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泊爾EBC+Cho La, Gokyo(Ri), Renjo Pass 2017.04.28啟
此處缺少照片,當時吃飯最重要。沒拍。
餐廳的爐火很旺,在雪裡走了一天的濕手套回房間時都烘幹了。(手套是被雪淋濕的?不記得了。)我們開始吃晚飯時,餐廳里只有兩三個登山或看書或低聲的交談著。等我們美美的吃飽回去休息時,餐廳里除了背夫、店主及員工,就剩我們3個了。等我卸妝、護膚完畢,做好睡前取暖護理後躺下時,已經是當地時間夜裡1點半了。記得登山期間我的睡覺時間差不多都是1點以後,12點左右的時候不多。
Mike留給我的暖寶寶很好用,後來幾天那麼冷,幸好他留給我的暖寶寶了。每天晚上睡前腳底下各放一支,肚子上再放一個。在拿到Mike給的暖寶寶之前,每天晚上把白天喝水的小水瓶裝滿開水,先放腳底下暖腳,腳不涼了時再放到肚子上或捧在手裡睡。每天還鋪著防潮墊。鋪了防潮墊後只蓋一床被子就非常暖和了,完全不需要像之前壓兩床被子了,身上壓的被子少,自然也休息的好。
第十天Dzonglha4840>CholaPass5420>Dragnag由於 尼泊爾 語發音音譯成英文字母的差別,有些村莊的名字都是兩個拼法,但發音相似。網 上海 拔數據也是不一致:有說Dragnag 4,700m的,有說4,500m的。
打包兩個人的背包仍然是我每天早晨出發前的例行公事。今天早晨竟然出奇的我是第一個打包好的,而且比他們兩個還快很多。這也是半個月的行程中除了第一天早晨以外我第一次先準備好,等隊友出發。背夫Pasan說今天預計我們會在路上花費9個小時,為了在天黑前到達,早晨7點出發。
過了走不動那一段後的風景 (一)走不動出發後我走不動,肌肉一直發不出來力,懶懶的,不想走,我就慢慢悠悠的挪動。環顧著四周,非常安靜,冰涼的早晨。淡淡的雪輕輕的停留在地面上,為我們腳下的地毯鑲嵌了層薄薄的銀紗。融化的雪水堆積在水窪里,結了一層不算厚也不算薄的冰。有幾個早我們出發的人走在前面,已經快開始爬大石堆了。這個村子坐落在山谷里。今天的路況是先要在平路上走一段,大概要2-3個小時的路程後就開始上升,真正開始進入神聖的Cho La Pass. 埡口是一個觀景台,在那裡視野開闊,可以越過所有矮的山峰看到更遠的遠方。然後就是下山,一樣走緩坡路去村寨。 結的冰花
我好想把背包摘掉就在這大山裡慵懶的度過一天,身上一點走的動力都沒有。遠方的路不斷的向我招手,雖然慢,但我仍像被巨大的磁力吸引一樣慢慢的朝著磁芯的方向邁近。
就這麼慢慢悠悠的在路上晃了快1個小時,看到走在我前面的三個人停下了,DJ坐在一顆石頭上休息。哇,我加快步子,他們是在等我了。
這張不知道是哪天拍的了。輕裝。
我趕上他們之後劍崎問我怎麼了,我說走不動。
背夫問我頭疼嗎,我回答不。
DJ臉色陰沉並嚴肅的說按照這個速度走今天估計走不到埡口,即使過了埡口也走不到下一個村寨,(正反都是走不到。)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不如趁天色還早退回村莊直接下山。
我可不要這麼急著下山,我可不要把盼了大半年的希望之火在這最後一刻被掐滅,心裡有一萬個不忍。而且我既沒發燒也沒明顯的高反癥狀,只是肌肉沒有力量。我說應該是我的肌肉還沒熱起來,再走走身體徹底醒過來,肌肉熱起來應該就好了。
“那你到時候既到不了(Dragnag村寨)也下不去(山)!還留在原地!”說著DJ張開雙臂做了個本來是太極中一個西瓜,一切兩半,一個給你一個給我的拳法中的初始動作,結果他沒有做切西瓜的動作而是做了一個迅速用力碾壓的肢体語言。西瓜沒被切成兩半,被捏成了西瓜汁,西瓜被擠成了爛西瓜。
