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行在南亞熱帶叢林與最長海灘、喧鬧市鎮與貧瘠鄉村之間 ——2016年2月孟加拉國之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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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中的各種船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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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olgang 碼頭下客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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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客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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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olgang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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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多分鐘後,小船靠岸,轉乘旅行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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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邊的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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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掠而過的茅草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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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維修的赫桑曼濟勒粉紅清真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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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孟拉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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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拉港,雖然沒有 達卡 Madhumati港口繁華,但也很有規模。港口河面寬闊,泊位眾多。遠處河對岸停泊著多艘大貨輪,近處每一個泊位都停靠著十多艘小游輪或小艇,小船大部分封閉,側面開著小窗,艙頂欄桿圍繞,中間幾個凳子。幾根竹竿撐起一塊遮簾。
來到其中一個泊位,一艘白底藍邊的小游輪停在岸邊,船尾一葉小舟,這就是前往紅樹林三天乘坐的游船,小舟用於游船和河岸之間的擺渡。
小游船頂層為駕駛室,後面幾排椅子,側面欄桿上掛著救生圈,船尾大水罐里盛滿凈水,供做飯做菜之用。平層層艙室後面是長形餐桌,旁邊一臺水機,側面有通向頂層的簡易梯,梯子旁是洗手池,後面是衛生間,船尾是廚房,廚房旁的樓梯通往底層。
小船共有9個房艙,2個在平層,艙中各放兩張床,其餘7間在底層。底層狹長的過道兩側是房艙,有單床也有雙床,低矮狹小擁擠,房中小窗可以看到水面,雖然頂部裝有小電扇,置身其間悶熱難耐。
7個船員各就各位,有的在做開船前的準備,有的在準備晚餐。我們分別進入自己的艙房,運氣不錯,和其他三位姨媽一起入住平層的客艙,涼快多了。
阿米說船開行後將進入無通訊、無網絡信號的保護區,三天時間無法與外界聯繫,請大家抓緊剩下的十多分鐘與家人聯繫並說明情況。
看大家聯繫得差不多,阿米請大家坐下,介紹後面行程中的註意事項:因為天氣炎熱,所以大部分上岸的時間都是早上和傍晚,這個時候森林中霧氣大,走路要多小心。進入森林時要穿著深色服裝,穿長褲、旅游鞋,以避免蚊蟲叮咬,方便行走。森林中不能大聲說話,以免驚擾動物,水中有鱷魚和大蛇,不能將手腳放入水中。進入森林要註意安全,列隊前行,不要掉隊。晚上10點以後停止充電,以保證船上用電。進入保護區後,遠離村莊和人群,希望大家養好身體,順利完成旅程。
十多分鐘後,上來兩位身著軍綠色衣服、荷槍實彈的大鬍子士兵,阿米介紹說他們是森林警察,在接下來的三天時間了將與我們一起進行紅樹林保護區,負責大家的安全。前往保護區的游客,需事先將相關信息上傳,得到政府部門和軍隊同意後方可進入,所有進入紅樹林游覽的船隻,都必需配備森警。
一聲汽笛,游船駛出泊位,一艘船、22個人,開始了三天三夜無網絡、無信號、擁抱大自然的原生態之旅。
