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倍速的膠片巴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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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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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時分的金銀島格外的美。
下午五點五十分,雲卷雲舒背後開始閃爍著一片金光,海面上開始呈現一路銀河,睜不開眼。後金光褪去,藍灰色的雲背後浮出柔和的橙和粉,雲朵和天空倒映在波光粼粼之上,像,像什麼呢?我一時間竟然想不出來,因為本體喻體都歸屬於他,它已經是難以比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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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與正》里,加繆說“太陽和風只是述說著孤獨。”他們孤獨地在紅色的礫石中行走,在不動的海灣之上越走越高,在貧乏之中奉獻光明和完美的時刻。眼前的太陽和耳邊的風,向我詮釋著加繆的神奇,向我緩緩展示著它的美,它的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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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何止大海,地球都小如鴿卵,我輕輕地將它拾起,納入胸懷。
『過去擰足不去,未來不來;我是「現在」的臣僕,也是帝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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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的飛機,八點過幾分我們已經到達候機廳準備登機。旁邊的登機口對應將要飛往 廣州 的航班,故候機廳里很多 中國 人。
我坐在排椅上看手機,忽感到椅子在震動且震感強烈。我看了看身邊的人,以為有人在抖腿什麼的;抬頭才發現大家面面相覷,偌大的候機廳霎時安靜了兩秒,震感依舊。
“地震啦!地震啦!” 對面的婦人高聲喊道,緊接著是若干驚呼,小孩的尖叫,男人的驅趕,整個候機廳開始騷動,人群開始往出口擁擠。我沒晃過神,在原地停留了好幾秒,才驚覺真的是地震,要趕快跟著人群跑出去。
膽小如我,大概是被嚇傻了,腦袋里一片空白,之前聽過的自救知識全拋到腦後,竟一心想著要帶相機和行李逃生,轉過身拖起相機和行李往外跑,跟上同伴。
後人群集中到了停機坪,我看到航站樓里的工作人員亦下樓逃生,坪里的 燈塔 還在晃著,頻率不低。我們在停機坪里獃了大概五六分鐘,手機里馬上推送『印尼 松巴 哇島發生七級地震』的新聞,耳邊滿是廣式普通話的地震感言。而後工作人員想疏散人群回到候機廳,大家卻遲遲不願進去,怕再有餘震,不願靠近樓房。
回到候機廳後仍有一些震感,顯示航班信息的電視顯示屏仍有輕微晃動。機場安排飛往 廣州 的航班提前起飛了,我們的航班亦準點起飛,所幸天氣晴朗,後 來安 全起飛安全抵達 吉隆坡 。
經歷地震的一整晚除了收到朋友家人關心的感動,我一直都有些無言,頭很暈,直到抵達 吉隆坡 我的腦袋還眩暈的很。好像地震一直持續著,看什麼都像在晃。
上飛機後我倒頭就睡,地震經歷就這樣結束在 登巴薩 的深夜,結束在沒有夢的睡眠之中,結束在 蘇門答臘 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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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開始認識一個新的世界,我的海島感知不再只是 三島 的《潮騷》,而是我親歷的眼前這片孔雀藍的海。
巴釐島 留在了我身後,它那天空中孔雀藍的水,從小島另一側傳來的鳥的叫聲,孩子們放學時輕快的腳步和碎語,潮汐低沉的流動,還有鬆弛而響亮的晚霞中一個高鼻梁厚嘴唇很多鬍鬚的神,在青銅雕像上露出的生動的臉。
“於是我們繼續奮力向前,逆水行舟,被不斷地向後推,被推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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