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巴之行(一)----哈瓦那Habana
古巴 ,一個神秘莫測的國度,一個曾令世界局勢千鈞一髮的國度,一個貌似低調卻又無法被忽視的國度,我們的社會主義好兄弟,好伙伴。從豬灣事件到導彈危機,從革命領袖 卡斯 特羅到革命狂人切格瓦拉,從濃郁綿長的雪茄到甜潤芬芳的朗姆,從溫柔浪漫的 倫巴 到熱情似火的薩薩,從美麗迷人的 哈瓦那 到戒備森嚴的 關塔那摩 ,太多獨特而充滿年代感的標簽貼在了這個 加勒比海 中的彈丸之國。
菲德爾 卡斯 特羅Fidel Castro, 古巴 革命的領導者, 古巴 社會主義的締造者,世界上被暗殺次數最多的紀錄保持者,曼德拉似的傳奇人物,上世紀世界政壇的風雲人物。
切格瓦拉Che Guevara,一名 阿根廷 羅薩里奧 的麻風病醫生,騎著一輛破舊的摩托車走南闖北,親眼目睹了 拉丁美洲 人民的嗷嗷待哺和社會形態的千瘡百孔,懷著滿腔熱血,積極投身 古巴 革命浪潮,拉開了第三世界共產主義運動的序幕。
La Vida Es Un Carnaval(人生就是一場狂歡節),這首薩薩舞曲從大學聽到工作,從 中國 聽到 阿根廷 ,從 阿根廷 聽到 哥倫比亞 ,從 哥倫比亞 聽到 古巴 ,富有哲理的歌詞,熱情奔放的旋律,演唱者Celia Cruz走進了我的音樂世界,瞬間對 古巴 有了更強烈的嚮往。作為薩薩皇后(La Reina de la Salsa),Celia Cruz在西語世界乃至北美樂壇都擁有極高的地位,多次拉丁格萊美獎項也讓她登上了 洛杉磯 格萊美博物館的榮譽殿堂。
醫療外交令 古巴 舉國上下引以為豪,很難想象一個如此貧窮的國度竟然在醫療衛生事業取得如此傲人的成就。 委內瑞拉 已故總統查韋斯, 阿根廷 前總統克裡斯蒂娜, 阿根廷 傳奇球星馬拉多納等等,都曾在 古巴 進行療養。當下肺炎疫情肆虐 意大利 , 古巴 也在第一時間派出了醫療小分隊進行馳援,其醫學造詣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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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 古巴 ,我能想到的太多太多,單是社會主義的頭銜就足以令我瘋狂。
在世界霸主 美國 的眼皮下風雨飄搖半個多世紀, 古巴 社會層面到底是什麼樣?經濟封鎖帶給這個國家的影響到底有多大?計劃經濟下的人生百態是什麼樣?一系列心中的結亟待被一一解開。
拉美生活多年,無數次計劃 古巴 之行,種種原因都未能成行。恰好2019年有這麼一個契機,期盼已久的革命之旅開啟了,買了兩年多的印有 卡斯 特羅和切格瓦拉的T恤終於可以穿了,帥氣!
古巴 位於 加勒比海 西北 部,人口1200萬,是世界上僅有的幾個實行計劃經濟的國家之一,流通兩種貨幣: 古巴 人使用的土幣CUP和外國人專用的可兌換貨幣CUC(Peso Cubano Convertible),1CUC=25CUP,1CUC也約等於1USD,這也是為什麼 古巴 旅行並不便宜的原因,所有消費完全可以視作美金計價。
西班牙 殖民時期有過 非洲 黑奴販賣史,因此我們印象中 古巴 人基本都是黑人,其實不然。據官方統計,白人占比65%,黑人10%,黑白混血24%,華裔1%。其實不難理解,這裡畢竟曾是 西班牙 殖民地,白人占多數也不足為奇,從 卡斯 特羅兄弟倆就看得出來。切格瓦拉就別算進去了,人家可是 阿根廷 人。
與我同行的有三個家庭十來號人,為充分利用每一天,我必須認真做好行程安排。由於 古巴 的方方面面都遠落後於其他正常國家,所以攻略的制定花了我不少時間和精力。從航班到巴士,從民宿到酒店,從換匯到通信,從旅行卡到上網卡,一系列瑣碎但重要的事情必須一一落實。
首先是航班:從 波哥大 到 哈瓦那 就那麼幾趟,我們人多勢眾,小孩也多,時間比較倉促,返程路線也比較多元:一個家庭去 美國 ,一個家庭在 哈瓦那 多待一天,一個家庭原路返回 波哥大 ,我要去 巴拿馬 開會。費了老大勁才搞定,終於理解旅行社工作人員的辛苦了。
其次是民宿:閱讀了很多攻略, 古巴 游特色之一便是入住民宿,體驗原汁原味 古巴 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條件簡陋,到底有多簡陋?物資匱乏,到底有多匱乏?人 民樂 觀,到底有多樂觀?只有和 古巴 當地人住在一起,才會有自己的感受和體會。本想自己找,但有同事聯繫了 古巴 代表處的一個 中方 幫忙,她給我們推薦了三家民宿,既然“搞定”了,我們就放心了,誰知最後的結果刷新了我的三觀,讓我怒火中燒。
接著是大巴:三種選擇,一是宇通客車VIAZUL,二是旅行社Cubanacan,三是旅行社Gaviota。我們選擇絕大多數游客乘坐的宇通的VIAZUL,在此為我們 中國 企業點贊。預定時,官網不知出了什麼問題,總是失敗,後來讓 古巴 那位同事幫忙在旅行社訂好了。旅游高峰期,價格是平時的兩倍,算了,有車就不錯了,在這個資源匱乏的國家,啥都緊張,別無選擇。
最後是換匯:網上說用歐元兌換CUC比用美金划算,我們就準備了些歐元,同時又備了些美金,齊活了。
從 波哥大 飛 哈瓦那 兩個半小時,購買旅行卡是所有攻略中共同提到的,無旅行卡無法入境 古巴 。候機時我反覆詢問工作人員在哪購買旅行卡,他們打了好多電話確認說持 中國 護照的旅客無須購買,這個回答讓我一臉蒙逼。我問了三次,他們回答我三次“不用買”,好像 中國 人有什麼特權似的。
登機時我依然不放心,問空乘,他們說不清楚,打電話給值機人員,和之前答覆一致。越想越不對勁,在飛機機艙關閉前幾分鐘,我果斷上前要求購買旅行卡,他們見我如此堅定,就同意了。
碰上不專業的人真是一件讓人惱火的事,為了不影響我旅行的心情,飛機馬上起飛,我沒有當面羞辱他們,換做平時,我絕對罵得他們臉面全無。
提到 哈瓦那 , 邁阿密 有一個社區就叫“小 哈瓦那 ”Little Habana,我當時在這裡晃蕩了一下午,不僅瞭解了 古巴 移民在 美國 的生活,也觀摩了 古巴 雪茄生產的流程。因為歷史原因,在 美國 生活著約250萬合法及非法 古巴 人,而大部分又集中在距離 古巴 最近的 佛羅里達 州的東南角 邁阿密 。
