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湖光山色的終極幻想——新西蘭南島2018新年自駕

2017年10月從 冰島 回來，一下子變得幸福又惆悵。在寫著游記重溫 冰島 美好旅程的同時，卻對未來的旅行生出了些倦怠和擔憂，特別害怕珠玉在前，會讓其他目的地黯然失色、了無生趣。在老婆大人的一再催促和鼓舞下，縱然是 新西蘭 這樣公認的旅游聖地，我也花了好長時間才調整好心情，開始計劃2018年的南島跨年之旅。 出行時間定在2月10日，十天 新西蘭 南島自駕，團隊成員4人：我、老婆大人、岳父岳母大人。父親母親大人本該一起同行，不巧朋友有約，結伴新馬泰游輪Happy去了，也是瀟灑。老婆大人自然是團長兼精神領袖，我是司機兼導游，岳父岳母大人則提供了全團堅實的後勤與飲食保障。
帶著一絲期待和一絲忐忑， 新西蘭 ，我們來了。 ↑皇后鎮地平線纜車 ↑普卡基湖 ↑福克斯冰川 新西蘭vs冰島新西蘭 與 冰島 哪個更美，是這幾個月以來一直困擾著我的問題。一方面，擔心此行所見處處不如 冰島 而索然無味；卻又惶恐，若真艷壓 冰島 ，如此之快就更換自己心中聖地，有種類似不忠的奇怪感覺。好在此行下來，交給自己的答案是圓滿的： 冰島 與 新西蘭 ，各有千秋，不分伯仲。一路上，我像一個比賽裁判，在心中默默的給雙方選手進行評價和打分，而 冰島 和 新西蘭 如高手過招，來來回回各有所長，煞是精彩。
冰島 有華麗 北極 光， 新西蘭 有璀璨星光與浩瀚銀河； 冰島 有冰河湖與冰沙灘， 新西蘭 亦有更純凈的雪山與冰川； 冰島 的瀑布與彩虹無人能比，而 新西蘭 的湖景堪稱一絕； 冰島 有神奇苔原與多彩植被， 新西蘭 也有世界最明亮的藍天與牧場。從各自的特色來說， 冰島 之美在於超乎想象空間的震撼；而 新西蘭 之美在於對想象的完美演繹。一個是外星奇景，一個是最美地球。
說回 新西蘭 ，它是這樣一個地方：你認為山能有多美，這裡的山就有多美；你認為湖能有多美，這裡的湖就有多美；你認為天空能有多美，這裡的天空就有多美。對湖光山色的終極幻想，大抵如此。 行程安排新西蘭 南島的旅游線路大體分為三條線路：西部、東部和中部。其中西部線路以普納卡基、 霍基蒂卡 、兩大冰川為主要代表，地貌特點為熱帶雨林與山地，特色景點為冰川徒步、薄餅岩、鏡湖等；東部線路以奧馬魯、旦尼丁為主要代表，地貌特點為平原丘陵和海濱風光，特色景點為摩拉基大圓石、企鵝海獅等野生動物觀賞；中部線路為必經線路，以 普卡基湖 、特卡波湖、 瓦納卡 、 皇后鎮 為主要景點，地貌特點為乾燥少雨的山地與丘陵，特色景點為幾 大湖 景、特卡波觀星、高空跳傘等各類極限運動。如果時間足夠充裕，則可以往島的南北兩端稍作延伸，各有不同的風格。
一路下來的感受， 東海 岸以動物和城鎮景觀為特色，中部線路的自然風光尤其是湖景，壓過西部一頭。因此，對於準備環島的朋友們，建議跟我們一樣選擇逆時針環島路線，能夠漸入佳境，發現越來越多的驚喜。
