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行在新西蘭的純凈大地上(南島東海岸篇)
基督城 ,聽名字便知這個城市與基督教有關聯。1850年第一批 英國 移民到達這裡,決心按照 牛津 的基督學院模式,把這裡建造成一座圍繞著大教堂和學院的城市,而城市最終以Christchurch命名。既然如此,來到 基督城 ,1864年開始動工的大教堂就是必到的打卡之地;哪怕大教堂已被地震摧毀得滿目瘡痍,憑吊遺址也是必須的。有游客包括教徒會不解地發出“ 基督城 之問”:作為“天使之城”,上帝為何要將災難降臨 基督城 ?為何要將災難降臨 基督城 聖公會的座堂?我想,宗教只是一種信仰,一種善的觀念,與自然現象無關。當然,主教們也會作出自己的回答,正如“神通廣大的上帝之子耶穌為什麼會被一個小小的 羅馬 總督釘死在十字架上”的問題一樣。
來到地震後的文藝復興式大教堂,最重要的地標與精神象徵的63米主塔因嚴重損毀而被拆除,教堂正面倒塌部分仍被鋼架固定著,連同旁邊的十字架型戰爭紀念碑一起,被政府圍蔽著,只能隔著木板小窗和鐵絲網去追想大教堂的曾經輝煌。而 坎特伯雷 創始人約翰﹒羅伯特﹒高德利(John Robert Codley)的青銅雕像和銀色千禧年聖杯鋼塑,依然在大教堂廣場屹立不倒。
基督城 是一座藝術之都。城內有許多藝術(博物)館和畫廊,即使地震後的大教堂周邊,還可以看到畫得很規範的壁畫。
大教堂廢棄後,在東南500米的地方建起了一座臨時使用的紙板大教堂,設計師來自地震島國 日本 的阪茂,紙板教堂採用架構簡明的A型結構,由塗上防水和阻燃劑的98個紙板管支撐著,構成了最安全的抗震、防火、環保建築。教堂可同時容納700人進行祈禱。
在紙板教堂後面隔街的空地上,陳列著185把造形不一的椅子,有沙發、靠背椅、辦公椅、餐桌椅、輪椅、嬰兒椅甚至嬰兒提籃,代表著185個因地震而逝去的生命。看著這些空蕩盪而寂靜無聲的白色椅子,可以使人感受到飄蕩在這上面的靈魂。據說,坐在任何一張椅上,都能與椅子主人的靈魂隔空對話。不過,這個紀念性裝置藝術的作者Pete Majendie就強調:“作品不是墓地!椅子不代表本人,只代表他們從這個世界上令人痛心的缺失”。
基督城 的文化聚集在市中心的西面。 基督城 植物園(Botanic Garden)正面,羅爾斯頓大道(Rolleston Avenue)兩側,分佈有 基督城 命名的元素之一的基督學院、記錄著 坎特伯雷 地區歷史地理文化的 坎特伯雷 博物館(Canterbury Museum)、前身為 坎特伯雷 學院(Canterbury College)的 基督城 藝術中心(Art Centre)。這些古典建築都是由棕色和灰色的石頭拼砌的新哥特式風格,散髮著濃濃的 維多利亞 時代味道。
雕像和噴泉也是城市文化不可缺或的藝術元素。在這裡,由東而西矗立著: 坎特伯雷 博物館第一任館長威廉•羅爾斯頓﹙William Rolleston﹚的白石雕像,全世界最古老的鐵鑄噴泉——孔雀池(Peacoke Fountain),植物園創建者威廉•塞夫頓•莫爾豪斯﹙William Sefton Moorhouse﹚的青銅雕像, 坎特伯雷 第一督學傑姆斯.愛德華.菲茨傑拉德(James Edward Fitzgerald )的青銅雕像。這些早期為 基督城 文化藝術發展做出開創性貢獻的先驅,永遠值得人們懷念!
在 基督城 ,雅芳河(Avon River)如一道彎彎曲曲的飄帶,蜿蜒穿城而過。這是 基督城 的亮麗風景線,也是“ 英國 之外最像 英國 城市”的地方。雅芳河的精華段在所環繞 基督城 植物園、基督學院與海格利公園(Hagley Park)之間,它與 英國 劍橋 大學的康河(River Cam)相仿。康河中的“Cam”是英語凸起的意思,康河在 劍橋 大學主校區繞了一個幾字形,與 基督城 雅芳河在植物園這段相似。據 英國 人 錫德 里克•貝爾的考證,在 坎特伯雷 博物館後面有一個先前到達的 中國 人的城寨防禦圍牆和去水道,估計環繞植物公園的河道是由 中國 人在原河流上經人工改挖而成的護城河。而這段河道就成了後來的 英國 移民作為家鄉 劍橋 的僑鄉紀念地,河岸的一條大街也被命名為康橋街(Cambridge Terrace),也譯作 劍橋 街;整條小河則複製 英國 的雅芳河而命名,就連河上的無蓬方頭平底游船也和 英國 劍橋 的幾乎相同;至於身著 英國 傳統服飾的撐船艄公,較之 劍橋 的艄公更為敬業。所以,來 基督城 的國人,可以停下你的匆匆腳步,靜心到此發發思古之幽情,領略一下古典浪漫的英倫風、朴實勤勞的 中國 情。
秋天的雅芳河,真是一派迷人的水上風光。陽光安靜地灑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色彩斑斕的樹木映照兩岸,野鴨、天堂鴨還有黑天鵝在自由暢泳嬉戲。泛舟雅芳河,漫步植物園,是那般的雅緻,那般的詩情畫意!
就要離開 基督城 了,我真心忍不住要吟誦徐志摩那首著名的《再別康橋》的詩句:“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
待續:
駕行在 新西蘭 的純凈大地上(南 阿爾卑斯山 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