抵達 哈瓦那 Jose Martí國際機場,雖然又小又破,但比想象中的好一點。
入境戳一般蓋在護照上,由於美古關係的特殊性,為規避游客入境 美國 的風險, 古巴 政府允許游客自由選擇,可以蓋在護照上,也可以蓋在旅行卡上。我們統一動作,全蓋在了旅行卡上。
古巴 游客真是多,機場內外人山人海。
我們換了匯,叫了車,駛向 哈瓦那 。
路上可以看到很多老舊的樓房,活脫脫一幅 中國 八十年代的景象,童年時光歷歷在目,宛如一場夢幻純真的年代秀。
卡斯 特羅和切格瓦拉的頭像隨處可見,“革命”與“勝利”(Revolución & Victoria)的字眼無數次映入眼帘,車輪不斷向 哈瓦那 駛進,放佛進入了戰火連天的紅色年代,又仿佛回到了激情燃燒的革命歲月,我迫不及待要揭開這個國家神秘的面紗。
第一天:尋找民宿、尋找酒店、夜游 哈瓦那
同事介紹的三家民宿我們一一到訪,不但沒有人,連鬼都沒有,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給同事打電話也不接,硬是把我們一行十多人活生生地放在烈日下無情地暴曬。答應別人的事就要上心,自己沒這個能力就不要輕易允諾,這是最起碼的道理。
我對這個姑娘的所作所為和極不負責任的態度感到震驚,她能在我們公司工作令我詫異,我要是她的領導,早把她幹掉了。
無奈,只能臨時找酒店入住。司機帶我們嘗試了無數家酒店,很遺憾都是滿客。最後在攜程上才訂到離市區較遠的Melía酒店,一人一晚一千多人民幣,雖然有點貴,但有地兒棲身就不錯了。這家酒店的亮點是提供免費網絡,這在世界任何一個國家都是最基本的配套,但在 古巴 就是一種奢侈。
晚餐,在酒店吃了點東東,一杯莫吉托Mojito讓我心曠神怡,雞尾酒中的一股清流。
飯後,在 哈瓦那 老城溜達了一圈,日落美得醉人,橘黃色的陽光灑在Malecón的海平面,陣陣微風,真是舒服。
這裡的夜晚不寂寞,一批批游客徜徉在破舊的老建築群中,酒吧門庭若市生意不錯,手工藝品店掛滿了切格瓦拉的文化衫, 古巴 小孩兒三五成群地打鬧嬉戲,薩薩舞廳音樂雖已響起,但時候尚早,夜生活還未開始,所以空無一人。
街頭巷尾,從半開半閉的門戶和支離破碎的窗框望去,可以清晰地窺探 古巴 人民的家庭風貌,簡陋、破爛、寒酸,即使用最過分的詞彙來形容都不過分,和這個經濟高速發展的嶄新年代顯得那麼格格不入。
回到酒店,站在陽臺欣賞深夜的 哈瓦那 ,倒也萬家燈火,平靜而祥和。
第二天:日游 哈瓦那 、老爺車環游 哈瓦那
Melía酒店有專車往返老城區,司機是個看似七八十歲的矮瘦老頭,一路邊開車邊用毫無丹田之氣的虛弱聲音向我們介紹大巴駛過的一座座重要建築。為難老大爺了,這麼大歲數還在辛勤工作。
教堂廣場Plaza de la Catedral:老 哈瓦那 五大廣場之一,我們觀光的起點,也是殖民藝術博物館Museo de Arte Colonial所在地。
哈瓦那 大教堂Catedral de la Habana:巴 洛克 風格,和 巴拿馬 老城區的教堂非常相似。我去過的教堂可能不少於一百座了,也沒有宗教信仰,所以繞了一圈就離開了。
五分錢酒館La Bodeguita del Medio:不可或缺的打卡聖地,曾有無數世界名流光顧,最讓酒館聲名大噪的就屬大文豪海明威了,生前多次來到這裡品嘗著名的雞尾酒莫吉托Mojito,留下了珍貴的手稿“My mojito in La Bodeguita,My daiquirí in El Floridita(我的莫吉托在Bodeguita,我的得其利在Floridita)”。至於是否真為海明威親筆所寫,一直存在爭議,因為他生前並非Bodeguita的常客。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事實也好,傳說也罷,都阻擋不了無數慕名前來的游客,只為能像海明威一樣在這裡品嘗 古巴 的招牌莫吉托。
名人效應體現得淋漓盡致。
直到現在我都不解為什麼 中國 人稱之為“五分錢酒館”,僅有的四個 西班牙 語單詞中沒有一個是“五分錢”的意思。我向來是一個嚴謹的人,眼裡不摻沙子的人,稀里糊塗的事我不接受,所以我必須把它的由來搞清楚,別人一問三不知可以,但我必須給自己一個交代。
百度谷歌了幾十篇文章,只有一篇對酒館名稱進行瞭解釋,與維基百科講解一致。
歷史上, 古巴 的酒館一般開在街頭或結尾,很少在街道中央。但這家酒館例外,開在了街道中間,因此得名La Bodeguita del Medio(Medio是中間的意思)。
至於為什麼是“五分錢”,有網友說海明威在那個年代喝一杯莫吉托只需五分錢,但文章指出 中國 人錯誤地認為Medio是五分錢的意思,為了方便記憶,美其名曰“五分錢酒館”。
我國人民非凡的創造力令我佩服,還沒搞清楚真相就按照自己的理解給人家安了一個莫須有的綽號,還不斷散播以此證明自己的水平,情何以堪啊。
在此,我奉勸大家不要人云亦云,不要誤人子弟,要實事求是,要敢於質疑,更要忠於事實。
我們到達酒館時還沒開門,眾多游客已在外守候多時了,為節省時間,欣賞了酒館外的塗鴉後我們就離開了。
武器廣場Plaza de Armas: 哈瓦那 老城區最古老的廣場,這裡有黑人婦女身著鮮艷的民族服飾,手提五彩花籃與游客合影賺取小費,和 哥倫比亞 卡塔赫納 一模一樣。
古巴 國父雕像Estatua de Carlos Manuel Céspedes。
第二端點宮El Palacio del Segundo Cabo。
哈瓦那 總督府Palacio de los Capitanes Generales:現為 古巴 城市博物館。
皇家軍隊城堡Castillo de la Real Fuerza:和 卡塔赫納 的San Felipe城堡類似,歷史上都是保 和平 ,衛祖國,就是保家鄉。
聖佛朗西斯科廣場Plaza de San Francisco de Asís:又一座古老的廣場,1761年, 哈瓦那 市長Jose Martin Felix視這座廣場為 哈瓦那 最漂亮的地方。
聖佛朗西斯科修道院Convento de San Francisco de Asís:一座修建了200多年才完工的巴 洛克 風格建築。