河流平緩寧靜,灰色的河面沒有漣漪也沒有波瀾,小船緩緩前行,偶爾可以見到寬闊河面上慢慢駛近的船隻,沒有鳴笛,安靜地駛過。
傍晚,夕陽照耀下,河面泛著紅光,水波輕漾,點點金輝。
夜幕降臨,黑暗中,森林上空升起一輪火紅的血月,將河水染成紅色,幾分鐘後,月亮隱入樹叢之中,一切又歸於黑暗與寧靜。
20:40,晚餐抬上桌,魚、蟹、肉等,船上廚師的手藝不錯,口味也適合。
夜晚的風有些涼,船艙外都坐不住了。船停下,我們抵達孟加拉大陸與孟加拉灣的分界口岸---科特卡,船將在這裡暫時停泊,凌晨水面平靜後繼續航行。
接下來的兩個夜晚,江海上狂風大作,雷鳴電閃,暴雨傾盆。半夜驚醒,聽著雨水敲打船舷發出的叮咚聲,感到小船的輕輕晃動,有些擔心,希望船上的日子快快過去。船工們對這樣的風雨想必見得多了,見慣不怪,風雨之夜,船停泊在相對背靜之處,雖受暴雨侵襲,但也避開了海上激烈風暴,算是給人一些安慰。
驕陽當頂不上岸時,坐在船尾,不知船行海上還是江上,看水面遼闊, 天水 相接,融為一色,感慨不已。
有一定規模的孟拉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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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們乘坐的小游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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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後的小舟,每次上岸都靠它擺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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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員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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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層空間,從簡易梯子可以上頂層,船尾為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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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層客艙——小船上最好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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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映照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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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餐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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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看我們的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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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頭放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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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船上看夕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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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平穩地在河上行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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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遇客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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駛過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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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