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 | 鳳凰於飛，福祿攸歸
楔子湘西 ，一直是個若隱若現的夢。 湘西 ，是沈從文先生筆下的邊城，翠翠與天保儺送的繾綣，是爺爺與黃狗的守護，是蕭蕭在沅水旁的嬉戲， 芙蓉鎮 里的豆腐西施。猶記得，沈先生的湘行散記是高考前幾天品讀過的最後一本課外書，渾然天成如夢如幻的 湘西 在最緊繃的心弦上開出舒展的花兒來。而 湘西 淳樸的風土人情，也在那時悄然生根發芽。此番說是臨時起意，出發前四天決定上路，搶到最後幾張回程票，當天把行程排好青旅定好，實而是一個人的浪漫，追尋那活在夢裡的 湘西 。
↑鳳凰古城
一個戰士要不戰死沙場，
便是回到故鄉。
在路上
從 張家界 武陵源 輾轉至 鳳凰 古城，大抵要個四個半鐘。在群山環抱中穿行，我意識到我已經進入了那個曾經似夢的 湘西 —— 湘西 土家族苗族自治州。
聽說 湘西 女子喜歡戴眼鏡的“泡菜”阿哥，（苗語所稱的帥哥），期求盤纏銀飾，頭頂高帽的她輕輕道來“晚上摸”（苗語的我喜歡你），早已把眼鏡擦得鋥亮鋥亮的。
湘西 有三邪，趕屍、放蠱和落花洞女。而我最為感興趣的便是放蠱。曾經交通閉塞、通訊困難之時，女子為防自己的丈夫久出未歸，會在離別前在其杯中投下蠱毒，若男子在外久留身體抱恙，只得歸家尋得妻子的解藥，否則風流折墮。曾有這麼段故事，知青下鄉之時，阿哥迷上了當地的 湘西 阿妹，更口口允諾要帶他回 上海 看看大世界。阿妹信以為真，下以蠱毒並等待他的回歸，怎知阿哥一去不復返，心有另屬，但他不知道的是蠱毒發作卻無可救藥。聽到這兒，稍稍拎起了對那山那水的敬畏。
從客運站下車，驅摩的奔赴，終於來到了這個心心念念的 鳳凰 古城。正值五一，熙熙攘攘在所難免，拖著大箱小包在人群中在青石板上穿行，在沈從文先生故居旁的青旅下榻。
漫步沱江
一個人的古城的享受之一就是有滿街的小吃可挑，不愁三餐無法大餐。初來乍到，便被街旁那家小店的梅菜扣肉乾餅和老 長沙 大香腸所征服了。可最念的，還數水手儺送擺渡的沱江。從古城中穿街越巷，聞水而出，沱江像畫捲般舒展鋪出。
古來有山有水有人家，一條沱江，哺育著世世代代古城兒女。沱江水淺，大抵僅沒過一尺竹杖，魚兒在沱江中長不大，故有沱江小魚這道菜。沱江勝在清而柔，水流悠游緩和，更可捕捉到柔 波里 招搖的水草。乍至沱江邊，恰逢江邊的清吧彈唱一曲宋冬野的「關憶北」，這首曾在我療傷時的治愈民謠，旅人的步伐不禁駐足。
沿沱江北岸漫步，便可眺望南岸鱗次櫛比的古城樓。 臨江 小樓大多是 鳳凰 特色的弔腳樓。支撐著樓體的“腳”乍看參差不齊，實而像一排待閱從嚴的士兵，佇立在沱江上，堅守著他們的使命。我相信，沈從文先生是有弔腳樓情結，不然為何在邊城下每個章節都會有對弔腳樓的描述。我從前是不領會的，直至親眼所見弔腳樓群，方得感受其靈性，與沱江已渾然天成的存在。
↑虹橋
下午三四時的 鳳凰 ，陽光正暖，給沅水新添一分碧綠。目光掃過江面，順著江上船夫獨篙撐渡，心緒亦如沅水平緩流動。我想，船夫撐船定是件悠然自得的事情，且看爺爺為 茶峒 擺渡多年，只因與沅水的不解情緣吧。
↑沱江
在沱江上包容 萬象 又是另一番別緻的體驗。躍上跳岩，挪上獨木橋，再次被河道的寬澈所折服。當你站在沱江上，會有時間變緩的錯覺，只怪沅水太柔太柔了。
