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古堡 醉享音樂 夢幻多瑙河——東歐六國游記







教堂外廣場上矗立著一個紀念柱,那是為了紀念中世紀戰勝黑死病而設立的,現在成為游客聚集歇息之地。
漁夫堡和馬加什教堂,被聯合國列為世界文化遺產。





千年柱頂站立著天使加百列的雕像,這位在《聖經》中同情人類、幫助人類的天使,高展雙翅,似乎剛剛從天而降,給國王送來了 匈牙利 的皇冠。紀念柱下方的基座上,立著以阿爾帕德為首的7位騎著戰馬的青銅雕像,他們是傳說中最早來到 佈達佩斯 的7個部落首領——公元896年,正是這些來自東方的馬扎爾人創建了這個國家、這座城市。在“千年紀念柱”後面,圍著兩座高約16米的弧形柱廊,柱廊上方豎立著14個 匈牙利 歷代統治者的雕像,如公元1000年的開國皇帝聖•斯蒂芬、1848年獨立戰爭的領袖科蘇特等,就像一幅 匈牙利 歷經戰爭浩劫而生生不息的歷史畫捲。
英雄廣場是 佈達佩斯 的主要廣場,這裡也已經被列為世界文化遺產。廣場左邊是美術博物館,右邊是藝術宮,前邊是著名的安德拉什大街,這條大街和廣場一起記錄了 匈牙利 一樁樁悲壯的歷史。
1848年3月15日,裴多菲就在紀念碑近旁的國家博物館的 高臺 上,向廣場上一萬多名起義者發出了 匈牙利 “要做自由人”的戰鬥口號。100多年過去了,裴多菲這首震撼人心的《民族之歌》仿佛仍在 佈達佩斯 迴蕩。
從嚴格意義上說,直到上個世紀末, 佈達佩斯 才真正屬於 匈牙利 人。儘管經歷了兩次轉軌,值得慶幸的是 佈達佩斯 往昔的那副架子還在,歲月靜靜地凝固了時間,把濃郁的歷史永遠地留了下來。當年詩人裴多菲把 匈牙利 稱為“沉睡的祖國”,今天她已經在自己選擇的道路上穩步前進,昔日李斯特創作的“狂想曲”已經不再是一片夢幻,這個城市已經找到了回“家”之路,正淡定尋回昔日的大氣與高貴。
匈牙利 人毫無疑問是一個歷盡坎坷而偉大的民族,即使不說古代在 歐洲 的征戰史,1896年, 歐洲 大陸第一條地鐵就誕生在這裡,可見奧匈帝國時期的 匈牙利 是何等繁榮和先進。除了地鐵,他們還生產了第一臺彩電,第一支圓珠筆,第一塊魔方,......更了不起的是 ,從1905到2004一百年時間里,這個只有一千萬人的國家,共有十四位 匈牙利 人榮獲了諾貝爾獎。
關於 匈牙利 ,有這樣一個傳說長盛不衰:漢武帝派衛青、霍去病北擊匈奴,把匈奴打得落荒而逃,舉族西遷。這群匈奴人跑啊跑,一路跑到了 歐洲 ,隨手滅了 羅馬 帝國,最後在 匈牙利 落了腳,否則 匈牙利 國名里怎麼有個“匈”字呢?
這樣問題就來了: 匈牙利 人是不是古代 中國 北方的匈奴人?
然而,這些說法有許多漏洞。事實上,漢朝打敗的是匈奴人,而打敗 羅馬 帝國的是匈人,匈奴和匈人不是一回事。出土文物證實,匈奴與匈人差異很多,他們已經各自平行獨立發展了數百年,在人種、語言和藝術形式上都存在非常大的不同。
當然,有許多匈人退到了今天 匈牙利 的國境內。然而, 匈牙利 與匈人同源的學說同樣是後人的設想,匈人和今天的 匈牙利 人也沒什麼關係。
資料顯示, 匈牙利 平原,地形一馬平川,被稱作 歐洲 的門戶,中世紀前一支支游牧民族從這裡進入 歐洲 腹地。所有的征服或保衛都是在馬背上較量。每個種族都在這裡留下他們的足跡和血脈。
考古成果表明,一個居住在 烏拉爾 山,曾被稱為馬扎爾的游牧民族,公元800年後,越過喀爾巴阡山,到達這片土地。899年起,這個被認為是突厥人後裔的民族占領和一直居住在以他們的名字命名的這一國家裡—— 匈牙利 。這時已是匈人的國家滅亡數百年後。
然而,這批精於騎射,喜好劫掠的後來者一登場就勾起了 歐洲 人的痛苦記憶。中世紀的學者常常稱呼這些馬扎爾人為“匈人”,而馬扎爾人在多瑙河平原站穩腳跟後也高興地接過了匈人後裔的名稱。
一度成為 歐洲 的禍害的他們,自從 匈牙利 王瓦伊克皈依了基督教,被命名為斯蒂芬起,一直威脅著 歐洲 的 匈牙利 民族成為 歐洲 最可靠的保衛者,即“基督教之盾”,從13世紀 蒙古 人入侵,到17世紀奧斯曼人的擴張, 匈牙利 人就是堅持不懈英勇奮鬥的十字軍軍人的身份。
這是個骨子就流淌著桀驁不馴、嚮往自由的民族,由於長期受到周邊民族的歧視壓迫, 匈牙利 人近千年來一直擅長用詩歌作為鼓勵本民族戰鬥的號角,裴多菲那首世界著名的五言“自由詩”,用滿腔熱情激勵民族獨立,他本人也履行了“若為自由故”的箴言,倒在了爭取民族獨立的路上,1849年死於沙俄哥薩克騎兵的刺刀下,年僅26歲。
二戰中, 匈牙利 納粹勢力將大批未成年男子送上戰場與 德國 人並肩作戰,並對境內的猶太人進行瘋狂的迫害。二戰後,隨著蘇聯坦克進駐,原有的暴政並未緩解,反而愈演愈烈,想來這才是 匈牙利 民族最為不幸的經歷。
1956年, 佈達佩斯 爆發了要求進行全面改革的大規模游行示威。12天后,蘇軍坦克開進了安德拉什大街,這裡成了清除異己和處決改革派領導人納吉·伊姆雷的基地。
多數 佈達佩斯 人都有一雙 亞洲 人種褐色的眼睛。褐色的眼睛,憂郁中一絲茫然。雖然身負東方血統, 匈牙利 文化又迥異於 歐洲 傳統文化,甚至連名字的排序也和 亞洲 一樣,姓在前,名在後, 匈牙利 又是地處亞歐諸文明碰撞的十字路口,但是 匈牙利 人在心理認同上一直以 歐洲 人自居。
事實上, 匈牙利 人與匈奴人沒有一毛錢的關係,與匈人也只有一毛錢的關係,作為突厥人後裔的馬扎爾人才是 匈牙利 人的祖先。看來,所謂 匈牙利 人是被漢朝趕到 歐洲 的匈奴人,只是 中國 人的民族自豪感驅使而已。