下的河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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駛入孟加拉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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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天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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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樹林——松達班Sundarbans國家森林公園,在 庫爾納 Khulna沿 海地 帶有近600平方千米的沼澤地,擁有世界上最大的紅樹,這裡是孟加拉虎的故鄉,也是梅花鹿、鱷魚、猴子、獵豹、野豬,鬣狗以及多種鳥類的天然棲息地,阿米介紹說,目前松達班有336種樹,生活著100餘只孟加拉虎、35種哺乳動物、42種爬蟲,河中有 400種魚類,還有200多條凶殘的鹹水鱷。來孟加拉的游客,大部分都會把松達班作為重要的旅行目的地。
松達班的生態旅行,時間可長可短,船上條件相對艱苦,2-3天比較合適,沿途經過的觀測點也差不多。我們安排的行程是3天3夜。第一天傍晚上船,第四天早晨上船,度過了三天與外界隔絕的日子,在熱帶叢林的河流里,從這條河到那條河,從這個叢林到那個叢林……三天時間,經過了孟加拉灣附近的9條河流,11個觀測點(沒有都上去),在古奇卡裡、哈巴瑞、 卡拉 姆甲等地都留下了我們的足跡。除了沿岸的森林警察執勤點,偶爾見到的小漁村,沒有其他可供落腳之處,沒信號、沒網絡。除了偶爾離船上岸見到的漁民,只有同行旅伴和船員。
白天,即使在晴天里也看不到藍天,除了岸上的綠色,天空和水面呈現的都是灰色,只有太陽升起的早上或落下的傍晚,灰濛蒙的天空和水面才會泛起一片金色。夜晚,四周黑漆漆一片,除了偶爾出現的“血月”,只有電閃雷鳴和傾盆大雨。
紅樹林——松達班國家森林公園,是孟加拉灣海水侵襲形成的最大的單塊潮汐嗜鹽樹種,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為世界遺產。
與孟加拉灣相連的這些河流,岸堤大片泥沼,因海水倒灌,大部分河水也是鹹水,在泥沼地里生長的植物和動物,也都逐漸適應了這樣的生活環境。這些樹木根須龐雜,枝葉繁茂,樹冠華美,紅色的樹幹筆直挺秀,須髯相連,盤根錯節,莖節上長有密密麻麻的氣根,地上冒出大大小小堅硬的筍狀根須,保證了自己的生長髮育。樹林里的飛禽走獸,也能在帶鹽的水中生存。
大部分情況下,我們在早上7點、10點和下午4點上岸,乘上小舟,或在狹窄的河灣里緩慢兒安靜地前行,或上岸進入保護區。每次前往,總是森警前後保護全體列隊行進,稍作停留後返回。遇到河岸高的地方,要順著跨度較大的45度角的木梯從小舟向上攀爬,再沿棧道向前。
河岸上,樹木枝葉繁茂,枝條根須相間,林中陣陣鳥鳴,不時有鳥兒從頭頂飛過,或是落在枝頭樹間。泥地里,幾乎同色的小魚小蝦很難讓人發現,小蟹的紅色鉗子則很醒目。岸邊常見大大小小的猴群,為游人扔下的食物爭搶不休,最難忘一隻有“潔癖”的小猴,會將掉落泥中的食物放入水中清洗再吃下(儘管河 水裡 混著泥漿)。
在一個較大的觀測點,上到十多米高的瞭望塔4層時,聽到Y姨媽激動的呼喊聲:“孟加拉虎”,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百米外的叢林里枝葉翻動,看見奔跑的鹿群和依稀閃過的黃色大貓,眨眼間便蹤跡全無,無法判斷。阿米說這一帶確實有孟加拉虎出現過,但願所見是真。林間,也曾見到一二處虎爪印和樹幹上留下的深深的抓痕,只是時間無法判斷。
大部分岸堤,樹木枝葉繁茂,姿態傲嬌,走過齊人高的草叢時還是加快了腳步。岸上的房屋,大部分都顯破敗,但從周圍晾曬的衣物看,應是有人居住的。有些堤岸上還能看到2004年 印度 洋海嘯時留下的痕跡。
在靠近孟加拉灣的一個岸堤,一群梅花鹿從二十多米前的叢林里奔跑而過。阿米和船員 阿裡 輕輕靠前,敏捷地爬上樹,將帶有嫩葉的枝條掰下來堆在空地上。幾分鐘後,鹿群來到樹枝前,小心翼翼地邊吃邊張望,發現周圍不存在威脅,便大膽地吃起來。又來了一群鹿,頭鹿角頂角撕打起來,不一會兒功夫,敗下陣來的鹿群悻悻地離開了。
幾隻野豬在海邊不緊不慢地溜達,阿米和 阿裡 朝前走,叫了幾聲,野豬們向林中跑去,其中一隻突然改變方向,沖身後斜插過去,猛回頭,新娘驚恐尖叫聲傳來的同時,野豬怔了一下,從人群後衝進樹林,飛奔向前的新郎攏住花容失色的新娘,大家都長舒了一口氣……
第三天下午,小船走出保護區,兩個森警完成任務後返回營地。16:00,小船停靠在一個叫Joymoni 的漁村,幾個孩子已經等候在岸邊了。
一上岸,擁到身邊的孩子問帶沒帶鉛筆。事先不知道有這個安排,都沒準備,團友們拿出糖果分發給孩子們。孩子們一路跟隨,很是快樂。
建在土埂上的漁村異常貧困。坑窪不平、狹窄的泥路旁,是低矮破敗的草屋,光線昏暗,人畜混居,屋頂上、竹竿上晾曬著一些衣物,泥地上的船破破舊舊,兩個船工正在打造一條新船。
兩個瘦弱的婦女站在齊腰深的 水裡 ,拖著網濾艱難地向前走著,為了捕撈如眼睫毛一樣細小的蝦苗,幾趟後,她們將撈到的東西倒在一個盆里,一個男人用半個蚌殼舀起盆中的水,仔細辨識其中的蝦苗。幾個小時勞作,揀出來的蝦苗沒幾個,據說每個可以賣1角人民幣。
不遠處,嶄新的建築,像是現代化的工廠。
離開漁村,孩子們站在岸邊向我們招手,依依不捨……
小船繼續在河中航行,海面上白浪騰起,仔細一看,海豚歡躍,只可惜相機沒來得及拿出來,有些遺憾。
小船在岸邊停泊,沒上岸。吃過晚餐,大家聚到頂層,與船員見面交流。當晚沒有安排酒店,又在船上多住了一晚。
船員 阿裡 和兩位森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