↑沱江跳岩 追憶沈老 追憶沈老鳳凰 有九景，念在著實無法渡至邊城原型—— 茶峒 ，那大可在 鳳凰 中愜意漫行了。惟獨有一處，是等不及的，便是沈從文先生故居。先生的故居是典型的南方四合院風格，是一座穿鬥式磚木結構的清代建築，故居陳列有先生的遺墨、遺稿、遺物和遺像。先生在此渡過了童年與少年，其父沈宗嗣本是高官，由於常年奔波在外，家道中落，14歲的沈從文不得不從小學輟學，被母親交給一位楊姓軍官，以補充兵員的名義，隨軍到辰州當侍書。從此故鄉只有冬夏，再無春秋。
在故宮中陳列的記載可知，小時候的沈從文是很貪玩的，在學業上多半不用功。他好於逃學去河邊玩耍，去山裡捉蟋蟀，去村裡看戲，去街上游逛。不難驚嘆，為何所謂只有小學文憑的沈從文能成為一代文學巨匠，實而童年豐富的生活體驗已然在起心裡種下了 湘西 淳樸的種子。
他的傳誦之作「邊城」，把筆觸伸入 湘西 人們的心中，寫出他們遠離塵囂的淳樸人性，又勾勒出山水的秀美，帶有原始色彩的民俗。而這一切，歸功於他心底孕育著的淳樸的 湘西 。邊城下的每一個人物，沒有絕對的善與惡，只有本身的天性。
踱步在先生的故居裡，仿佛看到你幼時偷溜出家的身影，看到你在青石板上留下的腳印。久久駐足在沈老孫女沈紅親筆的「濕濕的想念」，真情處竟讓人淚了眼眶：有一天我要送你回來輕輕地回到你的土地，回到你的風景那裡，那風裡雨里，透明的陽光里，透明的沅 水裡 ，有我濕濕的想念，永遠永遠。我想，真性情確實就是世界上最動情的流露把。
↑沈從文故居 正逢尋思時，故居的那頭飄來優雅端莊的聲音，循聲而去，覓見那位穿著土家族服飾的講解員，更是成了記憶中的驚鴻一瞥。她扎著雙馬尾，有著水潤潤的大眼睛，還有甜蜜蜜的小酒窩。在講解時，四目對視，透徹的眼眸也在訴說著這片土地頓生的分秒。說到沈老少少離家老大回更是動情時，那張在 張家界 金鞭溪游玩，其妻子張兆和為沈老整理領袖的照片更是觸動內心最柔軟的心弦。在講解結束，當人群散盡之時，我真摯地向她道聲謝謝，她羞澀地低下了頭，那一瞬，總是忘不了的。 「邊城」實景劇
入夜，慕名前至古城外的劇場，只為一睹由「邊城」改編的大型實景劇。如果不是因為劇本是邊城，或許我也不會有如此滿的渴望。儘管買的是A區，但是提前了一小時到場也只能坐在A區的邊角位。水幕營造的煙雨氣氛，拉開帷幕的那一瞬確實被震撼到了。真實的場景仿佛回到了邊城，絢爛的燈光更是點綴起夢幻的氣氛。他們與沅水作伴，儘管翠翠情困與天寶與儺送間，儘管結局並不那麼如意，但真善美早已在每個人心裡萌芽。
↑《邊城》實景劇 
↑《邊城》實景劇 夜 · 鳳凰
當然，更不能錯過的是夜色中的 鳳凰 古城。儘管從劇場回到古城已經是晚上10點有多，但是 鳳凰 古城仍值熱鬧時。從南橋俯瞰沱江兩岸，兩岸的弔腳樓燈火通明，夜色連綿。摩肩接踵的游客，或明或暗的茶肆酒吧，都是 鳳凰 騰飛的象徵。不難想象，幾百年來這座小小古城的富庶繁華。燈火的顏色萬紫千紅，但人心的深處在鬧市中卻返璞歸真，我在酒吧街外的一角駐足，仍由目光獃滯地留在沱江上過往的小船，沒有思緒，沒有盡頭，不念過往，不懼將來，如此安好。
↑鳳凰古城