兩個世界酒店Hotel Ambos Mundos:又一個與海明威相關的地方,當年他就住在511房間,在這裡誕生了《死在午後》,開啟了《 非洲 的青山》和《有錢人和沒錢人》。酒店大堂牆壁上掛滿了海明威的照片、簽名以及與 卡斯 特羅的合影。
在這裡發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我主管在拍照時將自己的腰包放在了沙發上,離開時忘記帶走,直到走出酒店二十多米才突然察覺,立馬飛奔回酒店,工作人員將包收起來了,還給我們時一切都在,只是,現金不翼而飛。
工作人員說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沒有攝像頭,無從查起。我們知道再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雖然我們心知肚明就是這些人拿走的。
老廣場Plaza Vieja:非常開闊,四周有很多餐廳和酒吧,晚上還有樂隊表演。
哈瓦那 老城區La Habana Vieja告一段落,1982年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為世界文化遺產。
摩 羅城 堡Parque Histórico Morro y Cabana:修建在海邊的軍事據點,夜晚的 燈塔 照耀著黎明前的海洋,指明瞭社會主義前進的方向,看來我已經被洗腦洗得差不多了。
聖何塞 手工藝品市場Feria de Artesanía de San José: 哈瓦那 三大集市之首,位於港口處,內部使用鋼架搭建,據說使用了當時最先進的技術。
這裡的手工藝品琳琅滿目,但最醒目,最絢爛,最具特色,最具紀念意義的非 古巴 油畫莫屬。眾多 古巴 元素躍然紙上,如切格瓦拉、老爺車、雪茄、朗姆酒、 哈瓦那 老城區、國會大廈、黑人婦女、 巴拉德羅 海灘等等,濃墨重彩,眼花繚亂。我精心挑選了一幅融合了切格瓦拉、老爺車以及 古巴 街頭的中型油畫,愛不釋手。
海濱大道Malecón:人們休閑放鬆看日出日落的好地方,也是三五成群年輕人的聚集地,夜幕低垂,紅燈綠燈,霓虹多耀眼,那歌聲輕輕迴響迎接好夜晚。
漫步於此,不僅可以欣賞美麗的風光,享受醉人的海風,還可以直觀地瞭解 古巴 人民枯燥單調的娛樂生活,網絡尚未普及,智能手機尚未普及,酒吧夜店雖然存在,但對大多數 古巴 人來說是無法企及的,基本是為外國游客準備的。
生活終究是五彩繽紛的,何況拉丁民族本來生性就熱情奔放,即便沒有更好的去處,沒有多元化的發泄方式,生活還是要繼續,歌照樣唱,舞照樣跳。所以,海濱大道就成了理想之地,也成為 哈瓦那 夜晚一道亮麗的風景線,熱鬧、開心、單純、接地氣。
來到 古巴 不體驗老爺車那就白來了,漂亮、帥氣、拉風,獨一無二。
五顏六色的像甲殼蟲似的年久失修的生產於上個世紀五十年代的一輛輛可愛的老爺車在 哈瓦那 著名景點成群的停靠,只為等待絡繹不絕前來體驗的外國游客。
我們選了紅黃藍三輛,心情無比激動,當敞篷的老爺車載著我們經過Malecón時,那風情萬種的體驗足以令腎上腺素激增,歡呼聲、叫喊聲,別提有多興奮了,難怪《速度於激情8》會在這裡取景。
一路行駛,司機一路講解,講解 古巴 的國家歷史,講解各個建築的歷史,所有背後的故事都離不開革命,離不開 美國 製裁,更離不開社會主義,不由自主感嘆這個國家的特殊和被主流世界遺棄的悲慘命運。
老爺車駛過富麗堂皇的 哈瓦那 大劇院Gran Teatro de la Habana,駛過著名的國會大廈El Capitolio,駛過地標性建築 哈瓦那 國家酒店Hotel Nacional de Cuba。在經過La Floridita時,我要求下車拍照,因為這裡和Bodeguita del Medio一樣出名,也是海明威生前常來的地方,這裡的雞尾酒得其利Daiquirí是他最喜歡的。
接著,我們來到了最最最讓人激動的革命廣場Plaza de la Revolución。
這座72000平米的廣場是世界上最大的廣場之一,因1959年 古巴 革命聞名。這裡有 古巴 著名詩人、政治家何塞馬蒂Jose Martí的雕像,在 古巴 內政部大樓正面是 大名 鼎鼎的切格瓦拉Che Guevara的浮雕,還有“直到永遠的勝利”Hasta la Victoria Siempre的口號,旁邊的 古巴 通信部大樓於2009年揭幕了革命家卡米洛 西恩富戈斯 Camilo Cienfuegos的浮雕,與切格瓦拉左右呼應,右下角鐫刻著“幹得不錯,菲德爾!”Vas bien Fidel!
革命廣場是 卡斯 特羅生前經常發表演講的地方,也是 古巴 人民在重大事件和重要節日時的聚集地,同時也是2016年 卡斯 特羅逝世後的追悼會舉辦地。
切格瓦拉的畫像最為震撼,這張由 古巴 攝影師Korda於1960年拍攝的照片如今已成為永恆的經典,成為切格瓦拉最著名的照片,通過油畫、文化衫、軍帽等一系列衍生品在世界範圍廣泛流傳,造成了一種文化現象。
你可以不知道切格瓦拉,但你一定在某年某月某日的某個場合見到過他的照片,而這張照片,正是革命廣場上懸掛的。
切格瓦拉的單純、瘋狂以及他在社會主義革命浪潮中的價值如何去評價,見仁見智,但他的革命氣概與領袖魅力以及他在文化產業中經久不衰的影響力吸引著我,震撼著我。
還記得2018年,我讀完他的《摩托日記》在部門進行了讀書分享,書中很多節點讓我回憶起 阿根廷 生活的點點滴滴。
我喜歡切格瓦拉原因極為簡單:他是革命狂人、他是 阿根廷 人、他是唯一一位在文化領域赫赫有名的革命家,他曾到訪 中國 並被周恩來接見。
如同我欣賞查韋斯一樣,他是反美鬥士,他是演說家,他是幽默的政治家,他有著獨特的領袖魅力,他曾七次訪華,所以,他去世後我專門去 委內瑞拉 駐 阿根廷 使館進行緬懷。
但拉美人民卻視以上二位為惡魔,從政治層面我認同,但我欣賞他們的點不在於此,特此說明。
老爺車的體驗雖令人熱血沸騰,但畢竟是上個世紀五十年代的產物,經歷了近七十年的磕磕絆絆,在各種零部件七拼八湊後依然作為交通工具使用,舒適度和安全性可想而知。一路下來,刺鼻的汽油味兒撲面而來,把我熏的頭痛難忍,但革命鬥志讓我堅持下來了,因為,我們必須將革命進行到底。
第三天: 巴拉德羅
第四天: 巴拉德羅
第五天:海濱大道、酒吧體驗
