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紅色狂想曲——送給自己的青春巡禮

在這座白色之城不需要任何嚮導，只需要朝著白色深處探尋，你很快可以發現中世紀的一座城門、一座老橋、一座教堂，經歷摩爾人與天主教的紛爭後，滄桑並未讓他們老去，而是成就了那段 西班牙 王國的。 勇敢者的嫁衣龍達 的鬥牛場是 西班牙 最古老的鬥牛場之一，建成於1785年，共花費了6年時間。 龍達 被稱為現代式鬥牛的發源地，也是鬥牛士們朝聖的地方， 西班牙 現今的鬥牛方式就是在這座鬥牛場誕生的。

這座圓形建築物併列著136根 托斯卡納 式厚重 石柱 ，令人深感歷史的沉重。 西班牙 鬥牛史上名氣顯赫的鬥牛士，如Pedro Romero 、 Antonio Ordonez等，都曾在此與蠻牛進行生死博鬥。 真的很難去評價這項 西班牙 國粹的殘酷運動，這既是一場血與沙的史詩戲劇，又是一場無法立足於現代 西班牙 王國的血腥暴行。每年， 西班牙 都會在曾經迷人的鬥牛場中舉行17000場鬥牛表演，超過40000頭牛被殺死。這場古老儀式，即使對於熱愛鬥牛的歐內斯特・海明威來說，也是一場“美妙的噩夢”。

鬥牛士這場儀式中最閃耀的騎士，披著閃著光芒的光之服，步伐、技巧與勇氣共同組成了一股力量。激怒蠻牛之後的每一次搏鬥他們都會以一系列複雜的動作回應，負責測試蠻牛力量的步行助手會拿著紅披風在蠻牛前跑來跑去，騎著馬的持矛助手會將長矛刺向蠻牛，棋手將短矛刺向牛的脖子。最終，鬥牛士會將蠻牛殺死，當然也有牛提前將披著光之服的鬥牛士撂倒。 如今越來越多的“反鬥牛”運動在 西班牙 激烈上演， 加泰羅尼亞 已經將禁止鬥牛列入法令，而對於如今大部分 西班牙 人而言，鬥牛都並不是一項受歡迎的運動。然而在上層社會，鬥牛依然風靡， 西班牙 國王胡安・ 卡洛 斯曾經明確表示：歐盟禁止鬥牛的那天，就是 西班牙 離開歐盟的那一天。 這場關於鬥牛的辯論依然在繼續，是國粹還是暴行，不同的理解都合理存在。但如果是懷著獵奇的心態走進鬥牛場，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接受這場血與沙的史詩戲劇。 還記得我在學習 西班牙 的那個時候，我的老師Shiyi告訴我們 西班牙 菜的口味可能是 歐洲 最接近中餐的。對於 西班牙 的美食，最讓人知曉的大概就是tapas了。對於 西班牙 人而言，tapas不僅僅代表一種餐飲類別，也代表著一種生活方式。

很難找到一個中文詞彙可以抓住“Tapas”的精神——這並不是某一具體食物，而是一個類別的統稱，雖然大部分的翻譯都指向“ 西班牙 小食”，也許物理層面上的確是這樣，但是總覺得Tapas不止於此。

傳說很久很久以前， 西班牙 的國王病了，吃不進大餐，只想吃些輕便小餐。於是大廚做了幾道拿手小點，國王吃得非常開心，故下令酒吧的Happy Hour 時間（一般是傍晚6點到8點）也要上這樣的小食，全民同享。這便是Tapas的由來。 但Tapas的本意並非是小食，而是酒吧里侍者端酒上來時蓋在酒盃上的蓋子。

在 西班牙 語里，tapas 就是英文“Cover"的意思。國王之所以為這些輕便小食也取名為Tapas，意即它們也要隨著酒一起跟著上。此後，國王發現自從Tapas發明之後，整個國家醉酒的人變少了，於是這個辦法得到了 地中海 沿岸各國的仿效。 由於Tapas的隨意性很強，因而並沒有定論說Tapas必要包含什麼。廚房裡有什麼、廚師想做什麼、廚師的手藝特色等等都可以讓每家酒吧的出品非常不一樣，頗有我們“私房菜”的概念。