從西向東，又從北到南，我一路沿著沱江漫步，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流連於 鳳凰 的夜色中久久不願歸宿。不知不覺走過了喧鬧的酒吧街，來到了夜色最為精緻的回龍閣 沙灣 風景區。古橋和古塔被點綴上輝煌的金色仍不落俗套，沅水流經人靜處，燈影越發地明晰，宛如迷失在人間天堂。到了人較少的清吧風俗街，酒意尚存，坐在橋上聽著安靜的民謠，內心平靜得出奇。
↑回龍閣
朦朦朧朧中人群退散，大街小巷的店鋪也開始打烊，但我仍流連穿行於大街小巷中迷失，手機沒電，決計不開導航，光憑第六感走回青旅。這是屬於我一個人的享受，一個人迷失在街頭，迷失在大街小巷，迷失在 鼓浪嶼 ，迷失在大研古城，迷失在南銅鑼巷，如今迷失在 鳳凰 古城。
↑回龍閣
迷路的鴿子啊，
我在雙手合十的晚上
渴望一雙翅膀
拜謁沈老墓地在深巷中的青旅，儘管條件不如古城外，風景也不如沱江邊，但是勝在寧靜。第二天從古城中醒來，沒有喧囂與紛擾，安心地繼續踏上探尋的徵程。 鳳凰 九景取餘八，更像走馬觀花。記住的，唯有熊希齡與其第三人夫人小其26歲的毛彥文的忘齡之戀為人津津樂道。當然，除此花邊，熊希齡一生投身於慈善事業更是傳為佳誦。除卻九景，更為心心念念的仍是沈老。離開了古城，一路人煙愈發地稀少，終於來到了古城一公裡外的沈從文先生墓地。正如題頭，“一個戰士要不戰死沙場，便是回到故鄉”，這是代畫壇奇才黃永玉在表叔沈從文墓前題寫的碑文。沈老逝世，選擇了一半骨灰灑在沱江，一半安放於此聽濤山。此處對外開放，但已稍顯荒敗，上山的階梯鋪滿了殘枝敗葉。一如 湘西 的淳樸，沈老的墓，沒有過分的雕飾，僅取天然巨石，其上刻有沈老富有哲學內涵的語句：“照我思索，能理解我；照我思索，可認識人。”
不折不從，星斗其文
亦慈亦讓，赤子其人
我想，這四句話的最後一個字連起來"從文讓人"，是對沈老一生最中肯的評價和最真實的寫照了把。我在墓前久久佇立不願離去，我只得用我無聲的拜謁獻上我對沈老最誠摯的尊敬。
餘音
回到了喧鬧的 鳳凰 古城，回到了 鳳凰 古城現實的商業化一面。琳琅滿目的商品，不乏滿街的手鼓，趙雷的「南方姑娘」也成了大街小巷的必備金曲。沱江小魚小蝦小蟹 長沙 臭豆腐也跑到了油鍋里。總之，你在古城裡，無論一個人還是一群人，是不會無聊的，因為這裡有許許多多的樂趣等候著你的發掘。
↑回龍閣
而我，還是更喜歡在沱江上泛舟發獃，在虹橋上憑欄眺望。此刻，你仿佛置身與自然之中，與自然共命運同呼吸。人群依舊熙攘，沅水依舊清澈，只是異鄉人註定異鄉，匆匆 湘西 如夢如幻。
↑沱江
別了，一個人的 鳳凰 ，耷拉在沅 水裡 的夢。儘管 鳳凰 此行沒有相識，但我並不覺著遺憾，只因心中有信仰，有人可念，有景可依，足矣。
一個戰士要不戰死沙場，
便是回到故鄉。
在路上
從 張家界 武陵源 輾轉至 鳳凰 古城，大抵要個四個半鐘。在群山環抱中穿行，我意識到我已經進入了那個曾經似夢的 湘西 —— 湘西 土家族苗族自治州。
聽說 湘西 女子喜歡戴眼鏡的“泡菜”阿哥，（苗語所稱的帥哥），期求盤纏銀飾，頭頂高帽的她輕輕道來“晚上摸”（苗語的我喜歡你），早已把眼鏡擦得鋥亮鋥亮的。
湘西 有三邪，趕屍、放蠱和落花洞女。而我最為感興趣的便是放蠱。曾經交通閉塞、通訊困難之時，女子為防自己的丈夫久出未歸，會在離別前在其杯中投下蠱毒，若男子在外久留身體抱恙，只得歸家尋得妻子的解藥，否則風流折墮。曾有這麼段故事，知青下鄉之時，阿哥迷上了當地的 湘西 阿妹，更口口允諾要帶他回 上海 看看大世界。阿妹信以為真，下以蠱毒並等待他的回歸，怎知阿哥一去不復返，心有另屬，但他不知道的是蠱毒發作卻無可救藥。聽到這兒，稍稍拎起了對那山那水的敬畏。