考慮到這次的旅行時間，我們計劃的線路是小環島，基本把西部、東部、中部三條線路的核心區域都走到，南北兩端的景點由於路程較遠就暫且略過，也算是比較主流的線路之一了。2月10日晚從國內出發，2月11日抵達 新西蘭 南島 基督城 開始旅程，2月21日早晨登機返程。除去飛行時間，行程共10天，駕駛總路程約2600公里，單日最多420公里，除去某一天行程安排較緊略顯疲憊，總體強度適中，單人駕駛可以應付。 風景簡評和 冰島 類似， 新西蘭 最美的風景也不在景點，而在路上。只要天氣不拖後腿，一路上每一秒都是絕美的藍天、白 雲和 綠草，每一眼望去都心曠神怡，每一個角度都能拍成電腦桌面。另一道標誌性的風景線，是 新西蘭 的星空。每個晴朗的夜晚，這裡的天空總是繁星密佈，壯麗的銀河清晰可見，更常能看到流星劃破天空，如夢似幻。
讓人印象深刻的，還有無敵的駕駛樂趣。 新西蘭 人少車也少，一路風景如畫，絕對是自駕愛好者的天堂，一路上既有數公里筆直無人的天然賽道，也有蜿蜒崎嶇的髮夾彎，各種類型的駕駛樂趣都能盡情體驗。別看這裡是右舵左行而心生畏懼，只要稍加練手、集中精力，很快就能適應駕駛習慣，享受豐富的駕駛體驗。
為提供直觀的感受和有價值的行程參考，還是在這裡把景點的個人評價列給大家： DAY1：抵達基督城矇矇細雨中，我們的飛機降落在 基督城 機場。這次租車選擇了一家 新西蘭 本地的華人車行，價格相對便宜且便於溝通，到手的座駕是一輛嶄新的豐田RAV4，只跑了3500多公里，想來這應該才是第二次或第三次上路。車行為我們播放了長達10分鐘的駕駛教程，以熟悉 新西蘭 交規及左行註意事項，這裡的駕駛習慣與國內不同，關於行車優先權與讓行規則更是有自己的一套規矩，認真學習還是很有必要的。
第一站是當地著名的 中國 超市——三商。跟父母一同出行的好處在於，吃飯問題上著實不用怎麼操心，一趟大採購完畢，便來到 基督城 的Aalton Motel落腳入住。房子條件不錯，寬敞明亮，乾凈整潔，緊挨著 基督城 最大的公園——海格利公園。值得一提的是，此時正值 新西蘭 夏季， 日照 時間出人意料的長，基本要到9點左右太陽才會落山。在用自帶的海底撈底料飽餐一頓地道火鍋後，眼見天色尚早，我們來到海格利公園散步。 ↑哈格利公園 公園風景談不上有多獨特，卻足夠讓人心曠神怡。這是一個極其開闊的公園，甚至可以用一望無際來形容，平坦的草坪延綿不絕，其間有溪流、有池塘、有低矮茂密的灌木、有高大粗壯的百年老樹，視線所到之處，滿眼儘是蔥翠。海鷗和野鴨隨處可見，並不怕人，只是過著它們自己的日子，做著它們該做的事，悠閑而自由。草坪的一角圍起了一片場地，正在舉辦著一個名為“NIGHT NOODLE MARKETS（夜面市場）”的美食廣場派對，炊煙陣陣伴著烤肉香，為這鬱郁蔥蔥的公園傍晚，註入了一片熱騰騰的生活氣息，讓人感到溫暖。 ↑哈格利公園 穿過公園，沿街走到了 基督城 植物園。園子門口貼著地址搬遷的告示，但還沒搬走的噴泉水池，和兩列色彩斑斕的鮮花步道，依稀可見當日的絢麗繁華。 ↑基督城植物園 植物園的一頭，有個如童話般漂亮的小咖啡館，粉紅的屋頂、錯落有致的門窗線條、精心佈置的花草院落，無不讓人駐足，並由衷贊嘆這種用心生活所澆灌出的平凡美好。 ↑基督城植物園 本來計划走到 基督城 的地標建築——硬紙板教堂，卻見天色漸晚， 基督城 又比想象中要大些，於是沿公園一側返回，早早歇息。 DAY2:基督城-霍基蒂卡真正意義上的旅程從這天開始。計劃是從 基督城 橫穿南島到達西海岸的 霍基蒂卡 ，途徑亞瑟 通道 國家公園、 普納凱基 薄餅岩，晚上游覽 霍基蒂卡 螢火蟲山洞，全程380公里。 開車在 基督城 里走馬觀花地逛了一下後，我們向東出城，駛向西海岸。這天天氣晴好，一改昨日的陰雨，叫人心情愉悅，也對旅程充滿憧憬。初駕右舵車上路，還是花了一些時間來逐漸習慣這種彆扭的感覺，除了常常把轉向燈與雨刷搞反以外，最難適應的其實是對車輛左右的距離控制，總會不自覺地讓車輛靠左偏，壓到路邊的實線。這種視覺上的慣性比其他問題都難剋服，讓我後面幾天的駕駛中，都得一定程度上集中精力保持車輛在道路中間的位置，很難做到完全放鬆自如的談笑聊天或是左顧右盼欣賞風光，也算是獲取駕駛樂趣所付出的一點小小代價。
一路向西，身邊是白雲藍天、碧綠的牧草、成群的牛羊。有的牧場用一排整齊的樹與道路隔開，想來是要為牛羊們隔絕噪音；路邊點綴著一個個的農舍，屋前大多立著一個老式的鐵皮信箱，就像電影里看到的那樣，有種質朴的趣味；一些熱愛生活的農家，把院落精心設計，收拾得井井有條，五彩繽紛的鮮花與綠樹錯落有致，構成一幅幅頗具詩意的美麗圖畫。 到達亞瑟山口之前，途徑Pearson湖畔小憩。綠樹成蔭，湖水清澈，不遠處是低緩的群山，藍天上飄著小小幾朵白雲。清涼的風吹皺湖面，幾隻灰褐色的野鴨自在游弋，更多的同伴在樹蔭下懶懶地乘著涼。景緻雖只是尋常，卻有種平靜無爭的美，格外的舒服。 ↑皮爾森湖 繼續向西不遠，便進入亞瑟 通道 國家公園的地界，這裡視野極佳，河谷兩邊山峰與草原大開大合，遠方壯觀的雪頂清晰可見。 ↑亞瑟隘口國家公園 亞瑟 通道 是徒步者的天堂，這裡有多條長短不一的徒步線路，我們理性評估一下自己的實力，選了幾乎是最短的這條，終點叫做魔鬼聖杯瀑布。山間清涼潮濕，自然是理想的天然氧吧，瀑布本身倒只能說是中規中矩，特色並不明顯。 ↑亞瑟隘口國家公園 ↑亞瑟隘口國家公園 離開亞瑟山口，我們正式進入西海岸區域。說起 新西蘭 南島的西海岸，不得不說的一個話題便是沙蠅（sandfly）。這種給無數旅行者留下慘痛回憶的生物，在 西部區 域十分常見，尤以海 邊和 樹林中最為密集，一旦被叮咬，傷口痛癢難耐，兩三個月不退。見識過眾多游記攻略的前車之鑒，我們如臨大敵，在西海岸每次下車觀景，幾乎都要在裸露部位先塗好當地專用的防蚊藥水。
