人數1366例，新增252例。這個數字著實嚇我一跳！仔細一想，也不意外。 上海 市長應勇剛剛就任 湖北 省委書記，前任的鍋他肯定不背，否則接下來怎麼體現他的政績！ 中國 官場歷來如此，特殊時期也不例外。一想到面對此次疫情，全國各地各級政府的表現，就讓人生氣。 還是不憂國憂民了，想想讓自己高興的事吧。我的思緒不由得又一次切換到二十多天前那個除夕日的中午，美東時間2020年1月23日晚上， 美國 佛羅里達 洲南端，馬拉松島，風景如畫的寧靜灣海景度假酒店。 一行人歡聚在一樓客廳，用上午在 邁阿密 市區費了好大勁才買到的汾酒（本來想喝茅臺，無論如何都買不到）碰杯，開懷暢飲。與家人和好朋友在異國他鄉、全球知名旅游勝地，歡度 中國 最重要的傳統節日，對我而言還是第一次，大家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利用超市買回的食材做了滿滿一桌菜品。這天是我們 美國 之行中最重要的一天，當天的晚餐自然也是大家最看重的，小宇做的魚香茄子和乾鍋蓮菜，豐毅做了他從小就酷愛的糖醋裡脊；我老婆作為那天的主廚，親自下廚清炒 荷蘭 豆、醋溜豆芽、油炸花生米，展示了不凡的烹飪功底；桐桐也不甘落後，跑前跑後為大家服務，每道菜品都有她的功勞；我和陳海當然也不能閑著，不僅高度贊揚了各位的高超廚藝，也消滅了大部分美味佳餚，還成為幹掉一大瓶汾酒的主力，顯示出超強的戰鬥力！這頓除夕之夜的大餐，雖然比不上豪華酒店的山珍海味，但也別有一番風味，大家都吃得有滋有味。 其實，早在半年前，我們就開始策劃這次 美國 之行。兒子豐毅和兒媳小宇做足了功課，查閱了大量資料，在此基礎上確定了具體行程，提前一個多月就預定了全程機票和酒店，租好了自駕車輛。愉快的行程從2020 年1月17日（臘月二十三）中午一點半的航班，我們兩口子和陳海父女12點前就分頭趕到 咸陽 機場。當天正值三九，氣溫很低，霧霾很重，能見度極差，航班大面積晚點甚至取消。眼看著過了兩點，飛機還沒有絲毫起飛的跡象，我忍不住給我在東航 西北 公司主管飛行調度的馮寶良同學打電話詢問，得知我們乘坐的航班正在做起飛前準備，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來。兩點半開始登機，3點半飛機在晚點兩小時後起飛，六點前抵達浦東機場。下飛機後，我們跑步辦理取行李、再登機、安檢、出關等手續，終於在航班起飛前和兒子兒媳匯合，有驚無險地登上了達美航空DL88航班，開始了長達11小時的漫漫航程。 Day 1（1月17日）當地下午四時許，我們乘坐的航班徐徐降落在 洛杉磯 國家機場。雖然飛機上比較擁擠，大家可能也累了，一路上都睡了五、六個小時。剛下飛機，透過機場的大玻璃窗，看到明媚的陽光和湛藍的天空，才意識到已經踏上美利堅合眾國的土地，大家都顯得有些興奮。 作為全球經濟最發達、科技最先進的國家， 美國 的確是令人神往的。說起 美國 ，不能不想起著名航海家 哥倫布 ，這位先後移居 葡萄牙 和 西班牙 的 意大利 人，奉 西班牙 統治者之命，率領90名水手分乘三艘船，歷經千辛萬苦橫渡大西洋，終於在1492年秋季發現了美洲大陸。當時的 哥倫布 誤以為所到之處為 印度 ，因而稱當地土著為“印第安人”。直到16世紀末17世紀初， 意大利 人亞美利哥考察 南美洲 海岸時，才斷定那不是 亞洲 而是“新大陸”。後來即以亞美利哥的名字命名這塊大陸為亞美利哥洲，簡稱美洲。從那時起， 歐洲 人口持續不斷地向美洲遷移，掀起了人類遷徙史上的第三次高潮。1776年7月4日，美利堅合眾國宣告成立，當時只有臨近大西洋的北美13州，以後國土逐步西擴到太平洋。今天的 美國 直轄50個州，人口3.3億，面積937萬平方公里，其中包括遠離本土的 阿拉斯加 和 夏威夷 兩州。

