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覓隱匿的國中之國【陰晴雨雪中的香格裡拉行攝記.....】

相比松贊林寺, 德欽 飛來寺的規模甚小,一座不大的佛殿和偏院,一個爐塔,簡簡單單,卻頗有來歷。飛來寺始建於明萬曆四十二年(公元1614年),建寺時選址原定在現址兩公里以外的地方,全部用料已經備齊,就在破土動工的頭天晚上,柱梁等主要建築材料不翼而飛,找到現址時,發現柱梁已按規格豎好,以為是神意,於是遵照神意把寺建於現址,命其為“飛來寺”。












在藏區,冬季的田地是荒蕪的,要到春夏播種,我問她:這些帶刺灌木是乾什麼用的?她很勉強地用普通話講,我能聽懂一些:這些灌木用來做柵欄,防止野豬、野兔到田地來吃食。我問這些田地都是你的嗎?她連連搖頭: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有這麼一塊,有部分是哥哥嫂嫂的。她用手畫了一個圈,然後又說:等到來年,這裡將被種上青稞、土豆等農作物。
後來我用鏡頭對準她,她沖我笑,指著自己的衣服說太臟了不好看,我說好看好看,然後顯示了相機屏,她更樂了,說拍得好拍得好。
我喜歡與她們交談,並試著瞭解她們以及她們的生活,這樣的旅行或許更有意義。






我問扎西,這些歌是誰唱的?真好聽。
他說:根呷(ga),是我們藏族人。
後來回到家我就翻根呷資料,也聽了他的很多飽含對家鄉深情的歌曲,並把《風馬》下載下來做為游記的背景音樂。
我喜歡快樂的扎 西和 外表文靜內心熱情的楊義,雖然和扎西有一點小小的誤會,但不代表我不喜歡他。到 香格裡拉 時楊義就搭滴滴順風車到 麗江 了,五天后我們回到家鄉,收到了她從 昆明 給我們寄來了兩個 普洱 茶餅,她知道我們喜歡喝 普洱 茶。謝謝你,楊義!祝你在跑馬的路上越走越遠!


與 香格裡拉 的約定,比《消失的地平線》更早的還有一次機緣。
那一年我參加“雪花純生 匠心營造” 中國 古建築攝影大賽,幸運獲得了三等獎,然後在細細品味眾多獲獎作品時,被其中一幅作品深深震撼到了,呼吸短暫停頓的剎那,我一度懷疑那是天上的宮闕,絕非人間所有——一片色彩紛呈的古寺廟群緊緊依偎著山腰,山際間流動的浮 雲和 薄霧氤氳著神秘的朦朧,時不時露出的寺院主殿(扎倉、吉康)在晨光下閃亮著攝人魂魄的光芒……

然後一直心心念念,期待著遠行的相遇。
相遇即是機緣,而緣,又是個很奇妙的東西,你刻意去追尋它,它躲著不見你,當你不抱希望,準備放棄遠去時,它又像老朋友般突然從天而降,給你意外和驚喜。
在松贊林寺的旅拍路上,我一直苦苦追尋那個能感動我的瞬間,希望早點能夠緣聚。7天旅行的日出時分,除了身在梅里和雨天,我把所剩的4天都交給了它。四天啊,只不過等待日出的剎那、金光照耀寺院的片刻......有三天,我們在凌晨5點半被鬧鐘叫醒,頂著零下2-4度的嚴寒,哆哆嗦嗦衝出客棧,坐上老楊、扎西、達吾德的車,來到那個坡地,這也是我問了多位老司機並確認後的地方。這三天經歷了從希望到失望、從激動到沮喪的過程,出門前繁星點點,雲淡風輕,到了目的地,烏雲突襲,大霧迷漫,什麼鬼,都說 雲南 的天氣預報不靠譜,沒想到可以那麼極致!
我們搓著凍僵的手,除了絕望還是絕望,除了繼續等待,又有什麼辦法呢?
不遠萬里,只為那道那道聖潔的光芒!
首日,陰雲密佈,能見度低,心情還是頗為輕鬆——機緣不可求,第一次嘛,怎能輕易遇見……(右圖是一山之隔的小村寨)







是什麼如此感動於我?只是這個金碧輝煌的建築本體嗎?應該不全是……後來當我走進寺院里,近距離觀看寺院中的鍍金銅瓦、獸吻飛檐、精美的壁畫、石刻以及耳聞鐘鼓聲、喇嘛的梵唱聲時,才漸漸找到了一些答案-----在這座 雲南 最大的藏傳佛教寺院里,有一種無以言表的信仰之力,具象化般存在於在每一個物件中,詮釋著佛經的深刻內涵,響徹著眾佛普渡眾生的佈道。噢,這是一座信仰之城……原來寺院殿宇閃爍的光芒是佛光地照耀,是信仰之光,叩擊了我的內心和靈魂,心生瓣瓣蓮花——原來老衲是有佛緣之人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