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雄走讀在柬埔寨——巴戎寺

我們在巴戎寺看了一個多小時淺浮雕，出來到停車場喝椰子汁。
小攤的桌子旁有一男人喝椰子，很和善地說這椰子不錯。
我們坐在一起後，才知道他在 法國 波爾多 。
我們聊起了當地的紅酒酒莊。不過我坦陳自己更喜歡 意大利 的巴洛洛。
他說自己出生在 柬埔寨 金變，今年六十二歲左右。
我立刻敏感起來，問他在什麼時候離開 金邊 的？
1975年。
我脫口而出：你真幸運。
因為，1975年4月17日，赤柬攻占 金邊 ，把 金邊 人全部趕到農村與集中營。
如果是，他今天不會在我面前出現了，說不定我會在 金邊 的集中營博物館看到他的遺照。
他和父親母親祖母，當年一起逃到了 法國 。
他的父親是 金邊 蒸餾廠的，應該是酒廠？
我很想知道他們他們是在4月還是3月離開 金邊 的。
我反覆問他。
他的回答就是1975年。
兒子在旁提醒我：他不願回憶這段心碎的往事。
我就問他在 法國 乾什麼呢？
他說從事電信工作，但已經退休了。
2008年，他首次回到故鄉。
我問他，回來感受的最大變化是什麼？
他離開 金邊 至少15歲了，應該對當時的家鄉有記憶。
他笑笑說是物價。
我理解，我看過一些 柬埔寨 過去的資料，幾十年前 柬埔寨 幣瑞爾是很值錢的，現在1美元摺合4000瑞爾。
我剛來 柬埔寨 ，對瑞爾沒什麼概念，反正都用美元。
但偶然兩次瑞爾小費的經歷，讓我知道它在自己人民心中的地位。
一次是在酒店，我問了服務員幾句話，兜里有1000瑞爾，我也沒思索，就給了他。
沒想到他非常快地說：你把它作為紀念吧。
我迅速明白了，從兜里掏了1美元給他。
前幾天，去洞里莎湖坐船，每人20美元，已經很貴了。我離開時，給了還是孩子的司機2000瑞爾，他接受的也是非常猶豫。以後還是給美元小費吧。
那男人說完物價巨邊，突然意味深長地說：他在 柬埔寨 已經沒有親人了。
我猜測他曾經在這塊土地上是有親人的，未必全是自然死亡吧？
他說來 吳哥窟 兩次了，他喜歡拍照，他決定巴戎寺最美。尤其是日出之後，人們還在吳哥寺，這裡最為人少。
他來 柬埔寨 一個月了，馬上還要去 老撾 和 泰國 很多時間。
畢竟是 柬埔寨 人，對 東南亞 是有感情的。
他與太太一起來的，他太太已經來過，在酒店休息了。
我說自己馬上要去 越南 了。
他說不喜歡 胡志明市 ，大卻沒什麼意思。相比之下， 河內 有點意思。
這和我的印象恰恰想反。
他沒來過 上海 。
我歡迎他來。
他說在 法國 看過幾部有關舊 上海 的電影。他說我的 上海 發音與 法國 發音不同，就像 北京 的發音也不同。
我們合影，再見。 在巴戎寺高處的第二迴廊的淺浮雕差多了。已經中午，太 陽高 照。我們沒有導游，每幅作品的細節都是自己找到的，有點像拼圖。 第一迴廊中腳蹬車輪，頭頂人等雜技表演 第一迴廊的象戰 巴戎寺的外形像山峰，裡面有數不清的溝溝坎坎 巴戎寺的門形形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