普納凱基 的薄餅岩，是西海岸的標誌性景點之一，據稱形成於3千萬年前。成千上萬年以來，小型海洋生物和沙土間交替層壓並埋於海底，產生了硬石灰石和軟砂岩堆積而成的多層區域。地震活動讓海底水平線上升並最後乾枯，而那些慢動作的藝術家——雨和風，開始侵蝕軟砂岩，最後數以百計的地層沿著懸崖溝壑垂直形成，如同巨大的層層薄餅。關於觀賞薄餅岩的最佳時機，各類游記眾說紛紜，有說漲潮時能看到噴水孔奇觀的，也有說退潮時才能看到薄餅岩全貌的。我們到達時大約下午四五點，水位不高，也得以窺探這群奇特岩石的全貌，只是太陽處於背光的方位給攝影帶來了一些小小困擾。 ↑薄餅岩 ↑薄餅岩 這邊的海岸景觀有些類似 澳大利亞 墨爾本 的十二門徒，巨大的岩石或從岸上延伸入海，或孤立與海水中，蔚為壯觀，條條橫紋如同歲月刻刀在石壁上刻下的皺紋，充滿滄桑和沉澱。有意思的是，薄餅岩這樣的名稱雖然非常生動，無疑是對其特色的精準比喻，卻給這些古老的石頭與山崖增添了一些食物所與生俱來的煙火氣息和歡快味道，仿佛一位耄耋長者沿用著兒時青澀稚嫩的綽號。在這有些奇特的反差之下，薄餅岩在厚重和莊嚴肅穆之中混入了一絲輕鬆愉悅。如果這些石頭真是飽經萬年風霜的老者，我想他們沒準還會喜歡這個不怎麼嚴肅的名字，相比其他兄弟們頂著玄武岩等等名字繃著張滄桑的臉，薄餅岩這位老哥也許會過得開心自在些。 ↑薄餅岩 ↑薄餅岩 到達目的地 霍基蒂卡 時已是黃昏，用餐過後稍待夜幕降臨，就到了觀賞螢火蟲的時間。 新西蘭 南北島各有兩三處螢火蟲洞， 霍基蒂卡 貌似是唯一的免費景點。螢火蟲山洞挨著公路，離小鎮並不遠，我們從鎮中心的住處步行十來分鐘就到。伸手不見五指，卻早已是人頭攢動，我們把手機打開照向地面，跟著隊伍前進。山洞不深，走出沒十幾米就到了螢火蟲活動區，只見四周的牆壁上佈滿了藍綠色的光點，如星空般夢幻。值得一提的是， 新西蘭 的螢火蟲並非 中國 傳統意義上的螢火蟲，它們實際上是一種蠕蟲而非飛蟲，靠體內分泌的粘液發出熒光。因此，此情此景並不是飛舞的流火，亦非跳動的精靈，它們是夜幕上安靜的點點星光，是頭頂銀河的映像。一片漆黑之中，剎那間甚至以為身邊並沒有什麼山洞或石壁，眼前所見，就是那遙遠的夜空。為避免驚擾這片寧靜，我們並沒有拍照，就讓它們留在記憶中吧。 DAY3:霍基蒂卡-弗朗茲約瑟夫這一天的行程本質上是休閑過渡，計劃游覽 霍基蒂卡 周邊幾處小景，向南抵達弗朗茲約瑟夫，準備下一天的冰川徒步，全程260公里。 天公並不做美，一早起來迎接我們的就是窗外厚重的陰雨。知道西海岸潮濕多雨，也算是有了些心理準備，還是收拾收拾正常出發。 霍基蒂卡 海灘以及小鎮的樹枝LOGO是這裡的必到之處，據說極富藝術氣息，可惜壞天氣沒有給我們細細品味的心境，匆匆拍照打卡後就沒有多做停留。倒是海灘附近的幾隻野兔並不怕人，讓我近距離好好欣賞了一番，多少把我這個動物愛好者的情緒提振了幾分。整個旅程下來見過的兔子數以百計，黑兔子卻獨此一隻，想來你這小家伙與我緣分不淺。 ↑霍基蒂卡 ↑霍基蒂卡 離開鎮子，在一個個牧場間穿行半小時後，我們到了 霍基蒂卡 峽谷（Hokitika George）。這裡的主要看點，是類似熱帶雨林的森林公園，在山間蜿蜒的奶綠色河流和木板橋梁。雨勢漸小，在樹枝、蕨葉與苔蘚間滴滴答答，滿眼都是綠意盎然和生機勃勃。河流的顏色大致是翠玉與乳白的混合，與尋常溪流的純凈或碧綠不同，可以想象若是在陽光與藍天下，應該會更好看許多。