看客大概蒙了,因為和他爬過幾座山,對他有一定的瞭解,容我慢慢解釋一下。他的意思是如果我繼續堅持這麼走,雖然能過埡口,但天黑前走不到過埡口後的第一個村寨。(,這兩個村寨的距離很遠,中間再沒其他的歇腳點。)另外一層意思就是:如果我堅持走,過兩三個小時後發現自己走不了需要撤回,那樣的話我們只能退回到昨天晚上住的村寨: Dzonglha,當天再也不能繼續往山下撤了,Dzonglha距離下一個下山路線上的村寨Lubuche也很遠。這樣我們就相當於在路上耽誤了一天,我們的時間有限。
我聽出了他的擔憂,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以他的脾氣也不會相信我過一段時間體能會恢復的話。只能折中。“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如果一個小時之後還是沒有改善的話就回撤。如果一個小時後好所轉就繼續走。”這樣我至少可以做一下嘗試,多一些時間也多一個機會,最壞的打算今天也能下撤到Lubuche. DJ看我這樣堅持也做了讓步。這就意味著我們對今天的終點未知。
(二)離別劍崎是後加入的隊友,見狀說他先走一步。合隊是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而且加入的這種神一樣的隊友。拆隊這件事我完全沒意料到,當時心裡嗡的一下子,突然很失落。在一起吵吵鬧鬧走了差不多一周的時間了。事先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馬然就要少一個隊友,而且是神一樣靠譜的隊友,一下子沒有依靠的感覺。雖然出發前打算就兩個人走,路上隨緣撿與被撿。但是一起爬山朝夕相處的日子所產生的磁場能卻是實實在在。既然要分開,那我們在此別過。
我還沒緩過神來的時候,劍崎就把充電板、充電寶等還給我,邁開流水般的步子逆勢而上。他和我們約定他會在埡口等我們1.5個小時。(埡口是午餐時間和地點。)如果能看到我們,就是緣分未盡;如果等不到我們,這裡就是最後一別。是否能夠再相聚,只有天說了算。(不過我當時心理的想法是我們可能會追上你的,不在埡口,也在下來Cho La埡口村子。)
帶著失落,默默的背上包出發。腦海裡閃出,好像也來不及閃出各種鏡頭。“明年十月再來!”劍崎在前面大聲的拋出最後一句話。安慰我的話,哪有那麼容易說明年十月再來就真的能明年十月再來。(我們在前幾天說過下次來就選十月份,十月份的天氣會更好一些,看到風景的幾率會更大。這次在Chhukung Ri, Kala Pathar都沒看到風景)後來才知道DJ見我當時的狀況在我追上他們之前就萌生了下撤的想法。相應的,劍崎離隊也變成情理之中的事。 今天天氣晴朗,空中少有雲朵出沒。平時在天氣好的時候背夫都會把我們落下很遠後再停下來等我們。現在背夫走的也不快了,跟著我們的節奏走在我們後面。可能過了20分鐘左右,走在旁邊的背夫Pathan對我說:It's possible. (你可以的。)肌肉慢慢的都回來了,變成我自己的肌肉。今天的路程可以按原計划走了。我瞭解自己的身體狀況,一直熱身不起來有很多原因:(1)昨天午飯時間因為能量消耗完了非常不舒服晚上需要多休息;(2)下午日落前還走錯了一段路,天黑前有段走得特別的快,心裡怕野生動物出沒,恐懼消耗了額外的能量和氧;(3)到了營地掌勺一小時。上面的這些看上去冗餘又複雜。四個字“休息不夠”,就是罪魁禍首。 太陽越過山丘,天空更藍,藍到醉人;地面更白,白到令人欲罷不能。腳下的路逐漸開始爬升。DJ和背夫見我狀態好,爬大石頭時爬的比DJ快了,也就不管我了安心的自己走。走到一個風口(叫什麼口,是避風的口),風景特別特別的惹人,新鮮的雪把整個世界都包裹上聖潔的白色,一塵不染,令人心曠神怡。背夫和DJ在前面走著,我就在後面慢慢跟著,時不時停下來沿路拍著照片,錄著視頻,感受著這一切自然饋贈的美。與他們的距離時而近,時而遠。心裡已經完全沒有了當時和劍崎分開時的惆悵,暫時忘記了劍崎離隊的事,被周圍的一切填滿了滿滿的幸福感。 (三)重逢終於離著那片陡峭的石頭越來越近了,上去那個大石頭坡就是Cho La Pass 了。快中午時,山裡又規律性的開始起霧了,“D————J—————!”劍崎的聲音,這裡的通信真的是靠吼的。“D————J————!”又一聲通信。“哎————!”走在後面的DJ應到。抬頭向石頭上望著,一個黑點,看不清是不是藍衣服(他的衣服是藍色的。)“哎呀,反正也沒喊我,就不需要答應了。”(哎~,原來我也有小女生的嫉妒心。)哇!好激動!我們又見面啦!又可以繼續一起走啦!恨不得跑過去給一個緊緊的擁抱。奈何高海拔大山為屏障,等爬上去的時候情緒也差不多平靜了。 像久別重逢的家人一樣劍崎把我和DJ照顧的無微不至:又給給我們煮水,又讓我們坐到避風的地方。我們走到Cho la Pass的石堆前雲還只是絲絲點點,等我們上去的時候整個Cho la pass都被厚厚的雲層籠罩了,起風了,風很大。(這就是典型的高海拔山裡氣候特征。)劍崎拍了很多照片,分享給我們看。他在上面獃了兩個半鐘頭了,過足了癮。 下山剛下到一點點時濃密的雲團又俏皮的退下了,世界又回到了童話里的冬天,滿世界的雪白。唯獨踩踏出的下山路上有些地方的雪已經融化了,滲著水。雪後石頭路上下山很滑,很多石頭很松,沒有合適的落腳點,有些地方需要先蹲下同時用登山杖撐一下才可以邁腳。又回到了之前的自然組合:我和劍崎走在前面,背夫在後面陪著DJ。今天帶的DJ的透明風鏡,雖然風鏡能隔一些紫外線,但下山的時尤其是下亂石坡那段還是被地面反射的光刺的眼睛微微做痛,脹的感覺。下山後在等DJ的當兒,超過了前面一波 以色列 的青年團,他們在平路的亂石堆沒辨別好路,完美的繞了個遠,他們沒有嚮導也沒有背夫。問起後才知道本來是有的,但走到一半的時候就分隊了,嚮導陪另外一隊先下山了。後來在 盧卡拉 的機場又看到這幾個小青年,在搶登機牌的時候和機場工作人員爭論說他們在機場等了很久了,登機牌應該先給他們。具體原委後面再說。 兩個半到三個小時後到了完全沁在雲里的村寨Dragnag。在路上看到很多只野雞。果然不愧是我大 中國 來的,看到野雞時馬上問那個能吃嗎。我也是極為佩服,不論看到什麼腦海中的第一念頭竟然是能吃嗎。當然了,他說只是問問,是不會真想辦法吃的。 以下幾幅圖是從Cho La Pass 下來的山路 (四)日落抵達村莊天色還很早,下午4點左右。換上營地的休息裝束,把鞋呀,襪子呀,睡袋呀,出汗的衣服呀拿出來曬太陽。劍崎還不忘了把充電板拿出來趁機曬太陽充電。(我今天背著沒充電。)他說雲散了,讓我快出去看風景。我下樓一看,哇!純純粹粹的田園風。蔚藍的天空下,一副依托在山澗的小橋流水人家圖。煙神DJ讓我抬頭看,喔!才發現我們住的客棧西側,一座高出我們所在的海拔200多米的陡峭岩壁緊逼客棧,氣勢恢宏,逼人。看著陽光不錯,快去把我用來擦鼻涕的擦汗圍巾洗乾凈晾在石頭上。 天色正好,夕陽把最後的餘光毫無保留的灑落在這個安靜的小山村,整個村莊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更增添了她的祥和。偶爾幾個村民悠閑的坐在屋頭。這個村的屋子依順流而下的小溪而建,整齊的排列在小溪的西側,似乎是按照設計好的圖紙蓋的房子,沒有了之前一些村莊的凌亂感,我們住的客棧是村頭最上游的一戶。偶爾有幾個登山客在外面。我既不累也不餓,拿著手機沿著小溪一路而下,邊走邊拍。淡淡的炊煙從煙囪里飄出,隨風微微的散開,和屋頂的朵朵雲彩交相輝映,分不清哪個是雲,哪個是煙。 經過一個守在村頭看日落的帥小伙兒登山客。繼續走到村口,對著日落,跳到一個類似 新加坡 麥荔枝下吊橋的出口或者通往Bukit Timah的水泥樁的平臺上,其實就是用水泥築起的一塊嵌進地里水泥台, 對著夕陽做了一次既舒服又沒出汗的瑜伽。這時很多高處的山峰上又出現了經典的 日照 金山 。有些紫色的小野花兒開了。 (五)緊急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