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藍迷夢——在仙本那做一場不願醒來的夢







魚市像本生動的海洋生物圖譜,同一攤位今天和明天出售的品種都不一樣,攤主總是樂於向客人們展示他的貨物,看到拍照,自然地擺起造型。












碼頭旁有一斜坡,錶面全是由貝類和甲殼生物的硬殼構成,中間開闢出一條道供人行走,兩邊就是漁民們的非固定攤位。下午時分,隨著漁船紛紛靠岸,黑漆漆的人頭開始攢動,新捕撈的生猛海鮮們也紛紛呈上。


無論是否有心買,只要從旁經過,攤主都賣力吆喝,稍遲疑停留片刻,就開始熱情地鼓吹起自己的貨物。


聽到報價,攤主立即擺出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並向周圍同伴訴苦,於是賣方陣營又出現一兩個能說會道的,湊過身小聲告訴你餐館里的價格,然後兩兩對比,拍著胸膛承諾買到就是賺到。這時,大部分人的腰包肯定被撬開了,但我始終捏得緊緊的,你少十馬幣,我加十馬幣,對方又會在你來我往的過程中搭進其他東西,實施買一贈一策略。我不為所動,就盯著一樣砍。終於攤主口水講幹了,機警地左顧右盼後湊到我耳邊,好像生怕被同行聽到,罵他擾亂市場,小聲給出了最後的報價。
與預期價格還差一點,不接話,故作思考狀,短暫沉默後丟下句“太貴了,買不起”,決絕地扭頭便走。
出碼頭前,被攤主叫住,已把東西打包好送來。點清錢後,“魚市老江湖”笑呵呵地豎起大拇指,也不知是誇贊我們的砍價能力還是感謝照顧他的生意。
要是給的價太離譜,攤主也會瞪圓眼睛,揮手讓一邊獃著涼快。
承認自己初涉此行,不懂行情,買賣又恢復正常。幾乎所有賣家就靠下午幾小時賣出這些海貨維持生計,他們巴不得和你搞好關係,天天來關顧。像我們這種熟客,自然交到了很多“海友”(買海鮮認識的朋友)。鎮上走著,都會有一兩個人和我打招呼,甚至記不得從他那買過什麼東西,但對方卻記得你照顧過他的生意。
有時並非嘴饞,只是想進入喜歡的氛圍里,通過砍價的環節來與海友增進感情。
現在細細回味,再看看那時候偷拍的照片,真不知到底買家和攤主們誰是天生的演員,雙方與生俱來的表演天賦不禁讓人捧腹大笑。



個別餐館明文規定不得買賣海鮮,散戶們都得繞道而行,有時在金錢的誘惑下偷食禁果,可是要被餐館老闆像趕老鼠一樣追著跑的。這下學了乖,不敢再越雷池半步,遠遠招呼到其它地方碰頭交易。
雖然散戶的貨品單一,一人往往只有一兩樣,不似碼頭那般琳琅滿目,但不用著急,只要站定和他聊上幾句,不知隱藏在何處的同行們立馬聞風而至,幾分鐘時間,就把你團團圍住,小盆擺一地,貨物任君挑。



因為待的時間較久,基本所有海鮮都買過,附一張價目表給大家,防止踩雷(都是按單價,個頭中等的,小的可向下減價):
魚類:石頭魚:20RM 老虎斑:25RM 東星斑:40RM
蝦類:皮皮蝦:20RM 老虎蝦:20RM 螳螂蝦:20RM 青龍:150RM 花龍:180RM
蟹類:青蟹:10RM 花蟹:10RM
其它:海膽:5RM 鮑魚:8R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