從 巴拉德羅 返回 哈瓦那 ,最後兩天我必須完成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瞭解 古巴 人民真實的生活和想法,以便更加客觀的評價 古巴 的社會形態和民風民生。
這次,我們入住 哈瓦那 最高級的酒店: 古巴 國家酒店Hotel Nacional de Cuba。
酒店於1930年建成,歷史悠久,古典優雅,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入世界記憶名錄,曾有無數世界名流入住。酒店一樓的名人牆掛滿了照片,如前 英國 首相 丘吉爾 、 阿根廷 前總統克裡斯蒂娜、 阿根廷 傳奇球星馬拉多納、 智利 前總統巴切萊特、 好萊塢 大導演斯皮爾伯格、 好萊塢 著名影星馬龍白蘭度、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馬爾克斯等等。
酒店還有一處醒目的宣傳欄,九張照片中有三張與 中國 相關,分別是江澤民、李鵬和胡錦濤的到訪,可見中古的 友誼 有多深,情誼有多重。
酒店步行至海濱大道只需三分鐘,絕佳的地理位置極 大方 便了我的微服私訪。
夜晚,很多人在這裡聚集,有扎堆的年輕人、有熱戀的情侶、有悠閑地抽著雪茄的老年人,有提著竹筐的街頭小販,還有像我這樣的外國背包客。
一路走去,總有人向你打招呼或找你攀談,正好給我了與他們零距離交流的好機會。我先後同三位 古巴 人交談了,知曉了在 美國 全面經濟封鎖下的民生,知曉了他們對社會主義的真實感受,知曉了 古巴 人對 卡斯 特羅等革命領袖的態度與評價,知曉了當下新一代 古巴 年輕人對生活與未來的期許和嚮往:逃離 古巴 是很多人痴迷的終極目標Salir del país es la obsesión de muchos cubanos。
隨著話題的不斷深入,人們的回答讓我心情沉重,貧窮是可怕的,因為它使你麻木,當你改變不了現狀時,就會絕望。就像蘇芮《一樣的月光》中悲天憫人的吶喊:是我們改變了世界,還是世界改變了我和你?在 古巴 ,任憑你如何放肆的思索與質問,都改變不了貧窮的命運。
漫步到一家路邊小酒吧,點了一杯莫吉托,與服務員聊起來了,同樣的話題,同樣的答案。
臨近午夜,來到了一家著名的夜店,正如 古巴 人告訴我的,裡面絕大多數是外國人,本地人很難消費的起。
整個晚上,和我交談的 古巴 人不少於十個,可以感受到他們正兒八經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每個人都請求我給他們幾塊錢,或者請他們喝杯莫吉托,或者乾脆讓我帶他們走。夜店保安見我穿著拖鞋不允許我進入,門外好幾個小伙子說可以提供租鞋服務,他們脫下自己的鞋讓我穿,只求我能給他們幾塊錢,如果不是真的窮瘋了,也不會這麼“無所不用其極”。
古巴 大多數酒店、酒吧、商店、企業都是國有,所以大多數 古巴 人民都在國有單位上班,最新數據顯示, 古巴 工資的中位數只有40美金,280人民幣,窮不窮三歲小孩都想象的到。
曾在一個偏學術的微信公眾號看到了一篇關於 古巴 的文章,光是標題就很勁爆:《 古巴 缺衣少食?No,那隻是謠言!》。
讀罷,與其他朋友一樣,被刺激得難以忍受,毫不留情地寫下了我的評論:一個國家的貧窮與否,是否缺衣少食不是你在一個 古巴 家庭吃了幾頓飯就可以妄下結論的。寫文章有自己的感情色彩無可厚非,但斷言一個國家的貧富是需要用數據說話的,沒有數據的支撐就下結論完全站不住腳。 古巴 人均GDP你看過嗎? 古巴 平均工資你看過嗎? 古巴 的社會百態你調研過嗎?作者作為一名高校研究生,寫出這種低級水平的文章實在令人汗顏,一來顯示她的學術層次有多低,二來也證明瞭她的導師有多爛。而轉載這篇文章的公眾號算是比較知名的拉美智庫,竟然不加審查評估就發出來,也是比較奇葩的。
隨後,很多曾在 古巴 留學或生活過的朋友對我的留言紛紛點贊,並批評了這位女研究生。
另外, 古巴 在世界上是出了名的XX服務大國,Malecón無數Jinetero/Jinetera見到外國人就雙眼放光,想方設法為他們提供服務,這些我就不便細說了。
第六天:購買雪茄、漫步老城
來到 古巴 不嘗雪茄相當於來到 北京 不嘗烤鴨,雖然我不抽煙,但 古巴 雪茄如雷貫耳的名氣還是早有所聞的。以前在 阿根廷 的雪茄店里買過 阿根廷 雪茄、雪茄和 古巴 雪茄,全都送人了,有些人懂雪茄,所以知道怎麼抽,有些人啥都不懂,把雪茄當香煙抽,然後說抽不慣,勁太大了。這次我買的所有雪茄一個都不送,自己留著,要不然好東西都讓他們給糟蹋了。
哈瓦那 最有名的雪茄店是帕塔加斯雪茄工廠Real Fábrica de Tabacos Partagás,品牌齊全,應有盡有。
我在 巴拉德羅 已經買了Cohíba、Guatanamera、Romeo y Julieta和H.UPMANN,這次只買了一盒Habanos。
雪茄代表著奢華,代表著格調,代表著地位,世界上多少呼風喚雨的大人物都是瘋狂的雪茄愛好者, 比如 “生命已盡,雪茄不熄”的 丘吉爾 、傳奇革命鬥士 卡斯 特羅、老人與海的海明威、蓓蕾帽的切格瓦拉、上帝之手的馬拉多納等等。
即將離開 古巴 ,最後幾小時我冒著烈日獨行於 哈瓦那 老城,一座座破敗不堪的老建築和隨處可見的牆壁上充滿命色彩的標語,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你,這是一個特殊的國度,一個奇葩的國度,一個至今仍是計劃經濟的國度,一個被美帝封鎖了半個多世紀的國度,也是一個千瘡百孔的國度。
標語之一:Un Pueblo Hecho Para Vencer(我們是一個為勝利而鑄就的民族);
標語之二:Brillamos Con Luz Propia(用自己的燈火讓自己發光);
標語之三:En La Unión Esta La Fuerza(團結就是力量);
標語之四:Nos Une El Barrio(社區把我們凝聚在一起);
有人說 古巴 雖窮,但人民是幸福的。
果真如此嗎?那隻能說你沒來過 古巴 。
或許,曬著太陽,抽著雪茄,喝著朗姆,跳著薩薩,是幸福的。但歡樂後的沉默中,破爛的樓宇,冰冷的牆壁,荒唐的工資,匱乏的物資,與世隔絕的封閉,落後於現代社會幾十年的現狀,還能說是幸福的嗎?
