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情與引領(威尼斯米蘭游記)

走過了 羅馬 和 佛羅倫薩 的歷史興衰,一路向北的我們卻是依然伴著似火的驕陽,透過歷史的沉重, 意大利 的風光也是一樣的動人,不見了金黃的麥田,取而代之的是亞平寧山脈的雄姿,蔓延至山腰的綠樹是她隨風的裙擺,影影約約可以看見風車的倩影,她們攪動著 意大利 中部迷人的氣息,分割著 地中海 的溫潤和北部的狂野,讓每一個路過的游者浮想聯翩,這是一種和翡冷翠所不同的愛情滋味,是美的,是靚麗的,讓我也無法承受。
現在,我站在了 威尼斯 的街頭,這是一座藍色的浪漫絢麗之城。
遠離了中世紀 歐洲 紛亂的戰火,這裡成了當時 意大利 的“世外 桃源 ”。這裡的風景留給了獨特的地理構造和淳樸熱情的民風。當初,這裡也是一個被稱作“ 威尼斯 共和 國”的地方,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難民的諾亞方舟”,是個有那麼一些混亂和無比卑微的地方;一來歷史氣息缺失了許多,二來沒有王公貴族的眷戀,這裡似乎是“永無出頭之日”了——直到,這裡被那成天喜歡偷學藝術的上帝給發現了,他自私無比,把這裡造得雞犬不寧:嗯,美得雞犬不寧。
清晨的 意大利 ,蒙在霧色之中,空氣都不由自主地為了 威尼斯 而甜了起來,但是若說這微甘的氣息只營造出一種美妙的氣氛,那蔚藍的瀉湖才是讓人精神一振的“特效藥”。初晨的微光之下,是愛與朦朧編織出的水波,金光片片,不像 溫德米爾 湖上沉在水中的金色片片, 威尼斯 的美麗讓我一眼就看出了她的飄渺與浮華,海鷗的叫聲哪怕是隔閡著厚厚的一扇的大巴車窗玻璃也分外清晰,她們像是當初 威尼斯 共和 國安分排外的國民,她們有自己獨特的產業,有自己的生存之道,那順其自然的生存之道。
如果說 羅馬 和 佛羅倫薩 給了我歷史的厚重, 威尼斯 則是無與倫比的美景和地道的 意大利 風情。港灣里停著一艘艘郵輪和可愛的貢多拉, 威尼斯 之真正意義上的 水城 ,瀉湖中的座座孤島因為水而相連,因為水而唇齒相依,運河像是這裡的血管,海水是這裡的血液……在風輕月明的夏夜,伴著月光的潮汐,捲起棟棟民宿之間的海濤,輸送著血液,輸送著養料,輸送著生命。然而和我想的不同,正如 紅海 的水並非紅色那樣, 威尼斯 的海水並不是奪人眼球的明媚藍色,是一種難述的神秘,忽然感覺中文之中的“翡冷翠”似乎和這裡更配。以至於初到此地時,聯想到那些大片中的 威尼斯 ,忽然心思一冷,失落起來,就像老天發錯了貨,給我寄來了我心中的另一幅模樣。她這樣的顏色給風情萬種的 威尼斯 平添了幾分憂郁,像極了當年宮廷里的少婦,午後雕梁畫棟的愛情,但是往往得不到圓滿……沉澱著一股幽藍的翠綠,像是那些電影里女殺手的瞳孔,這裡的海水盯著我!讓我擔心這裡的美都是虛幻,笑裡藏刀地帶走了我印象里的 威尼斯 ,簡直就是一場心思縝密的美麗謀殺!調包了這個世界上絕無第二的美麗,換上另一個讓我心醉的色彩。
這裡是 水城 ,也是 意大利 的建築之都,走在聖馬可廣場上,到處都是灰毛的鴿子,鐘樓的塔尖也是他們氣息的地方,這座塔是 威尼斯 最高的建築。橘黃色的塔身被暖暖的空氣上了一層蜜,讓整個廣場甜得不行。這裡有各類藝術大家的雕塑、建築傑作,是一個本來就被時間設好了的博物館——因為時間走到 威尼斯 便邁不動腿了,她想讓這裡變成她的居所,於是時間按著自己的想法建造這座城市:不惜駐足幾萬年,鑿穿亞得里亞海岸的岩壁,放縱這碧波萬頃涌入群山,成就這一部曠世的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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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馬可廣場是這裡的中心。條條大路通 羅馬 ,而道道運河似乎都得叫 威尼斯 一聲“祖宗”,這裡水網密佈,像極了我國的 江南 ,但是作用卻大相徑庭。不懂得利用的 意大利 人用以通航,用以享受,一不小心讓這裡千百年來不變,永駐青春。 藍綠色的水織在我的心上,我的心又盛在那翹起的近乎不自然的貢多拉里,但是貢多拉又漂在哪裡呢?是這裡的一條條運河上,是這裡的血脈之上。