另外，由於當年 羅馬 人從東面進入 西班牙 帶來了橄欖，阿拉伯人從南面帶來了土豆、辣椒和蔬菜，使得當時以海鮮為主的 西班牙 菜餚變得豐富，Tapas的口味也變得更加多樣性。 在如今的 西班牙 ，一間酒吧人氣旺不旺，通常也就意味著它們出品的Tapas味道好不好。

而愛玩的 西班牙 人，在下班至正式晚餐的兩三個小時之間，常常會串4個吧，每間酒吧來一杯酒加一道Tapas。“半個晚上串下來，如果飯量不大的人，沒準也就飽了。” 在 龍達 ，真正可以體會這險峻景緻的並不在雄偉新橋之上，而是需要深入山谷而下，深入未知的探尋中。這段路並不艱難，這也並不是只有一條通往未知的道路，但不管你往哪個方向，你總能找到一個恰到好處的角度，仰望巍峨壯觀的 龍達 。 摩爾人的最後嘆息時光的齒輪到達 格拉納達 時，內達華雪山還未蘇醒。這片荒涼的大地在舊時光的折角上的油墨如同吉普賽人的弗拉門戈，舞步在權力的角逐間驚艷四座，即使這是摩爾人在 伊比利亞半島 最後的輓歌。

“你的輓歌， 格拉納達 ，由星辰唱響，從天堂次穿你黑色的心。”

格拉納達 人的祖先就居住在如今的 阿爾拜 辛，公元711年摩爾人趕走了西哥特人。在 科爾多瓦 與 塞維利亞 的大勢已去之後，逃向 格拉納達 的穆斯林建立了獨立的 格拉納達 酋長國——這是納斯瑞德王朝在 安達盧西亞 最後的掙扎。

然而天主教的凱歌最終依舊唱響在內達華雪山腳下，摩爾人和猶太人離開了居住了幾百年的 阿爾拜 辛時是何種心情，走在黃昏下迴首遠去的 格拉納達 。 的確， 格拉納達 成為了摩爾人在 伊比利亞半島 最後的絕唱，日暮黃花中的納斯瑞德王朝餘力已經在明爭暗鬥的內亂中消耗殆盡了。

然而這最終的絕唱卻因為一座奢華輝煌的宮殿而永遠鐫刻在人類歷史上，所有揄揚宮殿的詞彙用在它身上都不為過：富麗堂皇、舉世無雙。這裡無疑是中世紀穆斯林在 西班牙 留下的人類瑰寶，而這並不會因為時間而淡去。 阿爾漢布拉宮的門票可謂一票難求，在前往 格拉納達 之前預定時才後知後覺發現近一個月的票都已售罄。聯繫了網上商家和 格拉納達 民宿老闆都未果，最後卻非常幸運的刷到了一張合適時間的門票。

1829年的春天，一個 美國 人的到來改變了 格拉納達 。我想那一定是一段艱難蒼涼的旅程，騎著騾子在廣闊的 安達盧西亞 躲避著強盜野獸尋找冥冥之中已經註定的終點。這個 美國 人叫做 華盛頓 ・歐文。

當騎著騾子的歐文穿過荒草萋萋的叢林，撥開蒼木潦倒中的灰塵，那個時候的阿爾漢布拉在摩爾人離開300年後已是被遺棄的荒原，乞丐強盜是長客，然而我想歐文當時一定是懷著對大洋彼岸這個古老城市的敬畏在總督的批准下住進了這座宮殿。於是，阿爾漢布拉第一次完整地、毫無保留地進入了歐文的世界。

多年後， 華盛頓 ・歐文的《阿爾漢布拉的故事》讓 西班牙 人重新開始真正瞭解到這座人類瑰寶，修複工程讓阿爾漢布拉重新恢復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