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芬蘭,赫爾辛基乍暖還寒



非洲 的獅群捕獲一隻斑馬,其他斑馬趕緊四散逃逸;松鼠在落葉里撿拾松果,旁邊隱蔽的樹旁卻有一隻蛇探出頭來。斑駁的樹皮,細碎的冰碴,因脫水而自然卷曲的落葉……
每一個場景都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纖毫畢現,絕不是簡單地羅列,而是充分還原生態環境本身——水土、生物、氣候、食物鏈,一個場景勝過千言萬語。翻開每個場景前的介紹卡,詳盡的介紹足以回答許多疑問。




參觀過後,我不停地和老公感慨,如果我小時候參觀過這樣的博物館,沒準大學就去學生物了。
“興趣是最好的老師”,這話已經聽到俗氣,但真正在教育里,興趣卻是最難激發的。在這一點上, 芬蘭 是我們的老師。 芬蘭 雖不是教育第一大國,卻是公認的教育強國。我在這家博物館里的所見所聞,只是對 芬蘭 教育的匆匆一瞥,別說冰山一角,可能連那一角都還沒有看到。但我能感受到,這強大的教育並不是刻意為之的結果,而是源於這個國家骨血中對每一個體和自然的尊重。 哈利波特的海德薇~~








在六到八月,不僅每天都有徒步導游,甚至還可以乘坐單桅帆船出海,更重要的是島上所有的博物館、景點、餐廳等等全部開放。而在其他季節則各不相同。 比如 ,我們去的時候,唯一開放博物館是 芬蘭 堡博物館,而且還我們剛到時就閉館了!而其他的五座博物館,全都不開。
對於在錯誤的時間去 芬蘭 堡,最深刻的感受是什麼?心煩?無奈?惆悵?
不不不,都不是。
就一個字:冷!
冷到面部僵硬沒表情,冷到多說一句話都覺得是在散熱,冷到根本不想把手拿出來拍照。
其實站在 芬蘭 堡上,想象夏天花半天的時間在上面徒步、野餐、逛博物館和工作室,一定是非常難忘的美好體驗。而我們卻是在陰雲密佈、海風狂嘯、冷雨飄搖的時候踏上 芬蘭 堡,面對眼前一片荒蕪,“美好”的泡沫瞬間破碎,只剩下“難忘”了。
在渡輪上已經見 芬蘭 堡被密集厚實的陰雲覆蓋,那氣勢,好像隨時都要下妖怪一樣。

在上面走的兩個多小時里,我們見到的人,包括游客在內,不超過20個。常常是走了十幾分鐘,連個人影都見不著。


再往裡面走,則來到大庭院,上面可以看到 瑞典 工程師奧古斯丁•厄倫斯 瓦德 的紀念碑。當年,在他的設計下,這裡的海上防禦體系主要用於抵抗 俄羅斯 的入侵。可惜,再堅固的堡壘也抵擋不住弱肉強食的法則。當 瑞典 國力衰微,而 俄羅斯 日益強盛,駐守這裡的 瑞典 軍隊向 俄羅斯 投降, 芬蘭 堡從此成為 俄羅斯 的軍事補給要地。

多次政權交迭中, 瑞典 、沙俄和 芬蘭 先後在這裡建立自己的防禦體系。雖然在1855年的 克裡米亞 戰爭中, 芬蘭 堡經過英法艦隊的炮擊遭受重創,但仍保留了當年的城牆、隧道和大量炮台。隧道綿延幾公里長,裡面非常昏暗。雖然它的防禦作用我體會不到,但體會到了防風的效果- -||




牆上的 大理 石碑上,寫著奧古斯汀留給後人的警句,大意是:後人們,憑你們自己的實力站起來,不要依靠外國人的幫助。自強自立的普世價值觀,是不受國界限制的。


在農貿市場東側一間不大的小屋裡買票、等候渡輪,用Helsinki Card可以直接坐船。雖然外面很冷,但屋子裡暖氣開得很足,在裡面等也不難受。船靠岸時游客們就呼啦啦全出去了,理論上要刷卡上船,但我目之所及沒有幾個把卡拿出來刷的,也沒人查票。買票真是全憑自覺!乘船大概20分鐘就到 芬蘭 堡的主碼頭。渡輪是全年開放的,另在五月到九月開放水上巴士。


羅馬 帝國分裂時,基督教也分成了東西兩個教區,在11世紀宗教大分裂的時候徹底分成天主教和東正教兩個分支,差不多一直是對立狀態。等到16世紀的宗教改革時,新教從天主教中獨立出來,成為基督教的第三個分支,又和天主教敵對很多年。所以看到紅白教堂的時候,我腦中頗不應景地冒出來一句話: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啊!
但 芬蘭 畢竟和 俄羅斯 接壤,宗教受其影響也屬正常。而且,精美的白教堂與古樸的紅教堂,組合在一起才更具有 芬蘭 獨特的宗教文化。

教堂內飾簡約朴素,沒有天主教堂繁複華麗的裝飾,與新教面向普通人的宗旨一致。內部廊柱以愛奧尼柱式為主,整個建築的廊柱風格似乎是在向古 希腊 致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