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雙頭鷹的肩上遨游 藉著北冰洋的風將心吹向俄羅斯大地
↑摩爾曼斯克今日戰績:摔了一跤,看到極光值得鼓勵。 在北極圈當一天的薩米人運氣這個事情說不准,去哈士奇公園這個選項本來已經放棄掉了,原因是要提前三個月預定但我們沒訂到,可是沒想到我們這個司機真真是個神仙一般的人物,在其他游客沒有票的時候我們就和其他國家的游客一同游玩了哈士奇公園。
↑摩爾曼斯克
↑摩爾曼斯克公園的進入方式是摩托車拉載,真心建議諸位戴好帽子圍巾手套把能遮住的地方通通遮好,風雪大吹到人懷疑人生。
↑Husky Park Lovozero進入之後會有一個小型會議簡單介紹今天的游玩項目,並且會檢查游客的鞋子如果不防雪會給換上基地的雪靴然後衣服外面會套上 薩米 人的傳統服裝(非常防風)
之後就是出門分隊坐上哈士奇雪橇,友情提示坐第一排可以拍到狗狗拉雪橇,大概會一直繞圈圈,十幾分鐘,在森林中飛快穿梭,訓狗師在後方指導方位狗子們在前賣力狂奔。
↑Husky Park Lovozero
↑Husky Park Lovozero等到雪橇一停,回到起點位置大家就可以和哈士奇們進行“友好”相處了。
小時候養過兩隻小狗,一隻是黑背一隻是小野狗,一隻叫虎子一隻叫棕棕,黑背虎子並不是屬於自己的大狗是給小朋友炫耀的工具,她站起來高過我給了童年的我極大的安全感,而小野狗棕棕,拿回家的時候名字都是我取的,那時候最喜歡的顏色是棕色,他送我出門上學,放學也在門口等待我,聰明又淘氣,故事的最後,他應該下次不會碰到這麼不靠譜的小主人了,但至此以後,我再也沒養過狗。
↑Husky Park Lovozero如果說動物給了人類很好的陪伴,我相信人一生的漫長時間中會增添不少快樂和無法取代的記憶。在時隔很多年之後,我在哈士奇公園找回了童年時間的單純愉快,但事實上他們依舊不是只屬於我的小狗。
↑Husky Park Lovozero
↑Husky Park Lovozero下雪橇之後,會給游客差不多半小時和狗子們玩耍時間,很親人隨便摸,當然害怕小狗的也可以遠遠拍拍照,之後會參觀狗舍。我發現這裡的哈士奇因為品種原因沒有我們國內見到的體型大,但是藍色的眸子還是會有的
。
領頭犬可是整個車隊重中之重,對於哈士奇的天性,生存在城市之中就是禁錮,他們拆家,破壞,我們叫他們“二哈”,但是他們真實的姓名是“西伯利亞雪橇犬”天生的領導力和馳騁大自然的心,光靠禁錮可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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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sky Park Lovozero回家寫游記的時候想起《 多哥
》,這隻領頭犬展示了什麼叫物競天擇這個道理,無畏和宿命感在這部片里展現的淋漓盡致,千里冰封除卻現代的運輸方式,一群人類小孩身陷白喉的疾病痛苦之中,只能求助雪橇犬來完成運輸重任,萬里飄雪中有他奔跑的身影,為了使命為了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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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sky Park Lovozero或許現在的我們再也不需要求助狗來完成運輸,狗的使命漸漸只剩下陪伴和一些特殊用途,但是在這裡我看到了 薩米
人對待他們最初的方式,每隻狗都有自己的名字,他們不會被出售,會有專業人飼養,被繁育,被照顧,會欣喜的奔跑還有被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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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sky Park Lovozero這群小家伙可愛的能力大出所料,進狗舍就會跳上桌舔你的臉,我開玩笑的說他跑過來吻我,周圍的游客一陣笑,說“當然當然他們喜歡親吻。”
↑Husky Park Lovozero這隻純白色的哈士奇因為好看作為展示犬,他…跑半道容易累撂挑子,所以不能進行拉雪橇工作,嗯,一隻“美麗的小廢物”。
