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大巴尋覓秘魯西海岸的小美好
登頂的那一刻已然將疲勞透支忘在腦後了,自然再一次讓我見識到它的魔力,除了敬畏,還有感激。默默許下生日願望,希望此情此景永存於心。 5200米高的山頂上竟有一處小賣部,可以喝上一杯熱騰騰的古柯葉茶,緩解下高原反應;或是買一張彩虹山的明信片,帶回對親朋的思念。天天背著熱水壺和紀念品登山的生計方式讓有時懶到不願坐公交上班的我慚愧不已。 回到 庫斯科 ,路遇傳統面料博物館,就去溜了一眼。世代傳承的編織工藝,延綿數百年的染色技巧,琳琅滿目的編織品,無不展示了印第安人的勤勞智慧和高超技藝。四位當地女性盤坐在古老的木製織布機前,手指靈巧地撥動彩線、熟練地傳遞梭子,手裡忙著,還不忘拉拉家常,一團團毛線就這樣變成了質朴卻又繁複的圖案。 聖多明戈修道院(Convento de Santo Domingo),建於太陽神殿遺址上。 院外的草地成了年輕人們相約野餐xiu'xian 走過太陽神殿,就到了印加宮豪華酒店(Palacio del Inka)。訂酒店時見識過價格,決定進去瞻仰下它的奢華。建築和內飾都有印西結合的痕跡,地基以及牆下半部都是印加傳統的巨石壘起,上半部則是 西班牙 殖民風格的拱門。 庫斯科 最後一頓晚餐就在這露天的庭院里享用了,傍晚氣溫降到15度左右,索性有一杯長相思和香煎三文魚取暖,服務生還貼心地遞上一條披巾,這一夜又與自己 的的喀喀湖的的喀喀湖 (Largo Titicaca),海拔3800米,是世界上最高的通航湖泊。名字中兩個疊詞的組合很是可愛,在蓋丘亞語(Quechua)中卻意為灰色美洲獅,正如 的的喀喀湖 的地形。Manco Capac和Mama Ocllo的神話傳說也起源於這片水域,一路北上前往 庫斯科 才始建了印加帝國。這片與 玻利維亞 共享的湖泊中島嶼星羅棋佈,島上住著十多個風格迥異的土著民族。 烏魯斯島(Uros islands)是個複數,實際是由幾十個漂浮島繞湖組成的島群,烏魯斯是一個前印加時代就有記載的民族,人口不過2000人。去烏魯斯,要駛過一大片齊腰的蘆葦叢。快艇造成的波浪讓蘆葦叢像人浪般一波波搖曳起來。 說蘆葦關係到烏魯斯島民的生命一點都不誇張。新鮮的蘆葦可以食用,乾枯的蘆葦用來生火,果實可以藥用,成捆編製起來就成了船,染上色還能做成工藝品,而成熟的蘆葦則是漂浮島的根基,每個月都要在潮濕軟爛的漂浮島地面上重鋪幾層厚厚的蘆葦,就當作是大掃除了。 每個小島都居住著三到四個家庭,或是親眷或是朋友。孩子通常都在自己的島上出生長大,直到過世才會被帶到 普諾 市(Puno)入土為安。我們在三十平左右的島上參觀烏魯斯人的。這裡的生存模式似乎與我們不在一個星球上。 島主Marian在她的一段感謝詞中提到她感謝旅游業的發展和游客的好施,這才得以買到凈土,供他們身後安息。似乎對Marian來說,這一生的生存條件、重覆勞作、得與失都不重要,因為之後她就會到那極樂世界享受安寧幸福,所以她要為此好好準備。 這裡的婦女們圓潤得像移動的小糧倉,男人們一臉黝黑與淳樸,忙時出海打魚接待游客,閑時在瞭望臺上吹風看湖,就這樣簡簡單單過一輩子。 花10sol可以坐上蘆葦船去近距離看看其他的烏魯斯漂浮島。這些獨木舟在工匠們的巧手下,呈現出神話中野獸的形象和靈動的線條。 湖邊是雪山綿延,天上是白雲輝映,眼下是湖水深藍,置身在 的的喀喀湖 上,真有一種離天堂很近的感覺。 第二站塔奇麗島(Taquile),又一個非物質人類遺產,又一處世外 桃源 。塔奇麗島的手工藝品非常出名,也是 秘魯 最好的手工藝品出產地,編織傳統可以追溯到古印加時代。不同的是,這是一個男織女耕的社會, 男孩從小就要學織毛線, 而耕地這樣的粗活卻是女性的工作。走在島上,到處可見飛針織毛線的男人,原來這裡的男人不織毛線是沒有姑娘會看上的! 島上路多崎嶇,不通車也沒有驢子,一切都要靠走。環山爬到島的頂部,能觀賞到整個 的的喀喀湖 最美的風光。 塔奇麗島有好些有趣的習俗, 比如 帽子的象徵。黑色禮帽只有德高望重的男人才能頂戴。山路和廣場上都有他們守護著的石拱門。歪歪的聖誕帽分兩色,紅白代表單身,全紅就是已婚。 每個人都會挎一個艷麗的小袋,專門用來裝古柯葉。每天早晨問安的時候,不握手,不貼面,伸手在袋子里抓一把葉子塞到對方的袋子里就是早上好了!古柯葉自古就被當作參神的貢品,這就讓每天交換可可葉有了感恩天地和你我的聖潔意義。 離開塔奇麗島前喝的那一碗藜麥蔬菜湯,雖朴實無華,卻是汲取了這片天地的精華和祖先傳下來的手藝,那份清香溫暖我一直都會記得。餐後,我們沿著 的的喀喀湖 的公路駛出了 秘魯 。這次的道別沒有那麼煽情,因為我非常確信,我一定會再回到這片神奇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