一不小心我被這裡的美景圈住了,我走到哪裡都是水流,走到哪裡都是那一艘艘的貢多拉,走到哪裡都有《 威尼斯 商人》里的面具在售賣,走到哪裡,船就行至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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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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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尼斯 是享譽世界的 水城 ,但是在我心裡,這裡是一座讓人“心之嚮往,眼之所達”的城市,這裡有世界上幾乎最好的水港,有上帝手上都挑不出第二個的地理構造,卻沒能躲過人類粗俗而貪婪的目光,在贊美中慢慢走向覆滅。每年上升的水位線,落潮便會“原形畢露”的水下垃圾,一旦月食就統統消失的水流……這塊上帝在人間遺落的翡翠,此時卻顯得像是一種諷刺,在歷史人文和科技利益交匯的十字路口處,提醒人們不要自個兒走上嘆息橋的標誌——但是很可惜的一點就是,我們依然站在了這座橋上,卻不思悔改地鋪張浪費,消耗資源……
意大利 ,自這樣一個歷史與現代交匯點上的國度,卻也引領著時尚—— 米蘭 。
所謂風情萬種,自然不能少了時尚的蒞臨。歷史的足跡之間, 米蘭 與時尚相互碰撞,摩擦得鏗鏘有力,每年世界各地舉辦的時裝周中, 米蘭 未必是規模最大的,但一定是最重要的,被評為“最富盛名古建築”之一的 米蘭 大教堂旁,出了達 芬奇 畢生心血之結晶,還有時尚的巔峰。這裡千百年的哥特式古建築中,卻是塞滿了一個又一個潮流新奇的設計——所謂大牌,在此也只是金融的象徵,真正震撼人心的,是設計。穹頂四周,是四大洲的象徵畫作,古代的頂尖設計是現代的藝術,而現在的設計會是大教堂前上萬個日出日落之後又一種令世人敬仰的藝術嗎?我不知道,當然也沒有機會考證,只有時間那樣捨得為了 威尼斯 而放棄奔跑,才會真正理解“藝術”“歷史”兩個詞不同的深意吧!
米蘭 大教堂下,高緯度的太陽在8點鐘時仍然不願意落下,我突然對於這裡的時尚和藝術心生敬畏,因為這是人在大自然面前最後的武器,這是 意大利 才有的歷史、文藝與現代。如果說會有風為了 米蘭 停下腳步,那她是時尚的風,歷史的風,是潮流的旋風,是文藝的狂風!
意大利 一路以來的驚艷,絕非僅有美景, 米蘭 , 威尼斯 ,一個領著世界的潮流推著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一個沉澱著歷史,預示著未來——同樣的,也都在警告什麼,一些人類在發展的路上還來不及去想,來不及避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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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羅馬 的我太物質了,在 佛羅倫薩 的我太心急了,在 威尼斯 的我太傲慢浪費了,在 米蘭 的我,卻是怎麼看都有點兒保守和斑駁了。1000個人讀出1000個哈姆雷特,而我一個人就看到了4種 意大利 ,她們都是似是而非的 意大利 ,我說:她們都很“ 意大利 ”。我也可以說:她們,都算不上是 意大利 。 意大利 的人民無疑是幸福的,站在歷史和潮流的十字路口,坐擁無與倫比的美景,還熱情得不像樣子……
我不是 意大利 人,在 意大利 的這5天,我,讀不懂了。
也許非要摻和一些思考, 意大利 才會打開它的精神海關,讓你進進出出,要不然在這樣一個百變的國家面前,誰能招架的了呢?
這裡有多美,這裡有多棒?
只有再來,才能有資格探求,但是要一窺真容,恐怕一個 意大利 人也做不到。因為我想,真正的擁有是不存在的,有時連物主自己,也不能很清楚自己到底擁有何物……
這樣的一個國度,恐怕只有讓給時間去解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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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蘭大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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