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行,難行—2016南美三國(秘魯,玻利維亞,阿根廷)



















10月3日。科納卡巴納。下次去 烏尤尼 之前,我還要來這裡。因為我一定要在湖裡游一圈。恩。 南行,難行part5—4000米之上,繁星之下 2照例推薦一首歌曲。
歌名叫做《On a slow boat to China》,當然不是直譯那樣一艘駛向 中國 的慢船。只是一句英式俚語,意思就是漫長的旅行。
“如果我還能記得,那些冒險的故事,煙霧繚繞鼓相隨,撥開新世界的面紗, 我哼著即興小調,沒有歌詞詮釋,在那漫長的旅行,我將會,一定會,到達。"慵懶的嗓音唱出如此溫柔的歌曲,卻顯得那樣充滿力量。
確實,這一路是漫長的旅行。當我一個人走在路上,唯一依靠的就是這些音樂帶給我的力量。臨出發前,猶豫再三,我還是帶走了一支隨行小音箱,小巧卻充滿力量。能夠讓音樂充滿整個房間,以至於不會感到孤單。每個夜,這支小音箱都會唱著,唱著,直至我入睡。其實,很多時候,我都模糊了從那裡蹦出的音符,只是感到,有音樂就好。
其實,我帶著小音箱來這裡,還幻想著在 烏尤尼 的星空下,聽上一曲雅尼的演奏。人生的大滿足。人生有很多可以令自己滿足的東西。對我來說,獨自的旅行和喜愛的音樂,那就是巨大的滿足。 我從不奢求可以榮華,那樣的活真的很累。我也不求能權壓一頭,畢竟我討厭政治。對我而言,自由而又輕鬆的活著,心裡住著那個人,足矣。
時光可以催人變老,可內心永遠不會。
旅行,或許是可以使自己年輕的一種方式。雖然腳步越來越慢,面對高山也有心無力。可在路上的感覺一直都是如往昔。未曾改變。你面對的是你所未知的。或許出發之前從攻略上會略知一二,可當真的雙腳踏上那些陌生的土地,欣喜大於驚恐,你會忘記一切的猶豫與不安。只有背起行囊,享受所要面對的一切。不論悲喜。都是一種體驗。
就像出發之前,看過NHK拍過的關於 烏尤尼 的紀錄片及一些游記里先驅者們的照片。深深的被吸引。無論如何,都要把 烏尤尼 加入到這次旅程當中,只為親自體驗那浩瀚的星海和如鏡一樣的鹽湖。當那晚的星空升起,從車上下來的一刻。時間頓時靜止。我已經無力再去支起三腳架,架起相機。那說不出的美不是相機能夠記錄的,它只存在於你的眼中,也只存在於時間靜止的那一刻。當然會夜夜存在於那個世界上最大的鹽湖的夜空。
漫長的旅行。其實並不漫長。夜空也會升起太陽,美景也會轉瞬即逝。當真的置身其中之時,所有這一路的疲憊與奔波,也都會忽然消失。寒風刺骨,腳下的湖水透過鞋子凝固著雙腳,但依然久久站在原地,生怕下一秒,一切都會消失。這就是旅行的魅力吧。
星海浩瀚。一輩子見過的最美的星空。即使去年在撒哈拉躺在沙丘上數著銀河,也不及那倒映在湖中的銀河震撼。如果 馬丘比丘 帶給我的更多是對歷史的敬仰和對文化的痴迷;那麼 烏尤尼 的星空,帶給我的是讓我瞬間靜止的力量。那種震撼,我想不出一個詞彙能夠描繪,所以,只把它留在心裡,留給我和我心裡的我的女孩。
南行,難行5—4000米之上,繁星之下
Day5 拉巴斯 Day6 烏尤尼 、
從 烏尤尼 出來,已經是進入 烏尤尼 的三天以後。匆匆便坐車前往 阿根廷 。坐在 阿根廷 邊境小鎮 薩爾塔 的旅店里。看著郵件,十一已過,單位組織大家寫一篇關於十一期間出游的隨筆。其實,我已過徵文時間,想了想,還是簡單的寫了一篇。那就是這篇,4000米之上,繁星之下。