從客運站下車，驅摩的奔赴，終於來到了這個心心念念的 鳳凰 古城。正值五一，熙熙攘攘在所難免，拖著大箱小包在人群中在青石板上穿行，在沈從文先生故居旁的青旅下榻。
漫步沱江
一個人的古城的享受之一就是有滿街的小吃可挑，不愁三餐無法大餐。初來乍到，便被街旁那家小店的梅菜扣肉乾餅和老 長沙 大香腸所征服了。可最念的，還數水手儺送擺渡的沱江。從古城中穿街越巷，聞水而出，沱江像畫捲般舒展鋪出。
古來有山有水有人家，一條沱江，哺育著世世代代古城兒女。沱江水淺，大抵僅沒過一尺竹杖，魚兒在沱江中長不大，故有沱江小魚這道菜。沱江勝在清而柔，水流悠游緩和，更可捕捉到柔 波里 招搖的水草。乍至沱江邊，恰逢江邊的清吧彈唱一曲宋冬野的「關憶北」，這首曾在我療傷時的治愈民謠，旅人的步伐不禁駐足。
沿沱江北岸漫步，便可眺望南岸鱗次櫛比的古城樓。 臨江 小樓大多是 鳳凰 特色的弔腳樓。支撐著樓體的“腳”乍看參差不齊，實而像一排待閱從嚴的士兵，佇立在沱江上，堅守著他們的使命。我相信，沈從文先生是有弔腳樓情結，不然為何在邊城下每個章節都會有對弔腳樓的描述。我從前是不領會的，直至親眼所見弔腳樓群，方得感受其靈性，與沱江已渾然天成的存在。
下午三四時的 鳳凰 ，陽光正暖，給沅水新添一分碧綠。目光掃過江面，順著江上船夫獨篙撐渡，心緒亦如沅水平緩流動。我想，船夫撐船定是件悠然自得的事情，且看爺爺為 茶峒 擺渡多年，只因與沅水的不解情緣吧。
在沱江上包容 萬象 又是另一番別緻的體驗。躍上跳岩，挪上獨木橋，再次被河道的寬澈所折服。當你站在沱江上，會有時間變緩的錯覺，只怪沅水太柔太柔了。
在故宮中陳列的記載可知，小時候的沈從文是很貪玩的，在學業上多半不用功。他好於逃學去河邊玩耍，去山裡捉蟋蟀，去村裡看戲，去街上游逛。不難驚嘆，為何所謂只有小學文憑的沈從文能成為一代文學巨匠，實而童年豐富的生活體驗已然在起心裡種下了 湘西 淳樸的種子。
他的傳誦之作「邊城」，把筆觸伸入 湘西 人們的心中，寫出他們遠離塵囂的淳樸人性，又勾勒出山水的秀美，帶有原始色彩的民俗。而這一切，歸功於他心底孕育著的淳樸的 湘西 。邊城下的每一個人物，沒有絕對的善與惡，只有本身的天性。
踱步在先生的故居裡，仿佛看到你幼時偷溜出家的身影，看到你在青石板上留下的腳印。久久駐足在沈老孫女沈紅親筆的「濕濕的想念」，真情處竟讓人淚了眼眶：有一天我要送你回來輕輕地回到你的土地，回到你的風景那裡，那風裡雨里，透明的陽光里，透明的沅 水裡 ，有我濕濕的想念，永遠永遠。我想，真性情確實就是世界上最動情的流露把。
入夜，慕名前至古城外的劇場，只為一睹由「邊城」改編的大型實景劇。如果不是因為劇本是邊城，或許我也不會有如此滿的渴望。儘管買的是A區，但是提前了一小時到場也只能坐在A區的邊角位。水幕營造的煙雨氣氛，拉開帷幕的那一瞬確實被震撼到了。真實的場景仿佛回到了邊城，絢爛的燈光更是點綴起夢幻的氣氛。他們與沅水作伴，儘管翠翠情困與天寶與儺送間，儘管結局並不那麼如意，但真善美早已在每個人心裡萌芽。
