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小時里的佈達佩斯

佈達佩斯 是“小 巴黎 ”， 歐洲 被稱為“小 巴黎 ”的城市不少， 佈達佩斯 應該是最棒的那一座。 00H18'24'' 初見佈達佩斯導航給了我一個不容樂觀的入城計劃，時間指向下午5點鐘，要不是在湖畔小路上偶遇了需要直升機救援的小型車禍，我想我們還能提前至少40分鐘抵達。入城的汽車排起了長龍，我們停滯在 佈達佩斯 無數座身形巨大的橋梁中的一座，我感慨著多瑙河在 佈達佩斯 流域的寬度比我想象中要壯觀許多，因此曾經入夢的建築物，也比想象中宏偉了至少一倍。 橙色的電車從頭頂呼嘯而過，念不懂的 匈牙利 文字路牌，沉澱了年代感的華麗鐵橋，匆忙的行人，熱鬧的河道。 佈達佩斯 在最初十幾分鐘之內給予我的印象並不悠閑，我們成為了匆忙城市中匆忙路過的一份子，與每一個猛然變化的紅綠燈較量著運氣。 預定的旅店在多瑙河畔不遠處，每每在選擇酒店的時候覺得困難重重，偏巧運氣不錯罷了。但是運氣再值得驕傲，也要把車子停在距離住處幾百米的城市廣場下的停車場，光是從裡面狹窄的樓梯拖著箱子擠出來，就夠令我們頭疼。還遭遇了主街上一場意味不明的 和平 游行，示威者舉著歐盟的氣質招搖過市，路人若無其事地穿過游街的隊伍，警察們嚴陣以待，面容嚴肅，對我這樣能扔下箱子堅持拍照的疲憊游客，投來了“真夠有癮的啊你”的眼神。 01H31'56'' 我穿過多瑙河旅店的老闆在大門門前等我們，這個房間位於當地傳統建築的一層，我們要像當地人回家一樣進入酒店的房間，我簡直愛死這個感覺了。稍作休整，臨近傍晚的游覽計劃匆匆而成：去河對岸拍夜景、再回來吃一家旅店老闆推薦的餐廳。鑒於他甚至提供了自己的微信號給我們，我相信他是個跟 中國 游客打交道不淺的好人。再說如果他給我推薦的餐廳不好吃的話，我會用不疊被子就退房的暴力方式表達抗議。

匈牙利 國會大廈的身影在我們出門右轉後第一個路口就赫然出現，我曾經見到過很多 匈牙利 國會大廈的照片，但是由於我低估了多瑙河的寬度，也就間接低估了國會大廈的體積。巨大的建築物出現在巷子盡頭的時候，內心還是忍不住驚了一下，當然，多半是驚喜。畢竟是一座意料之外的絕對精美的建築。 說第三次，我們住的地方距離多瑙河簡直不能再近，很快抵達岸邊，本地電車的軌道就修建在這段路上。在 歐洲 保留古老有軌電車的首都並不在多數，能想到的不外乎是 佈達佩斯 和 裡斯本 兩座。老電車讓城市帶有濃重的古典氣質，於是我和每個來 佈達佩斯 的游客一樣，對這座城市精緻的裝飾品愛不釋手，幾乎經過的每一趟列車，都躲不過我端著相機的一頓猛拍。“沒有見識”這種平日里掩飾不及的事情，在旅行里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電車這種東西，看起來就比普通的交通工具要有故事得多。 比如 在 歐洲 和北美街上不難見到的老爺車，有時候瞥見開車的是位年紀不大的司機，就會想象說這車是不是人家的“傳家寶”，也有上了年紀的爺爺奶奶坐在駕駛位上，那就會想說這是不是他或她年輕時候的第一輛車。但是現在我們開的這些車，有幾輛無論從性能還是造型，還是質量來說，能成為“傳家寶”？過五十年，看誰開一輛有六十年曆史的老夏利？還是四十年前款的奧迪Q5？都不太可能。更別提帝都現在馬路上紅色的或者黃色的公交車，新車看起來都像是昨天才出土的。但是老有軌電車就從這些交通工具中脫穎而出，你能想象出它被設計出來的時候，設計師的顧慮：車身狹窄、材料簡單，全車上下除了全新的刷卡機，基本談不上什麼“科技感”，車燈的光感粗暴，轉彎時候與軌道摩擦的聲音都令路人下意識蹙眉。但是它是好在哪兒了，怎麼人們都喜歡得不得了，城市躍進了二十一世紀還在為它保留著一席之地——要知道這種帶著軌道的列車，想保留這份田地，是真真兒需要付出代價的。我想，除了那些什麼預算什麼規劃之類的令人倒胃口的理由之外，更多的，還是這些電車已經成為了這座城市穿梭不停的血脈一般，留下它，就是留下了這種城市在所謂進步腳步中，最原始的一份基因。讓生活和路過這裡的人能時刻想起，這兒是 佈達佩斯 。 塞切尼鏈橋一定是 佈達佩斯 城市內所有橫跨在多瑙河上的橋梁中，最壯觀的一座。據說這是城市裡最古老的一座橋，但是看其建造的工藝精細的程度，歷史並沒有太過於悠久。關於這座橋的傳說有幾個，往往伴隨著旅游新媒體介紹 佈達佩斯 的文章而被一而再地拿出來說。只是看這座橋的年紀，佈達和 佩斯 兩岸的交流想必遠沒有想象中深厚，有種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慢悠悠修建了這座能抵達彼岸的大橋的感覺。

不過兩岸的建築都那麼宏偉，是不是也是為了故意忽略寬闊的河道的障眼法呢？ 想從寬闊的多瑙河上步行穿越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我在 巴黎 走過無數座橋，從沒想著“走過河去”是件多不容易的事兒，原來生活在河水寬闊的城市裡還有這般苦惱。 中歐 旅行結束的幾個月以後我去了趟 重慶 ，步行穿過橫跨長江的大橋時那種走不到彼岸的絕望在此時此刻讓然縈繞心頭。生活在 北京 真的也挺好的——除非你想步行穿過西直門橋什麼的，那沒倆仨月是下不來的。