走進一家小飯店,喝了兩杯橙汁,和服務員小妹聊了起來。她說這家店是私有的,目前 古巴 政府正在慢慢放開私有經濟,允許小部分人創業,但占大頭的依然是國有企業。互聯網也剛剛放開,但智能手機和網絡費用很高,大多數 古巴 人依然無福消受。
小姑娘幫我將CUC兌換成CUP,按照 古巴 人民的標準來收費,也算在臨走時“享受”了一次難能可貴的國民待遇。
末了,小姑娘主動加了我的Facebook,回到 波哥大 ,時不時的發消息給我,說希望我在 古巴 玩得開心。
說到 古巴 飲食,大龍蝦是首選,我們天天吃,頓頓吃,物美價廉,大家一定不能錯過,一定不能在生命中留下遺憾。
古巴 之行,收穫頗豐,終身難忘。
這是一次特殊的旅行,直撞心靈的旅行,感悟人生的旅行。
古巴 ,我一定會再去的。
菲德爾 卡斯 特羅Fidel Castro, 古巴 革命的領導者, 古巴 社會主義的締造者,世界上被暗殺次數最多的紀錄保持者,曼德拉似的傳奇人物,上世紀世界政壇的風雲人物。
切格瓦拉Che Guevara,一名 阿根廷 羅薩里奧 的麻風病醫生,騎著一輛破舊的摩托車走南闖北,親眼目睹了 拉丁美洲 人民的嗷嗷待哺和社會形態的千瘡百孔,懷著滿腔熱血,積極投身 古巴 革命浪潮,拉開了第三世界共產主義運動的序幕。
La Vida Es Un Carnaval(人生就是一場狂歡節),這首薩薩舞曲從大學聽到工作,從 中國 聽到 阿根廷 ,從 阿根廷 聽到 哥倫比亞 ,從 哥倫比亞 聽到 古巴 ,富有哲理的歌詞,熱情奔放的旋律,演唱者Celia Cruz走進了我的音樂世界,瞬間對 古巴 有了更強烈的嚮往。作為薩薩皇后(La Reina de la Salsa),Celia Cruz在西語世界乃至北美樂壇都擁有極高的地位,多次拉丁格萊美獎項也讓她登上了 洛杉磯 格萊美博物館的榮譽殿堂。
醫療外交令 古巴 舉國上下引以為豪,很難想象一個如此貧窮的國度竟然在醫療衛生事業取得如此傲人的成就。 委內瑞拉 已故總統查韋斯, 阿根廷 前總統克裡斯蒂娜, 阿根廷 傳奇球星馬拉多納等等,都曾在 古巴 進行療養。當下肺炎疫情肆虐 意大利 , 古巴 也在第一時間派出了醫療小分隊進行馳援,其醫學造詣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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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 古巴 ,我能想到的太多太多,單是社會主義的頭銜就足以令我瘋狂。
在世界霸主 美國 的眼皮下風雨飄搖半個多世紀, 古巴 社會層面到底是什麼樣?經濟封鎖帶給這個國家的影響到底有多大?計劃經濟下的人生百態是什麼樣?一系列心中的結亟待被一一解開。
拉美生活多年,無數次計劃 古巴 之行,種種原因都未能成行。恰好2019年有這麼一個契機,期盼已久的革命之旅開啟了,買了兩年多的印有 卡斯 特羅和切格瓦拉的T恤終於可以穿了,帥氣!
古巴 位於 加勒比海 西北 部,人口1200萬,是世界上僅有的幾個實行計劃經濟的國家之一,流通兩種貨幣: 古巴 人使用的土幣CUP和外國人專用的可兌換貨幣CUC(Peso Cubano Convertible),1CUC=25CUP,1CUC也約等於1USD,這也是為什麼 古巴 旅行並不便宜的原因,所有消費完全可以視作美金計價。
西班牙 殖民時期有過 非洲 黑奴販賣史,因此我們印象中 古巴 人基本都是黑人,其實不然。據官方統計,白人占比65%,黑人10%,黑白混血24%,華裔1%。其實不難理解,這裡畢竟曾是 西班牙 殖民地,白人占多數也不足為奇,從 卡斯 特羅兄弟倆就看得出來。切格瓦拉就別算進去了,人家可是 阿根廷 人。
與我同行的有三個家庭十來號人,為充分利用每一天,我必須認真做好行程安排。由於 古巴 的方方面面都遠落後於其他正常國家,所以攻略的制定花了我不少時間和精力。從航班到巴士,從民宿到酒店,從換匯到通信,從旅行卡到上網卡,一系列瑣碎但重要的事情必須一一落實。
首先是航班:從 波哥大 到 哈瓦那 就那麼幾趟,我們人多勢眾,小孩也多,時間比較倉促,返程路線也比較多元:一個家庭去 美國 ,一個家庭在 哈瓦那 多待一天,一個家庭原路返回 波哥大 ,我要去 巴拿馬 開會。費了老大勁才搞定,終於理解旅行社工作人員的辛苦了。
其次是民宿:閱讀了很多攻略, 古巴 游特色之一便是入住民宿,體驗原汁原味 古巴 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條件簡陋,到底有多簡陋?物資匱乏,到底有多匱乏?人 民樂 觀,到底有多樂觀?只有和 古巴 當地人住在一起,才會有自己的感受和體會。本想自己找,但有同事聯繫了 古巴 代表處的一個 中方 幫忙,她給我們推薦了三家民宿,既然“搞定”了,我們就放心了,誰知最後的結果刷新了我的三觀,讓我怒火中燒。
接著是大巴:三種選擇,一是宇通客車VIAZUL,二是旅行社Cubanacan,三是旅行社Gaviota。我們選擇絕大多數游客乘坐的宇通的VIAZUL,在此為我們 中國 企業點贊。預定時,官網不知出了什麼問題,總是失敗,後來讓 古巴 那位同事幫忙在旅行社訂好了。旅游高峰期,價格是平時的兩倍,算了,有車就不錯了,在這個資源匱乏的國家,啥都緊張,別無選擇。
最後是換匯:網上說用歐元兌換CUC比用美金划算,我們就準備了些歐元,同時又備了些美金,齊活了。
從 波哥大 飛 哈瓦那 兩個半小時,購買旅行卡是所有攻略中共同提到的,無旅行卡無法入境 古巴 。候機時我反覆詢問工作人員在哪購買旅行卡,他們打了好多電話確認說持 中國 護照的旅客無須購買,這個回答讓我一臉蒙逼。我問了三次,他們回答我三次“不用買”,好像 中國 人有什麼特權似的。
登機時我依然不放心,問空乘,他們說不清楚,打電話給值機人員,和之前答覆一致。越想越不對勁,在飛機機艙關閉前幾分鐘,我果斷上前要求購買旅行卡,他們見我如此堅定,就同意了。
碰上不專業的人真是一件讓人惱火的事,為了不影響我旅行的心情,飛機馬上起飛,我沒有當面羞辱他們,換做平時,我絕對罵得他們臉面全無。
提到 哈瓦那 , 邁阿密 有一個社區就叫“小 哈瓦那 ”Little Habana,我當時在這裡晃蕩了一下午,不僅瞭解了 古巴 移民在 美國 的生活,也觀摩了 古巴 雪茄生產的流程。因為歷史原因,在 美國 生活著約250萬合法及非法 古巴 人,而大部分又集中在距離 古巴 最近的 佛羅里達 州的東南角 邁阿密 。
