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城一國:千變萬化的印度,始終如一的信仰。

2019年,以一次半個月的 印度 之旅開始了。而這趟旅程,很可能也就是我的畢業游。為什麼會選擇 印度 ?因為我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對於“折騰”的激情已經漸漸褪去,冒險的精神也不如當年。如果再不push自己一把,餘生可能都與這個國家無緣了。

總結 印度 給我的感覺,一個詞形容,不是髒亂差,更加不是危險,而是:不協調。
這裡是文明古國、是第三世界國家、是宗教發源地、又是 亞洲 硅谷 , 印度 有著多重身份多副面孔,而這種種身份的特征又交錯重疊,如同蒙版一般一層層覆蓋在這片土地上,最後呈現出一幅極其不協調的畫面(文中一一細說)。
印度自助遊攻略
↑central park 這次的行程時間寬裕,半個月只走了四個城市( 新德里 、 齋普爾 、 瓦拉納西 、 大吉嶺 ),雖然同在北印,但由於聯邦、殖民歷史、宗教、種族的差異,使得它們每一處的文化都特色鮮明,一城如同一國,每一個地方都能帶來奇妙的新鮮感。

一路下來之後,些許為這個被國內媒體妖魔化的國度感到心疼。除了環境髒亂差一點、小市民貪小便宜一點,但起碼從來沒遇到過像在 開羅 一路追著你要錢並破口大罵的街邊無賴、沒遇到過像在 科倫坡 火車上對你性騷擾的低俗男性。 埃及 和 斯裡蘭卡 能成為熱門旅游目的地,而 印度 卻被唾棄,甚至有人在 印度 相關的游記下評論,稱作者是在誤導大家,是強姦犯的同黨,變相的謀殺.....
New Delhi 新德里 D1&2按照原計劃,是在德里只停留一天然後前往 阿姆利則 ,但因在 香港 機場耽誤了一天,且心神疲倦,就放棄了前往 阿姆利則 ,在德里停留了四天之久。23號到達德里已是下午一點多,坐了六小時的廉航spicejet,整個人都不好了。到達後買好sim卡打上的士就往酒店奔。

德里是一個矛盾的城市(不協調#3),受過教育的學生和上班族在這裡過著西方化的生活。沒有人會穿紗麗,因為這是老土的服飾。沒有人會用手抓飯,因為這是落後的文明。若只是在市中心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歐式的建築、高檔的潮牌商店,並不會覺得自己身在 印度 。但只要一低頭,見到一坨狗糞差點就沾上鞋子,一個流浪漢正蓋著毯子蜷縮著在角落,此起彼伏的車鳴笛聲刺痛耳朵,風一吹一縷黑塵呲溜跑進了鼻子。啊,這酸爽,我真的在 印度 。

德里分為 新德里 (New Delhi)和舊德里(Old Delhi),完全不需要通過看地圖來區分,當你進入舊德里的時候,自然就會察覺到。 新德里 的中心廣場是CONNAUGHT PLACE,以central park為中心的圓形建築群,在這裡能找到所有口味的餐廳,商店及電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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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推薦一家在廣場內的 印度 菜素食餐廳:Sagar Ratna,在這家餐廳開始了 印度 第一頓,且在接下來四天我們在這家餐廳吃了三頓,在這裡可以嘗試到最正宗的 印度 菜。但 印度 菜也僅能作為嘗鮮,連續吃個三五天馬上就膩... 下圖三種都是推薦的菜,但我已經不記得他們叫什麼了,此外再強烈推薦Badam milk杏仁奶,熱的超級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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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印度 所有餐廳吃完飯後都會給你來一碟砂糖和長得跟老鼠藥一樣的東西,來去除口腔味道。極其難吃,百味陳雜,一口終身難忘。然而更讓我絕望的是,在當地買的牙膏也是這個味道,在我堅持刷了半個月之後,感覺自己口腔已煥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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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里的幾天,我們都住在Paharganj區內,因為這裡位置便利,無論是去市中心還是其他景點。但是後來聽德里小哥Yogesh(即將在德里遇到的朋友)說,這一帶風氣並不好,是開房的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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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又在這家餐廳解決了brunch之後,前往紅堡(red fort)。我們選擇走路過去,一路上想看看舊德里的模樣。路上經過了一個十分繁華的市集,路很難走,人多tuktuk多狗屎更多,但是人來人往很繁榮,街道兩旁有小商鋪也有地攤。後來看地圖才知道這就是舊德里有名的月光市集(Chandi Cho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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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里的鴿子和流浪狗,是如同 伊斯坦布爾 的烏鴉和流浪貓一般的存在)