這次我們從 上海 出發，橫跨太平洋，第一站就來到 美國西海岸 最 大城 市—— 洛杉磯 ，這也是我第三次到訪這個城市。這裡氣候溫和，空氣濕潤，經濟發達。據說中美貿易額的三分之一來自 洛杉磯 所在的 加利福尼亞州 ，而加州作為全美人口最多、經濟總量第一的州，擁有4000多萬人口、42萬平方公里的土地。除 洛杉磯 外， 舊金山 、 聖地亞哥 及著名的 硅谷 都位於此。州政府位於 舊金山 以東約200公里的一個小城市—— 薩克拉門托 ，2016年11月 美國 大選期間，我曾專程從 洛杉磯 飛往那裡，拜會我一位研究生時代的同學。 從 洛杉磯 機場辦完入境手續後，我們乘坐著名的租車公司Budget的班車，先到機場附近取車。雖說提前預訂好的車輛，我們在租車處還是耗費了近兩小時。租車的人很多，排隊約半小時後，一位富態臃腫的老太太接待了我們，這次經歷讓我對老美的辦事效率有了深切感受。老太太反應遲鈍、辦事拖拉，還頻頻出錯，期間其它櫃臺的同事幾次過來給她幫忙，好不容易辦完手續，去提車時才發現又錯了，我們租用的兩輛小車其中一輛已被其它人開走了，再返回去交涉。經過這一折騰，等我們分乘兩輛小車抵達賓館時，已經是晚上七八點鐘了。簡單回房漱洗後，大家一起來到賓館一樓餐廳，點了一桌子西餐。雖然過了飯點，整個餐廳就我們一桌，還是等了40多分鐘才吃上飯。也許大家都餓了，也許是初到 美國 的新鮮勁還沒過去，這頓飯吃的還是蠻有滋味的。 Day 2 （1月18日）由於一路勞頓和在 咸陽 機場因天氣原因擔心晚點、精神備受煎熬，在 美國 第一夜睡得還比較踏實。睡個懶覺起來，趕在10點前匆匆下樓吃早餐。 美國 賓館的早餐實在不能恭維，跟我們國內五星級酒店的西式早餐真是天地之差。不僅種類匱乏，量也很少，還很難吃。也許是我老了，對西餐有一種本能的反感，感覺豐毅他們幾個年輕人倒是對西餐情有獨鐘。 按照行程安排，吃完早餐稍事休息後，約莫12點左右，我們一行六人前往 洛杉磯 天使射擊場。我對此真沒興趣，本想自己在賓館休息，架不住他們鼓動，只好一起前往。因為前一天租車處離賓館很近，雖然中途走錯了路，也不過十幾分鐘車程，因此今天前往城北山區30多公裡外的射擊場，才是首次真正意義上的 美國 自駕行。光是從地下車庫開出來，駛離賓館就費了老大勁，好不容易進入主幹路，一看這麼多車道、這麼多車輛、這麼快的車速，還是讓我這個有著20年駕齡的老司機有些心虛。 此次出國，由於陳海兄弟還沒有拿到新駕照，一行人中具備駕駛資格的只有小宇和我兩個人。因為出國帶的箱子大、行李多，從經濟實用的角度出發，每到一地我們都租用兩輛小車。第一次在 美國 的Highway（高速公路）和Freeway（普通公路）上行駛，其駕駛體驗和國內完全不同，走錯路成為常態，起初幾天還險情不斷，現在想起來都有些後怕。幾天后開的多了，也就慢慢適應了。總結出幾條規律供大家參考：1.建議駕齡在3年以內或技術不過硬者最好別自駕游；2.開車時精神務必高度集中，認真傾聽導航信息（Google和Baidu導航均可）；3. 美國 高速車道很多，最好居中行駛，便於在導航提示後及時向左或向右變道；4.變道時最容易出事，一定要在確保安全的前提下，按照導航提示儘快、儘早變道，這一點非常重要，因為車速普遍很快，車流量也很大；5.務必嚴格遵守交規，絕不超速，實線或黃線處千萬不能變道，更不能闖紅燈，遇Stop標誌一定要停下來，確認無危險時再走；6.堅持 禮讓 主道和直行道上的車輛，切不可搶先行駛。