抵達 哈瓦那 Jose Martí國際機場,雖然又小又破,但比想象中的好一點。
入境戳一般蓋在護照上,由於美古關係的特殊性,為規避游客入境 美國 的風險, 古巴 政府允許游客自由選擇,可以蓋在護照上,也可以蓋在旅行卡上。我們統一動作,全蓋在了旅行卡上。
古巴 游客真是多,機場內外人山人海。
我們換了匯,叫了車,駛向 哈瓦那 。
路上可以看到很多老舊的樓房,活脫脫一幅 中國 八十年代的景象,童年時光歷歷在目,宛如一場夢幻純真的年代秀。
卡斯 特羅和切格瓦拉的頭像隨處可見,“革命”與“勝利”(Revolución & Victoria)的字眼無數次映入眼帘,車輪不斷向 哈瓦那 駛進,放佛進入了戰火連天的紅色年代,又仿佛回到了激情燃燒的革命歲月,我迫不及待要揭開這個國家神秘的面紗。
第一天:尋找民宿、尋找酒店、夜游 哈瓦那
同事介紹的三家民宿我們一一到訪,不但沒有人,連鬼都沒有,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給同事打電話也不接,硬是把我們一行十多人活生生地放在烈日下無情地暴曬。答應別人的事就要上心,自己沒這個能力就不要輕易允諾,這是最起碼的道理。
我對這個姑娘的所作所為和極不負責任的態度感到震驚,她能在我們公司工作令我詫異,我要是她的領導,早把她幹掉了。
無奈,只能臨時找酒店入住。司機帶我們嘗試了無數家酒店,很遺憾都是滿客。最後在攜程上才訂到離市區較遠的Melía酒店,一人一晚一千多人民幣,雖然有點貴,但有地兒棲身就不錯了。這家酒店的亮點是提供免費網絡,這在世界任何一個國家都是最基本的配套,但在 古巴 就是一種奢侈。
晚餐,在酒店吃了點東東,一杯莫吉托Mojito讓我心曠神怡,雞尾酒中的一股清流。
飯後,在 哈瓦那 老城溜達了一圈,日落美得醉人,橘黃色的陽光灑在Malecón的海平面,陣陣微風,真是舒服。
這裡的夜晚不寂寞,一批批游客徜徉在破舊的老建築群中,酒吧門庭若市生意不錯,手工藝品店掛滿了切格瓦拉的文化衫, 古巴 小孩兒三五成群地打鬧嬉戲,薩薩舞廳音樂雖已響起,但時候尚早,夜生活還未開始,所以空無一人。
街頭巷尾,從半開半閉的門戶和支離破碎的窗框望去,可以清晰地窺探 古巴 人民的家庭風貌,簡陋、破爛、寒酸,即使用最過分的詞彙來形容都不過分,和這個經濟高速發展的嶄新年代顯得那麼格格不入。
回到酒店,站在陽臺欣賞深夜的 哈瓦那 ,倒也萬家燈火,平靜而祥和。
第二天:日游 哈瓦那 、老爺車環游 哈瓦那
Melía酒店有專車往返老城區,司機是個看似七八十歲的矮瘦老頭,一路邊開車邊用毫無丹田之氣的虛弱聲音向我們介紹大巴駛過的一座座重要建築。為難老大爺了,這麼大歲數還在辛勤工作。
教堂廣場Plaza de la Catedral:老 哈瓦那 五大廣場之一,我們觀光的起點,也是殖民藝術博物館Museo de Arte Colonial所在地。
哈瓦那 大教堂Catedral de la Habana:巴 洛克 風格,和 巴拿馬 老城區的教堂非常相似。我去過的教堂可能不少於一百座了,也沒有宗教信仰,所以繞了一圈就離開了。
五分錢酒館La Bodeguita del Medio:不可或缺的打卡聖地,曾有無數世界名流光顧,最讓酒館聲名大噪的就屬大文豪海明威了,生前多次來到這裡品嘗著名的雞尾酒莫吉托Mojito,留下了珍貴的手稿“My mojito in La Bodeguita,My daiquirí in El Floridita(我的莫吉托在Bodeguita,我的得其利在Floridita)”。至於是否真為海明威親筆所寫,一直存在爭議,因為他生前並非Bodeguita的常客。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事實也好,傳說也罷,都阻擋不了無數慕名前來的游客,只為能像海明威一樣在這裡品嘗 古巴 的招牌莫吉托。
名人效應體現得淋漓盡致。
直到現在我都不解為什麼 中國 人稱之為“五分錢酒館”,僅有的四個 西班牙 語單詞中沒有一個是“五分錢”的意思。我向來是一個嚴謹的人,眼裡不摻沙子的人,稀里糊塗的事我不接受,所以我必須把它的由來搞清楚,別人一問三不知可以,但我必須給自己一個交代。
百度谷歌了幾十篇文章,只有一篇對酒館名稱進行瞭解釋,與維基百科講解一致。
歷史上, 古巴 的酒館一般開在街頭或結尾,很少在街道中央。但這家酒館例外,開在了街道中間,因此得名La Bodeguita del Medio(Medio是中間的意思)。
至於為什麼是“五分錢”,有網友說海明威在那個年代喝一杯莫吉托只需五分錢,但文章指出 中國 人錯誤地認為Medio是五分錢的意思,為了方便記憶,美其名曰“五分錢酒館”。
我國人民非凡的創造力令我佩服,還沒搞清楚真相就按照自己的理解給人家安了一個莫須有的綽號,還不斷散播以此證明自己的水平,情何以堪啊。
在此,我奉勸大家不要人云亦云,不要誤人子弟,要實事求是,要敢於質疑,更要忠於事實。
我們到達酒館時還沒開門,眾多游客已在外守候多時了,為節省時間,欣賞了酒館外的塗鴉後我們就離開了。
武器廣場Plaza de Armas: 哈瓦那 老城區最古老的廣場,這裡有黑人婦女身著鮮艷的民族服飾,手提五彩花籃與游客合影賺取小費,和 哥倫比亞 卡塔赫納 一模一樣。
古巴 國父雕像Estatua de Carlos Manuel Céspedes。
第二端點宮El Palacio del Segundo Cabo。
哈瓦那 總督府Palacio de los Capitanes Generales:現為 古巴 城市博物館。
皇家軍隊城堡Castillo de la Real Fuerza:和 卡塔赫納 的San Felipe城堡類似,歷史上都是保 和平 ,衛祖國,就是保家鄉。
聖佛朗西斯科廣場Plaza de San Francisco de Asís:又一座古老的廣場,1761年, 哈瓦那 市長Jose Martin Felix視這座廣場為 哈瓦那 最漂亮的地方。
聖佛朗西斯科修道院Convento de San Francisco de Asís:一座修建了200多年才完工的巴 洛克 風格建築。
兩個世界酒店Hotel Ambos Mundos:又一個與海明威相關的地方,當年他就住在511房間,在這裡誕生了《死在午後》,開啟了《 非洲 的青山》和《有錢人和沒錢人》。酒店大堂牆壁上掛滿了海明威的照片、簽名以及與 卡斯 特羅的合影。