去到紅堡才發現原來1.26日是 印度 70周年 共和 日(Repulic Day),為了當天閱兵和游行巡演作准備,紅堡及 印度 門都已關閉。雖然甚是失望,但是這也意味著能看到被 中國 網友嘲笑多年的所謂“ 印度 雜技閱兵”,也算是意外收穫。於是我和lyla興緻勃勃去排隊買了閱兵式門票,外國人只能買最貴的票,rs500一張,其實也就50rmb不到,能看個閱兵很便宜了。

就在排隊的時候,後面的 印度 小哥善意提醒我們這是閱兵式的門票,不是紅堡的門票。就這樣就跟這位小哥熟絡了起來。小哥名叫Yogesh,來自 印度 西北 部的一個農村,以種植穀物為主,家裡地多,十分富足。在種姓制度下,他屬第二級別剎帝利,是除婆羅門即宗教祭祀者之後,最高等級的非神職人員。從小接受良好的教育,五年前從大學畢業後,通過我個人認為比 中國 難度更大的公務員考試,成為了一名公職人員,留在德里工作。但他更希望回到家鄉和家人身邊,於是正在準備另一場考試,若通過後公務員即可選擇自己任職地區。十分幸運,就在我離開 印度 的最後一天,收到了他的好消息,他順利通過了考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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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 雖然通過多條法律條例盡其可能地減少種姓制度的不公和歧視,但實際上就是默認了這一落後制度的合理存在。絕大部分人的種姓等級都可以通過其姓氏看出來,這甚至都不是一件需要追問就能得知的社會身份象徵。Yogesh說他們還需要向政府遞交資料,認證一份種姓等級證書,有了該證書才可以享受社會資源和國家福利。但對於Yogesh,和大多數正在接受教育的年輕人來說,高等級的種姓也未必全是好事, 比如 說,他們更難更難考入大學。因為 印度 政府為了“公平教育”,會保留一定比例的學位給低種姓的人,所以高種姓的人則需要考取高得多的分數才能就讀,公務員也一樣。

Yogesh說我們是他認識的第一個 中國 朋友,所以十分熱情在買完票之後還陪同我們前往了賈瑪清真寺(Jama Masjid)。他完全就是一本行走的百科全書,隨口就能說上某個建築的歷史、某段 印度 的歷史,而且是準確的年份和時間。他說這些都是大學和公務員考試的內容,記下來就忘不了了。當然,他跟我說了這麼多,我是一個都記不得,畢竟我是對數字好不感冒的人。

印度 似乎除了某幾個重要的宗教寺廟之外,其他寺廟都是對各種信仰的人開放。Yogesh也可以進入賈瑪清真寺,他自己也願意進入。門票rs300一張,當地人免費,個人認為並不值得進入,因為裡面做禮拜的地方是不可進入的,只能在外面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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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德里賈瑪清真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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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德里賈瑪清真寺 離開時我們去取存放在門口的鞋子,看守人一開始說rs10一雙,我給了他一百之後,馬上改口說是50一雙,不給我找零。我們找到小哥來跟他理論,才把錢還給我們。 印度 的小市民就是這個毛病,貪小便宜喜歡耍蠱惑,但只要你一凶他,他又馬上變安分乖乖把錢還給你。 比如 說好100塊,到達後跟你說是一人一百以及中途企圖多拉一個客的tuktuk司機們,當然最後都沒能得逞。