↑Husky Park Lovozero而這隻,工作人員說他爺爺是只狼,聰慧至極,可以自己從籠子里翻出來找母犬交配,已經十歲了以前是只非常優秀的領頭犬,一直在蹭工作人員想要他給他鬆綁。
↑Husky Park Lovozero隨後,我們會往林中走去,去探訪 薩米 人的古老部落,在此我們可以撫摸馴鹿,喂食。
有專門的嚮導給我們講解 薩米 人的歷史以及生活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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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sky Park Lovozero這個長得很像聖誕老人的就是當天給我們講述的嚮導,他告訴我們不能拍麋鹿屁股,因為有蚊子卵扎根,那個卵真的直接深入馴鹿的皮毛,我見到了實物的時候差點沒把密集恐懼症弄犯了。
薩米 族是以打漁捕獵為生,有意思的是為什麼他們鞋子上有一個勾勾,全場沒一個人回答上來,後面才知道是勾滑雪板用的。
對於中文而言,雪的表達方式可能就十幾種,而在 薩米 人的語言體系里有幾百種,小雪,中雪,大雪,飄下來的雪,停滯的雪,融化的雪,等等等
↑Husky Park Lovoz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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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sky Park Lovozero薩米 族,應該是 歐洲 最後的一個游牧民族,不由想起李娟的《羊道》三部曲,想起背冰的哈薩克牧民想起她筆下 中國 新疆 的廣袤大地,溫柔 和平
凡的日日夜夜,這裡的 薩米 族牧 民和
世界其他地方的牧民是否一樣堅韌而平靜的過日復一日的生活,在極端天氣里物資匱乏情況下,能夠靜靜的去觀察雪觀察牧場觀賞這裡本就不多的生命。
↑Husky Park Lovoz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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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sky Park Lovozero爐火烤的人暖暖的,聽了一整天故事的我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再經歷游牧民族的生活方式,吃下一口鹿肉後,不由的感嘆自然賦予人類的一直存在,而我們顯然早被城市網絡馴化了,沒人願意長時間住在此處,放羊牧馬敲冰飲水,或許再等我沉澱幾年才能真正體會到“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吧,人可真夠複雜的啥都想要。
今日戰績:手指凍傷,暫時沒什麼損失。 利維坦的滋生之地-捷里去往捷里的路上我們叫了包車
司機很健談,告訴我他的名字叫“迪瑪”
當車越過 摩爾曼斯克
,清晨的天空開始發出粉色的暈亮,溫柔的一塌糊塗,迪瑪的右耳有一枚助聽器他也溫和的在手機里跟我打字,“我們正在穿越最古老的山脈,那邊你看那邊有洋流涌入,那片白白的就是”
我往右望去,一股白色的浪向著缺口涌來,應該是做最後的告別,用自然永恆不變的方式溫暖我。
“你叫什麼?”
我回答他,他說你的中文名翻譯成俄文是“克裡斯緹娜”
我微微發笑,這名字怎麼和做臉的品牌一樣。
↑摩爾曼斯克迪瑪一直在給我說,科拉半島、森林苔原、說冰川的涌入大海留下山丘、說路途經過的 挪威
邊境,說有飛行員駐扎,在視線可及的北方,說著他喜歡喝的酒伏特加加果汁,說著那不是螺絲起子,而我現在已經忘記那個酒的名字了。
↑捷里別爾卡穿過白樺林,到達苔原地帶,四周一片茫然,白色的雪鋪滿了大地,“好一似食盡鳥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乾凈。”
乾凈的是,那天這個地方像一整個外星星球了無生氣,剩下的只有狂風四起,以及遠處57台發電的風車,而再往前就是世界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