當然，更不能錯過的是夜色中的 鳳凰 古城。儘管從劇場回到古城已經是晚上10點有多，但是 鳳凰 古城仍值熱鬧時。從南橋俯瞰沱江兩岸，兩岸的弔腳樓燈火通明，夜色連綿。摩肩接踵的游客，或明或暗的茶肆酒吧，都是 鳳凰 騰飛的象徵。不難想象，幾百年來這座小小古城的富庶繁華。燈火的顏色萬紫千紅，但人心的深處在鬧市中卻返璞歸真，我在酒吧街外的一角駐足，仍由目光獃滯地留在沱江上過往的小船，沒有思緒，沒有盡頭，不念過往，不懼將來，如此安好。
從西向東，又從北到南，我一路沿著沱江漫步，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流連於 鳳凰 的夜色中久久不願歸宿。不知不覺走過了喧鬧的酒吧街，來到了夜色最為精緻的回龍閣 沙灣 風景區。古橋和古塔被點綴上輝煌的金色仍不落俗套，沅水流經人靜處，燈影越發地明晰，宛如迷失在人間天堂。到了人較少的清吧風俗街，酒意尚存，坐在橋上聽著安靜的民謠，內心平靜得出奇。
朦朦朧朧中人群退散，大街小巷的店鋪也開始打烊，但我仍流連穿行於大街小巷中迷失，手機沒電，決計不開導航，光憑第六感走回青旅。這是屬於我一個人的享受，一個人迷失在街頭，迷失在大街小巷，迷失在 鼓浪嶼 ，迷失在大研古城，迷失在南銅鑼巷，如今迷失在 鳳凰 古城。
迷路的鴿子啊，
我在雙手合十的晚上
渴望一雙翅膀
拜謁沈老墓地在深巷中的青旅，儘管條件不如古城外，風景也不如沱江邊，但是勝在寧靜。第二天從古城中醒來，沒有喧囂與紛擾，安心地繼續踏上探尋的徵程。 鳳凰 九景取餘八，更像走馬觀花。記住的，唯有熊希齡與其第三人夫人小其26歲的毛彥文的忘齡之戀為人津津樂道。當然，除此花邊，熊希齡一生投身於慈善事業更是傳為佳誦。除卻九景，更為心心念念的仍是沈老。離開了古城，一路人煙愈發地稀少，終於來到了古城一公裡外的沈從文先生墓地。正如題頭，“一個戰士要不戰死沙場，便是回到故鄉”，這是代畫壇奇才黃永玉在表叔沈從文墓前題寫的碑文。沈老逝世，選擇了一半骨灰灑在沱江，一半安放於此聽濤山。此處對外開放，但已稍顯荒敗，上山的階梯鋪滿了殘枝敗葉。一如 湘西 的淳樸，沈老的墓，沒有過分的雕飾，僅取天然巨石，其上刻有沈老富有哲學內涵的語句：“照我思索，能理解我；照我思索，可認識人。”
不折不從，星斗其文
亦慈亦讓，赤子其人
我想，這四句話的最後一個字連起來"從文讓人"，是對沈老一生最中肯的評價和最真實的寫照了把。我在墓前久久佇立不願離去，我只得用我無聲的拜謁獻上我對沈老最誠摯的尊敬。
餘音
回到了喧鬧的 鳳凰 古城，回到了 鳳凰 古城現實的商業化一面。琳琅滿目的商品，不乏滿街的手鼓，趙雷的「南方姑娘」也成了大街小巷的必備金曲。沱江小魚小蝦小蟹 長沙 臭豆腐也跑到了油鍋里。總之，你在古城裡，無論一個人還是一群人，是不會無聊的，因為這裡有許許多多的樂趣等候著你的發掘。
而我，還是更喜歡在沱江上泛舟發獃，在虹橋上憑欄眺望。此刻，你仿佛置身與自然之中，與自然共命運同呼吸。人群依舊熙攘，沅水依舊清澈，只是異鄉人註定異鄉，匆匆 湘西 如夢如幻。
別了，一個人的 鳳凰 ，耷拉在沅 水裡 的夢。儘管 鳳凰 此行沒有相識，但我並不覺著遺憾，只因心中有信仰，有人可念，有景可依，足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