結束後和小哥道別,我們乘坐地鐵前往胡馬雍陵。在賈瑪門口就有地鐵站,站名就是Jama Masjid(紫線),一直坐到Jawaharlal Nehru Stadium,再步行一公里就能到達。德里的地鐵跟國內無異,但進入前有嚴格的搜身安檢,女性車廂也是必須嚴格遵守,不像國內那麼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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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馬雍陵建築宏偉,以砂礫岩搭建,比泰姬陵歷史更悠久,但建築風格相似,園區內除了胡馬雍陵還有幾個陵墓,總體十分值得觀看。外國人刷卡門票rs550,現金rs600。後來Yogesh跟我們說,其實我們大可以去購買本地人門票,因為我們跟 東北 部漢人面孔的 印度 人長相一樣,他們也不會說印地語,不會有人懷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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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mayun's tom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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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mayun's tomb 最讓人惱火的是恰好遇上了一群來旅游的男子高校學生,一路都是歡呼尖叫。而且一定是狗血偶像劇看多了,一見到我們倆女生就立馬單手插袋耍酷, 看得不到回應就過來要求合照,拒絕後居然直接走到面前光明正大地拍。還有一個熊孩子過來跟我示意握手,我看他還算可愛,腦子一熱就握上去了,結果握完他跳起來就往我腦瓜子拍一掌,拍完就溜,氣得我原地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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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mayun's tomb 結束後乘坐地鐵回到connaught place(地鐵站Rajiv Chow,我們管他叫辣雞chow),需要轉線一次。Rajiv Chow是個很大的站,大到站內還有人行天橋,像火車站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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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jiv Ch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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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jiv Chow 晚上誤打誤撞找到一家偏僻的local小店,味道價格都滿分,但因為忘記收藏,找不到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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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 Delhi 新德里 D3&4第三天早上在住的一區附近吃了Brunch,餐廳名叫:Exotic Rooftop Restaurant,是改良過的 印度 菜,個人感覺更適合 亞洲 人口味。 天台 的風景很好,可以看到巷子里穿梭的行人,但當然也少不了tuktuk鳴笛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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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hargan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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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hargan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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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harganj 吃過brunch便又去到connaught place看電影。剛好當天新上映了一部歷史改編電影:Manikarnika, the Queen of Jhansi,雖然明知是沒有字幕的印地語電影,但還是硬著頭皮去看了。票價會根據座位前後位置區分,越後的區域越貴,但最貴也就50rmb左右。電影開始前會播國歌,需要全體起立。中途會有20min的中場休息。全程可以呼叫工作人員點餐。

憑著lyla優秀的腦洞和理解能力,幫助我 成功 理解了70%的內容。因為是歷史戰爭劇,有大量的CG鏡頭,個人認為效果還是足夠精細的,比起某些國產電影要強得多。服裝的選取也很細心,從青年到中年,每一套紗麗的變化都貼合著女主不同時期的人物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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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VR Plaz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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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VR Plaz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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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VR Plaza 在等待開場的間隙陪lyla去挑選紗麗。但正如我前面所述,德里是個摩登的城市,紗麗這種“老土”的傳統服飾很少人會穿,自然賣紗麗的店也不多。特別是像在Connaught Place這樣現代的商業圈,所以儘管有,也大多是賣給游客的, 比如 十分出名的Fab India(美妙 印度 )。

我和Lyla隨意進入了一家服裝店,紗麗的款式不算多,但是都比較好看。一番挑選之後選了一匹棕色底金色邊的布料。但是店內上衣只有一個款色,且設計浮誇,就沒有一併購買。店員表達不清楚,說可以裁下紗麗布料的一部分去做上衣,附近就有加工的地方。後來拿到去附近市集(Shankar Market,入口處有大量的紗麗店並提供裁縫服務)的裁縫店後,我們才明白,原來布匹的尾端原本就連接著一塊專門做上衣的料子,只需要輕輕撕下來,拿到裁縫店就可以量身定做。下午送過去量尺碼,晚上九點就可以去拿,加工費一千多盧比左右,單獨買一件也是差不多這個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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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為在三年前在 斯裡蘭卡 已買過一套紗麗,並帶了過來,就沒有再買了。但是蘭卡的紗麗跟 印度 的還是很大差別的,尤其是上衣部分。蘭卡的上衣布料跟t恤無異,雖然也有華麗的款色,但更多是選擇簡約的t恤款。但當我拿著照片去問裁縫店店員有沒有這種款色的時候,店員一臉嫌棄地表示,這不是紗麗的上衣,這就是t恤,我們沒有這種。

雖然明知道India Gate因 共和 日被圍蔽了起來,但還是想去看一眼。夜晚的 印度 門打上了國旗的顏色,但只能遠觀一眼。周圍一圈都已駐扎了武警、交警,為第二天一早的閱兵作准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