在這裡發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我主管在拍照時將自己的腰包放在了沙發上,離開時忘記帶走,直到走出酒店二十多米才突然察覺,立馬飛奔回酒店,工作人員將包收起來了,還給我們時一切都在,只是,現金不翼而飛。
工作人員說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沒有攝像頭,無從查起。我們知道再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雖然我們心知肚明就是這些人拿走的。
老廣場Plaza Vieja:非常開闊,四周有很多餐廳和酒吧,晚上還有樂隊表演。
哈瓦那 老城區La Habana Vieja告一段落,1982年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為世界文化遺產。
摩 羅城 堡Parque Histórico Morro y Cabana:修建在海邊的軍事據點,夜晚的 燈塔 照耀著黎明前的海洋,指明瞭社會主義前進的方向,看來我已經被洗腦洗得差不多了。
聖何塞 手工藝品市場Feria de Artesanía de San José: 哈瓦那 三大集市之首,位於港口處,內部使用鋼架搭建,據說使用了當時最先進的技術。
這裡的手工藝品琳琅滿目,但最醒目,最絢爛,最具特色,最具紀念意義的非 古巴 油畫莫屬。眾多 古巴 元素躍然紙上,如切格瓦拉、老爺車、雪茄、朗姆酒、 哈瓦那 老城區、國會大廈、黑人婦女、 巴拉德羅 海灘等等,濃墨重彩,眼花繚亂。我精心挑選了一幅融合了切格瓦拉、老爺車以及 古巴 街頭的中型油畫,愛不釋手。
海濱大道Malecón:人們休閑放鬆看日出日落的好地方,也是三五成群年輕人的聚集地,夜幕低垂,紅燈綠燈,霓虹多耀眼,那歌聲輕輕迴響迎接好夜晚。
漫步於此,不僅可以欣賞美麗的風光,享受醉人的海風,還可以直觀地瞭解 古巴 人民枯燥單調的娛樂生活,網絡尚未普及,智能手機尚未普及,酒吧夜店雖然存在,但對大多數 古巴 人來說是無法企及的,基本是為外國游客準備的。
生活終究是五彩繽紛的,何況拉丁民族本來生性就熱情奔放,即便沒有更好的去處,沒有多元化的發泄方式,生活還是要繼續,歌照樣唱,舞照樣跳。所以,海濱大道就成了理想之地,也成為 哈瓦那 夜晚一道亮麗的風景線,熱鬧、開心、單純、接地氣。
來到 古巴 不體驗老爺車那就白來了,漂亮、帥氣、拉風,獨一無二。
五顏六色的像甲殼蟲似的年久失修的生產於上個世紀五十年代的一輛輛可愛的老爺車在 哈瓦那 著名景點成群的停靠,只為等待絡繹不絕前來體驗的外國游客。
我們選了紅黃藍三輛,心情無比激動,當敞篷的老爺車載著我們經過Malecón時,那風情萬種的體驗足以令腎上腺素激增,歡呼聲、叫喊聲,別提有多興奮了,難怪《速度於激情8》會在這裡取景。
一路行駛,司機一路講解,講解 古巴 的國家歷史,講解各個建築的歷史,所有背後的故事都離不開革命,離不開 美國 製裁,更離不開社會主義,不由自主感嘆這個國家的特殊和被主流世界遺棄的悲慘命運。
老爺車駛過富麗堂皇的 哈瓦那 大劇院Gran Teatro de la Habana,駛過著名的國會大廈El Capitolio,駛過地標性建築 哈瓦那 國家酒店Hotel Nacional de Cuba。在經過La Floridita時,我要求下車拍照,因為這裡和Bodeguita del Medio一樣出名,也是海明威生前常來的地方,這裡的雞尾酒得其利Daiquirí是他最喜歡的。
接著,我們來到了最最最讓人激動的革命廣場Plaza de la Revolución。
這座72000平米的廣場是世界上最大的廣場之一,因1959年 古巴 革命聞名。這裡有 古巴 著名詩人、政治家何塞馬蒂Jose Martí的雕像,在 古巴 內政部大樓正面是 大名 鼎鼎的切格瓦拉Che Guevara的浮雕,還有“直到永遠的勝利”Hasta la Victoria Siempre的口號,旁邊的 古巴 通信部大樓於2009年揭幕了革命家卡米洛 西恩富戈斯 Camilo Cienfuegos的浮雕,與切格瓦拉左右呼應,右下角鐫刻著“幹得不錯,菲德爾!”Vas bien Fidel!
革命廣場是 卡斯 特羅生前經常發表演講的地方,也是 古巴 人民在重大事件和重要節日時的聚集地,同時也是2016年 卡斯 特羅逝世後的追悼會舉辦地。
切格瓦拉的畫像最為震撼,這張由 古巴 攝影師Korda於1960年拍攝的照片如今已成為永恆的經典,成為切格瓦拉最著名的照片,通過油畫、文化衫、軍帽等一系列衍生品在世界範圍廣泛流傳,造成了一種文化現象。
你可以不知道切格瓦拉,但你一定在某年某月某日的某個場合見到過他的照片,而這張照片,正是革命廣場上懸掛的。
切格瓦拉的單純、瘋狂以及他在社會主義革命浪潮中的價值如何去評價,見仁見智,但他的革命氣概與領袖魅力以及他在文化產業中經久不衰的影響力吸引著我,震撼著我。
還記得2018年,我讀完他的《摩托日記》在部門進行了讀書分享,書中很多節點讓我回憶起 阿根廷 生活的點點滴滴。
我喜歡切格瓦拉原因極為簡單:他是革命狂人、他是 阿根廷 人、他是唯一一位在文化領域赫赫有名的革命家,他曾到訪 中國 並被周恩來接見。
如同我欣賞查韋斯一樣,他是反美鬥士,他是演說家,他是幽默的政治家,他有著獨特的領袖魅力,他曾七次訪華,所以,他去世後我專門去 委內瑞拉 駐 阿根廷 使館進行緬懷。
但拉美人民卻視以上二位為惡魔,從政治層面我認同,但我欣賞他們的點不在於此,特此說明。
老爺車的體驗雖令人熱血沸騰,但畢竟是上個世紀五十年代的產物,經歷了近七十年的磕磕絆絆,在各種零部件七拼八湊後依然作為交通工具使用,舒適度和安全性可想而知。一路下來,刺鼻的汽油味兒撲面而來,把我熏的頭痛難忍,但革命鬥志讓我堅持下來了,因為,我們必須將革命進行到底。
第三天: 巴拉德羅
第四天: 巴拉德羅
第五天:海濱大道、酒吧體驗
從 巴拉德羅 返回 哈瓦那 ,最後兩天我必須完成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瞭解 古巴 人民真實的生活和想法,以便更加客觀的評價 古巴 的社會形態和民風民生。
這次,我們入住 哈瓦那 最高級的酒店: 古巴 國家酒店Hotel Nacional de Cuba。