大約行駛一小時後，車駛入山間公路，不一會兒就來到天使射擊場。這裡是一處絕佳的射擊場地，是射擊愛好者的天堂。他們五人興緻勃勃地玩了兩個多小時，我則沐浴著冬日的暖陽，在附近的山間小道上漫無目的地散步。 下午三點半，從射擊場出來，我們驅車前往100多公裡外的王志軍同學家做客。在 美國 一號公路 上，沿著海邊一路向南，途經好幾個海邊小鎮，於下午六點前抵達志軍家裡。這裡是 洛杉磯 著名的富人區，蜿蜒的小路穿行在綠地毯般高低起伏的草地間，夕陽金色的光芒把周圍映襯得分外妖嬈，這裡的一切都顯得那麼靜謐、那麼安詳。據說前不久，剛剛因開著大奔在故宮裡撒野而臭名昭著的那位前空姐、一位老革命的孫媳婦，在網上炫富的那棟價值8000多萬的別墅就座落於此。 志軍同學是我在40年前剛踏入大學校門就結識的同窗好友，至今我還清楚地記得：他來自 寧夏 中寧 ，作為我們全年級年齡最小的學生，不到15歲就成為一名天之驕子。剛進大學時，由於初次遠離家門，晚上還偷偷在被窩裡哭呢。今天的志軍已是 洛杉磯 當地一位小有名氣的兒科醫生，稍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在 美國 要想取得行醫資格有多難！志軍不僅天資聰穎、事業有成，還是一位有情有義、值得信賴的好兄弟。加上這次，我已經是第三次來 洛杉磯 ，每次都受到他的熱情款待。他也曾多次回國，在我的記憶中，我只在2017年偶然得到他回國的信息後，從 北京 匆忙趕到 銀川 與他見過一面。如今，我那些在 美國 定居的同學，包括本科 和碩 士期間的，總共不下二十位，大家每次見面總有說不完的話。在志軍家的聚會，是我們這次 美國 之行中最難以忘懷的一次。志軍兩口子使出渾身解數，做了很多菜，令我們大飽口福。 晚上10點，我們依依不捨地離開志軍家，返回賓館。夜間行車本來就不是我擅長的，一路悶頭開車，不小心導錯地址，走過了30多公里，這一來一回多跑了60多公里夜路，實在是冤枉！ Day 3 （1月19日）作為世界聞名的電影中心和全球時尚的發源地， 好萊塢 一直為人們所津津樂道，有人說沒去 好萊塢 就等於沒到 洛杉磯 。 好萊塢 地處 洛杉磯 郊外聖佩德羅灣和 聖莫尼卡 灣兩岸，依山傍水，景色宜人。格裡菲斯和卓別林等一批電影大師為 美國 電影贏得了世界榮譽，也使 好萊塢 成為全球聞名的熱門旅游景點。這天早飯後，我們驅車30多公里，來這裡游玩。我們首先漫步在星光大道，仔細辨認腳下一個個熟悉的抑或生疏的影星名字。雖然沒有找到一位 中國 影星的名字，但我知道，這裡做為電影人的天堂，曾經吸引了大批 中國 著名演員和導演來此發展，其中包括李小龍、成龍、李連傑等功夫巨星，周潤發、鞏俐、章子怡、範冰冰等超級明星和李安、吳宇森等著名導演，這塊神奇的地方對 中國 電影事業的發展產生過不可估量的影響。 隨後，我們登上一處高樓，在廊橋上極目遠眺著名的 好萊塢 標誌。它位於 聖莫尼卡 山脈的李山上，從那裡可以俯視整個 好萊塢 區。“ 好萊塢 ”（HOLLYWOOD）一詞由8個45英尺（14米）高的白色大寫英文字母拼寫而成，這是 洛杉磯 的地標，也是 美國 重要的文化象徵。由於不瞭解這些背景，當時從不同角度和方位看到這個地標時，並沒感到有多麼震撼。 這一天的日程安排並不緊湊，我們漫無目的地穿行在各個街區。本打算爬山，離那個標誌更近些，但沿著街道只向上走了幾百米就放棄了。來 美國 三天了，由於時差的關係，睡眠一直不足，大家都有些無精打采，懶洋洋地走在街上，隨手拍拍街景和旁邊不同風格的別墅，逗逗主人用繩子拉著的小狗，倒也十分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