撐著傘一圈走下來，雖然雨水多少有些敗興，倒也還算清新可人。 ↑霍基蒂卡 ↑霍基蒂卡 駛出峽谷後仍是一路陰雨，我們便放棄了沿路的幾個類似景點，直奔弗朗茲約瑟夫的住處，同時心中開始擔憂第二天上午的冰川徒步能否成行。冰川徒步需要乘坐直升機上下冰川，對天氣的依賴性極強，下雨或是強風隨時都可能讓冰川之旅泡湯，對我們而言，西海岸線路的首要目標就是 福克斯冰川 徒步，怎叫人不為之忐忑。 今天的住處JAG Escape Franz坐落在群山環抱之中，距離弗朗茲約瑟夫城鎮尚有一小段距離，因此顯得格外清靜，是個不可多得的世外 桃源 。我們的房間是個獨立小木屋，整潔如新且相當寬敞，十分舒適。因為省去了路上的幾個景點，到達住處時才兩三點鐘，於是我們打算把原計劃明天游覽的馬瑟森湖（鏡湖）提前到今天進行，雖然總行程上要多走一些路，不過閑著也是閑著。 ↑JAG弗朗茨高山酒店 雨漸漸停了下來， 稍作收拾和休整後我們向著鏡湖出發，群山之間道路崎嶇曲折，不乏一些角度極小的發卡彎，相當考驗車技。當然，在征服這些山路的同時，也會收穫滿滿的駕駛樂趣與成就感，有付出也有回報，這很公平。一路植被茂盛，蕨葉叢生，與曾經想象的 新西蘭 地貌相去甚遠，反倒像是在 東南亞 或 南美洲 的雨林中穿行。
同樣在預料之外的是馬瑟森湖的地理環境，與一路上經過的大小湖泊完全不同，馬瑟森湖隱匿在群山與樹林之間。這裡的環湖道有些名不副實，整圈長度1個半小時，只有三處觀景點能抵達湖邊，其餘90%的時間里都是雨林徒步，卻與湖景完全無關。在茂密的雨林中，沿著林間的環湖小道往深處探尋鏡湖蹤跡，這裡的森林濕潤涼爽，層次感極強，高大茂盛的樹冠遮蔽了頭頂的大部分天空，樹幹上、岩石上、泥土上無不覆滿了軟厚的苔蘚，蕨類植物或大或小，高低遠近無處不在，也難怪銀蕨葉會成為 新西蘭 的國家標誌。 ↑馬瑟森湖 終於行至觀景台，得以一窺鏡湖倩影。那是如同撥雲見日一般的驚艷。 ↑馬瑟森湖 湖面如鏡，靜得沒有一絲波紋，空中的雲彩、遠方的雪山、近處的樹林、岸邊的水草，都在這片湖水面前低下頭來，然後看見，另一個自己。把照片翻轉180度來看，你幾乎不會有哪怕一丁點的違和感。在 冰島 我們也偶遇過一片天空之鏡Holtsos海灣，水面同樣光滑如鏡，然而由於面朝大海，鏡中只有天空和雲彩；相比之下，這裡的景物更為豐富，畫面感更強，層次也更豐滿，無疑勝過一籌。雖然無法得見傳說中的金頂雪山倒影，頗為遺憾，但陰天的鏡湖卻也更顯安寧與沉靜，又是另一番味道了。無雨又無風，鏡湖已然待我不薄。好靜，好鏡。 ↑馬瑟森湖 從鏡湖步道中出來，與路邊牧場中的奶牛們打了個招呼，便一路向北返回弗朗茲約瑟夫。隨著夜色漸沉，烏雲也開始漸漸散去，露出乾凈的天空。收工回營後，我就卸下了導游與司機的身份，躺在沙發上變回一個徹頭徹尾的懶人。感謝岳父岳母大人，極大程度的提升了我們的旅行質量，每晚不用動手就能享受到中式美食，比當初在 冰島 頓頓泡麵不知要幸福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