酒店於1930年建成,歷史悠久,古典優雅,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入世界記憶名錄,曾有無數世界名流入住。酒店一樓的名人牆掛滿了照片,如前 英國 首相 丘吉爾 、 阿根廷 前總統克裡斯蒂娜、 阿根廷 傳奇球星馬拉多納、 智利 前總統巴切萊特、 好萊塢 大導演斯皮爾伯格、 好萊塢 著名影星馬龍白蘭度、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馬爾克斯等等。
酒店還有一處醒目的宣傳欄,九張照片中有三張與 中國 相關,分別是江澤民、李鵬和胡錦濤的到訪,可見中古的 友誼 有多深,情誼有多重。
酒店步行至海濱大道只需三分鐘,絕佳的地理位置極 大方 便了我的微服私訪。
夜晚,很多人在這裡聚集,有扎堆的年輕人、有熱戀的情侶、有悠閑地抽著雪茄的老年人,有提著竹筐的街頭小販,還有像我這樣的外國背包客。
一路走去,總有人向你打招呼或找你攀談,正好給我了與他們零距離交流的好機會。我先後同三位 古巴 人交談了,知曉了在 美國 全面經濟封鎖下的民生,知曉了他們對社會主義的真實感受,知曉了 古巴 人對 卡斯 特羅等革命領袖的態度與評價,知曉了當下新一代 古巴 年輕人對生活與未來的期許和嚮往:逃離 古巴 是很多人痴迷的終極目標Salir del país es la obsesión de muchos cubanos。
隨著話題的不斷深入,人們的回答讓我心情沉重,貧窮是可怕的,因為它使你麻木,當你改變不了現狀時,就會絕望。就像蘇芮《一樣的月光》中悲天憫人的吶喊:是我們改變了世界,還是世界改變了我和你?在 古巴 ,任憑你如何放肆的思索與質問,都改變不了貧窮的命運。
漫步到一家路邊小酒吧,點了一杯莫吉托,與服務員聊起來了,同樣的話題,同樣的答案。
臨近午夜,來到了一家著名的夜店,正如 古巴 人告訴我的,裡面絕大多數是外國人,本地人很難消費的起。
整個晚上,和我交談的 古巴 人不少於十個,可以感受到他們正兒八經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每個人都請求我給他們幾塊錢,或者請他們喝杯莫吉托,或者乾脆讓我帶他們走。夜店保安見我穿著拖鞋不允許我進入,門外好幾個小伙子說可以提供租鞋服務,他們脫下自己的鞋讓我穿,只求我能給他們幾塊錢,如果不是真的窮瘋了,也不會這麼“無所不用其極”。
古巴 大多數酒店、酒吧、商店、企業都是國有,所以大多數 古巴 人民都在國有單位上班,最新數據顯示, 古巴 工資的中位數只有40美金,280人民幣,窮不窮三歲小孩都想象的到。
曾在一個偏學術的微信公眾號看到了一篇關於 古巴 的文章,光是標題就很勁爆:《 古巴 缺衣少食?No,那隻是謠言!》。
讀罷,與其他朋友一樣,被刺激得難以忍受,毫不留情地寫下了我的評論:一個國家的貧窮與否,是否缺衣少食不是你在一個 古巴 家庭吃了幾頓飯就可以妄下結論的。寫文章有自己的感情色彩無可厚非,但斷言一個國家的貧富是需要用數據說話的,沒有數據的支撐就下結論完全站不住腳。 古巴 人均GDP你看過嗎? 古巴 平均工資你看過嗎? 古巴 的社會百態你調研過嗎?作者作為一名高校研究生,寫出這種低級水平的文章實在令人汗顏,一來顯示她的學術層次有多低,二來也證明瞭她的導師有多爛。而轉載這篇文章的公眾號算是比較知名的拉美智庫,竟然不加審查評估就發出來,也是比較奇葩的。
隨後,很多曾在 古巴 留學或生活過的朋友對我的留言紛紛點贊,並批評了這位女研究生。
另外, 古巴 在世界上是出了名的XX服務大國,Malecón無數Jinetero/Jinetera見到外國人就雙眼放光,想方設法為他們提供服務,這些我就不便細說了。
第六天:購買雪茄、漫步老城
來到 古巴 不嘗雪茄相當於來到 北京 不嘗烤鴨,雖然我不抽煙,但 古巴 雪茄如雷貫耳的名氣還是早有所聞的。以前在 阿根廷 的雪茄店里買過 阿根廷 雪茄、雪茄和 古巴 雪茄,全都送人了,有些人懂雪茄,所以知道怎麼抽,有些人啥都不懂,把雪茄當香煙抽,然後說抽不慣,勁太大了。這次我買的所有雪茄一個都不送,自己留著,要不然好東西都讓他們給糟蹋了。
哈瓦那 最有名的雪茄店是帕塔加斯雪茄工廠Real Fábrica de Tabacos Partagás,品牌齊全,應有盡有。
我在 巴拉德羅 已經買了Cohíba、Guatanamera、Romeo y Julieta和H.UPMANN,這次只買了一盒Habanos。
雪茄代表著奢華,代表著格調,代表著地位,世界上多少呼風喚雨的大人物都是瘋狂的雪茄愛好者, 比如 “生命已盡,雪茄不熄”的 丘吉爾 、傳奇革命鬥士 卡斯 特羅、老人與海的海明威、蓓蕾帽的切格瓦拉、上帝之手的馬拉多納等等。
即將離開 古巴 ,最後幾小時我冒著烈日獨行於 哈瓦那 老城,一座座破敗不堪的老建築和隨處可見的牆壁上充滿命色彩的標語,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你,這是一個特殊的國度,一個奇葩的國度,一個至今仍是計劃經濟的國度,一個被美帝封鎖了半個多世紀的國度,也是一個千瘡百孔的國度。
標語之一:Un Pueblo Hecho Para Vencer(我們是一個為勝利而鑄就的民族);
標語之二:Brillamos Con Luz Propia(用自己的燈火讓自己發光);
標語之三:En La Unión Esta La Fuerza(團結就是力量);
標語之四:Nos Une El Barrio(社區把我們凝聚在一起);
有人說 古巴 雖窮,但人民是幸福的。
果真如此嗎?那隻能說你沒來過 古巴 。
或許,曬著太陽,抽著雪茄,喝著朗姆,跳著薩薩,是幸福的。但歡樂後的沉默中,破爛的樓宇,冰冷的牆壁,荒唐的工資,匱乏的物資,與世隔絕的封閉,落後於現代社會幾十年的現狀,還能說是幸福的嗎?
走進一家小飯店,喝了兩杯橙汁,和服務員小妹聊了起來。她說這家店是私有的,目前 古巴 政府正在慢慢放開私有經濟,允許小部分人創業,但占大頭的依然是國有企業。互聯網也剛剛放開,但智能手機和網絡費用很高,大多數 古巴 人依然無福消受。
小姑娘幫我將CUC兌換成CUP,按照 古巴 人民的標準來收費,也算在臨走時“享受”了一次難能可貴的國民待遇。
末了,小姑娘主動加了我的Facebook,回到 波哥大 ,時不時的發消息給我,說希望我在 古巴 玩得開心。
說到 古巴 飲食,大龍蝦是首選,我們天天吃,頓頓吃,物美價廉,大家一定不能錯過,一定不能在生命中留下遺憾。
古巴 之行,收穫頗豐,終身難忘。
這是一次特殊的旅行,直撞心靈的旅行,感悟人生的旅行。
古巴 ,我一定會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