” 凌晨3:30的鬧鐘準時把我叫醒,出發的時間到了。與其說是叫醒,其實並沒有睡著。
一天之前,從 玻利維亞 的首都 拉巴斯 坐了12小時的夜巴趕到 烏尤尼 ,也只為等待鬧鐘叫響的那一刻。與司機約好,凌晨4點來酒店接我,出發去鹽湖看日出,現在是 烏尤尼 的旱季,完全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有水的地方,這裡的旱季荒涼的如同沙漠。都說水面上的星空是這一生最難忘的。所以看過世界各地的很多星空之後,又追尋到了這裡—遠離 中國 1萬千多公里之外的 玻利維亞 。白天與司機大哥連比劃帶猜的溝通中尤其提到了擔心找不到水面的問題,司機大哥拍著胸脯對我說,保證沒有問題,別擔心。
在4000米之上的高原,刺骨的寒風中,我把所能穿上的衣服都裹在了身上,蹲在鹽湖的酒店門口,艱難地點燃一根煙,瑟瑟發抖。仰頭看著滿天繁星,盼著司機準時來到。我知道,現在眼裡的星星,只是一杯餐前的甜酒,只是一首樂章的前奏。‘早啊,我的朋友。真冷的天。’昨天白天還穿著一身夏裝短T恤拉著我在鹽湖狂奔的司機依然換上了冬裝,害得我第一眼完全沒認出來,心頭一緊,趕忙捂住了背包,黑暗下,憑藉昏黃的燈光,仔細認出了是司機大哥,‘是呀,真冷,我已經沒有衣服再穿了。我們趕緊出發吧’我哆嗦著身體,不自覺的拉了拉帽子,還好,在熱水鎮臨走之前,買了頂當地的帽子。‘上車,我的朋友,我們去看最美的星空和日出。’一個個冷顫打醒了我所有的困意,在車上面對一片漆黑的鹽湖,除了頭上的星光只有那顯得格外亮眼的車燈。我不時的抬頭看著天上的銀河,司機笑著對我說‘很漂亮吧,別急,我們很快就到了。’
果然,10分鐘不到,車子停在了一處水面之前。真的找到了有水的地方!像是奇跡的發生。司機大哥將車燈關閉的那一刻,仿佛世界已然靜止,看著倒映在水面上的繁星,分不出天與地,我佇立原地,忘記了包里的相機,和那吹過我身體的冷風。我顫顫的爬到車頂,痴痴的看著眼前的奇跡,是奇跡吧,所有疲倦,孤獨都忘到了腦後,我知道,這是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的原因。
很多獨自旅行都是孤獨而又令人絕望的。只有你的夢想完成之後才會發現,無論多麼的孤單與絕望,都會有那麼一刻是有意義的。這個意義大於你出發的那一刻,也大於你回憶之時,它只屬於你夢想完成那一瞬間。就像在這4000米之上,繁星之下,我痴痴的坐在車頂。空白占據整個腦中。我不期望它會長存,也不奢望每日遇見。只是痴痴的坐著,就好。“
寫完,我好像又回到了那裡。
告別了 科帕卡巴納 的聖湖,我登上當地開往 玻利維亞 首都 拉巴斯 的大巴。不同於旅游巴士,這是當地人城際交通的小巴。不知道沿途有沒有明確的站點,只不過停停走走,當地人上上下下,顯得我這個異鄉人格外扎眼。很多人都好奇的看著我,他們中間混了一個怎樣的物種。不知道繞過了多少的山頭,小巴又繞到了Titicaca湖的湖邊。當地人都習慣性的起身下車,看得我心中一慌,這是什麼情況?我用結結巴巴的西語問了司機大哥,現在要乾什麼?大哥指了指湖上的船,又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售票廳,原來,我們還要下車坐船過去。那車子怎麼辦?當然也的坐船!小巴緩緩的開上了擺渡船,我坐在另一艘快艇上看這奇妙的一刻,心想,真的是聖湖還是無力興建一架跨湖大橋?不過這種體驗,也只有這裡能感受到了。