聖安德烈 小鎮距 佈達佩斯 約20公里,是一座幽靜安詳的古鎮。 山丹 丹,是 匈牙利 華人根據 聖安德烈 的讀音而起的昵稱。這個可愛的名字,讓我們想起那首“ 山丹 丹開花紅艷艷”的民歌,而 山丹 丹的小鎮風格,還真的跟這個昵稱很般配,如同一株優雅的 山丹 丹花,佇立在多瑙河畔。
我們來到 聖安德烈 小鎮,遼闊寬廣的多瑙河在眼前流過,一片蔥翠的草坪和濃綠的森林里,休閑的人們沐浴著陽光,兒童在草坪上嬉戲,一片祥和溫馨。





19世紀末, 匈牙利 的藝術家發現了這個美麗的小鎮,最初來此消暑,繼而搬此長住,使 聖安德烈 鎮成為藝術之鄉。街道兩側多為巴 洛克 式或洛可可式建築,各式教堂、工藝品店、畫廊、作坊、博物館、酒吧、咖啡館鱗次櫛比,還有各色店鋪,出售 匈牙利 特色商品,精美陶瓷、 托卡伊 的貴腐酒。彩色的民居、蜿蜒的石子路讓小鎮顯得浪漫古樸。現在各國游客到 匈牙利 來, 聖安德烈 小鎮已成為必游之地。
在 聖安德烈 中心廣場,豎立著1763年為紀念戰勝黑死病而設立的紀念碑。旁邊還有個古老的壓水井,歷史久遠。小鎮上鋪著石板路,充滿懷古情調;街邊自製現烤皮塔餅小鋪,香氣襲人;小鎮教堂的尖塔,高聳入雲;藍天白雲、春風和煦,人們享受著慢節奏的生活,吮吸著清新的空氣,感受著溫暖的陽光。
小鎮街上游人如織,來自世界各地,也有從 佈達佩斯 來過周末的當地人。有推著童車的奶爸,拉著手拍拖的戀人,還有放浪形骸的街頭藝術家,這些游人與街邊的老屋,廣場上巴 洛克 式的教堂,還有西下的殘陽,構成了一幅風雅的圖畫。
不僅是 山丹 丹,即使是 佈達佩斯 ,也沒有比肩接踵的摩天大樓,沒有霓虹燈閃爍的大幅廣告。有的只是方磚鋪就的街道,古色古香的街燈,燭光搖曳的咖啡館,遠處傳來的教堂鐘聲,這裡好像還滯留在上個世紀。
人們生活在這裡,就像多瑙河上靜靜的游輪,只留下幾道微微的水痕。對於我們這些長期生活在擁擠喧囂大都市的人,這裡的散淡、悠閑和愜意令人嚮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