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探非洲——肯尼亞的美麗與哀愁(完)



終於“聯絡”上了花豹,它趴在樹上休息,對地下十幾輛繞樹而行的越野車熟視無睹。小小科普一下:地上的是獵豹,樹上的是花豹。獵豹有黑色眼線,花豹沒有。

常常是十幾輛車圍觀2只 獅子 睡大覺。我總是庸人自擾的替它們難堪,因此特別願意守規矩:不能大聲驚嚇,不能開閃光燈,每輛車也不能逗留太久。

終於看到了馬拉河。河水靜靜奔流,完全沒有爭渡和廝殺的跡象。

小趙給我們講了幾個殘忍(且精彩)的渡河故事(事故)作為補償。大伙兒腦補了一遍當時血流成河,哀鴻遍野的場面,悻悻離開。


這小半年來它們把 馬賽 馬拉的禾草吃的差不多了,看到山那邊聚集了雨水,便策划著要往那邊去。這樣的遷徙一年要發生兩三次,對它們來說,只是換個地方吃飯;對我們來說,就變成了奇觀。
它們真的太多了。起先,發現有幾百頭角馬排隊過馬路,遂停下來讓路。待我們意識到時,發現已經闖入了它們龐大的遷徙隊伍。環顧左右,都是或密集,或稀疏的角馬群。再往遠處山坡上望去,依然是黑壓壓的角馬群,已經跟螞蟻一樣小,密密麻麻。

(抱歉視頻一直傳不上來。。。)
這樣大規模,看似無序的活動,實則是有組織的。每一群角馬都有個領頭的,帶著它們跟上前面的隊伍,或是暫時休整。所以我們才看到了不一樣的動態。一隊跑過去了另一隊無縫銜接,此起彼伏,蔚為壯觀。我們停下來,看了很久很久。
角馬的學名叫牛羚, 大名 小名加起來集齊了四個特點:頭上長角,擅長奔跑,體態像馬,個頭像牛。它的英文就叫wild beast,起初覺得這也太隨意了吧,後來漸漸理解:這家伙當真隨處可見,數量多的驚人,實在是太不特別了,又需要什麼特別的名字呢。


這個 馬賽 村就在 馬賽 馬拉大門外的公路邊上,由小樹枝圍起來,大約有十幾戶。



我把蘑菇君穿著有點緊的長袖T恤拿出來,正準備找個合適大小的孩子送,一下擁上來3個孩子把衣服搶走了。他們三個為了這件舊衣服打了很久。




一路上總能看到當地的小孩子無所事事坐在路邊,只要看到我們就會熱情的揮手,笑容燦爛。待到我們下車才明白,他們的熱情是有所期待的。很快七八個孩子就聚集到車子邊上,伸手,依然天真的笑著,用僅有的幾個英文單詞,討要零食甚至美金。我不知道這是父母的教導,還是耳聞目染;我能確定的,只有他們的貧窮。

雖然在電視上如同獵奇一般看過,但身臨其境,內心仍然十分震撼。這裡與我三十多年來所熟知的人類社會,隔的不僅僅是幾萬公里,更是千百年的科技和文明。“你們要學會耕種,要讀書啊!”蘑菇君回來後在日記中拳拳的呼喊。這建議雖然輕易,卻是中肯的。

納瓦 沙湖 是 東非 大裂谷里最高、最大的 淡水 湖,是200多種鳥類的家園。應運而生的度假酒店繞湖排開,占據了絕佳的地形。我們在酒店扔下行李就去游湖。
平靜而開闊的湖面,利落的湖岸,聚集了不少游客。大多是當地人,自然也沒躲過國人的慧眼。


小船不徐不疾行在泛著微瀾的水面,破開一道道細浪。
以為昨天,那居高臨下的觀景台已經是我們距離河馬最近的一次。而此刻,它們就在幾米開外的 水裡 自在游泳,與我們在同一個水平面上。明知這小船四周潛藏著威脅,內心卻是跟湖水同頻的寧靜。

一船船的鏡頭嚴陣以待。待到魚鷹展翅的那一刻,湖上靜的只聽到咔咔咔的快門聲。很感謝願意背著長焦旅行的同伴們,是你們對攝影的熱情讓我得以坐享其成。







誰是卧底!
Day 7 納瓦沙湖——博高利亞剛定下行程時特別不理解:
非洲 不是第三世界嗎,為什麼團費比去 歐洲 還貴?
在 馬賽 馬拉的第一個晚上,我隔著整面牆的玻璃,欣賞草坪不遠處蹬羚的綠眼睛,然後放下窗帘,檢查房間四周準備睡覺。一切都乾凈整潔,先前服務員的細緻周到也讓我覺得安心,風聞傳染病四起的驚悚故事似乎離我們很遙遠,便決定不再放下蚊帳。
忽然間我明白了高額團費的去處:
想要在世界最原始最赤貧的地方,享受現代文明的一切便利,代價不菲。
雖談不上奢華享樂,單說這與大環境不相稱的乾凈,就需要多少人力物力來維持呢?
不敢細想下去,怕一路都心存愧疚。唯有感謝旅行社,此行訂的應該都是當地最好,或者景區唯一的酒店。以至於我們帶來的各種防蚊防蟲用品,一樣也沒有用上,全都送給了當地人。
納瓦 沙湖 鄉村俱樂部,明知道這是萬惡的資本主義建造的酒店,這是 肯尼亞 貧苦大眾住不起的酒店,可身臨其境,會忍不住喜歡。
倒不是這酒店的建築有多奇奢,陳設有多華麗。
一則,它臨湖,納瓦 沙湖 的美景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