快艇到岸,擺渡船還在湖中央。看到對面的攤前有很多人圍著,便去一看究竟。原來是再買當地湖裡的一種魚。小小的在油鍋里炸。10塊錢一份,便宜,買了一份當午飯。炸魚的大姐問我需要玉米嗎?從小就不吃玉米的我擺了擺手。婉拒了大姐。可後來吃過一半的時候才感覺到玉米的重要,小魚雖鮮,炸的酥脆,但是就是齁嗓子,這是放了多少鹽!無奈車已發動,只好不停的喝水,還怕中途無法上廁所。忽然成了矛盾的糾結體。
車隨山行,轉過一個有一個山丘,不斷向上。知道就要到達 拉巴斯 了。 拉巴斯 是這個世界 上海 拔最高的首都,平均海拔在4300米。比 拉薩 還要高。所以 玻利維亞 足球在主場攻無不克。忽然想到了 中國 把主場放在 昆明 但毫無作用,看來這高海拔不是對誰都有用。 拉巴斯 只是前往 烏尤尼 的一處中轉站。到達 拉巴斯 是當地時間的下午14點,匆匆在大巴站買好了晚上19點前往 烏尤尼 的車票,就打車去了 拉巴斯 的女巫市場。女巫市場是一處當地的步行街,既然來了,就閑逛吧。其實沒有什麼,東西與 秘魯 大同 小異,就是純粹為了打發時間。沒有去山頂的觀景台,也沒有去武器廣場及大教堂,就是在女巫市場走走停停。很多時候,懂得選取也是旅行的一道難題。為了避免太多勞累放棄了很多地方,就怕在高原上又引發了高反。經過了在 庫斯科 那次,如果再有高反, 烏尤尼 就白去了。
大巴依舊是座椅可以放趟的,只不過不能180度,但也算舒服。 玻利維亞 好像沒有路政管理處,所有的道路都是土石路段,坑坑窪窪,尤其多山路,看過一個紀錄片,就講 秘魯 和 玻利維亞 的世界上最危險的公路,有點擔心的睡不著。天還漸漸的下起了小雨,心中不自覺的默念起了阿彌陀佛,可轉念一想,阿彌陀佛在這裡應該不起作用,這都是畫十字的。心中泛著波瀾,可也敵不過雙眼的疲倦。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不知睡了多久,口渴難耐,小炸魚的威力還在。喝一口水,拉開車上的帘子,想看一看路況如何,但拉開窗帘的一瞬,躍入眼中的是無數繁星,OMG,難道到了傳說中的 烏尤尼 !急忙打開GPS,原來離 烏尤尼 還有很遠,但這天上的星星跟我的震撼不亞於後來 烏尤尼 夜空中的星星。
依然是伴著矇矇晨霧,大巴緩緩的史進了 烏尤尼 小鎮。猶如祖國的農村。如果這裡沒有那世界上最大的鹽湖,這片小鎮怎麼能吸引無數人前往。很快找到了旅行社的接頭人。這家旅行社是我發過眾多EMAIL唯一答覆我的,全當是緣分了。訂好了行程,我要在這裡體驗三天兩夜,買了8大瓶礦泉水扔到門口的4700上,出發。順便說一句,水旅行社是不管的,因為在這裡可能太重要,所以旅行社需要你自備,萬一他們準備的水少了,不夠你喝的,出了事情他們是有責任的。
一路在雪白的鹽湖上狂奔,雪白一片,望不到盡頭,望向遠處,由於高溫曬出的反射光好像海市蜃樓一樣。如果長時間望著鹽湖,真的會眩暈。其實我對鹽湖的興趣不大。我只期待晚上的星空。不過既來之就放下心開心的玩。於是,司機大哥幫我拍了很多妙趣橫生的照片,也和來自 韓國 的伙伴們拍了一張經典的 烏尤尼 ,倒映照。這是一象不喜歡拍照的我最喜歡的一張照片。很奇怪,我對攝影的喜愛卻讓我養成了幾乎不拍照的習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